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 41 章(1 / 1)

尖叫女王 銀發死魚眼 21321 字 3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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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央戲謔一笑:“你確定?阿姨最近可是恨嫁得很,一周相親好幾次,你有這要求我當然無所謂。”

謝奕渾身一抖,哭喪著臉:“那要是女鬼再回來找我怎麼辦?”

“如果你沒撒謊的話,憑你那體質,她應該沒這麼快和你卯上,畢竟這會兒她不算強,跟你耗上不劃算。”

祝央回到房間,這次倒是沒多久就睡著了,不過和朱麗娜形容的有出入的是,今晚女鬼竟然沒有入夢。

祝央對此有所預料,也許那蹩腳大師一進門就讓女鬼感到了威脅,所以晚上來找她之前,想先發力把人趕走。

但既然沒趕走,以現在女鬼的能力,想必也是損耗不小,甚至連入她夢的力氣也沒了。

當然這隻是樂觀推測,也可能那醜碧池故意打亂了節奏,在憋什麼大招。

對此祝央隻能提高警惕。

次日就是第四天,吃過早餐後祝央便草草整理一番就去了學校。

今天她特意沒化妝,也沒有穿光鮮亮麗的衣服,素色的森係連衣裙穿在身上。

本就纖細姣好的身材顯得更不盈一握,整個上午她都眉峰輕瞥,眼神憂鬱。

看著有些憔悴,但又美得讓人歎息,直教人看了保護欲膨脹。

一時間校內論壇的八卦更熱鬨了,不過大致風向倒是可憐心疼祝央撞上臟東西,男生那邊甚至已經開始組織想辦法,出各種狗皮膏藥主意的都有。

倒是女生這邊偶爾一兩個聲音酸【沒病沒災,不過是做兩個噩夢而已,有這麼矯情?一翻進論壇全是她。人家真抑鬱症或者休學治病的還沒她招搖呢。】

【可不是,有精神分裂前兆就趕緊送醫,晚了就痊愈了。】

諸如此類的嘲諷才冒出頭,就被各種指責落井下石,嘲諷人家的不幸,倒黴事還要拿來對比爭排名等等的道德帽子壓下去了。

中午例行和姐妹會的人吃飯,經過一天一夜的發酵,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眾人在二樓那張已經約定成俗,專屬姐妹會的餐桌前一一坐下,開始詢問並安慰祝央的狀況。

不過即便表情擔憂,可眼神裡的內容倒或是幸災樂禍,或是好奇刺探,或者若有所思的。

祝央也一貫演技在線,一時間氣氛其樂融融,年輕姣好的女孩兒互相扶持鼓勵,共渡難關,叫人看了感動。

隻突然一個不一樣的聲音道:“那個,祝央,雖然我不想在你痛苦的時候說這件事。”

祝央抬頭,是走到面前的林茜,這碧池眼睛裡的得意飛揚都快掩藏不住。

還做出一副有一說一的嘴臉:“你今天沒有化妝吧?不能因為私人情緒形象狼狽,姐妹會的人在外必須維持美貌,要麼就乾脆彆出門,這可是你自己定下的規矩。”

“前天謝小萌這樣還被你說了一通呢,今天你卻自己不遵守自己定下的規則,作為會長,這是不是已經算原則性失職了?”

祝央聞言挑了挑眉,沒有急著回答,倒是先掃了一眼周圍的人的反應。

並沒有人對林茜落井下石表示不滿,反倒是對她的話頗為認同。

人人都要遵守的規則她祝央憑什麼自己無視,更何況姐妹會的人典型的牆頭草,誰的氣勢強就應誰的聲。

就跟上次林茜被削回去後。一個個落井下石一樣,祝央她們不敢這麼快出口挑釁,但沉默任勢發展還是可以的。

祝央早知道她們的德行,心裡全無落差,她隻要保持絕對的強勢就好。

但出了朱麗娜這件事,那麼姐妹會這一個個人的心思就不得不狠狠敲打一番了,也省得下一回有人敢背後狗膽包天搞她。

這場設計,不但等著女鬼,重要的也得讓這一個個碧池認識到,敢把主意打她身上是找錯人了。

就見她憂鬱輕撇的眉心一散,整個脆弱無助的氣質消散全無,眼神又恢複了那居高臨下的輕鄙。

似笑非笑的看著林茜,嗤笑一聲:“我自己製定的規則,當然會遵守。”

