()……碼字不易,請支持正版……這棟的業主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熱衷享樂,經常深夜派對擾民,一群年輕孩子瘋起來啥惡作劇都乾過。
周圍的住戶早見怪不怪了,昨晚又是通宵達旦熱鬨,估計一大早誰吐誰身上了吧?
外面的氣氛依舊平和明媚,可彆墅裡這時候卻不如一貫所想了。
最早醒來的女孩子本來看了眼一地的屍體準備起身上洗手間,結果站起來就看到電視機卡了個鑽出一半的女鬼。
女鬼看起來臨時前還在掙紮,姿勢慘烈,濕噠噠帶著股臭氣的水液滴了電視前那塊地一灘。
慘敗泡脹的手臂,烏黑半腐的指甲,不用看也能想象對方被頭發覆蓋的臉有多恐怖。
昨晚發生的一切瞬間在腦中回籠,女生終於爆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尖叫。
這聲叫太過刺耳,周圍的人也一一轉醒,不悅的看向聲源,就被女生顫抖著手指向了電視那邊。
整個屋子突然一片死一般的寂靜,隨即是掀翻屋頂的混亂。
好在還有幾個比較理智的,在動靜沒有引起外面注意之前,一把捂住了旁邊人的嘴,又示意大家噤聲。
“閉嘴!你們想把警察招來嗎?”
大部分人是又懼又怕,對於現狀的理解尚且還不明晰。
有人忙道:“快,快叫醒祝央,這他媽到底怎麼回事啊?”
接著周圍的人七手八腳的把祝央搖醒,誰知這家夥醒過來後比他們還不在狀態。
一雙眼睛茫然的在周圍轉了一圈,等看到電視機那邊的時候,一個哆嗦全清醒了過來。
翻身站起來,指著電視機那邊對眾人罵道:“我這,這他媽昨晚誰喝昏了頭去刨了彆人的墳?刨就刨了還把屍體插電視機裡,還讓不讓我在這房子裡住了?”
“哎喲我去,這怎麼跟人還回去?”又看了眼周圍的男生,眼神嫌棄道:“你們沒對屍體做彆的事吧?”
眾男生被她的話弄得生生打了個寒顫。
紛紛急道:“刨墳?你怕是酒還沒醒,你忘了是你自個兒昨晚把人家從電視揪出來又損一頓然後活生生塞回去——不是,現在已經死了。”
“所以說這是鬼吧?到底是鬼還是人?看著明明就是一具屍體啊。”
祝央忙拿出否認三連彈:“我不是,我沒有,彆亂說啊,我蟑螂都不敢抓,你們說我抓鬼?更何況我有那膽子也沒那力氣啊。”
眾人一看她不認,忙急了:“這可有你昨晚上的視頻呢,你自個兒攤上的事,難不成還能推了?”
於是又有人七手八腳的把昨晚的視頻拿了出來,放的時候周圍的人都圍了上來。
紛紛對自己昨晚的鐵膽銅肺感到一陣揪心,真要能穿越回幾個小時之前,一定毫無二話先抽自己一頓,那灌了黃湯就找不著北的傻樣,尼瑪這麼可怕的鬼都起哄。
有女生先看不下去了,轉身就是乾嘔道:“我居然拉著她拍照,還和她握手比組合心?”
翻出自己手機,果然裡面存了照片,這種照片要深夜一個人看,估計得把自己嚇死。
女生連忙刪掉,也不說什麼最酷鬼魂派對或者傳ins炫耀的事了。
男生們更是表情飄逸,一個個跟生咽了坨翔似的:“這尼瑪,我們到底對女鬼做了什麼?”
各種生扒硬拽,又各種起哄熱鬨,最後還暴力的把人硬生生的塞了回去。
反倒是祝央看完記錄後道:“不是,我現在還有點斷片,想不起昨晚的事了。”
“你們說我弄的,但從這來看,怎麼都像是你們自己起哄鬨嗨了欺負人家吧?”
眾人見她這還想置身事外,頓時有些惱了:“不是,那可是你在吩咐的,咱們還不都是聽你的話?”
