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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總守則 顧青詞 4681 字 6個月前

神沒有一點心虛,還用可笑的“一見鐘情”做借口,想要繼續騙他。

他看透了顧言真的虛偽,厭惡他的假正經,更憎恨他的欺騙和不告而彆。

“……小謝?”

耳邊傳來鐘姨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他回神,問:“怎麼了?”

鐘姨看午飯時間到了,就想問問謝寒中午想吃什麼

“我都可以,不挑食。”謝寒從回憶掙脫出來心情不好,隨口應付了一句。

長輩都喜歡不挑食的孩子,鐘姨很欣慰:“不挑食好啊……我們家少爺就是太挑食了,給他做飯每次都頭疼。”

“你說他也不胖,又非鬨著減肥,成天水煮青菜水煮肉,我看著心疼……”

她說著往廚房走,招呼謝寒自己玩一會兒,哼著南方小調去做飯。

謝寒坐在客廳閒得無聊,又把那本相冊摸過來亂翻。這個冊子是顧言真的個人成長記錄,裡面隻有他一個人,從頭毛稀疏流著口水的嬰兒,到奶胖奶胖剛會跌跌撞撞的走路,又到背著小書包去上學的孩童……

一張張,一頁頁。

謝寒透過這些照片,好像親眼看到顧言真的成長過程。

這些照片不是專業攝影師拍的,甚至不是成年人的作品,更像是另一個半大孩子在掌機,所以有些照片的角度才會那麼奇怪。

不過隨著照片裡顧言真逐漸長大,拍照片的人技術也越來越好。無論是顧言真參加學校運動會,還是他騎著馬在馬場馳騁,又或是擊劍比賽的奪冠現場,那些照片都完整而清晰的記錄了下來。

這個人一定很愛顧言真,才會那麼執著的十數年如一日的堅持給他拍照。

他一邊看著一邊往後翻,以為能看到更多時期的顧言真。

奇怪的是,相冊的最後一張照片定格在顧言真坐在桌前的那一秒。他可能不知道有人在偷拍,眉目舒展姿勢端正,低頭握筆寫著什麼,胸有成竹自信坦然,想來課本上的作業根本難不倒他。

謝寒發現最後這張照片裡,顧言真的年紀剛好和他認識的時候差不多,甚至身上那件黑色格子襯衫也十分眼熟,和他們初見時的是同一件。

所以為什麼後面不拍了?

謝寒心有疑惑。

為了確認,他把相冊從頭開始又翻閱了一遍,沒有任何遺失。

從出生到最後一頁,隻記錄到顧言真的十二歲,後面是大片空白,什麼也沒有。

謝寒承認,沒能看到顧言真十七八歲的樣子很遺憾。

那時他躲在顧言真校門外,看著他穿著板正的製服和同學們走出學校,他永遠記得他那時眉宇間沉靜美好的模樣。

都說十七八歲的少年最鮮活美麗,他也想再看看。

謝寒帶著遺憾合上相冊,眼角餘光無意間瞥到之前沒注意到的扉頁,忽然定格。

那頁空白的紙上,不起眼的左下角,有人用鋼筆寫下了一行小字。

‘願我的小真永遠平安,快樂。’

留言的人沒有署名,謝寒無從推測是誰。不過這人字跡雋秀端方,看得出應該也是很溫柔的性格。

接著謝寒又仔細辨認了一番,發現這個字跡和顧言真的很相似,因為他昨天在辦公室看他在許多文件上簽字,落款和這個人有點像。

察覺到他又在想顧言真的事,謝寒氣惱,報複性的把相冊放了回去。

閒的沒事琢磨這些做什麼,隨便那人是誰呢,他一點都不介意!

他絕對沒有關心顧言真這個騙子!

第二十一章

二十一

不久鐘姨做好了飯喊他,謝寒走進餐廳,見她把兩個飯盒遞給自己,神神秘秘的笑道:“小謝,阿姨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謝寒從來沒給人送過飯,以前李予之偶爾叫他一次他都不大樂意,也知道這是鐘姨故意製造機會讓他們相處,謝寒不反感。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出門走走也好。他回房換了衣服,從鐘姨那裡接過保溫盒出門。路過客廳的時候,忽然從某個房間竄出什麼東西扒著他的褲腿不放,謝寒定睛一瞧,原來是隻貓。

這貓他很眼熟,是之前被顧言真以他的名義收養的小流浪,還隔三差五的給他發照片,告訴他貓咪的情況,讓他不要擔心。

謝寒被迫配合演戲,興致缺缺卻還要裝作喜歡,隻恨自己之前多嘴。他還記得這貓叫“多寶”,看來顧言真的確很喜歡,不然也不會起個那麼寶貝的名字。

“走開。”他皺眉看著扒拉自己小腿的小東西,用鐘姨聽不到的聲音低聲訓斥:“彆來煩我。”

這肥貓被顧言真養得特彆好,皮毛比上次見到的更加鮮亮光滑,整個身子大了半圈,長毛貓本來就因為毛發蓬鬆顯胖,現在看著更胖了,肉感十足。

可惜這些都打動不了謝寒。最後還是鐘姨把它抱起來塞進貓窩,謝寒才得以脫身。

到公司的時候快十二點,因為昨天來過一次,所以他記得路,用鐘姨給的卡刷電梯上頂樓,直達頂樓辦公室。

此時顧言真還在忙,他沒想到今天送飯的人是謝寒,等人都坐到辦公室了,恍惚許久才回神。

“你怎麼來了?”他連忙放下工作,抬手看了看表,驚覺竟然都這個點了。

謝寒乖巧一笑,很賢惠的樣子:“我想和你一起吃午飯,不行嗎?”

顧言真臉上一紅:“當然可以。”

他心裡琢磨了會兒,覺得謝寒這是不是在暗示什麼,莫非終於對他有好感了?

“坐呀~”謝寒主動把碗筷放好,抬頭見顧言真還傻站著,故意調侃他:“言真哥哥~”

這個稱呼讓顧言真瞬間想起昨晚種種,話都快說不利索了:“……嗯。”

謝寒發現他真的很喜歡逗弄顧言真,尤其愛看他手足無措渾身冒傻氣的樣子。誰能想到,在外對誰都凶巴巴的男人,私下裡在他面前乖得小貓一樣,隨便逗兩句就會臉紅,真稀奇。

顧言真聽話坐下,從謝寒手裡接過筷子,然後才想起應該是自己照顧他,連連說:“我自己來。”

“沒關係。”謝寒衝他甜甜一笑,眼裡卻閃著狡黠的光,半開玩的問:“以後我都叫你言真哥哥,好不好?”

小時候他也是這麼叫的。

顧言真哪有不答應的,紅著臉點頭:“都好。”

出於某種天性警覺,顧言真隱約覺得自己和謝寒在一起的時候,好像總是在被牽著走,完全沒有主動權。可是每當他心生疑惑看向笑盈盈、一派天真單純的謝寒,又立刻覺得那是錯覺。

這麼柔弱單純的謝寒,他怎麼會多心的以為他在掌控自己。

難道是他太多疑,大男子主義?

顧言真默默給自己找借口,覺得這一切是因為他已經把謝寒當成了未來伴侶,而一個合格的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