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道理富江還真不是能夠長時間跟人虛與委蛇的類型,相反她平時在也是舉止跋扈的類型。
今天一天下來這麼‘老老實實’的,實屬罕見。
現在自認為該知道的也知道得差不多了,那麼人也就沒用了。
想著現在那碧池可能在餐廳吃著昂貴的料理,品著酒談笑風生,自己卻隻能在擠擠嚷嚷的夜市街晃悠,富江就牙槽癢癢。
接著她嘴唇一抿,勾出了一個迷人的笑,她想到了一個好點子,能讓那目中無人的碧池從容不在的方法。
白悠悠正百無聊賴的等富江買冰激淩回來,途中收到條簡訊——
【二哥過來找你了!】
神特麼二哥,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家裡哥哥操心外面玩耍忘了時間的妹妹找出來一樣。
他們幾個按照年齡排了家裡大小,除了祝央和他們年齡相差三歲外,他們三個都是同齡。
憑月份喻理最大,周耀其次,她是最小的。
說是二哥要來,無非就是見她這邊占了先機,有人坐不住了。
她這邊還沒有確定動不動手呢,反倒是這條簡訊一來,競爭力和壓迫感幫她下了決定。
不過這會兒夜市人多,彆看她外表嬌俏柔弱楚楚可憐,但是她的攻擊路數反倒並不是悄無聲息那掛的。
以往的隊友都奇怪她怎麼會和那麼凶殘血腥的技能相性良好,對此白悠悠也很無奈啊。
還是得騙那家夥到僻靜乾淨之地,不然貿然殺她隻會給遊戲帶來難度。
可琢磨完,突然意識到富江說是去買冰激淩,實際已經好一會兒了,甜品店也不遠。
正想起身去找人,白悠悠眼神一動,複又坐了回來。
原因無他,因為她周圍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圍過來幾個混混,用不懷好意的眼神看著她。
白悠悠面露害怕,一雙眼睛水汪汪的跟小鹿似的:“你們找誰?”
她這樣周圍的幾個混混更興奮了,其中一個道:“找你啊,不是說好去河邊烤燒烤嗎?”
說著幾人便強行把白悠悠拉走,白悠悠又是驚慌又是不知所措,又像害怕得連大聲呼救都不敢。
隻能抬頭用眼神向路人求救,有一兩個注意到她的,上來還沒說話就被走前面的混混們一拳搗了過去。
幾人拉著她直接穿過聯排攤位的後面,又經過草叢來到僻靜的河邊橋洞下。
白悠悠在被拉出夜市的時候,看到一家店燈箱旁邊一閃而過的一抹倩影。
要不是她是玩家,視力常人無法比擬,還真就漏看了那人和那家夥臉上險惡得意並期待著什麼的笑意。
白悠悠心裡有些日狗,她還當自己動作已經夠快,沒想到就行動力來說,這個貌似還沒有具體魔化的怪物也毫不含糊。
一般人哪怕要乾壞事,總會有個過程,不管是內心掙紮還是累積質變。
這家夥倒是好,心裡但凡有著不滿的,立馬就能乾淨利落的動手,不帶猶豫。
老實說這種讓人猝不及防的決斷還讓白悠悠挺佩服,可惜對方並沒有與之匹配的聰明,動機也是一言難儘。
這時她已經被小混混們拉到了橋洞地下,這裡幽暗僻靜,晚上無人所致,再適合勒索劫色或者癮君子聚集不過來。
白悠悠也收斂了臉上的驚慌,一張小臉面無表情,略有些不耐煩的揮開抓住自己的手,聲音也沒了平時的甜美柔軟,冷漠道:“不是說燒烤嗎?東西呢?”
抓她的兩個人一下子就被推開很意外,不過見她人在這兒跑不了也沒多在意,另外幾個更是隻當那兩個家夥手鬆而已。
見到白悠悠這反應,幾人哄笑開:“喲!小妹妹生氣了?招待不周招待不周啊。”
“來來,告訴哥哥你想吃什麼?香腸好不好?”
