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境界的呢?”
葉山月非常給面子地湊近她的小“話筒”:“因為……”
稍微放鬆一點,就會從山頂摔下去。
“就算沉浸在情緒裡也沒辦法改變現狀,先想辦法行動起來,把問題解決吧。”
*
安逍雨被班裡討厭的男生們攔住了。
他們嬉皮笑臉地問:“特招生,你看那種東西真的隻是看嗎?什麼都不做?”
安逍雨一陣反胃,瞪了他們一眼,不想對這種低俗的問題做出回答。
可是他們沒有打算因為沉默就放過她。
“之前還以為你有多純,原來什麼都懂啊。”
“……跟我說這個乾什麼?”安逍雨難以忍受地皺起眉毛,“這不是正常的生理行為嗎,有什麼懂不懂的?為什麼要用這種惡心的態度跟我搭話?”
男生們被她譴責過後,臉色不太好看。
“現在敢說‘惡心’了?彆以為你在王子身邊服侍過,你就是王子的人了,我要治你的窮病還是隨手就能治的。”
安逍雨跟這種人不占理就拿權壓人的人無話可說,想走,卻被堵住去路,幾個男生毫無風度地把她圍在中間。
“給你一個機會,跟本少爺好好說話。”
“再不好好說話,少爺們就教教你嘴本來該怎麼用。”
安逍雨氣得聲音發抖:“……有病吧!”
“你還真……”
一隻手搭在了男生的肩膀上,把他們剩下的話阻止在嗓子裡。
鐘靈從幾人之間的空隙裡擠了進來,面帶友好的笑容詢問:“發生什麼事了?都圍著人家特招生乾嘛啊?”
男生沒給他什麼好臉色:“還不是這個女的裝純!明明啥都看過了,還一本正經的,以為自己是什麼好東西,誰知道跟雲榴陽……”
鐘靈打斷他:“你要在這裡說這種事嗎?”
男生後知後覺自己提到了不該提的人,悻悻住嘴。
鐘靈把他們幾個往旁邊拉了拉,給安逍雨讓出離開的空間:“而且,那個本來也不是特招生看的,她隻是站出來說句公道話而已。”
領頭的男生對他露出敵意:“你知道什麼就在這裝好人?!”
“我當然知道啊,因為是我看的。”鐘靈很平常的語氣,“當時不好意思承認就憋著了,結果現在對特招生的流言太過分了,我還是承認吧。你們幾個都誤會了,還不快對特招生道歉?”
安逍雨眼睛瞪得溜圓看他。
他在說什麼?
鐘靈對她不著痕跡地眨眨眼。
男生們有些尷尬:“原來是你小子。”
“但是你的賬號不是那個……”
鐘靈比了個“剪刀手”,“為了看這個,我買了兩個號。”
“差勁!”
“原來是你啊!”
他們對安逍雨道歉:“不好意思啊,誤會你了。”
“特招生人那麼好,應該不會在意的吧?”
這種形式上的道歉還不如不說,他們壓根就沒覺得自己這樣對待女生有錯。
安逍雨沒理他們,再爭辯下去也沒用,以後和他們保持距離就什麼都解決了。
她轉身,迎面看到端著作業本的輝茹,兩人之間隻有幾步遠的距離。
輝茹和她對上視線,低了低頭,沒跟任何人說話,往辦公室的方向走。
安逍雨看出她神情不對,惴惴不安地追了上去:“你怎麼不開心啊,他認下了,我要不要把錢還你?”
輝茹搖頭,臉色慘白:“他是為你認下的,你就把錢收好吧,我謝謝你們兩個。”
“你看,他就是那麼喜歡你。”
安逍雨表情複雜地揪住她的衣角,讓她停下來。
“我覺得他是為了你認下的,他……”
他好像也在喜歡你。
輝茹臉色刹那變綠:“你說什麼!他知道我看那種東西?!!”
她整個人都不好了,抱著一大摞作業本站在原地打哆嗦。
安逍雨見狀,嚇得連忙把作業本接過來一半,連聲安撫她:“不知道,他肯定不知道!鐘靈就是個性善良的人,無論是誰出了這種問題他都會幫的,你不就是喜歡他這一點嗎?”
輝茹的臉色由綠轉灰:“誰說我喜歡他!我討厭他!討厭他!”
連續踩了兩次雷的安逍雨手忙腳亂:“我說錯了,是朋友的喜歡!”
“……就算是朋友,我也討厭他。”
兩人把看似很多,但實際做完的隻有寥寥幾本的班級作業送到國語老師辦公室,老師誠摯地對她們道謝,然後視線擔憂地停在輝茹的臉上。
“班長啊,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需要去醫務室休息嗎?”
輝茹強顏歡笑:“我很健康,老師。”
一路無話回到班級,她心事重重,完全注意不到其他人的目光,中間差點撞到人,好在安逍雨把她拽開了。
坐回到座位,她打開國語課本。
安逍雨以為她是打算靜下心學習了,經過時掃了一眼,趁沒有第二個人發現眼疾手快地把書按倒。
她幾乎是震驚了:“你吃虧吃得還不夠嗎?快收起來!”
為什麼就連課本裡都是那種東西啊!她就對人類生命的延續這麼感興趣嗎?
輝茹渾渾噩噩看她,像是聽不懂她在說什麼。
一向在班級裡與輝茹保持距離的鐘靈,這一次卻破例停在了她的座位前,把國語課本抽走。
不僅如此,他沉默地把輝茹連帶著椅子一起抱起來,放到過道上,然後在她桌堂裡翻出六七本外表看起來純學術的書。每抽一本,輝茹的眼神就渙散一分,抽到最後,鐘靈站起身,嚴肅地看著她,把小山一樣的書本抱起來。
“這些我都沒收了。”
他話說完,輝茹直接暈過去了。
墨雅心從洗手間回來撞見這一幕,驚叫:“怎麼回事!!”
目擊證人安逍雨慌慌張張解釋:“因為鐘靈搶書……把輝茹氣暈了!”
墨雅心不可置信地看了看鐘靈,然後把輝茹從椅子上扶起來:“逍雨搭把手,我們先送她去醫務室!”
走出幾步,她沒好氣地指使鐘靈:“你趕緊給她家人打個電話!傻愣著乾嘛啊!?”
輝茹就這樣病倒了,一連請了很多天的假。
安逍雨把這件事跟葉山月說了一下,問他解決辦法。
葉山月淡淡道:“沒什麼好解決的,不是皆大歡喜的兩情相悅嗎?”
安逍雨覺得有道理。
確實如此,相愛的兩個人就算眼下存在一些誤會,總有一天也會解釋清楚,迎來好結局的,因為他們愛著彼此。
“還是少爺聰明。”
簡直是她的錢包和智囊。
王都從周五開始進入了雨季,雙休日下著連綿不絕的雨。
安逍雨打掃家裡的衛生,葉山月什麼都不會,幫不上忙,於是自己找了事做,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彈吉他。
安逍雨聽到音樂聲看了他一眼,就不再看。
葉山月於是問她:“你為什麼不看我?我彈這個沒有阿榴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