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低級渣男”。他和男生之間相處沒什麼特彆的地方,但是對待女生很風流,最喜歡身材好的女人。
他說得很委婉,但是安逍雨聽出來了,葉回舟就是個齷齪好色的敗類,有錢人家最常見的一種男生。
“除此以外,他還是葉山月的堂哥,隻大了幾個月,但各方面的素質都比不上葉山月,因此在家裡處處低人一頭。但是沒聽過他跟誰抱怨過不滿,不知道是壓抑在心裡等待發泄的時機,還是真的不在乎。”
安逍雨恨恨道:“他一定是大壞蛋!”
方羽宸笑了。
“不管怎麼樣,他都不算是個好的配偶人選,你要勸勸你的朋友,不要被他騙了。”
安逍雨煩惱地歎了口氣。
芙月自己說很滿意,她沒辦法再勸什麼了。
國語老師笑盈盈地看她:“逍雨同學這樣歎氣,是不是也覺得主人公死得很遺憾啊?”
安逍雨愣了一下,抿嘴點頭。
“如果你是主人公,你會怎麼做呢?”
她從座位裡站起身:“我會……”
在腦子裡飛速把課文的情節從頭捋了一遍。她道:“我會儘自己最大的努力,讓事情往好了發展。”
國語老師欣慰地點頭:“不錯。如果主人公也像你這麼想,估計就不會被生不逢時給壓死了。”
“少年即為嫩芽,易死易活。如果逍雨同學能一直保持這麼堅韌的內心,你會有一個非常完美的未來。老師真希望十年之後還能和你見一面。”
被老師這麼說,安逍雨感動不已:“老師,我十年以後一定會回來看您的。”
“老師謝謝你,不過未來的事就交給未來吧,太遠了,你還小,不懂未來究竟有多少變數。”
國語老師讓她坐下,自己回到講台,繼續下一個教學環節。
安逍雨暫時放下其他,集中精神聽課。
但心裡一直縈繞著一句時而模糊、時而清晰的話。
她的內心原來是堅韌的嗎?
*
芙月·阿貝爾·居伊最近有一個秘密。
她戀愛了。
不過這並不是一件讓人愉快的事情,因為這段幸福與酸澀交織的感情,原本應該是屬於她的朋友逍雨的。
期中考試之前的一個星期,芙月在桌子上發現一張紙條。皺巴巴的紙、歪斜的字跡,不像什麼正經人留下來的。
【放學後來音樂廳後的大槐樹下,不見不散】
恰好在旁邊目睹的華瀟瀟冷言冷語:“芙月,你好像要被打了。”
於是芙月懷著莫大的恐懼度過了下午的課程,在放學鈴聲響起的時候,她和逍雨說了永彆的話,獨自去找那棵就要了結她性命的槐樹。
她去的時候,已經有人在那等著了。是個高瘦的男生,長相清秀,耳朵上的耳釘恰巧反射著陽光。
葉回舟眉頭一皺:“怎麼是你?特招生哪去了?她讓你替她來的?”
原來這個看起來很輕浮的男生想找的人是逍雨。芙月在心裡慶幸,還好看到紙條的人是她,不然逍雨說不定會遭遇什麼。
她雖然膽小,但喜歡上網衝浪,對很多八卦和留言都有耳聞。因此在短暫的會面中,芙月就認出了眼前的這個人是誰。
全校最爛的男生。
他的名聲簡直要臭爆了。
芙月鼓起勇氣質問他找逍雨乾什麼。
葉回舟理所當然:“我對她有意思唄。”
“是……真心的嗎?”
芙月想,也許傳言是假的。
葉回舟笑出一排牙齒:“保真啊。”
“那你喜歡逍雨的什麼?”
“我喜歡她的胸。”
“……”
“怎麼不說話了?喂喂喂?”
“給我滾,滾得遠遠的!”
憤怒的大吼之後,芙月就逃走了。
那之後,也不知道葉回舟是怎麼想的,乾脆直接利用芙月這層好友關係,拜托她給安逍雨送東西,三天兩頭來逗她一頓,這些芙月都默默地忍了。
直到有一天,葉回舟再次給了一張紙條,約見地點還是在槐樹下。
芙月煩死他了。
“你死了心吧,我不會幫你這個壞蛋接近逍雨的!”
葉回舟卻摸了摸後腦勺,說這一次想讓她來。
兩人在一起以後,芙月每天晚上都會流淚。
因為她發現葉回舟確實不是壞人,他有很多討人喜歡的點。
可他最開始是喜歡逍雨的。
是不是因為她刻意的阻攔,讓逍雨錯過了這段幸福呢?
她跟葉回舟說了自己的猜想,半天沒有回音。低頭一看,才發現這個人躺在自己的腿上睡著了。
芙月就這樣又被他氣哭。
安逍雨隔了幾個草叢的距離,手裡拿著兩個小樹杈遮臉,對著那個強迫女生給他當枕頭的狗男人咬了咬牙。
每天過得都是這種被奴役的苦日子,芙月為什麼還要說自己很幸福啊!她好心疼,好想衝出去抱抱月寶!但是不行,她還沒有搜集足夠渣男的證據,僅僅這一次的撞破不足夠逼那個壞人跟芙月分手,她要忍耐,像福爾摩斯一樣冷靜謀劃……
“嗯?你在做什麼?”
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葉山月站在她的身後似笑非笑地詢問。
安逍雨嚇得魂魄快要離體,連忙拽著褲子把他往下拉,然後比了個“噓”的手勢。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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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滴~天台卡!◎
葉山月不太清楚目前是什麼情況,他剛剛被一個女生拽了褲子,如果不是反應及時,他的一生都將因此蒙上陰影。
姑且算是保護好了自己,他從大腦空白中緩了過來,看向放棄無用的枝杈、在一邊保持兩手合十,指尖指著下巴姿勢的安逍雨。
葉山月捂住嘴。
超搞笑,她在模仿福爾摩斯。
安逍雨深沉道:“葉少爺,我聽說您是家裡最優秀的孩子。”
“哈哈哈……有這種說法嗎?”
很久沒人用“孩子”這個詞彙代指過他了,好懷念。
“你在家裡的話語權很高?”
“嗯,算是。”
安逍雨壓著裙子,保持蹲坐的姿勢給他舉了個躬。
“能拜托你命令你的堂哥和我的朋友分手嗎?”
葉山月微笑凝固:“命令……什麼?”
確認沒有幻聽的同時,他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
“安同學,你這樣做不太好吧。我不太明白你的目的,難道你是想做拆散愛侶的惡人嗎?”
安逍雨即答:“他們不是愛侶。”
好嚴肅,好搞笑。
“可是你看,不是很恩愛嗎?將哭泣的女朋友攬在懷裡安慰……”
風吹動簌簌的葉片向天空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