“香腸不錯,這裡有好幾根呢,隨便你選,全吃也行哈哈哈……”
這些混混也就二十出頭的年紀,比他們大不了多少,不過年輕倒是半點不會衝淡他們的油膩惡心。
白悠悠從進遊戲一路拚殺至今,將近二十場的副本足以讓她見識到以往出生至今都沒聽說過的人性之惡。
甚至因為外表的柔弱,不光是鬼怪或者NPC,還被隊友打過險惡主意的。
不過那偶爾一兩個隊友現在已經墳頭長草一米多,所以彆看這姑娘年紀小,對於這種汙言穢語,那還真是半點不會觸動的。
置氣乾嘛?有什麼氣是砍對方一刀消不了的?如果不行,那就砍兩刀。
所以白悠悠嗤笑道:“比起香腸我更喜歡吃肉條,尤其是胸肉和腿肉,不要冷凍加工的,就剛從身上撕下來現烤那種。”
小混混們更樂了,領頭那個更是直接拖掉了上衣:“小妹妹喜歡胸肉和腿肉啊,來來來,哥哥的給你咬,不過你小心點,彆硌到你的小米牙。”
這小美女竟真的走上前,伸出面團一樣柔軟雪白的小手,摸上了對方的胸膛。
這軟綿綿的觸感頓時就舒服得對方一抖,周圍起哄的羨慕的急切的聲音更大了。
接著就看見這美女臉上閃過詭異的笑,五指變爪往下一拉——
視覺上輕飄飄的一動作,可對面那混混身上陡然出現五道血淋淋皮肉綻開的傷痕,血當時就崩了出來。
橋洞裡的聲音戛然而止,接著是一聲慘痛的哀嚎響起。
“啊——”那小混混倒在地上慘叫,其他人卻見白悠悠把重重的甩了下手。
手上的肉沫啪的被甩到了地上,正是五條十多厘米長,完完整整的肉條。
仔細一看她那原本肉粉色,圓潤可愛的指甲,早已經變成了泛著金屬光澤的黑色,如同一片片鋒利無比的刮刀。
白悠悠回頭一笑:“不是要燒烤嗎?肉有了,架火啊。”
純潔小白兔變成了嗜血惡魔,伴隨著血淋淋的慘嚎,這瞬間的反差太過駭人。
不知道誰先反應過來的,先是一人慘叫著往外跑,接著橋洞裡滿是四散而逃的身影。
等橋洞裡空無一人之後,白悠悠才無趣的走出來,就著河裡的清水洗了洗手上的血跡。
嗤笑著自言自語了一聲:“嘖,真火大!”
雖然她也沒安好心就是了。
此時富江已經不在夜市了,白悠悠不知道她家在哪兒,有那心直接上門搞死那蠢貨,不過自己現在窮追不舍必定和周耀撞上。
這次的任務大家這麼富有良性競爭精神,她也不好不遵守那份潛在的默契。
她先一步出手,然後被富江擺了一道,再無視順序糾纏就不好看了,隻有讓下個人接著上。
白悠悠不甘心的回了家,而與此同時富江也回到了自己的家。
隻是她不知道有個身影從她離開夜市開始就一直遠遠的贅在她後面,無聲無息。
富江一腳踹來院子門,看著這棟寒酸的宅子就心裡來氣。
她想住的是裝潢奢華的高檔公寓,或者寬敞氣派的彆墅豪宅,而不是每天窩在這個窮酸陰暗的地方,吃著被某些人稱作豬食的垃圾。
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但富江毫不忌諱打擾到彆人,聲勢不耐的敲著大門。
她包了有鑰匙,懶得拿出來開而已,裡面傳來了腳步聲,一個人連忙打開房門,是魏富江的爸爸。
魏父對女兒的晚歸很不滿,連忙拉她進來:“富江啊,你怎麼現在才回來?是不是哪個男人又約你出去了?都說了想要什麼跟爸爸說,爸爸會滿足你的,彆去找那些男人啊。”
富江本就處於煩躁之中,聞言便尖酸的諷刺起來:“滿足?我說我想搬到彆墅裡住你滿足我了嗎?我說我要買這個季度的漂亮衣服你滿足我了嗎?我說我要吃鵝肝你滿足我了嗎?”
