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央那身材,誰頂得住?
說是搓背,不過沒幾分鐘,整個水汽氤氳的浴室就充滿了閃瞎狗眼的粉紅泡泡和越發濃鬱的戀愛酸臭。
正要進一步呢,擱外邊泳池洗澡的小黃雞滴答著一身毛進來了。
看見媽媽的大浴缸裡滿是軟綿綿的泡泡,興奮得一頭紮了進去——
“等等!彆——”
已經晚了,將近兩米的大肥雞往裡一跳,濺出的水直接把旁邊的路休辭澆了個透心涼。
祝央看得直樂,一把拉住他的手,把人拽進了浴缸:“得,你也進來吧。”
路休辭隻好脫掉上衣,剛替女朋友搓完澡,這會兒還得擠香波繼續幫雞崽子搓。
小黃雞渾身軟毛很好打泡,沒一會兒感覺整個浴室都是一座泡沫山。
這家夥喜歡和其他鳥類不同,喜歡洗澡,尤其喜歡搓泡泡,一玩能玩一兩個小時,給它衝洗的時候還不樂意。
不過也就在這邊能維持完全體型,在家裡一條中型狗子大小,搓洗起來倒也沒這麼麻煩,一般就是祝未辛幫它搓。
偶爾祝爹不上班在家帶孫子的時候,也會替它搓,倒是沒怎麼讓祝央費心,這家夥在家裡受寵著呢。
饒是如此,路休辭仍然隔著一坨泡沫山道:“咱們以後還是晚點要孩子吧。”
祝央深表讚同,不過寵物倒是可以養養。
遊戲世界裡的寵物,比現實中的物種皮實耐造得多,智商又高,祝央不怎麼耐煩養寵物的人,都不覺得養她家小雞仔累人。
便對路大頭道:“要不什麼時候你回去把小龍帶過來吧?可以偽裝成蛇養在家裡。”
然後一想:“不對,龍的話是不是必須得吸收天地靈氣啊?咱們這兒靈氣肯定不怎麼樣,還是算了。”
說完就看見路大頭一臉激動的看著她:“不,現世雖然靈氣不足,但是屬於高位面世界,它來這裡隻會更好。”
“我隻是,隻是沒想到你會同意。”他笑道:“我太開心了。”
祝央面無表情的看了他好一會兒,一巴掌扇他腦袋上:“乾嘛一副老娘終於同意你把外邊的私生子領回家的架勢?”
小黃雞也轉過身用肥屁股對準他,路休辭隻隻得攤手投降:“好好!我不亂說話了,下次吧,下次進遊戲我把小龍接回來。”
他先前才被狗比遊戲惡整,在遊戲世界裡帶了快一年,最近是一點也不想進遊戲的。
誰知道那貨會不會見縫插針的又耍花樣?
祝央這才滿意了,她現在等級不夠,不過對於見到傳說中的龍,還是很期待的。
所以早早的就對小黃雞耳提面命:“到時候不準和哥哥打架啊,要好好相處。”
趁著有空還給倆崽崽布置了舒適的兒童屋,按照路大頭的說法,小龍按照龍族的年齡來算,也是嬰幼兒的年紀。
這麼一說他們倆好像都有使喚童工之嫌,不是,這連童工都不算,是幼工了。
頓時兩歲小孩兒搭著板凳在灶台上洗碗的辛酸畫面占據祝央腦海,她渾身一抖,越發對孩子們的兒童屋下心思了。
她自己家,還有路大頭家,以及兩人固定約會過夜的房子,都做了兒童房布置。
祝未辛回家看她最近老忙活,又買東買西的,來雞仔的房間看了看。
好家夥,房間又拓寬了一倍,裡面的玩具玩偶快堆不下,這不打緊,還多了一個看著就舒適柔軟的新窩。
窩裡面還堆滿了各種亮晶晶的水晶珠寶啥的,祝未辛忙上來扒拉:“姐你乾嘛呢?也不怕小嘰不小心吞下去。”
祝央戳開他的額頭,擼了擼小黃雞的下巴:“你當我家崽崽這麼傻啊?那是給它哥哥準備的,它知道呢。”
祝未辛一想也是,這麼隻武力值碾壓他的戰鬥雞,已經不能用常理來推斷了。
而且這家夥可能是一出生開始就沾了他姐的惡習,整個生活作風,那也是很講究的。
從來不去地上覓食,吃飯一定要上桌子,做嬰兒椅比一般小孩兒坐得還好,並且撒嬌騙人喂飯技能滿級,吃的東西也都是家裡吃啥它吃啥。
不過下一秒祝未辛品過味來他姐姐話裡的重點:“什麼?還要接一個寵物回來?是什麼?哪兒來的?”
