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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

詹姆斯也注意到了正對準了自己的槍口。

係統能夠在對方舉起槍的瞬間模擬出彈道分析,因此詹姆斯能夠十分有把握的向後躲閃掉那一槍。

“砰——”

詹姆斯非常驚險的側身一滾,躲過了那一槍。

而持槍對著他的九頭蛇特工已經被美軍士兵打穿了腦袋。

最後一隻血清並沒有被搶走,拿著血清的九頭蛇特工被史蒂夫用鋼板打翻在了地上,手上的血清也摔碎了。

見偷襲收效甚微,大多數九頭蛇都撤退了。

被史蒂夫打翻在地的特工自知無法逃離,咬破了嘴裡藏匿的毒.藥,念叨著:“砍斷一顆頭顱,另外兩顆會代替他的位置,海德拉萬歲”之類的話,中毒死去了。

戰鬥慢慢平息了下來,槍聲也越漸越遠。

[警告,任務目標危險]

詹姆斯看向了史蒂夫,也看到了還未撤退的最後一位九頭蛇特工。

他蟄伏躲藏在實驗室損壞的大型電腦後,因此並沒有被人發現。

史蒂夫背對著他,仍皺著眉,拎著自儘特工的衣領,還沒從對方的自殺中緩過神來,並沒注意到身後的情況。

喊他已經來不及了,對方的槍已經對準了史蒂夫。

而詹姆斯離史蒂夫又太遠,他無法將他推開。

詹姆斯在片刻之內就做出了判斷。

他不希望史蒂夫在這裡出事。

因為他並不會讓自己的努力功虧一簣。

這是詹姆斯一貫的做事風格。

毫不猶豫的,詹姆斯擋在了史蒂夫的身前。

“砰——”

“砰——”

一聲槍響來自九頭蛇特工,一聲槍響來自發現九頭蛇的士兵,前者打中了詹姆斯的胸口,後者打穿了九頭蛇特工的肩膀。

詹姆斯用身體擋住了射向史蒂夫心臟的子彈。

子彈沒入了他的心口,一瞬間的衝擊使他腳一軟,直接跪了下去。

與此同時史蒂夫也回過了頭,他凶狠的望向了射擊的九頭蛇特工,揮出了手中的鋼板,打碎了對方的頭骨。

九頭蛇特工獰笑著倒了下去,鮮紅的血混合著大腦的組織液,從鋼板和腦袋的切口處流了下來,染紅了地面。

幾乎是一擊斃命。

而詹姆斯已經喘著氣倒了下去,他疼的在發抖,耳邊除了其餘特工大聲的呼喊聲,還有係統聒噪的提示音。

他正在耳鳴。

[警告,宿主身體受到損壞,自檢程序啟動]

[檢查完畢]

[心臟受到穿透損傷,當前世界科技無法救治]

[預計宿主將在兩分鐘後失去生命體征]

……我知道了。

他閉了閉眼睛,顫抖的將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感受著左手摸到的黏膩血液。

戰鬥結束了,其餘特工都趕了過來,一些做急救的特工正在為他按壓著湧血的心口。

隻要血流的越慢,詹姆斯能堅持到的搶救時間就越長。

他們都在為詹姆斯進行著最後的抗爭。

可這樣反而另詹姆斯疼痛的牙齒打顫。

……係統,能屏蔽痛覺嗎,我太疼了。

他向輔助係統詢問道。

[疼痛是身體受損的直觀體現,為了保證宿主對身體狀況的高度掌握,輔助係統無法進行痛覺屏蔽]

沒有辦法嗎……

詹姆斯仰躺在地上,喘了一口氣,看著手足無措的史蒂夫踉蹌著走了過來,跪在了自己的身前。

詹姆斯輕輕把手掌放在了史蒂夫的手背上。

……史蒂夫呢,他合格了嗎。

[數據檢測正常,係統與主係統聯接成功,數據傳送完成]

[係統報告,宿主任務完成度98%]

那就是差不多了,詹姆斯鬆了口氣,覺得自己挨了這一下不虧,又有些悵然若失。

詹姆斯看著史蒂夫通紅的眼睛,慢慢提起了自己的手。

他輕輕把沾滿鮮血的手握成了拳,敲了敲史蒂夫的胸口,然後在史蒂夫震驚的目光裡,用食指點了點史蒂夫的心臟。

他曾經也對史蒂夫做過這個動作,那時史蒂夫還在自己的身邊接受著教導。

他當時和史蒂夫說的是——保持本心。

永遠記住自己是誰,記住自己要拯救的是什麼,記住憐憫和同理心,記住……自己永遠都支持著他。

“博士……”

史蒂夫喃喃著,呆在了原地。

他努力的睜著眼睛,像是強迫自己不要哭泣一樣,但很快,他的眼圈還是紅了起來,落下了淚。

[任務完成度100%]

詹姆斯在內心歎了一口氣,卻整個人放鬆了下來,手也垂了下去。

“不要留下我一個人……不要……求你了……”

史蒂夫雙手顫抖的抓著詹姆斯的右手,終於無法抑製自己了,他低下了頭,啜泣著。

“博士……都是我的錯……”

史蒂夫握著對方的手,源源不斷湧出的溫熱血液卻讓他像身陷在嚴冬中一樣寒冷。

他跪在地上,閉上了眼睛,視線早已模糊了。

他的人生裡,沒有過幾次跪下哭泣的經曆。

但這一次,他連站都站不住了。

為什麼呢,為什麼博士要為他擋下來呢?

為什麼我無法阻止這一切……

史蒂夫哭泣著看著詹姆斯不斷湧血的心口,覺得自己的天都塌下來了。

就像得知父母去世時那樣,他好像又變回了那個幼小無助又可憐的孩子。

空蕩蕩的房子,鐘擺無限放大的哢嚓聲,隻剩下沉默的家。

什麼都沒有了,他的情感寄托,他的快樂之源,那個溫柔的、同樣愛著他的人。

戰爭帶走了他最後的留戀。

自父母離開後,他又見證了愛人的離去。

史蒂夫身邊的特工還在儘力為詹姆斯按著心口,可看著鮮血源源不斷的從詹姆斯的傷口湧出,所有人都明白他撐不到醫療兵到場了。

[傳送倒計時10秒]

有什麼好哭的呢,傻小子。

不過失血過多令體溫下降的帶來的寒戰與痛苦,估計隻有受到槍擊死亡的人才能體驗到吧。

他甚至這樣分神想了一句。

詹姆斯的意識已經因失血開始模糊,視線也逐漸迷糊了起來,他的眼前光怪陸離一片,失血帶來的短暫幻覺已經逐漸侵入了他的腦海。

……

“……您也是喜歡我的,對嗎?”

……不然……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史蒂夫顫抖的開了口,他的聲音雖然不響,但在這樣的環境裡,在場很多人都聽到了。

他們都震驚的看向了他們的美國隊長史蒂夫。

lgbtq群體在四十年代是一件為人不齒的事情,大多數人依舊會認為他們是精神混亂的病人,哪怕是參議員說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