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他們隻會知道,薩雷號遭遇風暴潮沉沒於公海中(1 / 1)

“現在怎麼辦?”

遊戲繼續開始,但隱藏在角落裡的兩個人卻是互相對視,用著口型無聲的交流著。

“實行計劃B。”

“席辰域還真是廢物,連掌管權都拿不穩!”

“是我們沒有準備充分,時想想這個變數突然登船,還鎮壓了席辰域等人。”

“。”

那一人沉默之後,又動了動嘴型,“真要執行B計劃?”

“現在我們彆無選擇了,誰知道會遭遇風暴潮。”

“......”

兩人又一次對視,看出了各自眼中的沉重。

計劃再完美,總是會遇上各種變數。

風暴潮是其一,時想想是其二。

眼下已經沒有辦法了,隻能繼續執行計劃。

沒有再過多交流,兩人很快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儘管整艘遊輪的安保問題非常嚴密,尤其是在廣播之後,這負一層就已經被全面掌控。

但有心想要搞事情的人,一早就把這艘遊輪摸清楚了。

或者說,遊輪上哪裡有偏門他們比船長還要清楚。

在真人CS遊戲下,一股若隱若無的奇異香味開始蔓延飄散。

時想想還在觀察可疑人選,猝不及防就聽到了係統提示音。

【叮,檢測到未知毒性氣體蔓延】

“?”

她還沒有來得及去尋找這個未知毒性到底是從哪裡蔓延出來的,整個人就感到昏沉,眼皮沉重。

“我不是裝載了抗毒特性體質?”

為毛沒有效果?

意識越來越模糊,她已經看到很多人都倒下了。

但在這個情況下,她卻沒有使用時間膠囊的時間倒流。

24小時內,現在使用還過早。

畢竟,連幕後指使者到底是哪方勢力都還不清楚,至少也該抓到執行計劃的人才不浪費時間膠囊這個道具。

便是順勢被迷暈,人也跟著倒地。

直到再沒有一個人保持站立或清醒,兩個男人從昏暗中走出來,“她是個麻煩。”

“我們必須控製住她。”

“要用那支藥劑嗎?”這本來是給白硯行準備的。

“用。”

男人拿出一支針管,管筒內裝著煩著絲絲銀藍色光澤的液體。

他取下針管套,對準了時想想的頸動脈紮了進去。

隨著推動,液體緩慢的注射進了時想想的體內。

昏迷中的時想想隻感覺腦袋劇烈疼痛,身體本能的在劇痛之下蜷縮在一起。

同一時刻,中京某棟大廈頂層辦公室內。

沐予聲隻覺識海一陣蕩漾,撕裂的劇痛就好像靈魂正在經受割裂的煎熬。

“想想......”

遊輪上,當風暴潮席卷而來,整艘遊輪都被吞噬在風暴潮中。

“沒辦法了。”

沐敘知一手捂在額頭上,一雙眼睛充斥著淡然,是面對生死的淡然。

他們已經竭力更改了航線,但事實就是如此。

“唯一不甘心的是不能找到幕後黑手了。”

白硯行接過話,以往臉上的天真笑容這會也儘失。

他的眼神滿是複雜,遊輪會沉。

但他現在所想的人,竟然是那個隻接觸了幾面的姐姐。

“我去找她。”

至少死的時候,他還有親人陪伴在身邊。

時芷妤拉住他的手腕,“硯行,對不起。”

這句遲來的道歉,時芷妤說出了口。

她覺得她應該在臨死之前說些什麼,做些什麼,如果死了,這些話就真的再也無法說出口了。

“還有,沐三,我已經不放下了,如果我們僥幸不死,回去之後你要是不嫌棄,我們就完成婚約吧。”

沐敘知看著她,平靜的點頭,“好。”

不管是時意,還是時芷妤,這個從小就被訂下的娃娃親,真要讓他選擇,現在的時芷妤確實不錯。

成為聯姻對象,他不置可否。

席辰域冷冷的瞟了眼時芷妤,“看來你所謂的愛情也不過如此。”

時芷妤隻是對他輕輕一笑,“是的,我曾經愛過你,但我也為曾經的自己不值得,甚至覺得恐懼。”

“為了愛你,我舍棄了家人,眾叛親離,死.....”

那即便是夢境中的結局,可時芷妤卻很相信那個夢。

如果這一切不是時想想讓她改變,她就會面臨那樣一個結局。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有多無腦,才會這麼巴心巴腸死心塌地的一直追著席辰域。

如今生死面前,她忽然豁然開朗了。

不就是男人,舍棄了又如何呢?

“席辰域,我已經和過去的我說了再見,你放心,沒有以後了。”

席辰域緊抿著薄唇,他想他應該會鬆一口氣的。

可內心竟然有些暴跳如雷。

那是一種不可控的暴虐情緒,似乎有個聲音在說,不應該是這樣子的。

時芷妤,不就是為了他而存在的麼?

遊輪在顛簸晃蕩,啪嗒啪嗒的異響很沉重。

那是海浪撲打在遊輪上面所發出的震動,艙室窗戶已經被巨浪打爛。

有海水入侵,船身晃蕩得更加劇烈。

白硯行不再管他們,他要去找他的姐姐。

那裡是負一層,如果遊輪真的沉沒,負一層是最危險的地方。

但當他在保鏢的保護下,跌跌撞撞的來到負一層時,卻發現那些保鏢全部倒地。

大劇院安靜地隻能聽到巨浪的襲擊聲,透過你虛晃搖曳的門,他看到了裡面倒地一片的人。

“姐!”

負一層在不知何時被襲擊了!

白硯行衝了進去,跟在他後面的謝以珩也快速衝了進來,他目瞪口呆。

說好的遇到危險時想想能保命?

他懷疑大哥在騙他。

因為他已經看到,那個蜷縮在地上臉色泛著病態蒼白的人。

也不知道她經曆了什麼,她所伏著的那一塊地板都已經被水浸濕,那很明顯是汗水,不是海水。

此刻時想想渾身就好像是在海裡浸泡過的,汗水打濕了衣服,額頭上那密密麻麻的汗水不要錢似的一直滴落。

在他還沒有反應之際,白硯行已經跑過去,雙手抱起她,“姐?”

不知道怎麼的,在這樣一個時刻下,謝以珩竟然覺得自己還有心思開玩笑了,也就真的笑得揶揄。

“不是吧,白硯行,你是在臨時之前醒悟了,覺得想想姐才是你的親姐?”

“她本來就是我親姐!”白硯行赤紅著雙目,咆哮著糾正。

謝以珩哈哈大笑起來,“你親姐白錦妍知道嗎?”

白錦妍,白硯行的雙胞胎姐姐,隻比他早出生兩分鐘的家夥。

但白硯行卻從未將這人當過姐,因為白錦妍幼稚得像個三歲小孩,還無腦子,貪生怕死,說是他的姐姐都丟人。

“她不需要知道。”

頓了下,白硯行輕柔一笑,“他們隻會知道,薩雷號遭遇風暴潮沉沒於公海中。”

“而這艘薩雷號上有著各大家族的年輕子弟,以及總統的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