“不過你作為播音係的牌面,這讓人掩面無語的理解能力,實在讓人懷疑你們係的整體水平。”

“不得形象狼狽,隨時維持美貌,我有哪一點沒有做到嗎?”

“可你——”林茜見她還死不承認,指著她素淨的臉。

還沒說話,就見祝央招了個人過來。

巧了,這是新聞係的才子程學長,長得帥氣家境又好,性格也不錯。因為專業經常接觸的緣故,林茜早已對其芳心暗許。

卻聽祝央這碧池把人招過來後,又做出那副楚楚可憐的白蓮樣:“學長,有件事我想問問你們男生的看法。”

程學長受寵若驚:“你說,是不是有什麼麻煩?儘管說。”

祝央撞鬼受驚這事全校都知道,不過她本人沒說出來,便也不好當面先道出來。

但不料祝央說的卻是彆的話題:“我今天出門的時候也發現自己氣色不好,人模鬼樣的,來學校見大家都盯著我看,就想著是不是妨礙到大家了。”

“你們男生的看法比較客觀,所以我想問問,我現在——沒問題吧?”

程學長一聽,立馬反駁道:“哪裡?你們女孩子就是喜歡多想,知道你們愛漂亮,不過大家看著你絕對不是嫌棄,就是突然換種風格,既新鮮又讓人挪不開眼而已。”

話說著說著就變得有些曖昧,祝央遊刃有餘道:“那學長覺得我補個妝怎麼樣?哦,就補個林茜這樣的妝面。”

程學長看了看和自己曖昧依舊但一直沒挑破關係的林茜,又看了看一群漂亮女生中都最為顯眼美貌的祝央。

表情嚴肅道:“不用了,其實相比林茜,我更欣賞祝學妹今天這樣樸素的裝扮風格。”

林茜不可置信的看著學長,祝央倒是輕飄飄的揮了揮手:“那行,打擾學長用餐了,對了,我的生日派對可能要提前,定在這周星期天,請學長到時務必賞臉。”

美人親自邀請,程學長自然臉上有光,想去參加祝央派對的男生多了,這實在是件值得炫耀的事。

更何況祝央剛剛偏偏找到他,還拿林茜彆苗頭,莫不是對自己有意思?

男生帶著無限腦補離開,祝央這才翹起長腿,看著林茜道:“怎麼辦?老娘就是素顏不洗臉,裹一身桌布就出門,在彆人眼裡依舊比你漂亮。”

又掃了周圍的女生一眼:“當然誰要有自信也可以這麼照做。我看看,就拿化妝後的林茜做參照好了,隻要不低於這個標準,我絕不會說三道四。”

“當然,要是對自己的長相沒點逼數,就彆怪我說話難聽了。”

“祝央你——”林茜氣急,這□□不但當著她的面勾引她中意的男生,還這麼羞辱她。

拿她當參照物,不就說明她是姐妹會容貌的最低標準嗎?

祝央回頭看向她,冷冷道:“怎麼?有意見?”

