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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總守則 顧青詞 4720 字 6個月前

“等我把東西收拾一下, 明天你叫人過來幫忙。”

有了他這句話, 顧言真一顆心落地。

“好。”

說完兩人又陷入了沉默。乍得知他的身份, 顧言真還需要點時間消化,一想起以後不得不跟李予之相處,還要跟著一起叫大哥, 他頭就痛。

謝寒試探著又問:“你真的沒認出我?”

顧言真:“……?”

他眼中的困惑不是作假,謝寒大受打擊。

他忽然覺得這段時間的自己很可笑, 自以為是一廂情願的臆想對方是因為小時候的事接近他, 沒料到人家根本就不記得有他這號人。

一直耿耿於懷過去的人隻有他, 而他對顧言真來說根本無足輕重。

他的情緒轉變,顧言真捕捉到了。他小心翼翼觀察, 忽然上前邁了一步,因為比謝寒矮了一點,所以需要微微抬頭,認真而專注的看著他。

也就是在這一刻,顧言真釋然了。

他確信自己一丁點都不介意謝寒的身份。說他雙標也好, 毫無底線縱容也罷,謝寒之於他,就是和彆人不一樣。

顧言真不掩飾自己對謝寒的偏愛,哪怕他是為人不恥的私生子也沒關係。

出生不是自己能選擇的,而他相信謝寒也不是那種心術不正的人。

更重要的是,從踏入李家那一刻開始, 顧言真總是覺得處處有種莫名熟悉又違和的感覺。然而每當他試圖回憶,腦子裡都是一片空白混沌, 像是籠罩了一層霧氣,什麼都想不出。

謝寒見他滿臉茫然,也不再追問,把話題轉移開。

他也想通了。過去怎樣不重要,反正現在他和顧言真領了證,跑不出他的手心。

………………

第二天,顧言真果然找了幾個搬家師傅幫忙,把謝寒的東西帶回申山彆墅。說是搬家也不太恰當,滿打滿算包括換洗衣物,也隻不過裝了兩三個大箱子。

“宿舍那邊還有一部分,不著急。”謝寒清點完行李,跟顧言真打電話:“開學了再說。”

顧言真沒有意見,在聽說謝寒所有東西加起來才這麼少不免心疼,想著等人搬過來,他要好好給他置辦些東西。

為了慶祝結婚,顧言真當晚就約了柳岸明吃飯,把自己結婚和謝寒的家世輕描淡寫的告知他,提醒到道:“他和家人關係不太好,你以後也彆老提。”

柳岸明簡直不知道自己應該先震驚於顧言真閃婚的速度,還是該震驚謝寒的身份,癡呆了半天。

姚文辛輕笑,總算有人能懂他這兩天的心情了。

“不是……”柳岸明勉強整理好這巨大的信息量,驚疑不定:“那小子不顯山不露水的,竟然是李予之的弟弟!?”

提到李予之,那簡直就是柳岸明和顧言真共同的敵人。

都是首都上流社會圈子裡的人,又都是差不多大的年紀,他們三人說起來性格各異背景不同,就算不想接觸早晚也會碰上。

柳岸明作為家裡最小的兒子,上頭的幾個哥哥姐姐都很出息優秀,得天獨厚千寵萬愛,才養得他桀驁不馴叛逆張狂的性子,從小就自己拿主意,很讓人頭疼。

而與之相對的顧言真是他的反義詞,他大約就是許多大人口中的“彆人家”孩子。年少老成穩重早慧,其他同齡人喝酒打架闖禍叛逆的年紀,顧言真已經西裝革履跟在父親後面出入各種應酬酒局,活脫脫就是個小大人,幾乎沒有經曆過青春叛逆期。

但是李予之和他們又有些不同。柳岸明看不慣他比自己還囂張狂妄的德性,顧言真也討厭他脾氣暴躁目中無人,因此和柳岸明反而走得更近些。

當然,他倆湊一起也沒少說李予之壞話。

“我也很驚訝。”顧言真回想起那天的事,依然曆曆在目。

他想不通李予之怎麼配有謝寒這麼可愛漂亮又乖巧的弟弟?

他一點不想承認他倆竟然有血緣關係這個事實。

柳岸明“嘖”了一聲,又道:“那他以後豈不就是你……那個什麼來著?”他掏出手機換算了下人物關係,“大伯子?”

姚文辛差點把嘴裡的酒噴出去,糾正道:“那是男女結婚才這麼叫的!”

“胡說。”顧言真也很不滿,“怎麼看也該是大舅哥。”

雖然他永遠不會喊出口。

柳岸明十分懷疑的上下打量他,“你確定你吃得下他?”

和盲目自信的顧總不同,柳岸明看得更真切,謝寒才是那個披著兔子皮的狼,顧言真是肯定玩不過的。

可惜顧言真沒有這個自知之明,他覺得柳岸明就是對謝寒有偏見。

“總之你以後彆欺負他。”顧言真對說:“還有上次的事謝謝你。”

柳岸明拿著酒杯和他碰了一下,暗道這個世界真他/媽的玄幻,什麼離譜事都可能發生,見了鬼了。

晚些時候,謝寒發了信息過來問顧言真什麼時候回家,他已經把東西都收拾好了。

顧言真看著“回家”兩個字,心頭湧出一股暖流。他假裝淡定的把手機放回去,對柳岸明和姚文辛說:“時間不早了,我家裡有人催著回去,今晚就到這吧。”

柳岸明抬頭看他。

顧言真飄飄然,又故意歎了口氣,好像很煩惱:“沒辦法。小寒年紀小,又剛結婚,一分鐘也離不開我。”

“你們都沒結婚,也沒對象,不會懂的。”

柳岸明:“……”

姚文辛:“……”

人一旦老婆癮犯了,那真是人見人打渾身犯賤,即使是顧總也不例外。

“我得回去陪他。”顧總拉開椅子瀟灑起身,拿起放在一邊的西裝外套說:“你們繼續。”

柳岸明咬著後槽牙,要不是看在這貨新婚燕爾,他早就揍他了。

“柳哥,你要慢慢學會習慣。”姚文辛慢條斯理給他倒酒,“他還要顛好一會兒呢。”

作為左臂右膀兼心腹,姚秘書說來一把辛酸淚。他才是顧總新婚的最大受害者,且無處訴苦。

顧總無時無刻不在秀,要不是顧忌集團股東,他恨不得立刻昭告天下自己結婚了。

甚至還讓他專門寫幾篇歌頌他們偉大愛情的稿子,他要親自把關修改,用以將來投給各大媒體。並且一口氣買了幾百個營銷號,準備到時在各個平台帶節奏,務必讓所有人知道他和謝寒的美好愛情。

柳岸明聽完,同情的和姚秘書又碰了一杯。

有個腦子不好的顛公朋友,除了慣著,還能咋辦?

而意氣風發的顧總終於在半小時後到了家。他站在門口沒有急著進去,先是在樓下仰頭,看到三樓他的臥室窗戶投出來的暖色燈光。

亮燈就代表屋裡有人等他。

這種感覺和每天下班回來見到鐘姨不太一樣,顧言真語言表達能力並不精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