祝央道:“是條蟒蛇,你路哥之前在國外養的,養出感情了。”
祝未辛:“……,我就知道是他。”
說著拉著他姐的胳膊反對道:“姐,彆的也就算了,養蛇,你想嚇死咱媽啊?再說蛇能和雞住在一塊兒嗎?”
又指了指窩裡那堆亮晶晶:“而且這些是什麼鬼?沒聽說過蛇喜歡亮晶晶的,你不說我還當要養龍呢。”
祝央悚然一驚,回過頭看著她弟,總覺得這家夥直覺好強大。
於是糊弄道:“放心吧,很漂亮的,多看兩眼就適應了,還是白蛇,咱媽不最喜歡白蛇傳嗎?”
“那必須得是葉公好龍那種喜歡呐。”祝未辛還想說,但已經被攆了出來。
祝未辛差點慪死,隻覺得發現了路大頭又一處不為人知的奇葩,便打電話給路離找茬。
結果倆弟弟互相掐起來,最後反倒是忘了寵物的事了。
晚上路休辭回到家,餐桌上路離便跟他抱怨:“哥你想什麼呢?跟央姐比誰養的寵物奇葩是不?送人家女孩子大蟒蛇,你這會兒沒被甩也是奇了怪了,下午阿辛那臭小子找我茬呢,我都被你弄得抬不起頭來。”
路休辭知道準是這兩天祝央興致泛濫太高調鬨的,小白龍長得好看,可也得拿套說辭出來。
最好的是先用美貌打動四周,再解釋收養的事,沒料到祝央嘚瑟一下就說出去了。
沒看到實物前,不管怎麼解釋,送蛇都是注孤生才乾得出來的奇葩操作吧?
他也很無奈,隻得糊弄弟弟道:“我這不也隻是想給小嘰找個伴嗎。”
路離:“……”
所以你給雞找蛇當伴?你是想每天早上起來看蛇活吞雞呢,還是看功夫雞大戰小蟲呢?
路爹見最近餐桌氣氛越發輕鬆,兄弟倆隔閡儘消,小的也知道跟大的抱怨撒嬌了,每天回家都心情輕鬆。
聞言便跟兒子們開玩笑道:“哈哈!休辭這話,跟當年咱們生阿離的時候說的一樣。”
路離:“……”
爸,不會暖場就少開玩笑吧,作為二胎真的想流淚。
路爹自以為自己難得幽默,心裡還挺美,又跟路休辭商量起了工作上的事。
祝央這兩天帶著小雞仔到處買買買,因為它想念小夥伴,還給它特意按照紅糖藍寶兩隻滾滾的形象,訂做了玩偶來陪它。
這天她和小黃雞在玩具房玩,突然接到大表嫂的電話。
之前也說過,表哥表嫂雖然和他們同輩,不過因為大姨和她媽的年齡差,實際上他們和祝爹祝媽才是同齡人。
隻不過家裡祝央這一輩同齡小孩兒裡,祝央一向聰明又有主意,小時候就是孩子頭,過年過節的親戚聚會,一群小毛孩兒全聽她的。
就是在青春叛逆期的時候,在家裡跟父母敢左頂又剛的,張口閉口卻是‘央央姐說XXX’‘央央姐覺得XXX’,一眾小孩兒眼裡可有威信了。
雖說這亂著輩分的叫老讓家裡的長輩們嗬斥。
大表嫂也就是之前來過祝央家裡,後來去面基還面上酒托的殷俊童鞋的親媽。
她們一家住在城市的另一端,大表哥是工程師,表嫂是護士長,兩人平時工作都忙。
殷俊和祝未辛一樣大,不過性子單純**,除了偶爾傻點,倒是不讓家裡操心,兩家人走得勤,不夠自從暑假過後,倒是有幾個月沒看見他了。
平時就是不見面,威信家族群裡也會經常聊天打屁的,看到大表嫂的電話,祝央才猛的想起好久沒他的消息了。
祝央接通電話,才打完招呼呢,那邊就問道:“央央啊,你下周回來不?”
下周大姨生日,祝央要在外地也就罷了,在家裡哪兒有不回去的理?
