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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總守則 顧青詞 4288 字 6個月前

午去看鋪子, 如果合適的話,當天就能簽訂合同,過陣子就能正式開工了。

他走近些,看到顧思霖在紙上的塗鴉,撇了撇嘴:“畫的什麼啊?真難看。”

顧思霖抬頭見到他,身子往顧言真那裡側了側。那晚被嚇過後,顧思霖就一直有點怕謝寒,如果顧言真不在,她是絕不會單獨和他接觸的,生怕謝寒真的會揍她。

“你彆總嚇她。”顧言真見狀,安慰的摸了摸妹妹的頭,對謝寒投去了不讚同的目光,“她還小。”

謝寒哼了一聲,不客氣的把小姑娘擠到旁邊,自己在顧言真身邊坐下,沒好氣的說:“九歲還小嗎?”

“我九歲可不像她這樣哭哭啼啼,隻會躲在哥哥後頭!”

顧思霖臉更紅了,悄悄縮回手,重新趴回茶幾,對著自己的蠟筆畫小聲嘀咕:“我哥哥說我是小畫家!”

謝寒毫不留情的抽出顧思霖壓在手下的大作,批判道:“你這畫的都看不出是個什麼,結構線條色彩一樣不通,還好意思說你會畫畫?”

說著,他從桌上的蠟筆盒中隨便挑了幾隻,邊說邊在顧思霖的大作上修修改改。不一會兒,顧思霖那原本鬼畫符一樣的塗鴉忽然就有了靈魂,猶如脫胎換骨。

顧思霖瞪大眼睛,根本沒看清謝寒到底怎麼做到的。他明明就隻是拿著筆隨手添了幾下,為什麼最後呈現出來的東西和她自己剛才畫出來的東西兩模兩樣?

“看到沒?”謝寒把筆放下,“這才叫畫畫。”

“我九歲的時候,用腳塗鴉的作品都比你強!”

他這話說得雖然囂張欠揍,卻也是事實。小時候的謝寒大部分的時候都是一個人在家,葉夫人給他請了許多家教,可是那些樂器之類的所謂名門學子必備的技能,他一個都不感興趣,寧願一個人躲在衣櫃裡塗塗畫畫。

有些東西就是需要天賦,哪怕沒有經過老師的專業訓練,謝寒七八歲時的畫作就已經很有靈氣了,還匿名參加過比賽,拿了特等獎。

顧思霖和他一樣,根本不喜歡程婉欣為她安排的“淑女”課程。比起做個中規中矩的名媛,她更喜歡騎著馬在草地上瘋跑,在陽光下唱著不成調的歌,滿地塗鴉著彆人都看不懂的畫作。如果不是怕被說教,她在家甚至鞋子都不願意穿。

也許是因為被謝寒的畫技折服,又或者兩人性格中某點相似,顧思霖很快就黏上了他,一口一個“小寒哥哥”,也不見了之前懼怕的模樣。

謝寒心下納悶,他以為這小姑娘心裡肯定是討厭他的,沒想到轉變的這麼快。

果然女孩子的心思很難猜。

顧思霖其實後來有反省過,她隻是小,但不是刁蠻不講理。那晚謝寒凶她的話,她冷靜下來後仔細想想,覺得有道理。

她的確是存了要“報複哥哥”的心思,以為哥哥也是拿她當替身,疼愛都是假的。

可是她心裡明明清楚的,哥哥不是那樣的人。他每次回來看到她都很開心,從沒有對她發過火,也從沒不耐煩。

她隻是找了個借口,把一腔怒火都甩在哥哥身上,而不去管他是不是委屈。

顧思霖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給顧言真道了歉,並保證自己以後不會再那樣做了。所以,她當然不討厭謝寒。

謝寒哥哥一定是很喜歡很喜歡她的哥哥,所以才會那麼堅定的維護他。顧思霖也想像他一樣,這樣長大了才能真正保護哥哥。

儘管身後多了個小尾巴很不習慣,謝寒嘴裡嚷嚷,可是沒有真正再推開小姑娘。他覺得顧思霖不任性的時候還是挺可愛的,也不像有些熊孩子一樣隻會破壞吵鬨。給她一張白紙,她能安安靜靜畫一上午。

仔細再看的話,顧思霖認真做著某件事時,那種專注堅韌的神情的確很像顧言真,不愧是親兄妹。

總體來說,顧思霖在李家很受歡迎,甚至李予之都願意抽出時間陪她下棋。他們家從來沒有出過女孩,李予之早就想有個妹妹,之前心裡不知偷偷嫉妒過多少次顧言真,隻恨自己沒有。

晚飯後,三個大男人團團坐在地毯上,圍著一圈陪顧思霖玩紙牌遊戲,顧思霖快樂極了,幾乎已經了曾經傷心難過的事。

葉夫人在旁端著茶杯笑看他們玩鬨,滿眼溫柔。

有個女傭過來,俯身彎腰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什麼。

葉夫人點頭回道:“那就讓她進來吧。”

說完,她又對顧言真說:“小真,你把思霖帶到樓上去玩。”

顧言真看出她的眼神示意,立刻牽過顧思霖的手上樓。他一走,謝寒當然是要跟著一起,而李予之 獨自留下沒意思,乾脆回房去了。

等到客廳一個人都不剩,葉夫人重新端坐好,等著外面的人進來。

過了一會兒,程婉欣到了。

兩個曾經親密無間的“閨中密友”時隔多年再次相見,程婉欣目露懷念,而葉夫人卻不見絲毫溫情,平靜冷淡的說:“來了就坐吧。”

她像是早就料到程婉欣的到訪,臉上並不驚訝,連喝茶的動作都沒什麼變化。

程婉欣垂下眼瞼,訥訥的跟在女傭後頭進入大廳,坐到茶幾的另一邊,和葉夫人正面對坐。

她小聲說:“思霖是不是在你這裡?”

“你都知道了,乾嘛還要多此一問?”葉夫人並不太願意搭理她,甚至不肯掩飾。

程婉欣被懟的噎了一句,不過她脾氣向來很好,仍然輕聲慢語道:“我是來接她回去的,總在你這裡住著也不好。”

“你願意接就接,問我乾什麼?”葉夫人嗤笑,“難道我在她身上綁了繩子?”

程婉欣雙手無措的抓緊裙擺,吵架不是她擅長的事,更遑論那人還是葉清容。

“她就在樓上,你要是想帶她走自己去叫。”葉清容慢條斯理的說,“不過我看思霖的性子倔強,恐怕是不願意跟你回去的。”

程婉欣抿了抿唇,低頭輕聲道:“是我的錯。”

她很後悔那天不謹慎,隻顧著著急安撫電話裡憤怒口不擇言的丈夫,沒料到女兒在屋外偷聽,這才惹出這麼多事來。

“我會想辦法把她哄回去的,不會打擾到你。”

葉夫人聽了她的話,表情比剛才更冷了幾分:“你嘴上說著認錯,恐怕心裡根本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吧?”

“程婉欣,我真不明白——你從前讀的那些書都到哪去了!?”她厲聲質問著對面的女人,恨鐵不成鋼:“顧正秋那老不死的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藥?”

“你家世代書香門第,你十七歲留學國外,金融經濟雙科碩士,會六門外語,做過同傳翻譯,拿過花樣遊泳世錦賽冠軍……那麼多的殊榮,到頭來就是為了讓你嫁人隱退,相夫教子,被洗腦男人為天,甚至不惜斷絕我們十幾年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