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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做打招呼。

看到認識的包裝在搖晃,雲榴陽懷裡的布偶掙紮著跳出來,朝方羽宸跑去。

乖巧可愛的小布偶貓蹭了蹭方羽宸的手,然後和他懷裡的貓一起去舔那袋貓條。

雲榴陽的心情突然很差。

就在不久前,那隻小貓還很親他。結果一見到彆人拿好吃的,就一點骨氣都沒有跟人家走了!

他不想在這裡呆下去,問琵夕:“我們去其他地方看看好嗎?”

琵夕對他擠了個假的要死的笑:“好啊。”

安逍雨端著咖啡出來時,方羽宸已經快被貓咪埋上了。

他的朋友站在旁邊笑著拍照,說他像貓薄荷。

安逍雨把咖啡放下,與新顧客搭話。

班裡定的規矩,客人進入咖啡廳需要消費到一定數額才有摸貓的資格。

買一杯咖啡是推薦選項,也可以什麼都不買,直接買摸貓的門票。

“請問您需要咖啡嗎?我們店裡的手工咖啡是蘇聰同學家裡咖啡師做的,口感很好。”

朋友被她搭話,望著她的眼睛定了幾秒,磕磕絆絆答應:“那我……來、來一杯。”

安逍雨友善地微笑,給他拿起桌上的收款碼,溫聲道:“請稍等。”

“好。”

方羽宸:“……”

他冷淡臉色,端起咖啡抿了一口:“人都進去了,你還看什麼?”

朋友無奈地拍了他一下:“方羽宸,你真夠了,我不就看看你那麼寶貝的女生長什麼樣嗎,你吃醋還吃到我頭上了?”

方羽宸默了片刻,覺得他虛偽。

“對不起,我有點緊張過度了。”

“沒事,兄弟不跟你計較。”

等安逍雨再端新的一杯咖啡出來,方羽宸周圍不僅是貓堆,還站了許多眼生的男生,裡面有幾個是E班的,他坐在那裡,一大群男生跟他說說笑笑。

人緣真好。

方羽宸看到她來了,抱起最開始放在他懷裡的那隻貓走近她,一臉歉意:“我本來想等你休息以後一起出去逛逛的,但是他們非要我去高三那邊打遊戲。”

安逍雨疑惑:“高三那邊有什麼遊戲?”

方羽宸道:“牧學長家裡養了電競隊,大家都很好奇。這次他把設備都帶來了。說實話,我也想去試試專業的。”

安逍雨“哦”了聲,想:電視劇、一類的文藝作品被禁錮得嚴嚴實實,男生們的遊戲倒是普及度很廣。

“你就去玩唄,不用管我,我本來就打算跟芙月她們一起。”

方羽宸垂下眸子:“哦。”

安逍雨想起他在乎友情之間的比較,急忙端水:“我是想!海棠會那麼多天,今天和她們,明天和你!我是這樣想的!”

方羽宸捏她袖口:“真的?”

安逍雨下定決心:“真的!”

“那我明天來找你。”

送走方羽宸和他的朋友們,安逍雨沒來得及喘口氣,就和葉山月對上視線。

他對她溫柔一笑,點頭致意。

今天雲榴陽在外和琵夕約會,與他結伴的是F4裡的另一位。

因為年級不同,教學樓有距離,日常生活中祝鳴辰和F4其他人同時出現的頻率很低,低到安逍雨快忘了他是戴眼鏡的。

桌子上有咖啡,顯然不需要她再招待。

出於好奇,她又悄悄看了祝鳴辰一眼,後者正耐心十足地為趴在他腿上的貓咪順毛。

不同屆的學長都來了,說明他們班的寵物咖啡廳在學校裡真的很火爆,有可能今年的海棠獎章是他們班的。

獎章根據流水人氣評定,獲勝班級的每個同學都會發到一個。

安逍雨收拾桌上的咖啡杯,笑意控製不住地浮在臉上。

如果真的拿到了黃金獎章,暑假回老家就去金店偷偷熔成金條,不夠的話,就熔成金豆……

馬尾被誰從後面揪住!

安逍雨驚呼一聲,下意識跟著力道回頭,披散著柔順長發的陰鬱係美男,正對她不懷好意地笑。

距離上次見面已經隔了一段時間,她早就忘了他叫什麼名字,但是知道這個人的身份——

“是老F4……”

阮連溪笑得更可怕:“你想死嗎?”

腦子抽筋說出這種話,她是真的累了。

安逍雨連著鞠躬:“對不起!對不起!我……”

花必弦從他身後繞出來,笑著拍拍她的頭:“好啦,好啦,就算是彈簧也不能這樣來回折費呀。畢竟我們跟你的少爺比就是老了嘛,你也沒說錯話。”

拍打頭頂的力度很輕,一下一下,恍惚間生命的沙漏倒轉。

安逍雨感到一股難言的惡寒。

他們居然對她做了背景調查。

“你該慶幸你身上是醇香的咖啡味,不然你就死了。”

花必弦貼在她的耳畔,距離曖昧,發出死亡宣告:“我沒有嚇唬你,我是真的想把你弄死。”

安逍雨眼淚快要被逼出來了:“其實在我們平民那裡,除了年齡,‘老’還有‘曆時長久的’、‘經驗豐富的’、‘原來的’這些意思,我想說‘你們是原來的F4’來著……”

“你覺得我需要你教我國語?”

“不、不是……”

大家!不要光顧著拍照啊!是想記錄犯罪現場嗎?誰來救救她!!

“好了。”花必弦退回安全的社交距離,兩手將阮連溪往她的方向推了推。

“隻要你今天願意做本少爺的狗,帶這位可愛的路癡朋友玩個儘興,本少爺就勉強寬恕你啦~”

*

E班之外,阮連溪靠在窗台邊緣,臉上陰雲密布。

路過的同學詫異他會出現在這種地方,經過時目不轉睛地盯著。有人不小心被發現,連忙惶恐地打招呼:“連溪學長!”

與對雲榴陽這代F4的憧憬追捧不同,他們對上一代是發自內心的恐懼。

阮連溪懨懨地撇開頭,不想跟任何人說話。

一大早被花必弦從家裡拽來高中,又把他不管不顧扔在這裡,他心裡煩得要死。

另一邊,安逍雨再不情願跟阮連溪單獨相處,換班的時間也到了。

她磨磨蹭蹭從班裡走出來。

班裡給侍應生準備的製服是粉色的女仆裝,安逍雨為了在外面閒逛不那麼突兀,把外層的圍裙脫了下去,隻留下單一的素粉色內襯,迎著窗外的陽光走來,像是盛夏的小荷。

阮連溪看了一眼,便不再看,從小生活在那種環境裡,見過的美人比螞蟻都多,她這樣實在不算什麼。

安逍雨走到他身邊,演繹一隻螞蟻。

她想起了花必弦臨走之前的話。

【這個家夥家裡是黑色產業那一邊,偶爾會說出一些恐怖詞彙,但本人是遵紀守法的,學妹不要怕啊!】

如果真的那麼遵紀守法,他把人惹生氣以後跑那麼快乾什麼。

螞蟻安逍雨小聲詢問:“學長先從高二這裡開始逛,可以嗎?”

阮連溪“嗯”了聲,隨著直身的動作,烏黑如綢緞一樣的長發在身後滑動。

他面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