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霧拿起一盒手槍子彈，把裡面的25顆子彈全部倒進背包，再把盒子包裝回原樣，並且放回原處：“今天先拿一些手槍子彈。”最好是不拿，等過上十天半個月再來。但是來都來了，不拿一點感覺對不起自己。

莎娜提議：“不拿手槍櫃內的手槍子彈，這樣她是不是更難以發現呢？”

林霧連連點頭：“你很有當小偷的潛力。”

莎娜胳膊肘壓在林霧肩膀上：“誰？”

林霧提示道：“我沒認識幾個人。”

沒認識幾個人。這人是可以坑的。莎娜恍然大悟：“噩夢？這裡是噩夢的倉庫，噩夢的安全屋？”

林霧否認：“我不知道是誰的安全屋。”

莎娜立刻道：“我也不知道。”

兩人相視一笑，開始拆盒子，朝背包內倒手槍子彈，莎娜道：“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我怎麼知道安全屋的位置？”

“不是。”莎娜道：“你似乎對噩夢存有天然的敵意。”

林霧停頓想了一會：“她長得醜。”

“……”莎娜無語：“伱就沒有想過為什麼？”

林霧疑問：“難道因為她是你丈夫？我吃醋？”

莎娜摸臉，有些扭捏：“應該不會吧。”

“什麼叫應該不會？是肯定不會。”林霧道：“彆花癡了，趕緊的，偷點東西磨磨唧唧。”

“哼！”把盒子放回去，莎娜道：“林霧，你看，繩槍。”

林霧走過去拿起繩槍獲得槍械信息，可發射30米的帶勾繩子。林霧把繩槍放回去，拿起繩槍身邊的護腕模樣的東西：“這才是好東西。”

林霧曾經見噩夢用過。她對著大樹發射後，護腕飛出一枚帶鋼索的倒勾。倒勾刺入樹木，噩夢摁下護腕上按鈕，鋼索快速倒卷，拉著她起飛，幫助她脫離了喪屍圍攻。

可惜這個名叫索卷的東西隻有5次使用機會，並且已經被可惡的噩夢用的一乾二淨。

莎娜路過弓弩展示櫃：“這邊少了一把連弩。”

“知道了，我們是來偷東西，不是來參觀博物館。快乾活。”

“這麼點活，不需要本小姐動手。”

林霧道：“死丫頭，趕緊乾活。”

“知道了，知道了。”

林霧道：“你分辨一下槍械，把垃圾手槍和步槍的彈匣拿下來，褪空裡面的子彈。”

“你夠狠。”

十分鐘後，兩人裝了兩包的子彈，估計有四百發左右。但這樣還沒完，林霧翻起書櫃，發現全是技能書和設計圖。和槍械展示櫃一樣，書櫃也是一個收集係統。林霧推測，每完成一定的收集度，噩夢就能獲得一定的獎勵。

高級技能書不多，林霧和莎娜商議後，考慮到太容易被發現，決定先不拿。等下一趟將整個倉庫搬空。下一趟是什麼時候呢？當然是噩夢死亡的時候。作為噩夢的遺孀，莎娜能第一時間知道噩夢死亡的消息。

做賊難免心虛，兩人雖然都沒說，但都挺擔心噩夢突然闖進來。再遊覽一會，兩人花了幾分鐘確認每個子彈盒整整齊齊後，從安全屋撤離，快樂回家。

……

邊走邊聊，一陣引擎聲傳來，如同咯了20年老痰的咽喉發出嘶啞的聲音，兩人互相看了一眼，立刻離開公路，跳進公路邊的排水溝，毫不猶豫的鑽進水中。引擎聲過去，兩人從水溝站起來，林霧放飛無人機，目送著轎車沿著公路開到小路，再開到安全屋附近停車。

“是噩夢。”林霧看得清清楚楚：“這小子把車藏哪了？”從鐵軌一路到安全屋，自己沒發現可使用的車輛。

莎娜道：“不著急，觀察一會，看她有沒有發現失竊。如果沒有最好。”

林霧問：“如果被發現了呢？”

莎娜道：“那隻能殺人搶車，洗劫安全屋。”

林霧提醒：“她是你老公。”

莎娜捂嘴笑：“老公這麼獨特的生物，殺起來一定很好玩。”

林霧再提醒：“你越來越會扯淡了。”