祝央攤手:“有嗎?可我也醉了啊,我就說兩句話而已,又沒怎麼上手動人家。”
這確實是,全程這家夥除了被女鬼襲擊的時候,真就隻動嘴而已,若是慶幸的狀態還能說這是主犯,可當時所有人都喝醉了,全員定性為醉酒發瘋的話,她說的話也就不具備什麼主觀的攻擊動機和邏輯性了。
明白這事是誰都沾一份的,論起來誰都彆想獨善其身,屋裡氣氛頓時萎靡下來。
祝央此時卻拍了拍手:“喪氣什麼?你們也看到了,這玩意兒從電視裡爬出來,又能按回電視,明擺著就是鬼嘛,還沒有哪條法律說鬼死了人得負責任的。”
眾人一聽是這個理,頓時打起了精神,講道理他們都是前途無量的未來精英,怕的就是這事鬨了出來,毀了自己大好人生。
祝央又看了看卡電視機上的那半截:“就是這屍體這麼放著容易招事,這樣吧,事情因我而起,我誠然得該多擔待點風險,這玩意兒就交給我處理吧。”
所有人這才大大的舒了口氣,這最要命的玩意兒祝央能接過去,當然他們也就算抽手了。
卻見祝央把攝像機也收了起來:“這個也由我處理,你們沒意見吧?”
有腦子機靈點的人心裡一跳,這裡面可全是他們作惡的證據,但祝央處理屍體風險在前,卻不讓她拿這個作為保障也實在說不過去。
一些人表情有些糾結複雜,就聽祝央聲音蠱惑道:“這件事,出了這個房間就當做沒有發生過,是僅限於在場人的秘密,一旦宣揚出去,對誰都沒好處,你們明白的吧?”
眾人點點頭,算是默認了她的說法。
男生們或許隻是被這來不及反應的節奏帶著走,不知不覺成了共犯。
可女生們相比之下就要了解祝央得多,看她那樣就知道這碧池根本是裝的,說自己醉酒斷片,處理起後續來倒是清晰利落。
指不定整件事就是她下的套,雖說女鬼什麼的居然真的存在,可她們敢打賭,有了今天這出把柄之後,整個姐妹會,或者說在場這些人,真的就更沒辦法違抗她了。
有幾個人比如林茜之流還時時會琢磨著給她找點事拉她下馬換自己坐頭頭的位置試試,但今天過後,所有人都得受她裹挾。
像朱麗娜和謝小萌是真正知道整件事前因後果的,更是脊背發涼。
這碧池不但婊死了女鬼,又狠狠的敲打了一番想在她背後搞小動作的人,手裡抓著把柄特麼日後誰敢有事沒事招惹她?甚至男生們那邊也得隱約受製於她。
哪裡是女鬼來找她索命?明明就是給她一石多鳥的機遇。
朱麗娜遍體發寒,臨走的時候都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會怎麼樣。
可她的念頭卻沒有人會關心了。
一群人從彆墅裡出來,剛開門就碰到一個少年,兩方都是一愣。
眾人心裡才存著事,一有陌生人來下意識的就驚慌,少年卻皺眉道:“你們是誰?”
“你,你又是誰?”有男生道。
祝未辛看著他們:“這裡是我姐的房子。”
大夥兒這才發現這少年長得和祝央有幾分相像,還彆說,一門子兩姐弟都是美人。
祝央的美貌是有目共睹的,這少年也不遑多讓,他身高體格看著都不比在場大三大四的學長差多少,面目俊朗,和祝央有些相似的五官在他臉上又變成了清爽英氣的風格。
雖然氣質還稍有稚嫩,但少年渾身旺盛的精力和那年輕野性的氣息讓人目眩神迷,就顏值來說,在場號稱校園男神的學長們跟人家一比就不是一個梯度的。
在場的女生剛都害怕成那樣了,這會兒見了這麼帥氣的小弟弟依舊不免心神蕩漾。
紛紛想著什麼時候讓祝央帶到學校來玩,或者多來這裡開派對,渾然忘了裡面女鬼屍體還等著收拾。
又有人自覺琢磨出為什麼三年來為什麼沒人能追到祝央了,自個兒弟弟都這麼帥,那對男朋友的標準不知得什麼樣的。
而裡面的祝央還不知道自己弟弟來了這回事,她繞著電視機走了幾圈,打量了女鬼好一陣——
“真的就跟屍體一樣啊,誒這玩意兒會消失嗎?鬼死了還會留下屍體給人添麻煩,這碧池到底多沒眼色?”