忙道:“要呢,我和阿辛都回去,我媽到時候看,他們最近有點忙。”
大表嫂鬆了口氣,便道:“這就好,這就好,我跟你哥請了假,提前兩天回去,想吃什麼跟嫂子說啊。”
大表哥性格木訥,但表嫂風趣幽默又會說話,兩家人親近,說話之間也是開玩笑居多,哪兒會這麼點小事就特意打電話來說的?一般不都家族群裡鬨鬨哄哄便決定了?
於是祝央便道:“嫂子,是不是有什麼事?”
表嫂那邊一噎,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說了出來,聲音都帶著難以啟齒的疲憊:“還不是俊俊!”
要說這個年紀的男孩子,上了大學不像高中一樣學校處處管束,一鬆了韁鬨出些事來的不在少數。
也甭說誰誰誰一直都是乖孩子,聽話,做出什麼事無法置信什麼的,有時候站在父母的角度,真的不見得了解孩子。
隻不過表嫂說的事讓祝央都有些不可思議,事情其實不複雜,無非是那小子交女朋友了。
大學男生交女朋友,普遍家長還是樂見其成的,一開始表哥表嫂也沒注意。
甚至知道他談戀愛,每個月還多給了一筆戀愛經費,並囑咐兒子彆在女朋友面前扣扣索索,男孩子該有的風度和擔當得拿出來。
殷俊見父母開明自然高興,樂顛顛的還特意帶女朋友回來吃飯,然後問題就來了。
按照表嫂的說法,那女孩兒一看就不是好人,不是說穿著打扮什麼的,而是那整個人的眼神帶著輕佻和邪性。
表嫂乾護士長的,一輩子來來往往和多少人打過交道?看人眼光老辣,那女孩兒進他們家就各種亂瞟亂探讓人不舒服,跟長輩打著招呼呢,眼睛也滴溜溜的亂轉。
成,這裡如果還可以說他們太過主觀了,餐桌上不講規矩也就罷,可吃完飯表嫂洗了碗出來,回房間居然撞見那女孩兒跑到他們臥室亂翻。
這是第一次去男孩子家裡乾的事?
表嫂當即就臉色不好看了,不過也沒在自己家給客人難堪,便問對方是不是想去俊俊房裡睡午覺走錯屋了,給對方遞了個梯子。
誰成想對方一點不覺得尷尬,大喇喇的出門就跟在客廳看電視的殷俊嚷嚷無聊,要出去玩。
殷俊也不知道在父母沒注意到的時候腦子傷到了哪兒,居然都不覺得辛辛苦苦準備了一上午好菜,又特地請假休息了一天的父母受到了冒犯。
就這麼傻乎乎的跟著女朋友出了門,留爹媽茫然的面面相覷。
這還不算完,晚上表嫂清理的時候,發現自己包了少了五千多塊錢。
為免冤枉彆人,表嫂還特地問了表哥,表哥一整天沒出門拿個啥?
晚上殷俊回來還逮著他也問了:“你是不是從媽媽包裡拿了錢?”
殷俊家也算小康之家,沒祝央他們富貴吧,可同齡小孩兒該有的也從不用羨慕彆人。
再加上他除了小氪點遊戲,也沒什麼大的花費,彆說父母給的生活費充足,最近還有在打工,就是從小親戚長輩尤其是祝爹祝媽喜歡他,給的壓歲錢,也是不小一筆錢了。
最近交女朋友,經常管他要東要西的,花費突然變大,但他私庫充裕,且不到傷筋動骨的地步,更不至於偷偷拿媽媽包裡的錢了。
便茫然道:“沒有啊,怎麼媽你身上沒錢啊?我有,我轉點給你。”
得!這小子還沒可憐到那地步呢,基本已經可以破案了。
隻不過這事能怎麼說?表嫂也是頭痛兒子一交女朋友就交到品行不佳的。
心裡對那女孩兒印象已經不好,可暫時也沒急著說。
但事情就這麼巧,過沒多久,表嫂在工作的醫院遇到那女孩兒,對方居然是來墮胎的。
當時嚇得表嫂打電話罵自己兒子,殷俊被罵了個臭死,最後才莫名其妙解釋自己跟人家壓根還手都沒牽,還埋怨自己媽肯定是看錯了。
表嫂臉色立馬就沉了,回去調了檔案,好麼!這還不是第一次,以前已經有過墮胎史的。
要說品行性格啥的,還算他們老一輩的主觀看法,偷東西既拿不出證據就不算鐵板釘釘。
可現在都到這份上了,表嫂終於沒辦法說服自己由著孩子一切隨緣了。
當晚回家就勒令殷俊跟對方分手,並把證據拍他面前。
表嫂一開始想的還是自己這樣做,孩子要覺得在大人面前自尊受創該怎麼安慰。
結果好麼,想多了!接下來的事就跟表嫂都不屑看的狗血八點檔一樣糊得人睜不開眼。
這家夥現實不可置信,直到真實的資料容不得不信後,立馬從**青年化身腦殘情聖。
要死要活的堅持要跟對方在一起,什麼‘愛一個人就要愛她所有的過往’什麼‘我相信我能溫暖她無處安放的心’。
差點把表嫂聽吐,一度懷疑自己兒子被誰換成了智能機器人,還是原始搭載上萬部狗血言情那種。
你這特麼要真是以前放蕩不羈也就罷了,跟你在一起好幾個月還在胡搞瞎搞,上趕著做備胎還自備路費的?