莎娜一怔，捶打林霧：“都是你害的。”

“我是正經好人。”林霧道：“出來了，這麼快？應該是補充了突擊步槍的子彈。”

莎娜問：“表情怎麼樣？”

林霧放大觀察，目送噩夢上車：“似乎沒有什麼變化。如果我家被偷，衝出家門我會四處查看尋找小偷。她沒有，她直接上車，車也開的不快。”

幾分鐘後，林霧道：“進去。”兩人躲進道路下方的橋洞中。

無人機一路追隨噩夢，噩夢駕車離開主路，上了一條小路朝鐵軌方向開去。最終她將汽車開進鐵軌邊的一處建築內。接著噩夢從建築內出來，沿著鐵軌朝左縣方向步行而去。

莎娜道：“最後我有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莎娜：“你怎麼向瑪雅解釋子彈的來源？”

“哈，看不起誰呢？我需要解釋嗎？末日堡壘可是個人製，我給她面子她就是統領。”

“不給她面子呢？”

“不給她面子？我就不和她說話。”

“慫貨，走吧。”

……

跨越鐵路橋進入左縣地界之後，發現喪屍數量急劇增多，即使是在偏僻的靠近山脈的鐵軌附近，喪屍的密度比北上鎮高出數倍，達到了不可能完全避開的地步。隻能選擇性的殺死部分喪屍，行進速度反不如此前在暴雨中行走的速度。

回到伐木場分基地時已經是晚上七點。鋸木廠的水還沒完全退去，今晚鋸木廠的人將在伐木場再住一晚。見林霧和莎娜回來，石頭招呼開飯，吃了一餐南瓜肉丁芥菜拌飯，給瑪雅帶了一份盒飯，末日堡壘幾人上車回家。

在晚餐時，小刀詢問林霧和莎娜去哪了，被林霧打哈哈糊弄過去，其他人見此沒有追問。回末日堡壘的路上，林霧開始考慮莎娜的問題，怎麼和瑪雅解釋子彈的來源呢？

末日堡壘的海堤路已經露出水面，一層還有比較嚴重的積水，相信到明天可以恢複正常。聞到主人回來，小歪跳到一層，扒拉水跑出南門，在林霧腳邊跳來跳去，不停的搖著尾巴。林霧開恩摸了它一下狗頭，它這才滿意的安靜下來。

瑪雅在三樓篝火邊放置了兩張椅子，大家和她打個招呼，瑪雅接過盒飯說謝謝。花生等人上樓，林霧回自己宿舍，換了半乾半濕的衣服，拿出背包裡散發出酸味的乾衣服穿上。賺的太少，小清賭氣回娘家，隻能自己洗衣服。

拿上水桶，卷起褲腳蹚水到南門，打一桶黃色的河水，考慮許久，還是把衣服泡了進去。放入洗衣粉，用腳踩踩踩。累了就招呼小歪過來踩。完事之後，在左縣河淨水區把洗衣粉衝乾淨。聞了聞，感覺還可以。

提著桶到頂層，在曬衣繩上掛上衣服，林霧加入了茶會中。椅子雖然隻有兩把，但瑪雅貼心準備了坐墊，林霧坐下，把背包甩到身前，道：“給大家看一些好東西。”

說罷，林霧拉開背包，露出了金燦燦的子彈，伸手在裡面掏了掏，發出金屬碰撞聲音。

瑪雅等人驚訝問：“有多少？”

林霧回答：“200左右吧，大部分是手槍子彈。”

花生恍然，問：“莎娜背包內也全是子彈？”

林霧點頭：“沒錯。”

大雙問：“哪來的？”

林霧展示了自己的個人電腦，大家已經知道林霧個人電腦，也不太看得起這東西。林霧道：“通過個人電腦打開一間密室。”

“密室？”

林霧道：“此前住在山頂教堂，有一天心情不好四處瞎逛發現了這個密室。苦於無法打開電子鎖，所以就沒告訴大家。具體位置我也說不好，距離山頂教堂大概三公裡左右吧。”

瑪雅很聰明，立刻想到重點，問：“噩夢的？”

“啊？噩夢？”林霧道：“不會吧？沒有噩夢的名字，而且噩夢曾經說過自己沒有安全屋。”

林霧以進為退，問：“你怎麼知道是噩夢的？”子彈上有寫名字嗎？

瑪雅沒下定論，問：“安全屋內還有什麼？”