謝奕聳聳肩:“你問我乾嘛?我怎麼會知道?”
祝央抬頭,看著他,似笑非笑道:“你不知道嗎?我還以為你就管這事呢。”
謝奕一貫二百五的表情中閃過一絲訝異,隨意眸色變深,興味道:“嗯?你怎麼察覺的?”
祝央翻了翻白眼:“我又不瞎,雖然不知道你和女鬼嘀咕了什麼,但你既能輕易按住她,又能一句話讓她放棄掙紮,傻子都能看出問題。”
謝奕倒也無所謂,或者說他本就有此意,不然也不會明知這家夥沒喝醉酒還比怎麼避諱。
他慢悠悠坐了下來:“放心吧,一會兒就會散去,不用特地處理。”
祝央聞言倒是鬆了口氣,這倒省了她的功夫,又聽謝奕問她:“你怎麼知道塞她回去可以殺死她的?”
“我不知道啊!”祝央聳聳肩:“隻是覺得既然是遊戲,那麼那碧池肯定不可能有絕對的製勝點,要搞死鬼雖說沒人知道怎麼操作,但隻要逆推她的行為,破壞必須遵守的規則,總能試出辦法吧?”
謝奕沒料到她在維護自己統治方面邏輯這麼縝密,但對於女鬼這一環卻是很大一方面依靠直覺。
怔了又一會兒,接著才笑了起來:“哈哈哈……,無語了,還真的有啊,這種無往不利的直覺天賦。”
接著湊了過來:“呐,我很看好你喲,如果你選擇來遊戲場的話,有朝一日說不定能並肩作戰呢。”
“你說了這麼多,自己什麼來路還沒說呢?”
“我?我就一比你資曆老一點的玩家而已,平時也會接接活兒,可沒想到這次卻接到篩選賽場了來。”
“嚴格來說老玩家是不能給預備役開方便的,所以我隻好劃水囉,不過這幾天的觀察真是值回票價,按照計分原則,你這回合的勝負鐵定能給你攢一筆同期望塵莫及的初始資本吧?”
“嘛,多的我也不方便說,等你成為正式玩家——”
“等等!”祝央打斷他:“我根本就不是預備役,撿了一條命回來的是朱麗娜那個碧池,就算這女鬼發瘋咬著我不放,那也不至於名頭就落我頭上吧?我可沒欠任何人一條命。”
謝奕卻神秘一笑:“我建議你還是答應的好,你以為這遊戲是什麼講道理的存在不成?”
說著便起身準備離開,而此時祝未辛卻走了進來。
祝央看到弟弟臉上一愣,卻見那傻貨原本看到自己鬆了口氣的臉在看到電視機那邊的時候一僵。
然後沉默了一會兒,擼起了袖子——
“姐,鏟子在哪兒,咱先去挖個坑。”
那個高中生租客顯然在自己住的地方門前被欺負不是第一次了,三個混混話裡話外之間對這邊並不陌生。
見他隻抱緊書包不說話,幾個混混有些不耐煩。
一把搶過他的包:“抓這麼緊,今天剛去銀行不成?”
吳越見人搶包,一貫沉默瑟縮的態度突然激動起來,死命掙紮扯住帶子,又狠狠往回拽。
到底是男生,就是看著這麼瘦弱,也是有幾分力氣的。他這突然發瘋不管不顧的勁,把搶包那混混的手割得生疼。
頓時惱羞成怒一拳給他肚子搗上去,可能是打到了胃,吳越身體一弓,差點嘔吐。
自然也沒有餘力保住背包了。
那人迫不及待的拉開拉鏈,又粗暴的將裡面的東西倒出來,結果除了幾本破書什麼都沒有。
頓時覺得被耍了一樣惱羞成怒,一腳將書踹飛,然後回頭揪著吳越的頭發就是兩耳光上去——
“膽兒硬了是吧?敢耍我?一個子兒都沒有你捂個幾把啊,跟人要撕你褲頭似的。”
“成,要捂是吧?把他褲襠撕了讓他慢慢捂。”
另外兩人聞言吹了聲口哨,接著一左一右按住了吳越,看著像頭頭那個則掏出了刀片。
吳越拚命掙紮,但體型瘦小的他哪兒會是這三個人高馬大的對手,眼見刀片已經割到了褲子上。
為首那個還惡劣道:“彆亂動啊,我手小時候鳥兒抓多了可沒這麼穩,要是割到了彆的地方——”
就在此時,巷子裡傳來一個聲音——
“這是你掉的書嗎?”
