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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總守則 顧青詞 4645 字 6個月前

已經感恩戴德,又怎麼敢要他的腎。”

謝寒沒說話,隻問道:“那……配型成功了嗎?”

這話問了也是白問。

世上哪有那麼巧的事,剛好他們夫妻走投無路,剛好顧言真路過,剛好他的腎就和勇仔的匹配上。

韓姐搖頭:“沒有。後來醫生答應,如果有合適的□□會第一時間告知我……可是我的勇仔沒能撐到那時候。”

“下葬那天小顧也來了。”韓姐擦了擦眼淚,哽咽著說:“他說他很自責。”

“再後來我才知道,小顧的哥哥也是死於腎衰竭。”

謝寒渾身一顫。

“小顧跟我們說,他哥哥死的時候和勇仔差不多大。所以那天碰到我們,他才決定幫忙。”

“葬禮過後我和他爸不知該去哪。老家房子也賣了,還欠了親戚不少錢,我們就打算在首都打工還錢。”

“小顧聽說我老公年輕學過廚師,就出主意幫我們開個小飯店,也算是讓我們在首都有個落腳地。”

韓姐話語間滿是對顧言真的感激,她說:“雖然我沒有了勇仔,可我一直覺得,小顧是上天派來給我們的救星。”

這些事顧言真從未與謝寒說過。或許因為他們認識的時間還不長,又或者他不想再舊事重提,徒增傷悲。

謝寒沉默不言,在心裡卻又默默認同韓姐的說辭。

對他來說,顧言真的確是上天派來的。

隻是他不懂,同樣一個人為什麼要出現兩次。

恰好顧言真從後廚出來,察覺他倆氣氛低落,走過來小聲問:“怎麼了?”

韓姐回神快速擦去眼淚,臉上重新堆出笑臉:“沒什麼,我跟小謝聊天呢。”

“我去後廚幫忙,你陪他坐坐。”

顧言真目送她離開,轉頭對謝寒道:“你們剛才聊了什麼?”

“……沒什麼。”謝寒隱瞞了下來。

從韓姐那裡知道這件事,他又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拿出來追問,讓顧言真傷心難過,他故意轉移話題問:“飯好了嗎?”

他不願意說,顧言真猜得到:“你都知道了?”

謝寒點頭。

“我哥哥的事,有時間我會慢慢跟你說。”顧言真在桌下握住他的手,真誠的說:“隻要是你想知道的事,我以後都會告訴你。”

謝寒悄悄反握住他的手,回想起顧言真那天翻看相冊時溫柔哀傷的眼神,心中湧出一些好奇。

顧言真的哥哥,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呢?

第三十九章

三十九

周一是學校開學的日子

畢竟已經大四, 下學期就算謝寒不去報道也可以,很多學生早早安排好了計劃,要麼考研考公, 要麼已經找好了工作, 整個學校找不到幾個大四生。

謝寒周二就去顧言真的公司上班, 今天回宿舍搬東西,把他留在學校的生活用品帶回去。

時宴聽說後也來幫忙,兩人在宿舍一邊整理東西一邊聊天。當然大多都是時宴在說, 謝寒愛答不理的回一兩句。

至今時宴都不能忘記前幾天接到電話,謝寒和他說自己和顧言真領證的事, 這對他來說也太玄幻了。

“顧總對你好不好啊?”時宴是個話癆, 一天到晚總有說不完的話, 又十分自來熟,要不然也不能頂著謝寒那性子和他當這麼長時間的好朋友。

謝寒把電腦裝進電腦包, 輕輕應了一聲。

時宴於是接著又問:“可是你之前不是還說挺討厭他的嗎?”

“而且你哥和他是死對頭,他竟然同意了?”

謝寒沒有答話,打開衣櫃又開始收拾衣服。他平時對吃穿不是很在意,除了打遊戲和畫畫,沒有彆的興趣愛好, 平常也不愛逛街購物衣櫃裡的衣服大多都是葉夫人和李予之給買的,他一股腦都塞進了行李箱。

他不答話,時宴也不生氣,自顧自的又說:“結婚可不是小事,你既然和顧總住一起,可要好好過日子。”

和謝寒做朋友那麼多年, 時宴是看得最清楚的。不管其他人怎麼背地裡編排謝寒,說他刻薄清高目中無人, 隻有他明白,謝寒內心深處其實就是個還沒有長大的孤單小孩。

他懂謝寒渾身尖刺的外表下隱藏的那顆極度渴望被愛的心。

謝寒並不是真的冷漠,他隻是利用虛假的外殼來嚇退那些企圖對他不軌的人,梗著脖子說自己根本不需要彆人的關愛,其實隻要有人真正明白他,稍微戳一下,他那紙做的外殼就破了。

時宴不清楚謝寒突然決定結婚的原因是什麼,但作為唯一的朋友,他希望謝寒所做的一切選擇都能給他帶來幸福。

謝寒知道他的好意,所以難得沒有和之前一樣無視他的話,也沒有陰陽。他點頭說:“好。”

接著,他又問:“那你呢?”

和謝寒不同,時宴家裡隻能算得上中產。他的父母一個是婦產科醫生一個是大學物理教授,上面還有個在國外讀博的姐姐。而他本人是體育生,將來的工作父母幾乎幫不上什麼忙,隻能靠自己打拚。

“我不是有國家二級運動員的獎章嗎?”時宴笑眯眯的說,“打算找個小學去當個體育老師,也挺好的。”

“但是我聽說你家阿姨希望你考公。”謝寒說道,“她說小學體育老師太安逸了。”

時宴滿不在乎道:“安逸有什麼不好?帶著一群小豆丁多好玩。我才不想當公務員,乾不完的活聽不完的訓,基層累死累活還不討好。”

謝寒在心裡其實是認同時宴的,而且那畢竟是他自己的人生,他不會多管。而且時宴生性樂觀陽光又開朗,也確實很適合當個無憂無慮的小學老師。

“如果……”謝寒才張口,想了想又咽了回去。

他本想問,如果他將來有一天想自己單乾開個工作室,時宴要不要來幫忙。可是轉念又想,他自己的未來尚且沒有著落,何必現在就說出來,萬一將來有變數,難免時宴失望。

兩人拎著行李箱和其他雜七雜八的東西下樓,最貴重的東西也不過就是電腦和主機。樓下顧言真叫來幫忙的司機師傅打開後備箱,兩人把所有東西全部放進去,一趟就能搬完。

“下次有空叫我去你家玩玩。”時宴笑著說,“我還從來沒去過顧家大彆墅看過呢,聽說特彆氣派,不知道比起你家怎麼樣。”

謝寒點頭,“好。”

司機已經提前為他打開車門,謝寒站在車外和時宴道彆。

雖然這並不是什麼不得了的離彆,謝寒還是要回來拍畢業照參加畢業典禮的,他們也都還在同一個城市,以後也並不是見不到面。

可是很多事彼此心知肚明。一旦離開學校,也許很多人終其一生都不會再有相見的機會。

謝寒和時宴還是有見面的時間,可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