為此鬨出的一係列家庭大戰轟轟烈烈,隻不過表嫂他們嫌丟人,也沒告訴親戚,所以最近一段時間家族群裡都沒有他們的消息,大夥兒還以為兩人忙呢。
殷俊那邊呢,就跟認死了那女孩兒一樣,氣得老娘都想上吊了,還一副致力於一定要家裡人認可他們的腦殘樣。
表嫂跟祝央說到最後的時候都快哭了:“央央啊,嫂子這也是沒辦法,俊俊從小聽你的話,連你說穿什麼衣服好看他都聽,這次他奶奶生日,那小王八蛋還想把人帶回來呢,我都不敢告訴他奶那女孩兒的底細,怕把人氣出個好歹了。”
“我都沒臉跟彆人說,那姑娘起先我還以為是他們同學呢,結果沒想到連學生都不是,就是雙X路那裡的一個發廊妹.”
雙X路祝央知道,是這個城市著名的紅燈一條街,那條街下面一溜的洗腳城小發廊。
當然肯定不是正經按摩放鬆或者做頭發的地方,隔著玻璃就能看到裡面狹小的門面,隻有一兩個椅子,做頭發的工具也稀稀拉拉,不過沙發窗簾倒是處處透著豔俗的紅粉。
兩三個穿著性感的女郎坐在沙發上玩手機,掛的是發廊牌面,不過做的什麼生意有眼睛的都知道的。
表嫂說到最後道:“到時候你看到他,幫嫂子好好勸勸,啊!”
祝央忙安慰了表嫂好半天,這才掛掉電話,把祝未辛叫過來問了殷俊最近的事。
祝未辛一臉茫然:“小俊子?最近都沒跟我玩,約他開黑也不來,說是要陪女朋友。”
要說當初他遇到酒托的事過後,連著好幾天還在跟她撒嬌,唉聲歎氣的抱怨世間險惡呢。
但凡正常人,才上過當應該也會稍有警惕吧?而且講真,殷俊本來長得就帥,追他的女生絕對不算少,又不是沒人理會的肥宅迪奧絲,實在令人起疑。
既自個兒家的孩子也不能不管,祝央便找了人具體打聽了一下。
時間就這麼來到了大姨過生日的前一天。
因為不是大壽,也沒想過大辦,不過大姨住在農村,又不是鄰裡關係冷漠的城裡,再是不大辦,村裡的人還是得請的。
所以祝央回去的時候,壩子上已經砌好了臨時灶,請回來的廚師還有村裡幫忙的婆娘也早已忙了起來。
大火大灶的農家宴席,祝央上一次吃還是在蛤/蟆村呢,祝未辛更是已經兩年沒嘗到了。
姐弟倆都很興奮,二表哥看到祝未辛,忙道:“誒!你回來啦,正好,去山上摘點青花椒回來,采購的時候東西太多,買漏了,做涼菜要用呢。”
“好嘞!”祝未辛脫下外套,擼上袖子,提上一個小籃子對路離道:“走,跟哥上山。”
路離也不是沒去過農村,在國外他還有自己的度假農場呢,不過顯然和這接地氣的熱火朝天不一樣。
祝未辛還順手順了一大把花生米,分了他一半。這是做出來明天做頭盤的零食。
臉盆那麼大的兩盆花生米酥好了放桌子上,還有炸好的酥肉和大蝦。
熱鍋滾油剛出爐的撲鼻香味,讓吃慣了美味珍饈的路離一時間有些食指大動。
不過他才來不好意思,對著桌上的蝦和酥肉點了點,示意祝未辛道:“拿點那個,拿點那個。”
祝未辛隨手掐了一朵芋頭葉,把桌上的零食一樣撿了一些放籃子裡,便和路離追追打打的竄上了山。
祝央帶著路大頭進屋去,雖說沒正式在一大家子人面前露過面,不過因為去哪兒基本都陪著祝央,家裡的親戚大部分也認識他。
見他來了便也笑嗬嗬的打招呼,路休辭一一回應之後,便被大姨叫過去陪著聊天。
寒暄一陣過後,表嫂才把祝央拉過來,一副拉住救命稻草似的架勢。
可話還沒開口,就看到樓上下來倆人。
邊下樓還在邊拉扯:“又怎麼啦?”
