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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高掛吊燈,最終砸壞了吊燈下的鋼琴。

鋼鐵俠的戰甲實在是太重了。

暈頭轉向的托尼躺了好一會兒,才伸了伸手臂,對蹲在自己身邊的詹姆斯招了招手。

“你快完成它了嗎?飛躍山穀二代?”詹姆斯蹲了下來,敲了敲托尼的頭盔,看著托尼打開了面罩,露出了一張受到磕碰的臉。

“是馬克二代……還差一點,不過差不多了。畢竟托尼·斯塔克無所不能,對吧。”

托尼對著詹姆斯眨了眨眼,呼了一口氣,吹了吹自己鼻尖上的灰。

詹姆斯笑了笑,站了起來。

“我幫你去拿點冰吧。”

托尼小幅度的點了點頭,也感受到了臉上傷口的疼痛,嘶了一聲,倒吸了一口冷氣,目視著詹姆斯漸漸走遠。

此時此刻已經是淩晨四點了,整個馬裡布都沉浸在睡夢之中。

詹姆斯從回來開始就坐在了沙發上,等了他整整一個晚上。

托尼覺得自己意識到了什麼。

看著詹姆斯的背影,托尼目光逐漸變得晦暗。

詹姆斯明明可以去地下室找自己,也可以選擇回去休息,但他偏偏選擇坐在樓上,等了自己一宿。

是在關心我吧。托尼眨了眨眼,目光閃爍。

他在為自己的設想偷偷開心,又覺得有點沮喪。

他無法控製自己。

在很久以前,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托尼·斯塔克得不到的。

大多數事情,用錢就可以搞定了。

但他無法得到詹姆斯對自己的那顆赤誠溫柔的心。

人心是飄忽不定的。

他可以感受到對方對自己的關心與照顧,卻無法購買真心。

詹姆斯對托尼而言是特殊的,他拯救了他、陪伴他,也在無時無刻安撫著他。

但托尼也覺得假如不是自己,換一個人也能和詹姆斯相處的很好。

詹姆斯善於與人交流,很容易就能博得他人的好感,性格赤忱又溫和,沒有人會拒絕這樣溫柔的人。

但他也可以和任何富家公子交好,並不需要跟在自己的身後。

詹姆斯太過溫柔了。

他專注又富有同理心,甚至都不像一個剛剛服役兩年的青年士兵。

有趣的靈魂同樣殘忍,因為他不屬於自己。

詹姆斯總有一天會去接手他的公司,或許他對自己的感情僅僅是出於友情與責任心。

等詹姆斯離開馬裡布,回到舊金山矽穀的時候,也不一定再會像現在這樣遷就自己了。

……他和我就僅僅隻是朋友。

托尼覺得不滿足。

……但眼下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會試圖和詹姆斯攤牌的,隻不過不是現在。

那些未經他允許被販賣到中東的槍械、那些用於傷害他人的武器,又一次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伊森的家鄉,那個名叫卡米拉的小鎮,依舊在戰火的威脅中。

這是他的責任,作為曾今的軍火商,作為托尼·斯塔克,他要為自己的過錯負責。

他需要處理那些外流的武器,這也是馬克二代的意義。

責任對曾經的托尼·斯塔克而言是虛無縹緲的事情。

但在此時此刻,詹姆斯與伊森的遭遇就是托尼的責任。

那些流離失所的難民,失去親人的孩童,他們的傷痛、他們的淚水,都是他的責任之一。

從出生到現在,這輝煌充實又渾渾噩噩的四十年,他第一次擁有了這種責任意識。

……

在傍晚的時候,托尼再一次離開了馬裡布,猶豫了片刻,他選擇了什麼都不告訴詹姆斯。

托尼認為詹姆斯不該為自己任性的決定擔心。

這是他對詹姆斯保持緘默的唯一原因。

但在他離開彆墅的下一刻,本該在房間內小憩的詹姆斯卻倏然睜開了眼睛。

輔助係統喚醒了詹姆斯,同時監測了托尼的飛行軌跡。

他已經走了嗎?詹姆斯從床上坐了起來,默默問向了輔助係統。

[戰甲飛行軌跡跨越大西洋,模擬路徑:中東、阿富汗,卡米拉]

卡米拉,也就是斯塔克改變心態的契機。

詹姆斯拿起了床頭櫃上的水杯,用製冰機向涼水裡倒了一些冰塊。

他啜飲著冷水,安靜的看著窗外平靜的大海。

托尼已經離開了。

這應該是他第一次像未來的鋼鐵俠那樣,將人民的安危當作了自己的責任。

他的底線和道德標準已經近似於未來的超級英雄了。

無論在阿富汗時對托尼的照料,還是在加州這段時間的相處,詹姆斯一直都在潛移默化影響著托尼的同理心。

人是社會性動物,責任感是人與人相互作用的產物,換位思考與同理心是能夠從同伴身上獲得的。

……看起來成效不錯。

詹姆斯把目光從落地窗上移了開來。

[輔助係統在全球廣域網上發現了一份拍賣信息]

拍賣信息?詹姆斯眨了眨眼。

關於什麼?詹姆斯抬起了視線,將目光落在了書桌上,向輔助係統詢問道。

[是一隻純金袖扣,來自巴洛克時期,二戰時期宿主最喜歡佩戴的那一對]

他最喜歡佩戴的那一對……應該是1941年身為亞伯拉罕·厄斯金時收集到的純金袖扣……

隻有一隻了嗎?

[另一隻或許在戰爭時期遺失了]

輔助係統回答道。

[在這一隻袖扣的拍賣信息中,並未出現亞伯拉罕·厄斯金相關的信息]

[是否需要輔助係統以信托基金的名義拍下這隻袖扣]

詹姆斯沉默了片刻。

拍下來吧。

那對純金袖扣來自巴洛克時期,是17世紀的文物,也是詹姆斯身為亞伯拉罕時最喜歡的收藏品。

純金袖扣和手表,這些來自上輩子的癖好,也僅僅是他與過去唯一的聯係了。

雖然隻剩下了一隻。

……

傍晚的時候托尼才回到了彆墅裡。

當詹姆斯走下樓的時候,托尼還未脫下身上傷痕累累的戰甲。

詹姆斯的視力很好,立刻就發現了戰甲上的子彈孔。

“……你不想問問我做了什麼嗎?”托尼撇了撇嘴,和詹姆斯一起走下了實驗室。

“你願意告訴我什麼?”詹姆斯走在托尼的身後,看著實驗室破碎的鋼化玻璃門,輕輕歎了口氣。

“……我去了卡米拉,毀掉了所有我看見的斯塔克工業出品的武器。”

托尼站在了實驗室中央,一旁的幾隻機械手伸了過來,為他開始拆卸起了戰甲。

看著戰甲外部傷痕累累的表面,詹姆斯站在了一邊。

“……你遇到危險了嗎?”他向托尼詢問道。

“沒有,那些恐怖分子不算什麼。”托尼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