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寶似的摸出來一片,微笑著遞給他:“沒事,我這有。”
斯珩眸色幽深,目光在她面上梭巡,下頜緊了緊。
好,她在氣他這一項,真是有本事。
斯珩抬手,解開黑色西褲上皮帶金屬扣,慢騰騰地抽出來,黑眸盯牢她,輕聲道:“行。你來。”
莊靜檀舌尖下意識舔舔嘴唇,小聲問:“你確定嗎?”
她就這一個,等下他發揮不好再浪費了,到時候無能狂怒把氣撒到她身上她去哪裡說理啊?
再怎麼說,莊靜檀還是有合約精神的,眼看著斯珩臉色有變,想起今晚還沒過去的這茬,她立馬低頭,乖巧道:“我來。”
能屈能伸方顯女兒本色。
她的動作笨拙,涼又潮的指尖總會不小心刮蹭到,莊靜檀自然能感覺到變化,她都能聽清斯珩呼吸都變了,很快他失去了耐心。
“得了。”
斯珩忽然握住她的手,聲線暗啞低沉,似笑非笑。
“現在沒有空看你演戲了,寶寶。”
她人被斯珩抱起來,兩條腿被迫纏住他。
門板變成海浪中的一個錨點。
感應夜燈幽幽散發著光暈,屋內很快沒有彆的聲響,隻有曖昧的聲息。
斯珩顯然很熟悉這樣的掌控位。
在莊靜檀神色難耐地狠咬在他肩頭時,斯珩才抬手撫她長發,蠱惑般地低語:“求我。”
“……隨便。”
莊靜檀咬牙擠出兩個字,爾後唇邊又扯出一絲冷笑。
“你有本事彆——”
斯珩在興頭上,才不會被幾句話惹怒,反倒越看她越可愛,手臂一鬆力,低頭尋她唇,高挺的鼻梁親昵蹭蹭她的,耐心吻住,把幾個字低低渡過去:“沒本事。”
光影是好東西,很簡潔。
莊靜檀在大腦有些昏沉時,餘光落在一旁的牆上他們身影上時,這樣想。
再複雜炙熱的欲望投在牆上,也隻是黑白勾勒的線條而已。一筆,兩筆,結束。
最後不知道過了多久,斯珩才肯結束,那一刻衝刷地她大腦一片空白。
雨散雲收時,莊靜檀被他帶去浴室洗澡,她伏在他肩上,像隻難得收了尖爪的貓科動物,忽然低聲問。
“你今天為什麼幫我?”
*
淩晨五點半,Kiv Pub。
施亦均同學的常駐地,他哥們是老板,礙於工作壓力,和來自母親兄長的雙重壓迫,他現在都不敢常來了,今天好容易熬夜辦完事,本著猝死也要死在酒桌上的崇高夢想,在Kiv撞上了貴客。
於是精神煥發,喊老板留一塊三樓vip區,把瓜子零食都點了一遍,最後將人請到了位置裡,眼睛發亮:“珩哥,你出差回來也沒說一聲?怎麼,遇到不高興的事了嗎?”
好兄弟是什麼,就是苦的時候聽聽你更苦的經曆。
斯珩今天穿了件裁剪做工極優的深灰色襯衫,貴氣優雅,且鬼氣森森。
散發著生人勿擾的氣息。
他沒理施亦均,左手把玩著一枚銀戒,戴了卸卸了戴。
“怎……麼了?”
施亦均終於意識到不對,也注意到這個花紋銀戒,看出來這是斯珩新收的玩意兒了,在猶豫要不要帶似得。
“怎麼樣?”
斯珩忽然頭也不抬地問,語氣懶然。
施亦均心裡打了個鼓,最後還是開了口:“珩哥,你這個貨哪裡收的啊?看成色,很……很不錯,哈哈……哎,呂總做這個起家的呀,”
他忙把在喝酒又往這邊張望的呂總人給招過來:“那個,麻煩你過來幫忙看看?珩哥這——”
呂總走過來,把名片遞過去,想要跟斯珩握手,斯珩卻沒有半點反應,呂總把手收回去前,斯珩還是接過了名片,卻說。
“私人時間,就彆談公事了。”
斯珩把戒指最終隨便套進了右手中指,隨口道:“呂總,你們今天玩的記到我賬上,今天我請。”
“謝謝斯總!哎,對了,您這個一看吧,就是……很珍貴的貨,比較獨特,”
呂總搜刮著漂亮詞,最終在男人沉淡的黑眸注視中,不好意思撓撓頭:“不過,您這是在哪拍下來的呢?”
“手工做的。”
斯珩說著,伸手拿起桌上古典杯,抿了口威士忌淡金的酒液。
“噢!噢——”
呂總哈哈乾笑了兩聲:“太厲害了,太厲害了,您這是,千金易求,真心難得啊!”
他邊說著,眉頭卻下意識微擰。
呂總是浙省人,做小商品從義烏起家的,對各類小飾品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他以前明明看到過這個款式啊,那時候進貨價賣289一大袋。
最後得出結論:紙醉金迷裡泡大的貴公子什麼好東西沒見過,他欣賞肯定有欣賞的理由,而且能用手工做出全機器的效果,對面顯然是費了很大功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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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朋友們平安,快樂。
第36章
【三十六】
鑼鼓聽聲,聽話聽音,斯珩雖然從來不避諱他想要什麼,但也從來都對‘展現’興趣缺缺。說不好是本性太傲,還是單純沒有社交需求,他很少把戰利品放在掌心把玩炫耀。
施亦均清楚他這一點,自然掂量得出那四個字的含金量。
他手機信息響了都沒管,八卦之魂熊熊燃燒,很快一屁股把呂總擠走,端著酒興致勃勃地坐過去,打趣道:“珩哥,是莊小姐做的嗎?你都沒陪人家姑娘過生日,人家還那麼用心啊?”
幫莊家的事,當時畢竟是施亦均在中間做第三人,他也比任何人都要樂見其成,畢竟要是真處出感情了,那他怎麼說都是媒人,當時錢也沒白花,這可是無意間促成的美事。
斯珩不置可否,慢悠悠轉著戒指。
“施亦均,我有個問題。”
施亦均聽這語氣,心下一跳,突然有不好的預感。
“哥……你要是問誰托我幫忙的,我真不能說,你知道的,君子一言駟——”
他苦著臉說到一半,被斯珩截停。
“不會涉及隱私,很簡單的問題,如實回答就行。”
斯珩身子前傾,把酒杯放在桌上,玻璃相觸,輕而脆的一聲。
“對方找你的時間,早於那年7月嗎?”
七月是莊家資金鏈徹底斷裂的時間。
施亦均腦內天人掙紮了一會兒,還是咬了咬牙回答。
“……早。”
“在那之前見過她嗎?”
斯珩雙腿交疊,黑眸掀了掀,問得漫不經心:“你也在英國留過學,見過莊靜音嗎?”
施亦均使勁回憶了好幾秒。
“沒有吧……她是不是學藝術的,還休學了?那時候我應該都走了。”
“最後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