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不要忘記了,是你惹下的情債害了我妹妹落得如今的下場(1 / 1)

想要將時想想從醫院中接走。

沐予聲隻能通過白亦珒來完成這個舉動。

名義上他雖是時想想的男朋友,可也就隻是男朋友而已。

他不是監護人。

即便是時韞,這位好友是時想想的表哥,時想想的戶籍也在時家族譜上。

可時韞也沒有這個能力,讓時想想跟著他回家。

隻有白亦珒。

他是時想想的親哥哥,他也能讓那位總統閣下放人。

那處彆宮,一開始是沐予聲為了以後的新婚房做的準備。

遠沒有白亦珒所想那麼複雜,是早就料到了如今這個局面。

沐予聲是想給時想想一個家。

所以在時想想去拍戲時,他都沒有跟隨。

一方面是為了減輕她所要面臨的來自世界意誌的壓力。

一方面也是為以後這些必需品做準備。

彆宮就是其一。

他甚至在彆宮竣工後,就在四周布置了聚靈陣法。

儘管在這末法時代裡,靈力已經枯竭到稀薄難以感應。

但有聚靈陣總比沒有好。

時想想能居住在如此環境下,是對她有好處的。

這些天,沐予聲還在研究養魂大陣。

從醫學上來講,植物人是因為腦部嚴重受損而變成無法掌控身體,意識處於潛意識最深層中。

不過其身體機能是沒有死亡的,隻要意識恢複過來,蘇醒指日可待。

而想要意識恢複,首先要做的就是聚魂養魂。

白蔚崢接到消息時,時想想已經被他們接回了這棟彆宮中。

氣得白蔚崢丟下公務,一臉陰鬱的殺到了彆宮前。

“亦珒,這次你鬨過了。”

他和白亦珒這個兒子,從一開始就背向而馳。

在時靜疏去世之後,這份父子關係更加惡化。

以前白蔚崢都沒有過多插手白亦珒的事,他認為隻要度過那叛逆期,年紀再大一些就會懂他的難為。

然事實卻是,23歲的白亦珒依舊和他相見互厭。

在時想想被找回來之後,這種關係已經變為水火不容。

尤其是此刻,在沒有經過他這位父親的同意下,白亦珒就擅作主張將時想想從醫院中接走。

回的還不是本家,而是沐予聲所準備的新房!

這個兒子到底有沒有腦子?

外人如何想時想想的名聲?

“我沒心情和你吵。”

白亦珒揉了揉眉心,眼底疲憊可見。

他隻覺好笑,心底的失望好像已經積累到徹底崩潰的臨界線。

想想住院一個多月,除了出事當晚這位名義上的父親去了醫院探望。

平時呢?

人影都不見。

現在到底是怎麼做到冠冕堂皇的來質問他的不是?

“想想在被找回來那一天,你是怎麼說的?”

“不要忘記了,想想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回歸白家。”

“那就請你不要仗著父親的名義來禁錮她。”

“她有我這個哥哥就夠了,畢竟除了我們兄妹倆,你還有老婆,還有一對雙胞胎兒女。”

白蔚崢怔愣在原地。

他看到兒子那冷漠又滿是諷刺的表情。

他邁出的腳步為之停頓,心臟好似在這一刻被一隻無情又冰冷的手緊緊的抓著。

“請回吧,總統閣下。”

青年丟下這句話,淡漠的轉身離開。

白蔚崢眼中忽地驟滿了狂風暴雨,渾身的氣息在這一刻沒有壓製的爆發。

驚得身後的秘書長連連後退,才堪堪壓下心中的惶恐。

他聽見總統閣下說,“如你所願。”

但青年的腳步卻不停。

白蔚崢放在側邊的雙手死死捏成了拳頭,以此來緩解內心的躁鬱。

然後他沉默的轉身,如來時的安靜,卻又不似來時的平靜。

沐予聲漠然的看著這一切發生,他站在一旁,清清泠泠像一個看儘世間百態的紅塵過客。

“大部分的失望,都是源於不該有的期待。”

語調平緩,聽不出任何情緒。

白亦珒卻從這句話中聽出了一絲莫須有的安慰。

他慘然一笑,誰會期待?

事實卻是,迎來了一個總統閣下還不夠。

當天下午,彆宮又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席霽衍。

比起白蔚崢的能忍放任。

席霽衍一臉我就是來搞事情的表情,“誰允許你把她接到這裡來的!”

沐予聲看向白亦珒,意思不言而喻。

就聽他說,“不管你知不知禮數,但白亦珒確實是想想的親大哥,你應該禮貌些。”

白亦珒坐在沙發上,冷眼看著席霽衍。

這位席家大少的臉上罕見的出現了一絲表情龜裂。

不可否認的是,沐予聲在剛才確實壓製住了席霽衍。

然白亦珒心中沒有半分喜聞樂見。

“不要否認,除了總統閣下外,我是她最親近的血緣親人。”

此話又堵了席霽衍一次。

他哂笑著,“學會了倚仗,你也變得囂張了。”

白亦珒隻是看著他譏笑,“難道不是你給自身安上了這個可被我倚仗的弱點?”

時想想就是他的弱點。

還是被他自己安上,舍不得舍棄的弱點。

這一次的話語交鋒,兩個男人以互相傷害的方式收尾。

“首先,你要搞清楚一點,我妹妹她不是物品。”

“最後,我鄭重的警告你,我從未將我妹妹當做在你這裡的倚仗,你對我妹妹是什麼心思,我管不著。”

“但你也彆指望我會和顏悅色的配合你,甚至接受你所謂的示好,我們本就不熟。”

“我妹妹想要怎麼做,我會全力支持她,她是人。”

“在說愛我妹妹這句話之前,麻煩你先學會做個人,學會如何尊重人。”

“請回吧,席大少,這裡不歡迎你。”

席霽衍沒有動。

他像是被這話說怔愣了,也像是第一次發現白亦珒隱藏在偽裝面目下的真情實意。

有些奇怪這種感覺。

但白亦珒並沒有給他反思的時間,他的嗓音充斥著森寒的冰冷,“不要忘記了,是你惹下的情債害了我妹妹落得如今的下場。”

“!”

席霽衍隻覺心尖倏地刺疼。

他又想到了那個噩夢。

他持著那冰冷的軍刀,沒有猶豫的刺進了女人的心臟。

他的腳下踉蹌著,呼吸在這一刻急促又粗糲。

就算沒有這件事的發生,也意味著往後的她,會面臨著這個結局....

席霽衍生平第一次感覺到了失敗。

那些已經發生過的實質傷害,就是橫介在中間的鴻溝。

不管他如何忽略,如何想要彌補。

這都是無法改變的既定事實。

他用舌尖死死的頂了頂牙齒,在牙尖下磨礪深入,直至口腔內被那鐵鏽般的腥味侵占。

他才好似找回了理智,寡淡無情的道來,“我會給你一個完美的交代。”

白亦珒眸色深沉,他冷然的糾正,“不是給我。”

他從未像此時般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