魏父道:“不是上周末才帶你買了衣服吃了大餐嗎?你還說最喜歡爸爸來著。”
富江冷笑:“一周才能吃一次,你可得慶幸養的女兒是我,什麼都不挑好養活,要換了個不肯將就的,早就餓死了。”
又道:“我喜歡的是掏錢給我買東西的爸爸,你現在有錢嗎?”
魏父忙掏了掏口袋,從裡面拿出幾張鈔票,準備全給富江。
這時候魏母便走了出來,開口道:“老公啊,明天要交水電費呢,上個季度富江房間的空調天天開著,電費可不少。”
魏父不耐煩的揮手:“知道了知道了,明天再想辦法。”
說著依舊把家裡這個月僅剩的錢往富江面前遞,富江正要接過,卻突然出現一隻手攔住了那鈔票:“明天想什麼辦法啊?你這錢都是借的。”
“跟我哥哥借的對吧?說好的用作生活費,你一下子全給富江,這個月還有這麼多天呢。”
富江見狀立馬臉色就掛上了:“爸爸,你不想給就直說,不用和媽媽一搭一唱的。”
“本來也沒多少,出去吃頓飯都不能任意點,這點錢拉拉扯扯的鬨給誰看?”
魏父連忙道:“不是,爸爸身上隻有這麼多了,你知道的,要是有肯定都給你。”
富江不耐煩的大叫了一聲:“為什麼我的爸爸會是個窮鬼。”
魏父委屈道:“你再等等,還有十來天就發工資了,現在實在沒辦法。”
“沒辦法你不能去偷去搶嗎?”富江理所當然道。
話才說完就被母親扇了一巴掌:“你在對你爸爸說什麼話?”
富江不可置信的抬頭,不敢相信這個自己嫌棄憎惡的老女人敢打她。
但還不用她做什麼反應,魏父就直接一巴掌扇在了妻子臉上。
又連忙想去摸富江的臉,被她嫌棄的打開手,魏父看到她白嫩的小臉上觸目驚心的紅痕,頓時就怒不可遏。
回頭又是一下接一下的對老婆拳打腳踢:“你怎麼能打我的富江?我女人是讓你這樣打的嗎?啊?打在你身上怎麼樣?”
魏母連連痛呼,一時間客廳裡混亂無比。
富江卻煩躁又難忍道:“爸爸,能小點聲嗎?媽媽太吵了,你回房間打吧,我想休息了。”
魏父聞言居然真的揪著魏母的頭發回了房。
富江回到自己的房間,砰的甩上房門,家裡的一切都讓她沉悶不快。
尤其是想到另一個碧池現在在溫暖寬敞的豪宅中,享受著紅茶和高床軟枕,她就更氣不打一處來。
憑什麼那無視她美貌的家夥可以——
正煩躁的脫下校服外套準備換衣服,魏父就擅自打開門從外面進來了。
舔著一張笑臉討好道:“富江啊,這就睡了嗎?”
富江不耐煩道:“睡了,出去出去!”
魏父走過來,握著女兒的肩膀:“剛都是那女人不好,爸爸已經幫你修理過她了,你彆生氣了好不好?”
