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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總守則 顧青詞 4540 字 6個月前

。他怕謝寒在冰冷的地磚上會著涼,彎腰伸手想把人從地上抱起來。

……

……

顧言真面不改色,甩了甩手,企圖再試一次。

……

……

謝寒輕咳一聲,輕聲說:“我自己走。”

顧言真顏面掃地,心虛不已。

他沒想到看著瘦弱的謝寒竟然這麼沉,他就算使出全身的力氣也搬不動。

不對。

他又檢討了一下,也不是謝寒太重,而是他太虛了。顧總沉痛的想著,一定是他最近太忙疏於鍛煉的緣故,才會連那麼柔弱的謝寒都抱不動。

明天就要去健身房擼鐵!

自覺在心上人面前丟臉得顧總灰溜溜跟在謝寒身後走出衛生間,回到溫暖舒適的臥室。

謝寒的手還在流血,顧言真連忙找出柳岸明今天給開的藥,拆了一包新紗布和碘伏,然後用剪刀小心剪開還在滲血的舊紗布。本來傷口的確不深,柳岸明處理完後已經開始結痂了,沒想到經過今晚這一遭,不僅傷口結痂處開裂,甚至又撕裂出了新的口子。

顧言真十分自責。他覺得是自己沒做好,要是剛才再謹慎些就不會發生這些事。又或者,他應該親自在旁邊幫忙給謝寒擦洗身體,這樣他就不會跑去浴缸自己洗澡。

他眼裡的憂慮太明顯,謝寒也不禁動容。他對痛感的承受能力比普通人強,即便血肉模糊也沒覺得疼,在看到顧言真的擔心後,忍不住說:“其實不疼。”

他本是實話實說,卻被顧言真理解為故作堅強,心中對他憐愛更深了。

“我會輕點,你忍一忍。”他說著拿出一根棉簽,沾了碘伏低頭處理傷口,下手輕如羽毛,表情認真而專注,連呼吸都刻意放緩,怕謝寒疼。

謝寒小時候就不安分,叛逆期時沒少背著李予之根學校裡的混混們打架,有一段時間他身上的傷重重疊疊就沒停過,有一次骨折了他都是自己去醫務室找校醫包紮,一聲都不吭,連校醫都很驚訝。

所以這點小傷對他來說根本不值一提,如果不是一開始存了要耍弄顧言真的心思,他甚至都不會包紮,任由它自己重新長肉好起來。

也許人在被極度關注的時候,心智是會後退的,謝寒原本真的不覺得疼,可是顧言真的表情太溫柔,他忍不住貪心的索要更多,期期艾艾的攤著手,像是受儘了委屈。

顧言真快速消毒,給傷口抹上藥膏,然後用新的紗布一層層裹好,最後用醫用膠帶纏緊,終於送了口氣。

謝寒低頭看著自己裹得厚實臃腫的虎口大拇指,有些哭笑不得:“這也太厚了。”

“防止你再磕碰到。”顧言真甚至覺得應該再纏兩層。

謝寒無語,覺得顧言真有時候看著真的很精英,有時候又莫名的好像不聰明。

處理完傷口,顧言真這才注意到謝寒身上幾乎沒穿衣服,浴巾早已滑到腰間,堪堪遮住某些重點部位,他的上半身沒有任何遮擋。

剛才隻顧著擔心沒有細看,如今這麼一瞧……

一,二,三……

顧言真偷偷在心裡數了數,八塊腹肌,一塊不多,一塊不少。

可惡。

他沒想到謝寒看起來清瘦,沒想到脫了衣服哪哪都有肉,胸肌腹肌背肌一樣不少,甚至沒有發力的胳膊都隱隱有著跳動的肌肉。他再次抬頭,看了看謝寒那張清純柔美的臉,又看了看他身上漂亮結實的肌肉,怎麼也代入不進去。

同為男人,顧言真又酸又羨慕。

這樣的身材,他不知得吃多少苦才能勉強維持,為什麼謝寒看著好像天生就這樣?

他甚至還是個藝術家!

謝寒察覺到他的目光,發現他正苦大仇深的盯著自己的胸看,一時有些疑惑。他覺得顧言真肯定是貪圖他的美貌才接近他,可是這個表情……好像不太對。

“怎麼了?”謝寒被顧言真盯得背肌發毛,硬著頭皮問道。

顧言真幽幽地道:“身材不錯,哪裡練的?”

謝寒:“……啊?”

“我從來不去健身房。”

他不喜歡任何人多的地方,尤其健身房那種地方,到處都是又臟又臭的汗腥味,他偶爾跟著時宴去過一兩次,還總會遇到一些惡心的偷窺狂一直盯著他,後來他就再不肯去了。

顧言真內心一萬個暴擊。

謝寒不明白他怎麼忽然又好像很傷心的神情,根本捉摸不透這人的想法。難道他身材不好,不夠吸引人嗎?

起初他是抱了壞心思想要勾|引顧言真看他出醜,沒想到繞了一圈給他自己整不自信了,因為顧言真的表情怎麼看也不像是色心大起的樣子。

難道我身材真的很差?

謝寒人生第一次開始懷疑起來。

最後還是顧言真翻出鐘姨準備的睡衣出來,讓謝寒趕緊穿好免得著涼,又看向床頭櫃上的鬨鐘,說:“十二點了,快睡吧。”

他說著走到門邊,回頭又道:“明天如果你沒有很要緊的事,就在我家好好休養,房子的事我會幫你處理,”

“好。”謝寒聽話的躺在床上,身上被子也蓋得剛剛好,隻露出一個頭,乖巧的和他說晚安。

顧言真被萌到,道了晚安後順手關掉屋裡的燈。

他離開後,屋裡瞬間安靜下來。謝寒盯著黑漆漆的夜幕毫無睡意,往常這時候他還在電腦前打遊戲,不到淩晨三四點是不會睡覺的。

他討厭黑暗,也討厭睡覺,因為小時候總幻想黑暗中看不見的什麼東西會突然冒出來掐死他。

怎麼都睡不著,謝寒乾脆從枕下摸出手機,然後發現時宴和李予之分彆給他打了電話,李予之有很多私人手機,這個號碼被拉黑就再換一個,反正總是能用各種辦法聯係到謝寒。

電話無人接通,他又發了短信,質問謝寒既不在學校也不在酒吧,現在到底在什麼地方,他要確認他的人身安全。

謝寒不懂李予之為什麼總執著在他身上,他倆根本也沒什麼感情基礎。他比李予之小了九歲,等到謝寒會說話走路的時候,李予之正好出國讀書,一直到大學畢業才回來,那時謝寒都十來歲了,對這個隻在電話視頻裡見過的哥哥沒什麼好感。

這些年李予之也不知吃錯了什麼藥,三五不是的就要顯擺一下哥哥的權力,管這管那囉囉嗦嗦,好像真把他當成了弟弟,甚至還想把他的姓改回來。

謝寒覺得他神經病。他們兩個人除了都有一天父親血脈,到底哪來的親緣?他也不想陪李予之玩什麼兄弟情深的戲碼,所以老頭一死就搬了出來,自動自覺。

他以為自己這般識趣,葉夫人和李予之應該高興,老頭的遺產他也不關心,反正他成年了,從前積攢的壓歲錢可以幫他順利度過畢業後的尷尬期,將來找到工作完全可以養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