幾人回頭,看到巷口那邊慢慢走過來四個人,為首的是個比他們略大的女生。
她手裡拿著一本書,正是剛剛被踢開的。說話間幾人已經來到了數米開外。
幾個混混這才發現說話的人竟然是個比電影明星都不差的大美女。
這真的算是他們現實中見過最漂亮的女人了,彆說學校那些又村又土的妞兒,就是他們平時喜歡到處坑錢打賞的某幾個又會發嗲又會賣肉的網紅,那隔著屏幕還是開了濾鏡的,跟這一比都全成了渣渣。
不過她的問話卻是衝著吳越來的,視線毫不遲疑的對準他,又問了一句:“這書是你的?”
那可是學校裡最沒用的書呆子都不會搭理的吳越。
吳越見書在她手裡頓時又激動了起來,卻見那漂亮女人抬了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彆急,會還給你的,不過這本書看著好有趣,書皮和書頁的質感摸著像人的皮膚一樣,還有裡面的文字圖案,都讓人目眩神迷。我對各種古舊書畫也頗有研究,有機會可以邀請我去你房間探討一下嗎?”
李立和汪蓓不知道祝央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倒是陸辛對她滿嘴跑火車頗有些見怪不怪的淡定。
但這話聽在幾個混混耳朵裡就不一樣了,美女顯然也是這裡的房客,他們沒想到的事,就吳越這軟蛋慫逼,不但租屋裡住著這麼個大美女,還有機會得人家主動邀約共處一室。
頓時幾人收斂了剛才凶狠的霸淩架勢,動作也從禁錮人家雙手變成了狀若親密的勾肩搭背。
“行啊你,吳越!認識這麼個美女姐姐,也不介紹給我們認識認識。”
又自來熟的衝祝央打招呼道:“我們是吳越的朋友,姐姐你才來住進來的嗎?長住還是短租啊?聽口音不是本地人吧,有什麼事可以問我們,不容易被坑,要不加個微信唄。”
祝央笑了笑:“是嗎?果然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以來就碰到這麼多熱心的小弟弟真是太好了。”
幾人一見有門,笑得越發殷勤了,正打算說擇日不如撞日,這會兒夜市才剛剛開始,要不帶她去轉轉。
祝央便又接著道:“這麼說起來,我還真有點小忙需要你們幫助。”
“您說您說!”三人也放開了吳越,湊了過來。
就見美女美女笑容燦爛,但說出來的話他們腦子裡轉了三圈愣是沒反應過來——
“哦是這樣,姐姐呢,今天出門買買買的時候有點上頭,一不小心卡就刷爆了,接下來還要在這邊待這麼久,看你們這麼仗義,一定不忍心姐姐未來的日子啃鹹菜頭吧?”
要說幾人也不是沒為女人花過錢,像網絡上經常打賞主播,學校裡想追的馬子,都沒把錢當前的。
可一照面就這樣的,總不是同一個套路吧?況且他們最近就是因為手頭緊,所以到處壓榨同學的錢包。
“不是,姐姐,您這玩笑開的——”他們訕訕道。
就見對方上一秒還和煦燦爛的臉立馬垮了下來,京劇演員都沒這麼快的。
祝央以一種恐嚇的語氣道:“小朋友,跟大人說話呢就得出口慎重,嬉皮笑臉的誰跟你開玩笑?你們說能幫忙的時候知道姐姐當時多高興嗎?簡直柳暗花明。”
“結果你跟我說玩笑?”