若說每個月月初那幾天,魏父剛發完薪水,對她予取予求,富江還能有個好臉,那這會兒處於窘迫的月底,富江是壓根就不耐煩看到他。
魏父卻是沒看到她的臉色般,看著女兒的身影越發癡迷,手捧過她的一縷頭發,放在鼻下聞了又聞。
見富江要發火了,才忙收走垃圾袋出了房間。
魏家夫妻二人都有工作,但是因為女兒開銷巨大,所以過得一直很拮據。
兩人經常會加班到很晚才回來,所以垃圾隻有晚上去扔。
魏父帶著兩包垃圾出門,一大包是家裡所有垃圾的總和,另一小包是屬於富江房裡的,一手一包,絕不混合在一起。
來到家門外不遠處的垃圾箱旁邊,魏父一把將大包垃圾扔進去,毫無留戀,這才是對待垃圾的正常態度。
但另一小包他卻蹲下/身來滿滿打開,小心細致的分門彆類,普通的垃圾一樣樣扔進垃圾箱,而屬於富江的頭發,或者剪下的指甲碎片,卻是小心翼翼的用手絹包好收起來。
扔趟垃圾快半個小時都沒扔完。
而在這期間,夫妻臥室裡的魏母也有動靜。
丈夫離開房間後,她頂著鼻青臉腫的狼狽模樣哭了一會兒,並沒有得到任何人的安慰憐憫,也隻得默默擦乾眼淚坐了起來。
接著她打開衣櫃拿出一格鎖著的箱子,小心翼翼的開鎖,再將上面照片首飾等紀念物拿開,露出最底下一個小的翻蓋盒。
從盒裡拿出一頂顏色烏黑,質地如絲綢般美麗的假發。
這假發是富江的頭發做的,那年她的頭發長得很長,嫌太難以打理,便修建到了正常的長度。
魏母把頭發搜集了起來,做成一頂假發。
魏母輕輕將假發戴在自己頭上,對著鏡子迷醉的照來照去,甚至用梳子細細的梳理那頭假發,宛如那真是長在自己身上的一部分一般。
“真美啊~”她喃喃道,不知道說的是頭發還是戴上假發後的她自己。
接著大門傳來一聲關門的聲響,魏母驚了一下,知道丈夫回來了,忙把假發取了下來藏好。
如果讓他看見,一定會把假發搶走的。
隻是不知道是太過慌忙用力過重還是掛到了什麼地方,魏母隻覺得取下假發的一瞬間頭皮有種被拉拽了下的感覺。
不過她沒有在意,在丈夫回房之前將東西鎖好。沒多久,整棟房子就關燈陷入了黑暗。
而離他們家直線範圍不到二十米的某間宅子屋頂上,先前還用槍對準富江的窗口,打算在她熟睡時利用殺了她,在一把火一了百了的周耀,卻是默默的把槍收了回去。
他不是善於分析的類型,但也不是笨蛋,並且直覺強大。
這一家子暴露出來的征兆已經很明顯了,雖說偽富江現在很可能還沒有被殺,徹底激發她的體質,變成越來越無人能抵擋的不死美人。
可他幾乎就敢確定,自己要是這會兒宰了對方,遊戲絕對能讓那頂假發下面直接長出一個人來,再不然還有那男人收起來的指甲。
當然可以把整棟房子燒了,可隻要外面有一絲偽富江的殘留之物,遊戲絕對不可能讓你這麼簡單完全任務。
之前還抱著試探一下的僥幸,但現在幾乎已經可以確定遊戲給的暗示了。
想在她還沒真正變異之前抓空子殺她,此路不通。
要非得殺,指不定憑添麻煩,遊戲那賤樣所有人都早有領教。
周耀隻得鬱悶的回到彆墅,就在門口撞見同樣一臉鬱悶回來的白悠悠。
她正在清理自己的指甲,像是指甲縫裡卡了什麼東西沒弄出來一樣。
見了他抬了抬頭:“喲!二哥,不是說來接我嗎?”
周耀脫口而出:“哦!沒接到人,又不想白跑一趟,就順便在外面擼了頓烤串喝了幾瓶啤酒回來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同時道:“沒用!”