林茜一開始就是想趁她病要她命,抓住空子摧毀這碧池的威信然後一步步拉她下來。

此時看著她的眼睛,裡面全是輕描淡寫的諷刺,才意識到所謂撞鬼害怕,精神萎靡什麼的,全是這□□在作秀。

沒準就是釣魚執法看她們的反應好把急著竄出來的人捶下去而已,可恨自己太衝動了。

又被這一通削還有曖昧對象的背叛弄得神思不屬,林茜隻能咽下這口血,低聲下氣解釋自己沒那意思。

周圍女生這才跟反應過來一樣,紛紛半真半假的指責林茜沒事挑事。

祝央笑了起來,笑容璀璨甜美,就是說出口的話讓人心下顫顫——

她說:“我就欣賞林茜你拿得起放得下,豁得出面子又越挫越勇的樣子。”又對姐妹會其他人道:“哦當然,你們對風向的敏感,轉舵痛快利落也讓我滿意。”

這是明著罵林茜見勢不對認錯飛快和眾人見風使舵了。

可沒一個人敢回話,隻訕訕的埋頭吃盤裡的沙拉。

已經從家裡出來的朱麗娜卻是坐在餐桌末尾,全程一聲大氣不敢喘。

同樣是被女鬼糾纏,她什麼樣?祝央什麼樣?朱麗娜甚至覺得,這碧池哪怕死前最後一秒,也能維持自己的統治地位。

因此她由衷的希望女鬼收了她去,她要是不死,秋後算賬自己肯定不知道會怎麼樣。

下午祝央回到家,謝奕還在,算他識相沒有逃跑,隻躲在房間裡打了一天王者農藥。

見祝央回來,把手機一扔:“開飯了開飯了,你也不早點回來,你那阿姨看著我,差點沒把我煩死。”

“她做清潔的時候來來去去打聽我祖宗八代,還說咱倆生肖匹配八字合適,大姐您比我大塊二十歲。”

“我豁出去臉明著拒絕後,她又開始推銷自己女兒,我……”謝奕拍著大腿控訴道:“現在的大老娘們都這麼不講究了?”

“我說,我雖然受你要挾,在這兒做人形驅鬼蚊香,本來安全就得不到保障,還得承受精神攻擊。”

自從昨晚現原形後,這家夥就乾脆擼下了大師的氣質,整個就一墮落網癮青年。

祝央懶得聽他抱怨,擺擺手:“我管你,阿姨手腳乾淨,辦事勤快,做飯好吃,這也就夠了。”

這個謝奕倒是承認,尤其特意給他燒的一道排骨,那是真香,大酒店都做不出這種讓人吃著停不下來的家味兒。

晚上睡覺前,謝奕道:“昨天那女鬼沒入夢,今天肯定回來,你想好法子沒有?要是在不行,我也不是不能犧牲一下陪你把今晚熬過去。”

祝央點頭,指了指口袋裡的錄音筆:“嗯!性騷擾又多了條證據。”

