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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總守則 顧青詞 4465 字 6個月前

!?”

難道他老媽真的上年紀了,著急做奶奶,見不得家裡孩子單身?這都催婚催到才二十一歲、還沒大學畢業的弟弟身上了!?

葉夫人懶得跟這個大兒子多言,不耐煩的又說:“讓你看你就看,少囉嗦。”

已經回房的謝寒並不知道樓下的母子正在討論他的終身大事,他推開自己的臥室門,果然正如李予之所說,裡面的東西分毫未動。

那時他以為自己以後都不會再回來,走的時候除了貼身衣物,以及一些對他很重要的物件,其他都留了下來,沒想到才短短半年就被打臉了。

謝寒默默關門坐在地板上,盯著窗外陰沉沉的天空發呆。直到手機再次響起,他才想起走的時候忘了跟顧言真說一聲。

顧言真醒來後沒見到他,起初以為是回去了,7沒有多想便放心投入工作。可是稍後鐘姨打了電話過來,他才知道謝寒沒有到家。

想起他現在無處可去,顧言真連忙打電話找人。

聽著電話那頭顧言真略帶焦急的聲音,謝寒原本晦澀的心情陡然雲開月明。他握著手機,半真半假的試探:

“言真哥哥,你會來救我嗎?”

第二十三章

二十三

得知他已經被帶回家,顧言真反而放心了。他其實知道謝寒讓自己去救他是在開玩笑,因此隻細心的叮囑幾句,讓他在家裡好好休息,沒有多問有關於他家人的事。

但是在掛電話前,顧言真猶豫片刻,到底還是添了一句:“如果……你真的需要我的幫助,我可以馬上接你。”

僅從隻言片語,他不能真正判斷謝寒和家人到底是怎樣的關係,因為許多時候,親人之間的相處比任何感情都要複雜。

再換句話說,那畢竟是謝寒的家人,他作為外人不能乾預,也無法乾預。

所以他不敢貿然插手袒護,怕引起他們彼此的誤會加劇。但如果謝寒真的需要,他將義無反顧。

掛斷電話後,謝寒聽著那邊傳來的忙音,許久沒舍得把手機放下。

他不肯定剛才顧言真的話究竟是不是真心,又或者是他另一個隨口許下的謊言。

沒有人會在同一個地方摔兩次,可是謝寒依舊會為了同一個人動搖。

日子一天天過去,顧言真還是忙得要命。

又是一個深夜,姚秘書扶著已經半醉的顧言真走出酒店,這時他甚至連路都快走不動了,卻仍然倔強的試圖保存最後一絲清醒。再三確認眼前的人是姚秘書,他才敢自己托付給他。

“馬上就到了。”姚秘書一邊攬著他的腰吃力攙扶,一邊小聲安撫:“你再忍忍。”

酒局上喝得太多,顧言真的胃部一陣翻騰,酒氣上湧,終於令他無法承受。

他一把推開姚秘書,跌跌撞撞撲到一旁的花壇吐得昏天黑地。寒風呼嘯,冷氣拂過顧言真臉頰,他的神智稍稍清醒了些。

姚秘書急忙又來扶他,不住的哄:“地上涼,快起來。”

顧言真努力搖頭保持清醒,借著姚秘書的手起身,含糊不清道:“……好。”

司機早已等候多時,顧言真上車後,聞到車裡散發的薄荷精油的氣味,鈍痛的太陽穴舒緩不少,酒也醒了大半。

他仰靠在座位上,抬手揉著眉心。心裡盤算著,再有兩天就是除夕,今天最後一次應酬,馬上就結束了。

姚秘書給他擰開一瓶礦泉水,想起剛才酒桌上事,無框鏡片後的眼睛愈加深沉,低聲說:“那些老東西越來越過分了。”

每年這段時間幾乎是顧言真最難熬的日子:應不完的酬,喝不完的酒,去不完的局,有時一晚上甚至同時趕換三四個場子,既要顧及合作商們的情面,又要給大股東們賠笑,還有底下分公司和各路經銷商,全是人情。

顧言真不能厚此薄彼,隻要能露面都得去,有時一晚上他不得不和姚秘書以及另外兩位副總分頭行動,即便這樣,他還是吃不消。

“他們畢竟是父親的舊友,不好推辭。”顧言真閉眼靠著座椅,輕聲說道:“這幾天過去就好了。”

姚文辛冷笑:“舊友?剛才他們灌你酒的時候,有考慮過你是晚輩嗎?”

他好容易從上一個酒局脫身,馬不停蹄趕到顧言真所在酒店,推門就看到幾個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老家夥圍著顧言真給他灌酒,火氣上湧。

他們當中許多人是顧氏的老股東,還有些和顧家還沾親帶故,論輩分都很大。當年顧言真才二十出頭,上位後這些老東西沒少使絆子為難他。

後來顧言真為了顧氏更好發展,大刀闊斧整治管理混亂的內部人員,清掉了一批吃空餉的蛀蟲,自然得罪了許多人,因此他們每年到這時候就故意找茬借機報複。

“你忘了前年喝到胃出血住院的事?”姚秘書雙拳緊握,恨極了:“要不是我發現的及時,你都……”

顧言真歎氣,輕聲說:“學長,都過去了。”

從前再難,他也一步一步走了出來,往後也不會再有比那時更難的日子。

“他們現在已經成不了氣候,也隻能借這種場合刁難一下。”顧言真睜眼,眼中恢複幾分清明,緩緩道:“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他們曾經在我父親手下作威作福,差點吃空半個顧家,父親那時尚且奈何不得他們,何況是我。”

“眼下顧氏早已不是他們的時代,垂死掙紮罷了。”

顧言真不在乎他們的想法,就像當年義無反顧的清除腳下的障礙,他從不覺得自己會永遠受製於人。

不過就是受點罪,沒什麼大不了。反正他也沒少吃苦。

姚文辛什麼都知道,顧言真絕不是軟弱可欺的人,可他心疼。

他將顧言真當弟弟,永遠記得那年小學弟笨拙小心跟在他後頭的青澀模樣。

這些年顧言真為了顧氏拚儘全力,幾次面臨死亡威脅,走得是一條孤獨的荊棘之路,縱然渾身是傷也一聲不吭,連他這個毫無血緣關係的學長看了都不忍。

可是顧言真的家人從未對他表露過半點關心,一次也沒有。

甚至當年那次差點車毀人亡的禍事後,已經卸任遠在異國養老的顧正秋打了電話過來,開口也隻是冷淡的問公司的事,好像這個兒子的死活他不在乎。

姚文辛不能理解,無法理解,也拒絕理解。

他自己的親人遠在老家,但幾乎每個星期都要給他視頻電話,愛吃的特產一樣一樣寄過來,即使千裡迢迢也不忘坐車來看望他。

顧家父母的心莫非是石頭做的嗎?

顧言真瞧出他情緒不佳,不準痕跡的轉移話題:“你買了幾號的機票?”

姚文辛知道他的意圖,也覺得沒必要讓他也不開心,便回道:“明晚八點。”

“那你明天中午就回去吧。”顧言真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