“搞清楚,我是主動放棄行動的,和某些人被涮了一道可不一樣。”
“我觀望而已,要真想動手你人都沒到就已經結束了。”
“那你觀望出什麼結果?認識不到一天就能這麼惡劣的搞你?這玩意兒不是看漫畫就知道的設定嗎?”
白悠悠一噎,不想跟他打嘴皮子架,回到家看到‘姐姐’和‘哥哥’坐沙發上喝著紅茶下國際象棋。
撅著嘴就委屈巴巴的把手伸過去了:“姐~,你看我指甲,肉卡裡面了掏都掏不出來。”
祝央和喻理看下去,就見一雙小白手粉嫩嫩的,指甲圓潤甲床細密,當然這種裡面塞了東西進去不借助工具也不好弄出來。
祝央看那指甲縫裡隱隱約約的血絲,便知道這姑娘給人開瓢了。
便笑道:“你小心晚上一個人從你指甲裡長出來。”
白悠悠一抖:“不是她啦。”
說著便把那個偽富江唆使人搞她的事講了出來,還難過道:“我還想和她交朋友來著,她怎麼能這麼對我?”
祝央笑了:“想殺她的朋友?”
“不過你這塑料又雙標的個性我看著真是喜愛得緊呢。”
喻理和周耀面面相覷,現在的女孩子都流行這個畫風?
遊戲到底有多大惡意把幾個大芝麻餡兒擱一塊兒煮?
不過雖然今天一無所獲,白悠悠和周耀倒其實沒有真的有多可惜,應該說如果讓人鑽了這便宜隻能是意外之喜,但不給空子才是意料之中。
畢竟遊戲追求的是戲劇性,一來就劇終這種好事,還是很少從指縫裡漏出來的。
白悠悠回到房間,見他們三個出去買東西沒忘置辦自己那份,大到更舒適的輕被軟枕,小到睡衣私服牙膏牙刷都給自己準備了。
心裡一喜,隻覺得就目前為止,這場遊戲的隊員倒是相處最默契愉快的。
可第二天早上她就明白自己還是低估了祝央的購買能力。
你當這小鎮就這麼點規模,她能租彆墅,裝修彆墅,買寢具衣服已經算在有限的場地了發揮到極限了嗎?
不,當三人起床看到樓下停了輛豪車,還有另一個商務車載了幾個工作人員過來,將祝央網上購買的東西一樣樣往彆墅裡般的時候,三個人便懵了。
周耀道:“你是打算在這兒安家呢?這些能退嗎?”
他們看著那一一被打開的精美盒子,裡面全是昂貴的珠寶首飾,名品服裝。
還有四套校服,就是他們學校的樣式,可看質感就是法拉利和小三輪的區彆。
祝央道:“我花了十倍工費,讓人連夜定製的。正經的學校不好穿私服招搖,對學生影響不好,不過那破校服讓我接著穿不可能的,隻能將就了。”
祝央覺得自己現在越來越能顧慮到彆人了,像之前那電擊學校,本來就不是正經學校,也就沒有這顧慮。
但三人卻不這麼想的!
姐姐你還真的知道招搖兩個字怎麼寫嗎?
吐槽歸吐槽,不過三人也知道這估計也是祝央行動風格而已,她挺他們的行動,他們自然也配合她的。
而且真算起來還是他們一直在占便宜呢。
白悠悠道:“姐,你這都花了多少錢出去了?”
祝央無所謂道:“上一次賺了四千萬的額外獎勵,這場可以奢侈一點點。”
這怕不是一點點吧?