把謝奕噎回了房間。

祝央不是不明白今晚肯定女鬼會有所表示,不過既然決定了生杠到底,就不能慫。

按照朱麗娜的說法,前期甚至到了第六條能大白天在任何地方都可能見鬼,那都沒有實質性的攻擊,很大概率規則上隻有第七天能動手。

也就是說前面全是紙老虎,削弱人意誌用的,當然很多人這前面已經很難熬了。

叫一周前的祝央,是從不會相信自己能和鬼怪硬剛的,在她自我認知裡,恐怖片倒是看得,但也不是那種嚇不倒的傻大膽。

也不知道自己哪個地方壞掉了,反正面對女鬼這會兒隻有弄死她的戾氣,倒是不怎麼怕了。

躺床上半夢半醒之間,祝央感覺自己來到了一個狹窄昏暗的。

房間布局簡單,隻有一張床,一張椅子,一個梳妝台,天花板上有台吊扇。

祝央納悶的打量了一會兒,頓時一個激靈,這就是視頻裡那女鬼的房間。

有這個認知的下一秒,門外就傳來了腳步聲,踩在老舊的木地板上,咯吱咯吱的聲音無端讓人毛骨悚然。

祝央估計是女鬼快進來了,腦子一轉惡毒心眼就鑽了出來。

她忙脫下自己身上的白色真絲睡裙,從床邊抽了個衣架掛上,又墊著腳把裙子掛吊扇上,然後將吊扇開最小轉檔。

昏暗的房間內,一襲白裙慢悠悠的在空中旋轉,乍一看就像吊具個白衣屍體。

接著祝央輕手輕腳躲門邊視線死角處,房門也在此時幽幽打開,發出令人不安的咯吱響聲。

女鬼一路上嘴角冷笑,眼神刻毒得意,今天終於可以拉那碧池入夢了。

她就不信那碧池還能撐下去,今晚不把她嚇得屎尿失禁,她就枉為厲鬼。

結果打開門,兜頭看見的不是那碧池的身影,而已一具掛在吊扇上慢悠悠轉動的慘白屍體。

女鬼頓時渾身僵硬,淒厲的尖叫從她嘴裡不自覺的傾瀉而出——

“啊——”

祝央隨手抄起沙發上一個枕頭扔了過去——

“誰讓你過來的?不是叫你好好在家待著彆亂跑嗎?”

朱未央不退反進,撇嘴道:“我要不來都不知道你犯了這麼大的事,好了說那些乾嘛?先把事鏟乾淨。”

又指了指謝奕:“這男的是誰?幫凶還是要封口的?”

謝奕見這小子,還真和他姐姐頗有些一脈相承,不過這裡也沒他什麼事了,便乾脆利落的告了辭。

祝未辛本還想問他姐要不要先攔著人恐嚇一頓,結果回頭就看見電視裡那長發屍體不見了。

他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指著電視:“這裡的屍體呢?”

祝央一把打開他的手:“屍什麼屍?你坐飛機坐懵了吧。我派對剛剛才散,你就來觸黴頭,吃早飯沒?”

“不是,剛剛電視裡明明——”

話才說一半就見她姐一副懷疑他喝酒/嗑/藥昏了頭的神色虎視眈眈的盯著他,祝未辛閉緊嘴巴,不信邪的去電視前摸了摸。

可除了光滑的屏幕什麼都沒摸到,一進來就觸目驚心的屍體仿佛就是他的一個幻覺。

隨即又想著剛剛那麼多人出去,要真有屍體,誰還能這麼淡定,於是便也有些動搖了。

他一把撲過來抱住他姐:“姐你該不會沾上什麼臟東西了吧?所以說女孩子一個人住久了陰氣重,我陽氣足,陪你住一段時間幫你調和調和。”

祝央摸了摸他手臂上越發結實的腱子肉,按這二貨的黏糊勁,一時半會兒是撕不下來了。

於是便背後掛著個等身掛件,自顧自的拖著去了廚房,打開冰箱拿東西給他做早飯。

他們老家的城市離這邊挺遠,坐飛機要飛好幾個小時,再加上從機場的來往距離和登機準備什麼的。

這小傻貨一大早的出現在這兒,不用說肯定是昨晚大半夜就跑出來開始折騰了。

祝央既嫌他跑過來礙事,又有些心疼,煎荷包蛋的時候便問:“昨晚到現在都沒吃東西呢?”

“吃了,飛機上有飛機餐。”

“那玩意兒是人吃的?”祝央撇嘴,然後又往鍋裡加了幾塊培根和香腸。

把祝未辛樂壞了:“多加點多加點,我喜歡吃肉,冰箱裡是不是還有餃子?我剛剛看到了,也給我煮幾個。”

