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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總守則 顧青詞 4645 字 6個月前

,隻好笨拙的學著以前他安慰自己的模樣,努力安慰他,不停的說沒關係。

很久很久以後,顧言真長大了,才明白那晚哥哥的道歉是為了什麼。

“哥哥他從來沒有將我當成是他的器官移植庫。”顧言真說,“他愛我比他自己的生命更多。”

“他那時已經病得很重了,床都下不去,母親整天落淚,一天暈厥好幾次。”

“父親打算提前做手術移植,哪怕我當時才十二歲。”

謝寒握住他的手,不想再聽下去。

可是顧言真卻說:“你應該再聽一聽。”

“國內不允許未成年活體移植,但我父親不缺錢,他完全可以繞開國內法律,帶著我去國外的私人醫院偷偷進行。”

謝寒一顆心提了起來,手心出汗:“後、後來呢?”

顧言真眼睫毛微顫。

“後來,我哥哥聯合葉夫人委托了律師,要把父親送上法庭。”

“他說,如果父親真的要動我,他就將這樁醜事捅出去,不僅讓他身敗名裂,還要他坐牢。”

謝寒瞪大眼睛。

“所以,我哥哥並不是你想的那樣。”顧言真摸了摸他的頭,“他是這個世上唯一愛我的親人。”

“甚至,我的名字也是他起的。”

因為抱著那樣的目的被生下來,顧正秋和程婉欣起初根本不敢直視一個新生兒那雙純粹乾淨的眼睛,連名字都不願意給。

他們害怕,一旦真心給這個孩子起了名字,將來難免會對他產生情感羈絆,到時動手的時候會於心不忍,竹籃打水一場空。

所以不看,不見,不理。成了顧正秋夫婦逃避這個兒子的最後手段,仿佛閉上眼當個睜眼瞎,這個孩子就不是個活物,而是一個移動的器官庫。

所以顧霖澤主動接過了這個任務,他翻了《新華字典》,查了《楚辭》,又找人算了《易經》,迫切想要給新生的弟弟一個好名字。

集好運、健康、快樂,幸福……各種美好詞彙於一身的,最好的名字。

“他後來看的太多,挑花了眼,不知道該用哪個。”顧言真說著忽然笑了,“後來他跟我說,有一天他愁得在窗前發呆,忽然就有了靈感。”

‘言真。’

‘弟弟,你就叫顧言真,好不好?’

顧霖澤抱著還隻會咿咿呀呀的弟弟低頭輕笑,滿眼都是欣喜愛護。

言真,言真。

寓意‘真誠無畏,言行合一’。

“我是懷抱著哥哥對我最美好的願望長大的。”顧言真回握住謝寒的手,“所以,我永遠愛他。”

第六十九章

他們離開清溪寺的時候, 顧言真在山門外駐足許久,靜靜聽著山中傳來的陣陣鐘響,長長久久的凝望。

“其實我帶你來, 也是想告訴哥哥, 我找到了很喜歡的、可以共度一生的人。”他輕聲說, “哥哥應該也很高興見到你。”

謝寒想到昨天顧言真跟自己說的那些,對顧霖澤的討厭也沒那麼深刻了。

不知過了多久,顧言真才回頭:“走吧。”

兩人順著來時路往下走, 顧言真看起來心情好多了,腳步都輕快不少, 兩人又一路賽著走, 隻用了來時一半的時間就跑到了山下。

第一站順利結束。

他們接著坐飛機又趕往下一地點, 去了南方的一個小鎮。

顧言真常年生長在北方,少有這樣悠閒漫步在水鄉的經曆。他和謝寒手牽著手, 踩在青石板鋪成的台階上慢悠悠走過石橋,看四周青瓦白牆綠水藍天,又悠閒自在的坐船淌過小河,並肩坐著看水鴨子一頭紮進水裡捉魚。

下午忽然一陣急雨。他們躲在路邊小店裡,看雨水順著屋簷密集往下流淌, 雨簾一樣遮住了視線。

在這種南方小鎮,不僅雨點舒緩,連風都是溫柔的。

顧言真喜歡這樣不緊不慢愜意自在的生活,謝寒也許同樣是喜歡的,和他一起看著天幕上灑下的雨水,目不轉睛。

“以後等我們老了, 就在這裡買個房子養老。”顧言真興致勃勃的說,“或者買個房車, 我們邊走邊玩。”

顧言真從沒有為自己活過哪怕一天,如今忽然多出大把大把的時間,他都不知道該怎麼揮霍才好,腦子裡冒出很多稀奇古怪的念頭,恨不得馬航就實現。

“我跟你走。”謝寒回望著他,漂亮的桃花眼盛滿了柔情。

顧言真似乎是被蠱惑了,身體不受控製的往他那裡靠,微微仰起頭,在謝寒低頭吻過來的時候閉上了眼睛。

如果是昨天以前,在外面這樣大膽的舉動,顧言真多少是要顧慮顏面的,怕對外造成不好的影響。

可是現在不同了。

顧言真隻覺一身輕快,想做什麼都可以。

兩人在雨幕的屋簷下忘情接吻,偶爾打傘路過的行人既尷尬,又有些好奇,但是沒有什麼人露出厭惡的神情,畢竟長得好看的人總是有點點特權的。

他們在外面實實在在玩了三天,計劃著一路南下,繼續往前走,等到哪天玩累了再回來。

他把沿路看到的美景都拍了下來,技術還是一如既往地糟糕,不過有謝寒在,好歹沒那麼糊。

柳岸明看著手機裡顧言真發來的照片,嘴上罵罵咧咧,其實心裡不知多開心。小真少有那麼快樂的時候,總算是像個年輕人了。

顧言真買好了明天的機票,和謝寒躺在酒店床上,一起在手機上查攻略,打算下飛機後直奔目的地,吃吃喝喝逛逛。

“那裡的菌子很美味。”顧言真意猶未儘,“以前和學長去談生意,甲方邀請我們吃過全菌宴。”

謝寒於是立刻轉頭又開始搜哪家飯店菌子好吃。出來的這些天,顧言真像是釋放了這麼多年來刻意壓抑的天性,不僅臉上笑容變多了,胃口還特彆好,也不那麼嚴苛的身材管理,臉上稍稍有了點肉,看得人心裡軟軟的。

“說起來你可能不信。”顧言真想起過去,感歎著說:“我高中的時候,夢想著做一名大廚。”

謝寒把玩著手機好奇:“為什麼?”

“因為不用接觸人。”顧言真回道,“一個人躲在後面,切菜炒菜,也不需要和誰費心打交道。而且,想吃什麼吃什麼,自己就可以做。”

大哥去世後,顧言真已經明確知道了將來的他除了接手顧氏,沒有彆的路可走。所以他拚命讀書,連著跳了兩級,上高中的時候比班上同學小了好幾歲,想法也沒那麼成熟。

“學長還笑話我,說我就知道吃。”顧言真笑著說道。

如果顧霖澤沒有死,或許顧言真現在真的會是一個很優秀的大廚。

謝寒默默地想。他其實根本想象不出顧言真帶著廚師帽,手裡拿著大勺的場景,可他相信,隻要顧言真想,世上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