不過看她這樣,應該盯準的目標不僅僅是通關而已了,這場遊戲如果按她這麼個鋪張法,達到A級也僅僅隻是保本而已。
不過好在不少東西都可以花十點積分帶出去,也不會血虧到哪兒去。
說著三人就被祝央催著換了衣服,男孩子們給他們裝點了精致的鑽石袖口等低調的細節。
女孩子則方便多了,她給白悠悠戴了個鑲滿碎鑽造型彆致的發卡,戴了個可愛的鍍金手鐲。
材質次要的,重在設計,光是個小小的手鐲就是小幾萬,更彆提發卡了。
祝央笑道:“這個牌子有點像咱們那邊H家的,我本來隻打算湊合買點,沒想到設計風格居然挺對我胃口的,這次又可以置辦東西回家了。”
說著愉快道:“感謝這個世界的優質□□,我還真擔心小鎮外面的人進不來呢。”
就是買的衣服又要拆吊牌了,不過這次使喚人在遊戲裡拆好再帶出去,她看兩個大男孩兒就挺有空的。
才換好衣服出來的喻理和周耀被她盯得一激靈。
四人吃完早餐後開車去學校,周耀開的車,他現實中隻有十八歲,但在遊戲裡卻主動學會了很多技能,這點其他人自然也一樣。
祝央買這跑車,不圖性能,隻圖裝逼,這個世界車的牌子倒和現實出入不大。
可哪怕不懂車的人,看到這輛車,首先冒出的想法隻會是‘很貴’。
流線的車身,酷炫的外形,風馳電掣般的身影,在學校即將關大門的時候突然停下校門口,從上面下來四個耀眼靚麗的俊男美女。
彆說學生,守校門口檢查儀容儀表的老師都懵了。
這哪裡是上學,簡直就是偶像劇白日夢專場,一個個從車上下來的人是從頭到腳都散發著光。
昨天看他們一家子兄弟姐妹就不像普通的,沒想到居然這麼炫目的背景。
這個年紀的少年少女總是對粗暴直接的物質招搖很感興趣,不然也不會同種類型的偶像劇題材經久不衰。
本要趕去教室的學生也不急了,紛紛圍在校門口,驚奇豔羨的和周圍竊竊私語。
富江一般上學來的也晚,都是快要關門了才晃悠悠的到來,正好就看見這一幕。
以往她走哪兒都是吸引彆人目光的存在,現在卻沒有一個人看向她這邊。
富江磨了磨牙,見那幾個人已經邁著優越的步伐進了學校,所經之處就像磁石一樣,周圍那群家夥如同碎鐵屑一樣跟著他們移動。
一進教室就聽到女生們嘰嘰喳喳的聲音——
“是N家這個季度的旗艦款,我在雜誌上看過,就帶著來上學嗎?”
“那個我特意查過價格,因為網上看到廣告的時候太喜歡了,手鐲四萬多,發卡更貴好幾倍,磕壞了不心疼嗎?”
“妹妹的還好,基本還算少女輕奢款,姐姐的兩枚耳釘才是真正那啥。”
“對啊,雖然看著低調,但畢竟那麼大的鑽石呢。”
富江順著眾人的討論看過去,先是驚訝白悠悠好端端的坐在這裡,她可是親眼看到她被帶走的。
本來一早還心情不錯的等著欣賞那碧池沉重的臉色,或者乾脆對方已經慪得不來上學了。
但下一秒視線就被白悠悠頭上那朵碎鑽鑲嵌的百合花發卡給抓住了,那發卡明明她跟高老師撒嬌好久都沒買給她的。
說是他家裡的母老虎雖然有錢,但對他摳得緊,平時的吃飯還有禮物開銷也就算了,但是那麼昂貴的首飾還是沒辦法的。
再看她姐姐那個碧池,身上並沒有多招搖的裝飾,隻兩枚造型簡單的耳釘,但細看就知道那價值絕對不菲。
富江昨晚發那麼大脾氣才得到的一點散碎零花錢,在這豪車珠寶超出高中生範圍的極端物欲攀比下,心裡的不滿已經扭曲淬毒。
這還不止,看著她進來,便有好事的女生諷刺道:“這才是美貌多金的人生贏家嘛。”
“走在一起的也都是俊男美女,哪像有些人——,為了點好處成天身邊都是腦滿腸肥的大叔和猥瑣醜陋的混混,也就學校這些男生單蠢眼瞎。”
花才說完,椅子就被一腳踢翻,富江惡劣的笑道:“擋著路了,醜八怪!”