“這就是你說的好玩兒?當誰沒見過似的,關著門窗還鬨鬨哄哄,住的房間也不讓自己選,不想我來明說,我還不稀罕呢,這就走。”
殷俊連連解釋:“唉!不是,那房間真不能讓你住,那又不是客房,是我央央姐房間,她不喜歡彆人亂動她東西。”
“什麼這麼了不得啊?我話還就放這兒了,不讓我住我就不住得了,鬆開,我回城去。”
“俊俊!”表嫂怒喝一聲道:“乾嘛呢?一屋子不知道打招呼?”
殷俊這才看過來,見家裡的大人都到齊了,笑著和大家打了招呼:“二叔二嬸,你們回來了?央央姐!路哥你也來啦?”
笑起來還是那副哈士奇的傻樣,外表倒是沒問題,不過嘛——
祝央和路大頭對視了一眼,有些東西瞞的了常人,可是瞞不了玩家的。
祝央拍了拍表嫂的手,示意她彆生氣。
又衝殷俊勾了勾手:“來來,過來!”
殷俊從小追著她屁顛屁顛跑,這會兒也是一招就過來了,湊著狗頭道:“怎麼了?央央姐!”
祝央笑了笑:“剛剛你帶這位小姐去了我的房間?”
或許是積威太重,殷俊頓時臉色就閃過一陣心虛,訕訕道:“沒!就看了看,放心吧,客房夠住的,肯定不能夠占你的房間。”
聽他這話後面的那女生就不高興了,正要用離開威脅他,便看見祝央樂嗬嗬的笑了起來。
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她摸了摸殷俊的狗頭:“哎呀!幾個月不見,你這小子,幽默感見長啊。”
“一隻野雞也配提占我房間,這話說得,就好像你堅持我就會同意似的。”
女生和殷俊臉色一變,女生更是尖聲道:“你說什麼呢?”
祝央看都沒看她一眼,臉上的笑一斂,對殷俊道:“這隻雞剛剛進我房間踩了幾塊地板,摸了那些東西,你一會兒,全上去給我一樣一樣該換的換,該擦的擦,彆耽誤我晚上睡覺,知道了吧?”
殷俊打小就怕她生氣,見她臉上的笑一斂心裡就是一咯噔,聽了她的話就慫得立馬開始找抹布。
然而過了一會兒,也不知道一股什麼氣在慫恿,讓他越來越膽肥。
抬起頭對著祝央就是一頓指責道:“央央姐,我以為你和爸媽他們是不一樣的,沒想到你也這麼不可理喻,能不能不要帶著偏見看她?”