“小朋友們,大人和小孩兒可不一樣。小孩兒希望落空坐地上嚎兩下起來拍拍屁股就忘了。大人可不這麼容易將就的,真沒法的時候什麼都乾得出來哦。”
這架勢,活脫脫跟個要打劫的,更何況對方還人多。
幾個混混有點方,強笑道:“這不是我不想幫忙啊姐姐,實在是我們這會兒口袋裡也空,不信翻給你們看看,都一樣重啦。”
“是嗎?我看看!”祝央道。
幾人聞言,忙準備翻自己口袋,就聽對方打了個響指,命令她後面三個人道:“扒了檢查一下。”
這土匪一樣較真的架勢,不光是對面幾個混混,連李立他們都是都是一懵。
好在祝央的新跟班還是一如既往的有眼色,聽了招呼就上前去,幾個混混見來真的,有點想跑。
但陸辛輕飄飄一拳過去石頭牆壁上就是一個坑,幾個混混這才知道碰到硬茬子了,差點嚇尿,腿都軟了,要跑都挪不動腳。
祝央眼睛一瞥,李立和汪蓓也立馬回過神來。
兩人抽了抽嘴角,還是認命的上去,三兩下把幾人搜了個乾淨。
果然沒搜出多少,除了一些散碎零錢,就隻有隨身帶的身份證鑰匙和手機了。
祝央嫌棄的接過戰利品:“嘖嘖!這不行啊,都不夠明天一頓早飯的。”
“我說,你們真的誠心想餓死姐姐嗎?這麼漂亮的女人,看著活活餓死,還講王法嗎?還有人性嗎?”
“你們自己說怎麼整。”
幾人見連作為女人的汪蓓都能輕而易舉的擰住他們,哪裡還敢小覷這夥人,說到底也隻是學校裡橫向霸道的小屁孩子,欺負欺負同學還行。
真出來,兩個街頭混混就能削他們。
這時他們全沒了剛剛欺負吳越時候的囂張,抖得跟小雞子似的。
“那,那明天再給您送來?”
祝央拍了拍手,展顏一笑:“這才像話嘛。”
可也不說放人,卻道:“讓他們把身份證舉在手裡,拍張照片!”
“要是明天見不到你們,姐姐我窮得沒轍正好有現成的網貸資料,對著地址也好找人。哦對了,剛剛你們對吳越同學的友好表現也入鏡了,要是琢磨告家長報警之類的,反正你們看著辦吧。”
這才算完,幾人屁滾尿流的逃走了。
祝央撇撇嘴,這才將注意力落到手裡的書上面。
這玩意兒,看著又黃又舊,也摸不出什麼材質來,但肯定不是紙。上面的字全是蝌蚪文,有點像東南亞文字。上面偶爾翻到的插話也很詭異。
祝央剛剛說的話也不完全是在瞎掰。
正琢磨呢,手裡的書就被一把搶了去,她低頭,就見吳越死死把書捂懷裡。
眼神閃躲的看了眼祝央,又蹲下飛快的收拾好自己的書包,接著依舊沒和他們打招呼,跑進了屋子裡。
祝央他們也無所謂,隻李立奇怪道:“乾嘛明天還要讓那幾個小孩兒來?你要是看不慣欺負人,揍一頓趕走不就行了?”
祝央漫不經心道:“不說我們明天還有任務要出去打聽嗎?我們兩個外地人能打聽出個什麼?當然還是這種無所事事成天到處跑的本地人才能派上用場啦。”
“白遞過來的使喚把柄,不用白不用。”
李立閉嘴了,一天下來也不得不服,這小姑娘看著行事亂來,什麼都隻顧自己高興,又看似有些嘴裡不願承認的同情心。
可一樁樁算下來,她什麼事都捋得門兒清,讓人意想不到的辦法也是信手拈來。
一行人各自回了房間,因著祝央白天那一通瀟灑,晚上回來用的東西也整個煥然一新。
高檔的絲質睡衣,昂貴的保養品,還有舒服的軟底拖鞋,整個人的裝備是鳥槍換炮。
汪蓓看了也直歎自己傻,賬戶裡這不少錢,非要苦巴巴的過這七天,要是死了也死的窮酸,遂決定明天自己也去置一波。
第二天幾人起床下樓,剛出了院子果然就看到那三個混混已經來了。
祝央擺擺手:“錢就算了,看你們的窮酸樣湊不出幾個子兒,倒是有幾件事交給你們,辦好了也就算實現自己的承諾,幫了我們了。”
三人鬆了口氣,昨晚到今早才過去十來個小時,他們哪兒去弄錢呐,要不是錢的事還好說。
這夥兒人一看手上功夫就是練家子,還很可能是道上混的,又掌握了他們的身份信息,哪裡敢逃?