和一般人趕路後飲食不振不一樣,祝未辛舟車勞頓後反而胃口大開。

祝央也了解他,乾脆把阿姨準備的凍食都給他蒸了些,品種還不少,又給他打了豆漿,切了好幾樣水果,很是豐盛的一桌。

祝未辛吃完早餐就被他姐趕去洗澡睡覺,他在這裡是有自己的房間的,但過來的匆忙,也沒收拾出來,便死皮賴臉的鑽進了他姐的被窩。

派對後的狼藉稍後自然會有人來收拾,祝央便端了杯果汁,來到二樓的陽台上。

坐在藤編的躺椅上,靠著墊子半躺著享受早晨的陽光。

被女鬼纏了好幾天,雖說全程看似自己這邊占上風,不過這緊繃的節奏也不是好受的,直到這會兒她才方有種鬆口氣的感覺。

不過謝奕臨走時說的話,實在讓人在意,偏偏那家夥又語焉不詳。

這讓祝央有些介意,但同時又覺得荒謬。

嚴格來說她並非那個隱沒在世界裡側的神秘圈子的相關者,也不符合篩選條件。

之所以事情會變成這樣,不過被朱麗娜那個碧池拖下水,而那理不清自己該乾什麼的傻逼女鬼緊緊纏著她不放而已。

可謝奕卻說這個存在並不是講道理的?

才琢磨到這兒,祝央腦子裡便多了個聲音,或者也可以說是一段意識,如朱麗娜所說,自然而然就知道了。

大意是恭喜她在選拔賽中大獲全勝,現在玩家預備役朱麗娜已經將選拔名額正式轉給了她,一旦接受,就是這個遊戲的正式玩家了。

這個遊戲沒有具體的名稱,也沒有繁複的規則,隻會定期拉人去虛擬世界完成任務。

任務當然存在一定的風險,但同時也伴隨機遇和回報,問她是否接受。

一旦接受,此時選拔賽的獎勵就會兌現。

祝央消化完這段意識,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隻覺得自己日了狗了。

這特麼還真有完沒完?先不說朱麗娜那個碧池居然還敢恬不知恥的把禍水往她這邊引。

個破遊戲還真盯上她了是吧?祝央就不信這玩意兒真這麼容易就可以轉移名額的,誰放著好好日子不去過,會去所謂遊戲裡作死?

光是選拔就是能把人嚇半死的女鬼,真到了正式賽場會是什麼情況?

那些玩家預備役的第一前提就是曾經在重大事故或者疾病中死裡逃生過,也就是說,即便這超出人類理解範疇的遊戲,也不可能無故掠奪普通人類的選擇和自由。

祝央是腦子有坑才會接受。

正想回絕,旁邊的電話卻先一步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謝小萌。

祝央心情正不好,接通電話聲音變有些不耐煩:“說!”

“祝央,祝央!”那邊傳來謝小萌驚慌哭泣的聲音,她語無倫次道:“朱麗娜死了,就在我眼前。”

“我們從你家出來過後,我倆一起打車走的,她先到家下車,還在外面跟我揮手來著,然後,然後她過馬路,突然撞邪一樣在馬路中央站了一會兒,真的,就那麼一會兒。”

“等她回過神來想剛走兩步,就被沒刹住車的大貨車給撞飛了。地上全是血,我不敢過去看,我不敢——嗚~”

祝央整個人如墜冰窖,她喉嚨乾澀得生疼:“多久之前的事?”

“就現在,不到五分鐘前,祝央,你說是不是那女鬼並沒死?她找我們索命來了?朱麗娜,我,你,我們都跑不掉?”

這個時間,差不多就是她收到意識片段的那一刻,也就是說朱麗娜轉移了名額下一秒,她就被車撞死了。

曾經死裡逃生得回的性命,又轉眼就被收了回去。

祝央草草的安撫了一下謝小萌,讓她自己先回家,掛掉電話沉默了半響,突然將手機狠狠的砸了出去。

此時腦中的選項又開始催促——

【是否選擇成為正式玩家!】

【是否選擇成為正式玩家!】

【是否選擇成為正式玩家!】

越到後面,催促的意味越發明顯,帶著尖刻焦躁的意味,讓人心煩意亂。

而這明明是一段意識,甚至沒有自己的音色腔調,祝央卻無端感受到了一股陰險威脅的意味。

她要是拒絕了,也會像朱麗娜一樣立馬死去?

【可否將名額轉給他人?】祝央在心裡這麼問到。

得到的回應是不可以,周圍並無符合轉移條件人選,至於這條件是什麼,卻沒有給出答案。

祝央一時間連炸房子的心都有了。

不對,朱麗娜拒絕的時候站在大馬路上被貨車撞擊而死,那麼她坐在自個兒家中呢?會突然一塊隕石掉下來砸死她嗎?