“我知道你們想什麼,可一個人哪兒能沒犯過錯,我這輩子就是認定她了,你要是趕她走,我也——”
話沒說完,祝央一個響指從外面招進來一人,是開車送他們回來的司機。
祝央指著那女生道:“扔出去,扔國道上就行了,記住彆用我的車,那車我還挺喜歡的,不想以後都不能坐了。”
“唉你乾什麼?”那女生連忙掙紮後退,被司機一把扛了起來,也不顧外邊的眼光,直接往村外邊去了。
殷俊不可置信的看著祝央:“央央姐你——”
表嫂立馬嗬斥他:“住嘴,你今兒也彆怪她,也怪我,自己沒攔好兒子,倒讓她一個年輕女兒做壞人,剛一來我就該把你攆出去。”
祝央拍了拍表嫂的肩膀:“彆彆!俊俊是好孩子,這會兒隻是犯了傻,孩子要好好教,彆凶他啊。”
她剛剛這麼強勢,現在倒是讓大夥兒摸不著頭腦了,不過普遍家長的我家孩子都是好的,要不好肯定是被外人帶壞了的理念,也不是不難理解。
表嫂見祝央有自己的念頭,也隻得讓他們同齡人自己溝通,索性人已經攆走了,就讓她慢慢勸吧。
祝央又對殷俊招了招手,笑眯眯道:“彆生我氣嘛,來來來,到姐這邊來。”
殷俊一副你不給我解釋今天就沒完的表情湊過來。
哪知一過來形式就急轉直下,祝央一把抓住對方的頭發,哐哐哐的就是往桌子上撞了好幾下。
嚇的客廳裡的親人們跳起來,就見祝央一把拽回對方的頭:“喲嗬!還挺頑固的,再來兩下。”
接著又是一頓哐哐!然後大夥兒居然看見殷俊額頭上冒出了一個小尖尖,跟一根刺似的,很小,要不是大夥兒準備攔著打人,還注意不到。
祝央眼疾手快的揪住那根小刺,猛的一拔,那冒尖的隻有不到一厘米上的刺尖,沒想到足足從殷俊腦子裡拔出了長達幾厘米的一根肉刺。
那玩意兒還在動,上面冒著不祥的黑氣,祝央啪的將東西扔地上,一腳踩上去碾碎。
表嫂見這麼長一根東西從自己兒子腦袋裡拔出來,當場就差點暈過去。
眼淚立馬就下來了,忙扶過暈頭轉向的殷俊:“俊俊,你沒事吧?俊俊?”
又回頭看向祝央:“央央,這怎麼回事兒啊?”
祝央把腳挪開,將地上那根肉刺撿起來遞給大表哥:“這就是這家夥最近腦殘的罪魁禍首囉。”
這會兒殷俊被祝央撞得暈乎的腦子好了點了,睜眼就看到他媽在哭。
嚇了一跳:“媽你怎麼了?我爸背著你亂來了?媽你彆嚇我啊?”
大表哥正一臉凝重,聞言抬手一巴掌就抽過去,但又想到這家夥腦子裡剛剛扒拉出這麼個東西,怕打出好歹,咬牙切齒硬生生的止住了。
祝央抱著手臂道:“可不哭嗎,換我養了快二十年的兒子突然腦子被鑽個坑我也哭。”
殷俊看向祝央,就見他央央姐對他露出一個獰笑。
記憶瞬間回籠,幾個月以來的經曆一瞬而逝,最後停留在他拗不過女孩兒打開央央姐房間那一刹那。
殷俊驚恐的張大嘴,立馬蹭蹭的往樓上跑:“央央姐我這就替你收拾房間。”
被祝央一把拎住了脖子,殷俊頓時瑟瑟發抖的淚流滿面:“我,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看她第一眼就覺得好喜歡,就是讓我把命給她都成,我知道是錯的,好多事隱約覺得不對,可根本就靜不下心思考,一捋腦子裡就全是亂的,又都變成她了。”
“可我根本就不喜歡這種類型的女孩子啊,之前酒托的事過後,我壓根沒找女朋友的念頭來著。”
“酒托?”大表哥高聲道,被表嫂一巴掌懟到一旁:“都什麼時候了,管這個乾嗎?”
又問殷俊:“俊俊,那,那你現在呢?”
殷俊看著他媽,頓時眼淚就唰唰往下流,眼裡滿是愧疚:“媽媽,對不起,你那麼不滿意了還在給我找梯子下,要不是實在不像話,你根本不會說我,我還那樣對你。”
表嫂見他終於恢複正常,也是止不住的流淚。
好在這會兒客廳裡邊的都是至親的親人,二表哥還道:“哎喲那俊俊哪兒去裝的邪?我就說這才半年沒見的功夫,怎麼乾出這麼不像話的事。”
二表嫂道:“央央不是把那玩意兒弄出來了嗎?央央知道不?”