有他們幫忙辦事,又因為現在劇情沒怎麼延展開,在房子裡線索也有限。
李立和汪蓓也乾脆學了祝央,打算今天出去瀟灑一天。
陸辛見狀,頗有些無語,對祝央道:“你真是,在哪裡都有本事把周圍的人變得毫無緊張感呢。”
“不錯啊,很合我意!”祝央聳聳肩:“我不喜歡周圍有緊繃壓抑的負面情緒,這會汙染我的心情。”
陸辛眼中掠過一抹笑意,就是這要命的囂張和理所當然啊,仿佛周圍的空氣也合該看她的眼色。
下午的時候李立他們先回來了,兩人如同昨天祝央他們一樣大包小包,戰利品不少。
兩人神色都挺興奮,雖說他們是經過好幾輪的經驗者,要說在他們身上流過的積分不會低於兩千。
這換算成現實世界的錢,也是千萬富翁級彆了。
可遊戲裡保命的資本哪裡是這些點數能夠用的,絕大部分新人都是捉襟見肘。
更兼遊戲篩選條件是曾經大難不死的人,這類人更明白生命的可貴,一般還是很少有光棍到一口氣把積分兌換成巨額財產留給家人,然後自己慷慨赴死的。
兩人興奮的把袋子堆桌子上,一樣樣翻看,這些全是他們現實世界中看都不敢進去看的。
又一邊和祝央他們聊中午去吃的頂級日料有多好吃。
一旁的房東見這一行人這麼豪爽,越發不理解他們為什麼租他們這小破彆墅了。
頭一天還看著是正經出差的工薪一族呢,都讓人懷疑是不是昨天白天出去中彩票了。
不久後那三個混混也回來了,因要避著房東,幾人便帶著人出了門。
頭天遊戲給了眾人每位租客的悲慘結局,但到底說得籠統。就比如吳越的結局是不堪校園霸淩上吊自殺。
就這麼一句你能指望找到什麼有用道具?能知道什麼是他生前在意執著,做鬼也會重視或者畏懼的?
所以祝央給幾個混混發了指標。
不過三人倒也沒怎麼讓她失望。
首先是邱老師,邱老師就是他們學校的老師,不過他們是高中生,而邱老師教的初中部。
不過他們年級有個學生,是初中部教導主任的女兒,平時也老會跟班裡的人講一些老師的八卦。
三人花了點小錢買了一箱巧克力,哄女生給他們說了不少邱老師的事。
邱老師是外地人,和她老公相親結婚,幾年前因為她老公工作調動來到這邊,邱老師也辭了當地的工作一起搬了過來。
本來奔著就在這兒攢錢安家,可沒過兩年,邱老師丈夫就失業了,從此一蹶不振。
然後沒多久又翻出了邱老師年輕時候的日記本,知道了人家有個暗戀的初戀,邱老師也是感性,可想當初那份少女心有多美,這會兒在丈夫眼裡就有多刺眼了。
這下好,好好地家庭,彆說攢錢買房了,沒兩年就因為她丈夫的爛賭酗酒敗個精光。
不光這些,還打人,邱老師是長期頂著傷上班。本來這些事憑邱老師的個性也不會到處嚷嚷給人做笑柄。
巧就巧在,他們兒子念的那所小學,來了個新老師,就是邱老師的暗戀對象。
邱老師丈夫還跑人家學校鬨過,當時弄得很難看,反正這些事真要打聽也不難。
然後是崔小姐,祝央他們隻在崔小姐洗漱時穿的汗衫上看到大學標誌,就這個線索加了個全名,居然這幾個家夥也通過一起混的學長問到了她的事。
據說崔小姐在他們學校還挺有名的,不過名聲就——
過濾一些空穴來風的惡意中傷,得到的消息還是不少的。
崔小姐是外地人在這裡上大學這個大家都知道,但她不是獨生子女。
家裡還有兩個弟弟,而且她不但得負擔自己生活費和學費,還得負擔家裡兩個弟弟的各種開銷。
反正周圍的人經常聽到她父母打電話來要錢,整個家是個什麼重男輕女的吸血家庭可見一斑。
