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開售賣？”
老年修士驚疑地看了賈仁一眼，徑自笑了起來。
“在下實在囊中羞澀，百塊靈石堪稱天價。”
“賈某確實對禦蟲經很感興趣，一次支付不起，目前最多能拿出二顆靈石四碎靈，前輩若是願意，售賣與我禦蟲經價值對等的基礎部分。”
任何秘術，價格通常不會低。
老年修士敢開口百塊靈石，要麼是獅子大開口，要麼認為禦蟲經價值如此。
賈仁粗略一觀，禦蟲經記載了種種靈蟲信息，信息龐大，還有諸多禦蟲製敵的手段，令人歎為觀止。
作為現代人，打個針都會能避就避，免受疼痛，又怎麼願意跟人生死鬥？
真遭遇生命威脅，蟲子拚命總好過自己拚命。
禦蟲和禦獸各有千秋，儘管蟲子個體力量要遜色許多，還也有個好處……成型快。
這一點相當符合賈仁的心理預期。
老年修士能活的時間不多，能遇到就是運氣，一旦錯過，說不得要抱憾終生。
“二顆靈石四碎靈就想打禦蟲經的心思，不得不說，你膽子很大！”
老年修士話到最後，聲色俱厲，更有煉氣九層的氣息壓來。
好強！
煉氣九層跟煉氣三層差距太大了，以至於有種面對洪荒猛獸的錯覺。
賈仁臉色發白，手腳冰冷一片。
貿然得罪招惹不起的強者，就是取死之道。
他已經儘力避免了，沒想到還有麻煩上門。
“前輩，賈某無意得罪，願意用全部身家靈石補償。”
一個快要死的人，做出什麼瘋狂舉動都不令人意外，不能招惹。
賈仁寧願破財免災，也不想遭遇意外。
二顆靈石四碎靈放在攤位上，背後濕透的賈仁告罪一聲，扭頭就走。
“有趣！”
“你很合呂某心意，知進退方能活得長久，倘若呂某年輕十幾歲，不介意收你當徒弟。”
“靈石我收下，就如你所願，授你部分禦蟲經。”
“希望你能在我壽元結束前湊夠靈石，彆妄想禦蟲經會贈送給伱。”
呂姓老修說完，掏出一塊空白玉簡，刻錄起來。
片刻時間，他將玉簡丟給賈亮。
“快走吧！彆站在這裡礙眼，打擾呂某做生意！”
給了玉簡，好似打發蒼蠅般攆人。
“這……”
“多謝前輩！”
“賈某告辭！”
賈仁本以為今日虧大發了，損失的靈石一二日才能賺回損失。
萬萬沒想到峰回路轉，真買到了部分禦蟲經。
他不敢逗留，以免得罪了喜怒無常的呂姓老修。
賈仁心中惴惴不安，不知道呂姓老修給自己的禦蟲經部分能不能派上用場？
希望不是無用部分。
一路沒有發生意外，順利回到居所。
關上屋門，賈仁將玉簡貼在額頭，仔細查看起來。
玉簡內容不多，卻也不少，皆是禦蟲經入門的精華部分，算起來價值絕對不止二塊靈石四碎靈，至少是十塊靈石。
“賺了個大便宜！”
“控製凡蟲和驅使低級靈蟲不成問題。”
賈仁貼著玉簡，牢牢將信息記入心中。
禦蟲經有缺，核心控蟲禦蟲部分不多。大多是入門基礎知識，有關蟲子的介紹，習性、食物、能力和培育辦法。
品階限於低階靈蟲，最多對練氣初期造成影響和威脅。
想要更高階的部分？
很好，拿靈石來吧！
“今日算是長了教訓，日後跟實力遠高於自己的修士打交道要加倍小心。”
“修士喜怒無常，看你不順眼可能就會出手殺你。”
“沒有自保能力，儘量避免跟高階修士打交道。”
賈仁回想起今日經曆，仍不免脊背發涼。
想在險惡的世界活下去，太難了，稍有差錯，就是身死道消。
禦蟲經基礎大致分為四個部分。
識蟲，育蟲，控蟲和最後的禦蟲。
識蟲就是辨識蟲子，識其習性，辨彆能力。
育蟲則是靈蟲養育，還有針對每種不同靈蟲的培育方法和對應的食料。
就算是野生未馴養的蟲子，禦蟲經也能強行控製。
賈仁拿到的部分，強行控製隻能作用於凡蟲，稍有靈力的目標都不行。
哪怕是作為誘食餌材料的地龍蟲都不行。
精華部分是禦蟲和育蟲，兩者相輔相成，育禦合一。
“先掌控基礎，控製凡蟲。”
賈仁將禦蟲經通讀一遍，開始嘗試基本的控蟲術。
實驗素材尋找簡單，出門遍地都是。
石屋外，臭水坑遍地，天生蚊蟲小蠅的聚集所。
修士不是沒有清潔手段，清潔用法術的清潔術，價格相當便宜的清潔符都能快捷清理衛生。
奈何，修士追求大道，大多生性寡淡，各人自掃門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
大荒坊市不會把精力浪費在給低階散修清理衛生上。
“據說內城相當整潔。”
他沒去過內城，隱約聽過傳聞。
賈仁輕而易舉在三丈外找到一個散發著惡臭水坑，可以看到大量蚊蠅聚集，嗡嗡作響。
控蟲術入門不難，尤其是控製凡蟲。
“控蟲術！”
強忍著扭頭就跑的衝動，對準目標，動用初學乍練的控蟲術。
成功了！
賈仁感受到微弱的聯係，可以用意念來驅使控製的蚊子行動。
這種感覺相當奇妙，有種玩遊戲控製遊戲角色的感覺。
遊戲和現實還是有區彆，對比起來更加真實。
“過來！”
蚊子震動翅膀，盤旋在眼前。
不斷指揮上飛下落，控製延遲不高，唯獨飛出十丈外時，控製感減弱。
“感覺相當不錯！”
“就是實力太弱，戰鬥派不上用場。”
難道打架時派蚊子前去叮咬目標？
不知道能不能破防？
修士經過靈氣滋養，遠非凡人能比，皮要厚實的多，更不用說還有靈氣護罩之類的防禦法術，輕而易舉將蚊子阻隔在外。
戰鬥不指望派上用場，戰力不足零點一的渣渣。
不過……
蚊子還有彆的妙用！
正面戰鬥不行，就用盤外招。
作為閱曆豐富，經曆過信息大爆炸的人才，對比土著還有不小的腦洞優勢。
第一時間想到的是……生化毒戰。
類似於中世紀黑死病，前者媒介是老鼠。
自己利用蚊子，當成遠程投毒工具。
蚊子相當常見，正常修士不會對蚊子產生太大警惕。可以用蚊子攜帶毒藥，放至目標食物飲水中，悄無聲息毒殺目標。
凡蟲也有凡蟲的妙用，用得好未必不能派上大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