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上樓的小混混——是為稻草人製造毒氣的員工。
那兩個混混的手裡並沒有槍,他們在看見詹姆斯時甚至震驚了一瞬,顯然被兔子面具青年的出現嚇到了。
“你們好啊。”
詹姆斯站了起來,向那兩個小混混打了個招呼。
因為戴著面具,兩個小混混都沒有看見詹姆斯臉上的表情,唯獨那雙露出來的眼睛顯露出了詹姆斯不耐煩與興致缺缺的神色。
混混們互相對視一眼,在下一秒突然暴起,一個用拳頭向詹姆斯的腦袋打去,一個摸向了褲兜裡的刀,撲向了詹姆斯。
詹姆斯舒了一口氣,向後躲閃掉了對方的拳頭,又一腳踢掉了另一個人手上的刀。
“乖孩子不該動刀。”
他一邊說著一邊向後仰躲閃,另一隻手抓住了其中一人向自己腦袋打來的第二拳。
在對方震驚恐懼的目光裡,詹姆斯一個肘擊打向了對方的側腹,那名混混立刻疼痛的摔在了電梯裡,被擊中側腹帶來的呼吸困難另對方疼痛難忍,差點吐了出來。
另一個人還想去撿掉在地上的刀,卻被詹姆斯一腳踹進了電梯裡,哢嚓一聲扭掉了下巴,又扭掉了對方的腳踝和手腕。
詹姆斯拎起了先前倒在了電梯裡的混混,同樣乾脆的卸掉了他的下巴,一腳踩在了他的手上。
整個過程快速而安靜,那兩個混混甚至沒有時間喊人。
詹姆斯蹲了下來,注視著他們,兔子面具隨著腦袋的晃動抖了抖,在白熾燈的照射下,面具的顏色泛著灰綠與慘白。
“稻草人在裡面嗎?”他眨著一雙幽幽的綠眸,向他們問道。
混混們並不知道稻草人這個名號,但他們能猜出詹姆斯找的是自己的老板,紛紛流著淚點著頭。
輔助係統同時掃描了整個工廠,告知了詹姆斯所有罪犯的位置。
人數並不多,甚至有很多人還拿著槍,隻身一人進去並不是明智的選擇。
那就繼續等吧,總有一個出來的人會是稻草人。
詹姆斯單手插著口袋,另一隻手耍著刀花,靠在了工廠與電梯連接處的走廊上。
於是當“稻草人”喬納森·克萊恩走出工廠時,他最先看到的是一摞被打扒了的混混,就像是玩具積木Jenga(疊疊高)一樣被堆在了一起。
戴著兔子面具的青年人正坐在混混的最上端,身上掛滿了衝鋒.槍和AK,顯然都是從混混的身上搜刮下來的。
“又見面了。”
他跳了下來,順手拿起了一把AK,正對著稻草人的腦袋,兔子面具抖了抖,看起來就像是惡趣味的雇傭兵。
稻草人冷汗涔涔,沒有說話,卻悄悄按下了身上的毒氣噴射器,握緊了左手,想等對方更走近自己一些再突然反擊。
詹姆斯停了下來,歪了歪腦袋,一槍打在了對方的左手上。
毒氣從稻草人的指縫中泄露了出來,稻草人哀嚎著握緊了流著鮮血的左手,再次抬起頭來時卻一片驚恐。
詹姆斯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抓住了他受傷的左手,一個膝擊讓他跪了下來。
他用空餘的左手打開了口袋裡的錄音筆,又將稻草人正在泄露精神毒氣的噴射器對準了稻草人的臉。
稻草人想要掙紮離開對方桎梏,卻立刻吸入了毒氣無法動彈了。
在他的眼裡,戴著兔子面具的詹姆斯變得光怪陸離了起來,灰白色的兔子面具仿佛長出了毛發,張開了尖尖的滿口利齒,那雙墨綠色的眼睛像是惡狼,兔子的鼻尖也慢慢伸長了,長成了一隻狼嘴。
稻草人發著抖,瞪大了眼睛,已經陷入幻覺中放棄抵抗了。
“你在為誰工作?”
詹姆斯彎下了腰,讓稻草人的目光對準了自己的臉。
“Ra's...Ra’s al Ghul.(忍者大師)”
稻草人瞪著眼睛,抽搐著眉毛,發著抖說道。
詹姆斯挑了挑眉。
布魯斯在回到哥譚前已經炸毀了影武者聯盟,忍者大師卻在爆炸中活了下來,仍舊把毀掉哥譚當作了任務,來到了哥譚。
“他讓你做了什麼?”
稻草人抽搐著張開了嘴,瞪大了眼睛,卻沒有發出聲音。
“克萊恩?”
沒有聽到回複,詹姆斯拍了拍他的臉,問了稻草人的本名。
“克萊恩醫師不在……”
稻草人顫抖著開了口,露出了一個痛苦而混亂的表情。
“如果你想預約掛號……”
詹姆斯放開了抓著稻草人的手,輕輕嘖了一聲。
稻草人也因此摔倒在了地上。
他已經瘋了。
……
第二天一大早,哥譚警局的探員們收到了一份不一般的禮物。
“稻草人”喬納森·克萊恩被吊在了警局門口,瘋言瘋語發著抖,頭上戴著一隻小朋友才會喜歡的玩具兔子發箍。
他的身上被綁了一圈膠帶紙,上面還貼著一張便簽。
用大寫的英文寫著“GUILTY”(有罪的)
便簽的下面還寫著一行小小的花體字簽名,看起來漂亮又隨性。
“Warmest regards,Peter Rabbit.”(最誠摯的問候,彼得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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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斯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後了。
阿爾弗雷德將前一天的報紙給了他,布魯斯緩緩坐了起來,接過了阿爾弗雷德手中的報紙和水。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布魯斯的臉色仍有些發白,著“稻草人由彼得兔送至警局”的標題,他下意識地做了一個深呼吸。
“就在昨天。”
阿爾弗雷德說道。
“老爺,他是個好孩子。”
拿著報紙的布魯斯一頓,抬起了頭看向了阿福。
“你似乎交到了一個好朋友……他把你交給我的時候,就像是陪伴著朋友等待父母的孩子。”
阿爾弗雷德微笑著說道。
布魯斯揉了揉臉,放下了報紙,歎息了一聲。
“阿福,他太年輕了……哥譚需要的是蝙蝠俠,而不是一名孩子。”
阿爾弗雷德點了點頭,不置可否的眨了眨眼,轉身打開了收音機。
“或許你願意再聽聽這段信息。”
“這裡是哥譚廣播電台,讓我們再次分析這段由‘罪犯克星’彼得兔先生交予我們的錄音。”
收音機裡傳來了主持人悅耳動聽的女聲。
“今天我們特約了布魯德海文的犯罪心理學專家,他將為我們解析這段錄音。”
接下來錄音機裡傳出了一段雜音,像是錄音筆摩擦口袋的聲音。
“你在為誰工作?”
收音機裡出現了一個年輕卻刻意壓低了聲調的聲音。
“忍者大師……”
稻草人嘶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