單砸死她不出奇,屋裡還睡著自己那蠢弟弟呢,祝央這會兒就算心有戾氣,也不敢冒險。

牙槽都快咬碎,最後還是選擇了同意。

立馬殺死女鬼的報酬兌現了出來——

【任務評價s級,獲得積分20000點,爆出貞子(偽)技能書,得到貞子(偽)部分能力。】

祝央嘴角抽搐,這特麼遊戲還真挺有逼數的,也知道自己的鬼是山寨貨。

不過擁有女鬼技能這獎勵倒也讓人意外,雖說不清楚這遊戲的具體標準,也彆看那女鬼被她耍得團團轉。

但擁有了部分鬼怪的技能,也就意味著在日後多少有了和這些靈異事物正面硬抗的資本。

就比如謝奕,祝央猜他肯定身上也是有從遊戲中得到的某些力量的,不然也不會一招從容的製住了女鬼。

但這積分是怎麼用?

祝央還想琢磨,但腦中已經沒有任何回應了,她便猜測這玩意兒是不是還得等下次開局的時候才能繼續摸索?

把自己賣了身,祝央心裡滋味還是不好受,一時也沒了悠閒曬太陽的心思。

下了樓見客廳裡的狼藉已經被收拾得差不多了,祝央正準備倒杯水喝。

但經過電視的時候,鬼使神差的,她將手試著伸向電視屏幕——

隨即發生的事讓人大跌眼鏡,但又頗有些在祝央的意料之中。

她的手直接穿透了電視屏幕!

房子裡還有阿姨在來來去去打掃,她忙把手抽了出來,跑上樓躲進自己的洗手間。

又試著對鏡子這麼做,居然也可以觸到鏡像的另一端,她甚至能摸摸鏡子裡的自己。

祝央一時間又是獵奇,有些興奮,但同時又覺得這能力——有點惡心。

也許是被女鬼騷擾久了,她摸到鏡子裡自己的那一刻,生怕鏡像裡的自己又變得青面獠牙。

而她在牆上試的時候卻再沒了這種穿透力,這個更證明了祝央的一個猜測。

她能伸進去的地方,該不會是通往裡世界的通道吧?本來說起來鏡子之類的東西就挺邪門的。

一直到中午,祝未辛醒來,祝央才停止了對技能的試探和琢磨。

兩人吃著阿姨做的午飯,祝央便開口攆弟弟回去。

她現在是攤上大事了,真就什麼時候死都說不準,自己心裡慌得一批,留弟弟在面前也怕牽連他。

祝未辛卻是不乾的,他人都已經來了,豈是能攆走的?

下午挨了好幾下抽,愣是沒把人攆走,還滾他姐身上:“我沒衣服穿,你要不想我今晚穿著你的睡衣睡覺,咱們吃完飯就去買衣服。”

祝央擰他臉蛋:“我想把你帶出去扔橋洞裡。”

不過最後還是想著讓他在這兒玩一陣應該也沒什麼,反正大學也快放假了。

更何況那什麼破遊戲,她才剛過了選拔賽,總要給時間讓人喘口氣,估計下回合也還有一陣子。

於是便點了頭,下午換了漂亮衣服化了妝,拎上包包牽著弟弟出門血拚了。

姐弟倆相差三歲,又從小就長得好看,相互都是對方炫耀的資本。

上小學的時候她就喜歡時不時的帶人到同學面前炫耀,而祝未辛也喜歡在幼兒園小朋友面前炫耀姐姐。

兩人在外面正浪得飛起,突然祝央腦子裡就收到一條消息。

【明天下午14:00遊戲開始,屆時會被拉入遊戲空間,請注意隱蔽,獨自待在私人空間。】

祝央:“……”

祝央戲謔一笑:“你確定?阿姨最近可是恨嫁得很,一周相親好幾次,你有這要求我當然無所謂。”

謝奕渾身一抖,哭喪著臉:“那要是女鬼再回來找我怎麼辦?”

