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暈檀記 李丁堯 5288 字 6個月前

撞靠上大理石桌面,他手鬆鬆搭在餐台邊沿兩側,把她圈在懷裡肆意索吻。

斯珩穿了件質地柔軟的淺色羊絨衫,很快被接吻時也不乖巧的人揉得不成樣子。

他們的確很久沒接吻了。

冷戰和打架,某種程度上來講,也算是消耗了身體裡的火氣。

現在這把火又以燎原之勢一路燒了起來,深吻越來越過界,莊靜檀能感覺到有什麼硌到了她。

斯珩雙手忽然卡在她腰側,結實有力的手臂將她托到餐台上。

意識到他想乾什麼,莊靜檀沒忍住,推了下他:“……等會兒我還想做飯呢,你確定不吃?”

斯珩微微笑了笑,深邃的眉眼從容自若。

“誰說的?”

………………

她的大腦有那麼一瞬被白光炸開,快感沿著脊椎攀升。

斯珩存心取悅起人來,她沒有任何逃脫的餘地。

水聲汩汩。

莊靜檀咬緊了下唇,不想發出聲音,隻能伸手抓皺他肩頭的衣服。

斯珩很細心。

在最後的時候,他甚至會伸手繞過去,輕輕按著她發麻的腰眼。

又抬頭凝望她,神色似是平時開會時無異,很平靜,隻是黑眸幽深,唇邊有很淡的水痕,他用舌尖卷過,看莊靜檀緩緩閉上眼睛,登時笑了,俯身又吻過去,模糊不清地將話渡進她口中:“不甜嗎?”

莊靜檀渾身發軟,連話也比平時軟幾分:“甜個屁,斯珩,你是不是受虐狂?”

“是。”

斯珩聲音很低,愉悅地笑了笑,把人冷不丁抱起來,穿過前廳進了臥室。

不是主臥,是她最近常睡的客臥。

……

斯珩:“幫我。”

莊靜檀手心被塞了個小方盒,她撕開包裝,又反悔了,撇過頭去:“你自己來。”

斯珩也沒再逗她。

她的黑發鋪開在床上,深色床單映出白來。

中途莊靜檀伸手拍他小臂,表達抗議。

斯珩沒理。

他不出聲,但每次都很準,因為知道莊靜檀失控的點在哪裡。

一盒很快見了底。但最後一次興致最高,因為找了個新玩法,她把浴巾帶子抽出來,結果弄巧成拙,識時務者為俊傑,很利落地求饒了。

“求我也沒用。莊靜檀,我們還有很長的時間。”

斯珩貼在她耳邊說。

斯珩偶爾會垂下黑眸。

兩個人的右肩與左肩碰在一起,舊傷與新痕相見。

她像他抓不住的一陣風,一陣很凶又消失很快的風。

隻有這種時候,他才能真切地,長久地感覺到她的存在。

驚蟄剛過,雨水增多,天地都潮濕。

淅淅瀝瀝的春雨拍在玻璃幕牆上,漸漸遠成交頸相臥的背景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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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五十二】

初春。

斯珩最近一旦不忙公事,便神龍見首不見尾。連陳斯祁春天有假期難得回趟燕城,都約不到人。

找來蔣臨問,蔣助隻是很無奈笑笑,說最近斯總隻在公事上回應他,其它都不需要他或者小方幫忙安排。

陳斯祁微微怔愣幾秒,很快反應過來,把書房門關緊,若有所思地笑了笑:“他還是決定這麼做?”

陳斯祁沒有隨母姓,但斯鶴年對他們的教育重視程度一視同仁,兩個人在斯家老宅一起長了好幾年,讀作表兄弟,某種程度上更似親兄弟。

他了解斯珩,也知道他以往有過的艱難抉擇時刻。可沒有一次,斯珩會選擇意氣用事,冒著不必要的風險做什麼。

陳斯祈雖然被派駐到南方,但燕城依然是大本營,他對斯珩跟醫院纏綿的事略有耳聞。

本來以為這次回來,依斯珩個性,多半會跟身邊那位斷個淨,結果現在正在談個爽。

“是,您也知道小珩的個性,”

蔣臨放低聲音,“斯老也囑咐過我,不用多管他,隻說讓他……”

見蔣臨頓住,陳斯祁接過話頭:“讓他什麼?”

“盈虧自負。”

*

事實上,斯珩該做的事一件沒少,隻是很少去公司坐鎮了。

人平均一周出現兩三次,除了生活方式健康了點,狀態跟以前沒區彆,理智、溫和、冷淡,對數字和市場依然敏銳的可怕,開起人來也毫不手軟。

他偶爾也現身在熟人辦的私人宴會,露個臉就走,將社交場合打交道這件事,維持在一個微妙的低限度。

至於傳說中那位跟他打到醫院的小女友,沒再出現過。

八卦也是需要具體主角的,主角之一隱身,就隻能變成幽靈傳聞。

斯珩感情狀態到底分了還是沒分,對八卦的群眾來說其實無關緊要,但對於一些想說媒的圈內長輩很重要,有人托關係問到斯筠那兒,轉著彎打聽,斯筠三緘其口。

以她哥為圓心的核心圈子,寥寥數人,誰都知道,斯珩在熱戀。

隻要不出差,他很多工作轉移到了線上完成。但如果莊靜檀哪天心血來潮做了飯,某人有事沒事就會帶上飯盒去公司。

小方的固定流程多了一項:一旦看到草木綠的飯盒套組,一定要多問候一句:斯總您吃得真好!

前兩周還送了人一間工坊,舊工廠拆掉翻新改造的,外層是幾何狀的玻璃幕牆,裡面布置的很簡單,但該有的工具都有,研磨機都有兩台不同型號。

莊靜檀隻要沒事,基本全天都在那兒。

斯筠也是有眼力見的,不怎麼找斯珩,但會趁著斯珩不在,有事沒事就拉著朋友來光顧,但今天她是自己來的。

莊靜檀帶著護目鏡,正在退火,聽見推門的動靜,立刻出聲提醒:“離遠點兒啊——”

“檀姐,我有個朋友托我跟你約個銀飾,是小玩意兒,不知道你有沒有檔期啊?”

斯筠站得遠遠地,手攏成喇叭狀問她。

“你朋友確定嗎?我不太擅長,”

莊靜檀把護目鏡摘掉,眉頭微挑:“你也看到了,我現在戒指都打得不怎麼好。”

“你管那叫不怎麼好?那花紋精致的……”

斯筠瞪圓眼睛,卡在額頭的墨鏡不小心掉了下來。

“就是我哥不讓我跟你訂這個,”

思及此,她幽幽歎了口氣:“檀姐,要不你偷偷送我一個,你作廢的那些隨便給我倆,我朋友剛好也想要這類飾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