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仙被高命奪走,永遠消失在宿命的掌控之中,如果司徒安要按照原定的人生軌跡走,必然會去準備其他的東西。
“高命,吃好了嗎?”劉依端著餐盤坐到了高命旁邊,用隻有兩人能夠聽見的聲音交流:“卓君似乎是打算把我們長期困在這裡,讓我們也變得和那些學生一樣。”
“不一定,我們班應該有其他的作用……”高命剛開口,幾個同學就端著飯菜和酒水坐了過來。
“劉依,最近過的還好嗎?”錢俊然是班裡的英語課代表,家境優越,聽說是剛出國留學回來,準備繼承家裡的企業。
“還行。”劉依正要聽高命的分析,突然被人打岔,心裡很不爽,但因為都是老同學,所以沒有表露出來。
“咱倆上學的時候都想要學法律,維護公平正義,幫助弱小,就像古代的俠客一樣。”錢俊然給劉依倒了一杯飲料:“我是真羨慕你,可以從事想要去做的事情,為理想努力。”
“律師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偉大,這個職業沒有任何光環。”劉依微微皺眉,不明白錢俊然突然跑過來乾什麼。
“我這次回來進入家裡的企業學習,公司法務要重組,你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乾?我們企業致力於慈善事業,每年會專門拿出上千萬去幫助瀚海底層平民。”錢俊然開口就帶著精英的傲慢,底層平民四個字讓旁邊的周思思和其他幾位同學都不太舒服。
“不用了。”劉依往高命那邊坐了一下,拿出手機想要發送信息。
“高命也好久沒見了。”錢俊然很紳士的起身和高命握手:“我聽夕山說,伱從醫科大學提前畢業,現在已經是獄醫了?那你每天是不是要接觸很多危險的罪犯?在監獄工作累嗎?”
“還可以,不過我已經離職了。”高命頭都懶得抬。
“現在瀚海大環境不太好,高級醫院都靠關係,你要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錢俊然很是豪爽,但他看高命的眼神卻不屑一顧,似乎兩人根本不是一個階層的。
“我不做醫生了,我把以前的兼職當成了主業。”高命笑了笑。
見錢俊然還想要繼續問下去,旁邊的周思思趕緊舉杯,她昨晚打電話的時候聽到了高命那邊的聲音,這位老同學現在從事的“職業”那可是能在法製頻道連播三集的存在!
多年未見,同學們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當初的純真被打磨掉,這拚湊起來的幾排餐桌就像是一個小社會。
他們將社會上的規則代入其中,但他們不知道在這裡要遵守新的規則。
卓君:“距離食堂關閉還有十五分鐘,請儘快離開食堂區域,前往學校其他開放區域。”
手機震動,群聊裡又出現了卓君的信息,有同學覺得不太滿意,吃學校飯菜就算了,怎麼吃飯還要限製時間?真跟上學時候一樣了?
“卓君,你人呢?一起出來喝酒啊,大家都到了。”馬淘以前是班裡的“社交恐怖份子”,因為流動紅旗和鄰班罵戰,運動會時把副校長絆倒,偷偷在播音室內播放十八禁文藝片,這人本質不壞,就是很調皮,畢業後去了父親的內衣廠工作。
卓君:“請儘快離開食堂,學校其他區域藏著一些我為大家準備的驚喜。”
部分同學結伴離開,劉依很煩跟錢俊然說話,跟周思思她們幾個女生去了教學樓,最後隻有幾個男同學沒把是卓君的話放在心上,繼續喝著酒。
“我們也走吧。”高命將餐盤送到自動回收處,王傑緊跟著就走了過來。
“不再呆會嗎?”夕山端著杯子正準備去和馬淘碰一個,他見王傑離開,趕緊放下酒杯跟了過去。
1314宿舍的幾人走出食堂,來到走廊拐角的時候,王傑突然攔在了高命前面:“高兒,你跟劉依剛才在聊啥?你們是不是看出了什麼?”
“我能看出什麼?”高命有些意外,這個不學無術的富三代比他想象中要敏銳許多。
幾人卡著最後的時間走出食堂,此時食堂裡還有五位同學在喝酒。
食堂的金屬卷簾門被放下,高命他們冒雨來到窗口查看。
後廚和餐廳中間的隔板被打開,全自動化廚房裡走出了三位廚師,他們身高全部在一米九以上,身體包裹在白色廚師服下,看不到正臉。
“合著自動盛飯機器就是廚師躲在裡面裝好飯遞出來啊?”夕山這時候還不忘記吐槽:“走吧,沒什麼可看的,廚師估計要趕人了。”
三名廚師來到還在喝酒的同學身邊,對他們說了什麼話,其中有三人跟隨他們進了後廚。
另外兩人等了半天見沒人出來,好奇的朝後廚走去,最後誰也沒有出來,隻有機器瘋狂運轉的聲音。
上課鈴聲在校園中響起,王傑此刻沒有任何遊玩的興致,他拿出手機連續撥打了好幾個號碼,可全都沒有反應。
“這學校不會是恐怖主題樂園吧?”王傑打了個冷顫:“卓君這王八蛋是想要報複我們以前欺負他嗎?”
收起手機,王傑猶豫了好一會後,攔住幾位室友,他決定把自己的發現分享給其他人。
“那些吃飯的成年學生不對勁,他們的眼神和表情與正常人完全不一樣!”
“老王,你喝多了吧?他們應該是卓君請的演員,我玩過類似的大型劇場。”夕山酒量不行,一喝就上臉。
王傑沒搭理夕山,他靠近高命,壓低了聲音:“你和劉依是班裡最聰明的人,你們應該也看出來了吧?那些學生好像分成了三類!一類全神貫注,隻知道讀書,一心都隻在學習上,仿佛學習機器一樣;還有一類會偷偷觀看周圍的人,他們好像在學習模仿周圍人的動作、神態,努力融入群體當中,讓自己變得不是那麼另類;第三類眼神讓人很不舒服,時不時的臉部表情就會失控,他們看我們的目光非常可怕。”
“很奇怪嗎?現實不就是這樣?一類人懵懵懂懂活成了工具和器械;一類成日惶恐不安,小心翼翼隱藏著自我,怕被吃掉;還有一類天天就想著怎麼吃人。”杜白也喝了不少。
“我不知道這學校的具體情況,不過以我多年做恐怖遊戲的經驗來看,這學校問題很大。”
高命伸出三根手指:“隻知道讀書的可能是瀚德私立學院原本的學生,他們年紀普遍偏小,眼眸深處藏著稚嫩;拚命模仿周圍人行為動作的,有可能是像我們一樣的活人,他們想要融入群體當中,躲避危險,把自己偽裝成鬼;最後那一類表情會失控的家夥,數量最少,應該就是上一類人想要躲避的怪物,它們是偽裝成人的鬼。”
安利一本一線醫務工作者的新書,非那西丁的《宋醫生,你結婚了嗎?》。
題材比較特彆,和常規醫生文不同,治病多是一些接近生活接地氣的病。
宋醫生很苦惱,最近診室裡年輕漂亮的女病人越來越多,進來還不聊病情,都在問自己結婚沒有?!
更讓他苦惱的是,彆人家的係統高端大氣上檔次,換心換肝換大腦,最不濟也是切囊腫切腫瘤什麼的!
而他的卻特立獨行,什麼導尿術、切包皮、割痔瘡……下三路的手術一個沒落下,不少還是專家級?!
罷了罷了,治病救人嘛,哪有什麼高低貴賤與男女之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