“如果你沒撒謊的話,憑你那體質,她應該沒這麼快和你卯上,畢竟這會兒她不算強,跟你耗上不劃算。”

祝央回到房間,這次倒是沒多久就睡著了,不過和朱麗娜形容的有出入的是,今晚女鬼竟然沒有入夢。

祝央對此有所預料,也許那蹩腳大師一進門就讓女鬼感到了威脅,所以晚上來找她之前,想先發力把人趕走。

但既然沒趕走,以現在女鬼的能力,想必也是損耗不小,甚至連入她夢的力氣也沒了。

當然這隻是樂觀推測,也可能那醜碧池故意打亂了節奏,在憋什麼大招。

對此祝央隻能提高警惕。

次日就是第四天,吃過早餐後祝央便草草整理一番就去了學校。

今天她特意沒化妝,也沒有穿光鮮亮麗的衣服,素色的森係連衣裙穿在身上。

本就纖細姣好的身材顯得更不盈一握,整個上午她都眉峰輕瞥,眼神憂鬱。

看著有些憔悴,但又美得讓人歎息,直教人看了保護欲膨脹。

一時間校內論壇的八卦更熱鬨了,不過大致風向倒是可憐心疼祝央撞上臟東西,男生那邊甚至已經開始組織想辦法,出各種狗皮膏藥主意的都有。

倒是女生這邊偶爾一兩個聲音酸【沒病沒災,不過是做兩個噩夢而已,有這麼矯情?一翻進論壇全是她。人家真抑鬱症或者休學治病的還沒她招搖呢。】

【可不是,有精神分裂前兆就趕緊送醫,晚了就痊愈了。】

諸如此類的嘲諷才冒出頭,就被各種指責落井下石,嘲諷人家的不幸,倒黴事還要拿來對比爭排名等等的道德帽子壓下去了。

中午例行和姐妹會的人吃飯,經過一天一夜的發酵,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眾人在二樓那張已經約定成俗,專屬姐妹會的餐桌前一一坐下,開始詢問並安慰祝央的狀況。

不過即便表情擔憂,可眼神裡的內容倒或是幸災樂禍,或是好奇刺探,或者若有所思的。

祝央也一貫演技在線,一時間氣氛其樂融融,年輕姣好的女孩兒互相扶持鼓勵,共渡難關,叫人看了感動。

隻突然一個不一樣的聲音道:“那個,祝央,雖然我不想在你痛苦的時候說這件事。”

祝央抬頭,是走到面前的林茜,這碧池眼睛裡的得意飛揚都快掩藏不住。

還做出一副有一說一的嘴臉:“你今天沒有化妝吧?不能因為私人情緒形象狼狽,姐妹會的人在外必須維持美貌,要麼就乾脆彆出門,這可是你自己定下的規矩。”

“前天謝小萌這樣還被你說了一通呢,今天你卻自己不遵守自己定下的規則,作為會長,這是不是已經算原則性失職了?”

祝央聞言挑了挑眉,沒有急著回答,倒是先掃了一眼周圍的人的反應。

並沒有人對林茜落井下石表示不滿,反倒是對她的話頗為認同。

人人都要遵守的規則她祝央憑什麼自己無視,更何況姐妹會的人典型的牆頭草,誰的氣勢強就應誰的聲。

就跟上次林茜被削回去後。一個個落井下石一樣,祝央她們不敢這麼快出口挑釁,但沉默任勢發展還是可以的。

祝央早知道她們的德行,心裡全無落差,她隻要保持絕對的強勢就好。

但出了朱麗娜這件事,那麼姐妹會這一個個人的心思就不得不狠狠敲打一番了,也省得下一回有人敢背後狗膽包天搞她。

這場設計,不但等著女鬼,重要的也得讓這一個個碧池認識到,敢把主意打她身上是找錯人了。

就見她憂鬱輕撇的眉心一散,整個脆弱無助的氣質消散全無,眼神又恢複了那居高臨下的輕鄙。

似笑非笑的看著林茜,嗤笑一聲:“我自己製定的規則,當然會遵守。”

“不過你作為播音係的牌面,這讓人掩面無語的理解能力,實在讓人懷疑你們係的整體水平。”

“不得形象狼狽,隨時維持美貌,我有哪一點沒有做到嗎?”