大姨也忙摟過殷俊,後怕的拍他的背,這家夥臨到頭了自覺丟臉。
忙抽著鼻子問:“對了,阿辛沒來吧?可千萬不能讓他知道,他得笑我一輩子。”
話才說完,祝未辛提著一籃子青花椒和路離走進來:“晚啦!我都知道了。”
“剛回來的時候碰到老張,我問他他什麼都說了。”
老張就是負責把那女生扔出去的司機,殷俊頓時整張臉都放空了,一副生無可戀的架勢。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那肉刺到底是什麼玩意兒,並且家裡的親戚都對祝央這手很是好奇。
祝央就把謝奕謝大師的名頭又拿出來如此這般吹捧一番,又把自己在外上大學同學撞見臟東西的事潤色一遍,表示收到表嫂的求助,覺得事情有異,便谘詢了一下大師,又稍微查了查,得出來的結果。
表嫂連連念佛,對祝央道:“找大師挺貴吧?多少錢?嫂子回頭給你,還有俊俊這還要不要再看看?”
祝央笑道:“自然還沒完,這鬼東西是拿出來了,怎麼沾上的,是意外還是人為的,為什麼偏偏種在那女的身上,這些可不能稀裡糊塗的繞過去了。”
“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是吧?”
一家人臉色就沉了,表哥一家都是平凡人家,跟人沒有利益衝突,又都是好相處的人,自然談不上結仇,是誰這麼陰損惡毒要害他們?
大表哥道:“那剛剛乾嘛放那女的走?乾脆報警——”
“警察管不到這兒的。”祝央道:“而且不放她走,怎麼把後面的人抓出來?”
祝央安撫一屋子人道:“放心,老張知道怎麼做。”
原來不是把人攆走這麼簡單啊?一家子都沒經曆過這種陣仗,雖說年紀都比祝央他們大兩輪,不過這事兒還真是她才是拿主意的主心骨。
祝央把人攆走,也是為了不影響大姨明天的生日,八十的人了,雖然身體還硬朗,但也是過一年少一年。
沒得為了這些醃臢陰祟的家夥擾了老人家高興的。
殷俊被自己幾個月以來的渾渾噩噩打擊挺大,上樓接著幫祝央收拾房間轉移注意力。
祝未辛從小和他玩到大,見不得他這死氣沉沉的傻逼樣,便陪他一起收拾完屋子後拉他去山上玩。
一起打了幾把農藥後,就啥都忘了,晚飯回來的時候又是仨歡樂的智障兒童。
晚上吃飯的時候,祝央收到了遊戲發來的通知。
這個她早有預料,在現實中遇到了這種意外的事件,肯定得加一場遊戲的,也是約定俗成的規矩。
就像之前林茜的收音機,還有回老家碰到結陰親之後,都沒達到原本頻率就得參加遊戲。
隻是她沒想到這次居然這麼急。
晚上回房她跟路大頭說了這事:“嘖!偏偏沒把小嘰帶過來。”
路大頭道:“不帶就不帶吧,它現在還小,漏個一兩場——”
祝央卻沉默了一會兒:“不,還是帶上吧,它本來就是遊戲世界的居民,誰也不知道它的機遇在哪兒。”
就像上一場的探親,其實有必要帶它嗎?虐菜副本沒必要吧?然而結果卻是它得到了一項能力,所以概率這回事,真的說不準。
萬一這一場就是它的機遇所在呢?
路休辭也點點頭,按住祝央準備掏出滑板的手。
那滑板是在另一個遊戲那兒買的,時速最快能達到600/小時,比跑車都快,隻不過非常難以駕馭。
隻是祝央現在倒沒問題,但因為會吹亂頭發,一般情況她是不用的。
路休辭笑道:“你想成為都市傳說嗎?看我的。”
接著就看到他打開房間裡的衣櫃門,然後伸手往裡面掏了掏,接著一把從裡面揪出一個黃色毛茸茸生物。
小黃雞被揪出來的時候整個雞都是懵的,下一秒看到是爹媽,立馬屁顛屁顛拱過來。
祝央接住雞,倒是對路大頭這手好奇:“這又什麼能力?”
作者有話要說:推基友的文:《每次輪回都在凶案現場》——若祁
文案:越棯知道這個世界的秘密,按道理來說,她應該算是一款解密遊戲中的NPC,每隔七天就會格式化並且重新輪回一次,可惜的是她自帶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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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1:“白色薔薇”卡了區服一個月,居然被一個叫越棯的新人給破了?
玩家2:“逃離孤兒院”也卡了我們區服一個月!破局的依舊是越棯!
玩家3:我懷疑越棯是GM的小號,高玩帶新人的團賽“恐怖直播”也被他給解開了!!!
………
越棯:搶玩家的第一名使我快樂:)
蘇爽快樂懸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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