“你——”
該女生要撕,不過被周圍的人攔了下來,便見富江直直的像白悠悠走去。
笑眯眯道:“你昨晚去哪裡了?我買個冰激淩回來就沒見你,找了好久呢。”
白悠悠抬頭,眼中眸光一閃,也是頓時綻開一個笑容:“哎呀,有幾個小哥哥說請我吃燒烤,結果去了發現沒出生火,害得我白期待一場呢。”
富江昨天有接到過混混們的電話,說什麼怪物,她當時半夢半醒不耐煩應付他們,便也沒怎麼在意內容。
現在看來可能是她家裡的人把她救走了吧?嘖!有錢還真方便。
接著有看到他們的衣服好像有異,便問:“你們的衣服——”
白悠悠笑了笑:“啊!這個啊,姐姐讓人連夜定製的,說是校服的布料太硌人了,穿久了皮膚會粗糙的。”
又偷偷對富江道:“我們倒是無所謂啦,她自己無論如何都受不了,就非得讓我們也跟著換,還說皮子到底得多粗鄙才能忍受得了這摩擦。”
富江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校服,憋住了沒掀桌子。
這時候上課鈴響了,上午有場考試,本來老師考慮到幾個新生才過來,學習進度沒有適應。
但沒料到居然個個都適應良好,又繼續單獨給他們做了測試,發現居然是整個學校前列水準的,一時間大為欣喜,在班上對幾人誇了又誇。
長得好看,有錢,還聰明,還敢再優秀一點嗎?
事實是能!
第四集課是體育課,男生女生們便分彆換上體操服。
因為要打籃球,身上的首飾便也取了下來,放在更衣櫃裡。
結果一場和彆班的對抗賽,祝央一個人就拖著四根廢柴把另一個班籃球部的隊伍殺得片甲不留。
貼身短袖短褲的體操服穿在她身上,完美的曲線暴露無遺,長發隨意紮成一個馬尾,帥氣又利落。
籃球在她手裡玩轉自如,進攻,防守,運球,假動作,奔跑起來猶如優雅狩獵的雪豹,從沒見過哪個女生打籃球這麼有氣勢。
目光銳利,攜裹著萬夫莫當的衝力,在場內任何一點,任何投球姿勢,那籃球都能穩穩進筐。
女生早已圍在一旁臉紅尖叫,男生們漸漸也停下了自己的比賽圍觀過來,然後就隻剩下打call叫好。
體育老師涕淚四流,仿佛看到了國家隊未來的希望。
話說這真的是高中生能擁有的技術嗎?雖說對手能力有限,防守不夠看,可那速度敏捷還有場內任意一點的精準度,職業球星能隨時做到嗎?