據說有次她弟弟打電話過來問她買新款的蘋果手機,人崔小姐自己用的還是千把塊的國產機呢。
這姑娘的長相也是半點對不起她的外表,特軟,所以拚命打工,什麼活兒都接。
酒吧賣酒,車模之類的,總之傳到學校,又給奚落她的人增加談資而已。
這兩人的信息看不出什麼特彆讓人意外的點,讓眾人沒想到的是,反倒是房東他們更讓人驚訝。
據說房東是幾年前從沒有後代的遠方叔叔手裡繼承的這棟舊彆墅。
當時他還有老婆,夫妻倆搬過來就把彆墅改成旅店做生意了。
不過有一年,有個外地女孩子在他們這裡失蹤了,警/察和女孩兒的家人肯定不罷休。
但在彆墅裡找了又找都一無所獲,而且這種短租旅店,遊客自己跑出去出了什麼意外,也怪不到房東頭上。
房東一口咬定女孩兒出了門沒回來,警/察找不到證據也隻能轉移調查方向。
那事過後有一段時間這裡生意不好,不過到底客戶群體都是外地人,過不久也就淡忘了,換個注冊名字照樣做生意。
隻是沒過多久他老婆又從樓上摔下來摔死了,所以天天跟他們笑嗬嗬,典型單身猥瑣迪奧絲的房東,居然身上還發生過這麼多事。
然更讓祝央在意的還要屬那個高中生吳越。
吳越這個,三個小混混都不用調查。
幾人撇撇嘴:“哦他啊,他是中泰混血,也不知道犯了什麼事被自己父母扔外地一個人上學。”
“成天鬼森森的,一雙眼睛陰沉看著人特彆讓人不爽,還時不時一個人念叨什麼,聽說泰國人擅長降頭,那小子指不定在憋什麼壞屁。”
才說完就被抽了一下,這次是汪蓓動的手,她這種老實人是看不過校園霸淩的。人家吳越再怎麼陰沉性格不討喜,也不是你們欺負的理由。
而祝央,在聽到吳越的血統那刻,腦子裡卻突然就出現了昨天那本書。
而此時此刻,秒針從十二點的位置挪開,仿佛是一個信號,祝央甚至能感受到某種暢快解脫的尖戾氣息。
昭示著七天限定已到,規則無法再保護獵物的最低限度安全。
而祝央看著屏幕裡已經出現的空屋子畫面,嘴角亦然勾出一抹狩獵般的興奮。
這次的視頻內容又和以往不同,空屋子的畫面持續幾分鐘後,屏幕一陣雪花,然後視線裡多了口井。
祝央心道這玩意兒山寨也真山寨得徹底,不過按照她入夢之時變化的那副鬼樣來說,確實也像在水裡長期泡脹一樣,黏膩濕潤惡心。
祝央屏住了呼吸,女鬼這麼捧場一過十二點就出來索命也是預想順利,她還真怕這女鬼不來,或者拖拖拉拉的耗儘了看熱鬨的大夥兒的耐心。
不過話又說回來,連續好幾天被她這麼慘無人道的磋磨,是個人都忍不了,更何況是執念和戾氣化身的鬼?自然是一解禁就迫不及待的要恁死她。
隨著畫面裡井口的存在逐漸清晰,有隻手出現在井沿上,接著一個黑發覆面,身穿白裙,四肢扭曲的人影從井裡爬出來。
一步又一步的走了過來,這會兒滿屋子的人都屏息靜氣。
緊接著人影很快到達了屏幕前,直接從電視機裡鑽了出來。
先是伸出一隻慘白烏青的手,接著是滴著水濕噠噠的頭發,女鬼爬得好像很費力,但卻是真的在一點一點的往外鑽。
作者有話要說:求營養液,跪求!我被擠下排名了,求營養液幫我苟在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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