“可你——”林茜見她還死不承認,指著她素淨的臉。

還沒說話,就見祝央招了個人過來。

巧了,這是新聞係的才子程學長,長得帥氣家境又好,性格也不錯。因為專業經常接觸的緣故,林茜早已對其芳心暗許。

卻聽祝央這碧池把人招過來後,又做出那副楚楚可憐的白蓮樣:“學長,有件事我想問問你們男生的看法。”

程學長受寵若驚:“你說,是不是有什麼麻煩?儘管說。”

祝央撞鬼受驚這事全校都知道,不過她本人沒說出來,便也不好當面先道出來。

但不料祝央說的卻是彆的話題:“我今天出門的時候也發現自己氣色不好,人模鬼樣的,來學校見大家都盯著我看,就想著是不是妨礙到大家了。”

“你們男生的看法比較客觀,所以我想問問,我現在——沒問題吧?”

程學長一聽,立馬反駁道:“哪裡?你們女孩子就是喜歡多想,知道你們愛漂亮,不過大家看著你絕對不是嫌棄,就是突然換種風格,既新鮮又讓人挪不開眼而已。”

話說著說著就變得有些曖昧,祝央遊刃有餘道:“那學長覺得我補個妝怎麼樣?哦,就補個林茜這樣的妝面。”

程學長看了看和自己曖昧依舊但一直沒挑破關係的林茜,又看了看一群漂亮女生中都最為顯眼美貌的祝央。

表情嚴肅道:“不用了,其實相比林茜,我更欣賞祝學妹今天這樣樸素的裝扮風格。”

林茜不可置信的看著學長,祝央倒是輕飄飄的揮了揮手:“那行,打擾學長用餐了,對了,我的生日派對可能要提前,定在這周星期天,請學長到時務必賞臉。”

美人親自邀請,程學長自然臉上有光,想去參加祝央派對的男生多了,這實在是件值得炫耀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祝未辛這邊下了課早一步回到寢室,不管他姐怎麼厲害,他心裡還是有些擔心。

所有想著快點把東西收拾好過去找他姐。

回寢室因為今天上午送來的東西實在多,他該裝的裝,該疊的疊,該掛的掛,急吼吼的鋪完床,等她姐回來洗完澡就可以倒床睡覺後,這才連忙出了門去接他姐。

結果下樓梯沒兩步,想起從教學樓那邊回來沒有路燈,他剛剛太著急了還絆了兩下差點摔倒呢。

於是又轉頭回去打算拿個手電筒。

結果一開門,就看到一隻烏漆嘛黑的鬼躺在他姐那張床上,一臉享受的樣子。

聽到房門響聲,漆黑鬼看了過來,兩人四目相對,氣氛一時間非常尷尬。

祝未辛面無表情的走過來,漆黑鬼心裡慌得一批,之前這家夥把它按回衣櫃的樣子還曆曆在目,晚上的發言也是各種不友善。

是對鬼有威脅之人。

漆黑鬼正打算跑,但祝未辛手更快一步,他抬手一掀,就把漆黑鬼整個合著被子卷成了春卷。

然後把這巨型春卷往胳膊下一夾,走到窗戶前打開玻璃窗,兜頭就將被子連著鬼從三樓扔了下去。

臉色黑沉的罵道:“占誰的床呢?區區一隻鬼還挺會享受,你睡過的被子讓我姐還怎麼睡?”

說著也不忙著鋪床了,怕走後又被臟東西先享受,罵罵咧咧的拿著電筒出門先接姐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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