但富江關注點就不一樣了,她看著場內那人,全身上下的皮膚光潔如玉,沒有一片瑕疵。
身姿矯捷,又透著從骨子裡散發的力量與優雅,兩種矛盾的性質糅合成了一股讓人窒息的美。
汗水順著她的下顎劃過脖子,進璀璨晶瑩一樣。
撇開任何其他因素,光看長相兩人就不相上下,富江是朵還沒開放的惡性之花,魅力尚且在正常範圍內。
而祝央身體經過遊戲一次次的強化,多種能力濃縮下來的靈力積累,平時還好,真想要釋放魅力的時候,其實也很不得了。
那是一股與偽富江截然不同的吸引力,就如同屍骨無存的泥沼和耀眼刺目的輝光。
富江頭一次心理產生了動搖和恐慌,她走上去,拍了拍兩個男生的肩膀,叫過他們說了些什麼。
接著兩個男生便在無人注意中出了體育館。
不對,還是有人注意的,三個玩家就低調隱晦的一直注意著這邊,但也不見動作。
他們大概也知道祝央的目的,就是利用偽富江的嫉妒心攀比心還有物欲感不斷研磨她的內心,試圖催化什麼。
但他們也猜不到這樣做到底能帶來什麼內心層面的化學反應,反正現在偽富江也暫時動不了,倒也可以圍觀看看。
比賽結束,整個體育館談論的全是祝央,祝央,祝央。
其實也不是現在,從昨天早上他們四個出現開始,彆人可能沒有注意,但富江自己知道,學校這兩天就鮮少有人討論她了。
富江非常執著自己是不是人群中最矚目的焦點,這一點祝央倒是也一樣,隻不過表現形式又各有不同。
下了體育課,大夥兒回到更衣室洗澡換衣服,祝央換上校服正準備拿耳釘的時候,便發現那對耳釘隻剩一個孤零零的躺在那裡。
祝央樂了,要偷偏偏隻偷一隻,這夠有意思。
白悠悠見狀湊了過來,看到裡面的情形,驚呼道:“姐,你的耳釘怎麼少了一隻?”
這話一出,整個更衣室都靜了一瞬,然後連忙圍了過來,見裡面真的隻剩下一隻,頓時大家都慌了。
“會不會被衣服帶地上了?大家都幫忙找找。”有女生急道。
那麼貴重的東西呢,不可能不查,到時候大家都有嫌疑,說出去就都彆見人了。
一時間整個更衣室亂做一團,這時候富江便便慢悠悠走出來。
“這麼貴重的東西就不要帶到學校了嘛,你看看,不見了多添麻煩?我們還得平白無故做嫌疑人。”
又看著祝央道:“剛才祝央同學在球場上大殺四方的時候,沒想到回來會面對這種窘迫吧?”
有女生聽了就不樂意了,其實她們也覺得這事麻煩,不過就是下意識的想杠富江:“你少說風涼話,沒準就是你偷的,你可是有偷東西前科的,不是高老師壓下去你早被記過了。”
富江道:“說這種話可要講證據,我和大夥兒一起出的體育館呢,周圍的人都看見了。”
女生不甘心的咬了咬唇,也不想跟她在這種事上面糾纏,還是先找到耳釘要緊。
正忙活,便聽到祝央道:“算了,不用找了。”
富江和一眾女生抬頭,就見她拿出櫃子裡剩下那枚耳釘道:“就是一對耳環,小首飾,肯定帶出來就有遺落風險,哪個女孩子一年不莫名其妙丟些耳釘發卡橡皮筋?”
“丟了就丟了唄,也不用找了。”
說著就把另一隻順勢一拋,耳釘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銀光,準確無誤的掉進垃圾桶裡,和她球場上投籃一樣精準。
接著兩姐妹便漫不經心的走出了更衣室,沒有再往垃圾桶裡瞟一眼。
就如同那昂貴的,即便遺失一隻,仍然價值不菲的耳釘跟裡面彆的七七八八垃圾一個價值一樣。
整個更衣室的女生都懵了,足足有兩三分鐘沒有聽到一絲聲響,接著是控製不住將視線投入垃圾桶中。
唯獨富江臉色鐵青。
作者有話要說:原著富江的粉絲,又做不到把這裡的富江當做另外一個人的話,建議跳過這個副本,你好我也好。
以及說我筆下富江low,或者貶低抹黑的,您怕是沒看過原著看的同人裡蘇蘇美美的穿越版富江吧?
雖然我也不算對富江鑽研透徹,評論裡有位納蘭嫻芷小天使分析得很有深度,建議大家翻翻她的評論。
但這麼說吧,你能想象到的一切人類劣性,她身上幾乎都有,而且很極端化,這樣一個人物你跟我說我抹黑她?
總之傻**文彆在意太多,我也沒打算寫得太深,哈哈哈過去就算了,黑到深處自然粉嘛。麼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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