“槍，技能書，一張床。”林霧將安全屋的情況描述了一遍。

瑪雅聽完，深深看了林霧一眼：“你隻拿了手槍子彈和小部分步槍子彈？”

“是。”林霧解釋道：“我和莎娜沒有交通工具。”

瑪雅問：“拿了手槍子彈後，你們是不是把盒子放回去？拿到的步槍子彈是不是從彈匣裡拆出來的？”

林霧想了一會：“這個怎麼說呢？”

瑪雅拍額頭，沒錯了，林霧知道那是噩夢的安全屋。他不僅洗劫了噩夢，還打算養著噩夢，不定期去安全屋撈一筆。槍？現在並不值錢，所以他一把槍都不拿。

之所以瑪雅能這麼肯定，是因為林霧沒拿技能書。技能書可不重，以她對林霧的了解，用口叼也會把書叼回來，怎麼可能放過技能書。唯一的可能是，他認為拿走技能書會驚動安全屋的主人。

怎麼處理呢？看了一眼死豬狀的林霧，瑪雅心中歎氣，隻能裝糊塗，當作不知道。隻要自己不問，隻要林霧不承認，那自己就不知道林霧是從噩夢安全屋拿的子彈。講道理也說得通，畢竟自己隻是猜測。

按照瑪雅脾氣，她不會暗中去拿合作夥伴的物資。但她知道林霧和噩夢之間不對付，兩人不僅不是朋友，如果不是礙於還有互利合作的可能，早就打起來了。此外，瑪雅自認為無法說服林霧放棄，所以就這樣吧。

再說莎娜也參與了這件事。莎娜和石頭認可噩夢與暗影合作關係，但不認可和噩夢之間存在長期合作關係，他們從沒把噩夢當作自己人和自己朋友。

瑪雅點頭：“一會你把子彈放到子彈箱中。”

大家喝茶再聊了一會，棉花問了一句：“你們覺不覺得有點熱？”

林霧回答道：“如果沒有意外，今晚將是未來數月最涼快的一晚。”

大家看向天空，大雙說了一句：“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在沒有空調情況下迎接酷暑。”

……

知了的鳴叫將林霧吵醒，拉開宿舍門，一股熱浪鋪面而來。走出宿舍，清晨八點的太陽似乎能將皮膚燒傷。茶幾等被搬到了廚房隔壁的空格子內，末日眾互相打招呼落座吃早餐。

今天的早點是面包和南瓜湯。由棉花製作而成。將沒有味道的面包浸泡在南瓜湯中，倒也不算難吃。

“熱嗎？”林霧問。

“熱。”花生脖子上掛了一條濕毛巾，擦了一把汗道：“集裝箱不隔熱，不通風，這個夏天會很難熬。”

瑪雅沒有談論天氣，道：“今天我們工作是占領水泵房。大家還記得水泵房在哪嗎？”

大雙回答：“生活區消防站地下室一層。”其作用是給生活區各建築供水和提供消防用水。

第一個月通過無人機偵查，已經確定了水泵房的位置。不過消防站在生活區的中部。生活區內部交通和圍棋棋盤類似，無數的十字路口，無數的的道路。也是海員，水手，商人，白領等工作人員聚集的地方，其中包含了賓館，酒吧，表演廳，寫字樓，超市，宿舍樓，律師所，人力市場，餐飲店，桑拿房，足浴等等設施與建築。也少不了警署、消防站、診所等基礎設施。

消防站所在的街道名為行政街，周邊都是行政單位。有可以補辦護照，申請簽證延期，申請勞工證等的一個行政大廳，也有海事管理，檢驗檢疫，安全、環保、倉儲等等行政單位。

瑪雅從背包小袋中拿出一張自畫地圖：“使用廢都的前進方式，從酒吧上樓到天台，通過搭橋的方法，在落差較小的建築中穿行。一共要搭12次橋，跨13座建築，每棟建築我都做了編號。”

瑪雅：“根據無人機偵查，我們需要攜帶最少4米7長的木橋，因此我決定直接使用5米的大原木。大原木每根重100公斤，操作上存在客觀的困難，希望大家能同心協力，解決基地的水源問題。”

瑪雅布置任務時，從沒有人質疑。但今天花生有問題：“偏僻一些地方也有水泵房，也有水電站。為什麼要選擇費力不討好的地點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