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他從她那雙毫無情緒的眼眸中讀出了自信強大(1 / 1)

席霽衍趕到醫院時,披著一身的寒露和戾氣。

他沒有想到,隻是才分開半個小時時想想就遭遇了危險。

更沒有想到,在名城這個隸屬白家管轄的地盤上,時想想這位白家千金竟然能遭遇危險!

司機當場死亡。

要不是時想想三人隨機應變跳了車,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結果。

那是他想要捧在手心上寵的人!

那些該死的人,怎能,豈能這麼欺負她!

直到來到急診病床前,席霽衍才克製的收斂了情緒,“傷得重不重?給我看看。”

時想想不意外席霽衍來。

隻是來得稍微有些快。

她還在做包紮,手臂上面的傷口本就沒有好,又多出了不少擦傷。

小腿也被撞擊錯了位。

她發現這具身體是真的多災多難。

好像受傷都會錯位是什麼鬼?

“沒事。”她淡淡的說道。

還有閒心的琢磨,如果今晚沒有一次見席霽衍和海聽若,是否危機來得不會這麼快?

席霽衍隻是看著她,企圖通過這種方式來查看她受傷的程度。

她身上似乎總會出現這種危機情況,還有一些無法用科學來解釋的東西。

他一直沒有忘記,有一晚上突然多出來的狐臭味。

還有那超快的自愈能力。

她逃跑的那一晚上,她在他浴室門前喃喃自語。

發生在身上的抽搐電擊感,還有那無端陷入夢境昏睡的八個小時。

以及,被她暴打一頓後醒來就忘記了她這個人。

這一係列現象,都是無法用科學來解釋的。

一如,她這具身體中能很快的誕生出新人格。

不過這些,一直都被積壓在內心深處。

他需要自己的雙眼去看,去判斷去找出真相。

“沒什麼事你可以先回去。”時想想下了逐客令。

雖是受了傷,但也不算特彆嚴重,不用住院。

這邊包紮處理完,她們也會離開。

至於車禍事故,在先前就已經完成了筆錄。

這會警察還在給溫惜靈做筆錄,時想想相信,溫惜靈是個聰明人。

“不用和我這麼見外。”

席霽衍說完,時限挪到一旁的簡珂身上。

她身邊有著這樣一個女人在,安危確實可以稍微放心些。

隨後意味不明的說,“你能親手抹除你的弱點,我很高興。”

時想想抬頭,兩人的視線瞬間對視。

她笑了聲,“就如你親手拔除了身上所有的弱點,我也在切除身體中所有毒瘤。”

包括你曾經帶來的所有傷害、恐懼。

時想想早就知道一點,即便她不用勇敢堅韌之心這個融合模板。

她在面對鮮血時,都能做到忍耐了。

雖然還沒有根治清除,可不會見血就暈了。

這是一個非常好的現象。

也讓她清楚,所謂的暈血症設定,真的隻是心理陰影所產生的一種疾病現象。

本質上,內心的陰影被消除,她就不會再暈血。

她現在能做到的程度,就是看到很多鮮血也僅僅是身體會本能的產生排斥、恐懼等特征。

假以時日,她相信暈血症會真的被根除。

席霽衍啞然笑了,他從她那雙毫無情緒的眼眸中讀出了自信強大。

“很不錯。”

小白兔變得這麼優秀,他是高興的。

“好好休息,明天見。”

席霽衍沒有多說,確認了她的傷情後就帶著艾江走了。

隻是出了醫院,這個男人臉上的暴虐再也沒有掩飾,“調查結果如何。”

艾江,“和上次的廣場襲擊一樣,查無頭緒。”

“在直播夜上襲擊時小姐的那人,前幾日就在監獄中死了。”

這個消息是最新拿到的。

而且這人死的時間,是在席霽衍恢複記憶之前。

那時候,他還記得自家Boss罵白亦珒仁慈。

“派人保護她。”

.

此時,一套高檔公寓內。

沙發上,海聽若和李牧面對面而坐。

從名宮回來不久,還不知道時想想等人發生的事。

但就算知道,海聽若也不會多管閒事。

她巴不得時想想就在車禍中死掉。

眼下,她看著對面的李牧,平複了內心的燥鬱,“在談之前,我有件事需要對你解釋。”

李牧眸色沉著,“關於謝無淵?還是時想想?”

說實話,比起謝無淵,他更好奇她和時想想的關係。

畢竟時想想的話中意思已經很明顯,謝無淵隻是她曾經的追求者之一。

海聽若既然選擇了他當男朋友,他們也即將步入訂婚這一步。

他對海聽若是信任的。

“都有。”

頓了下,海聽若平靜的說,“謝無淵確實追求了我四年,不過我們之間一直是朋友之情。

在我們初次見面的地方,你還沒出現之前,我是應了謝無淵的約前來見時想想。

那天我從中京趕來,在飯局上時想想提出要和我搏鬥,我答應了這個提議。

我技不如人輸給了時想想,但謝無淵也是在同時背叛了我。”

儘管她說得平靜,也沒有帶上主觀色彩。

可李牧還是從中聽出了那些爾虞我詐的畫面。

如果不是謝無淵背叛,海聽若不會一個人暈倒在搏鬥室內。

若不是他進來發現了,昏迷的海聽若或許會面臨各種危險可能。

但其實,這一切都是他的腦補。

海聽若從他的眸中讀取到了想要的情緒,她笑了笑,“時想想或許和我八字相衝,我們見過的幾次面都是以不歡而散收場。”

“她畢竟患有精神病,家世也擺在那裡,我隻能退步謙讓。”

“一昧的忍讓隻會讓她變本加厲。”李牧擠眉。

他眼中有些心疼。

是替她所受的委屈不公。

“所以她離開中京去參加選秀節目,大家都鬆了口氣,慶幸這個瘋女人總算離開了。”

看來時想想的行事作風很乖張狂妄。

李牧卻找不到言語來安慰她,因為他無法對時想想做些什麼。

便是有些理解了海聽若的謙讓和恐懼。

然理解是一回事,情感上卻無法讚同這種忍讓的做法。

他問,“你想怎麼做?”

“不怎麼做。”

海聽若對他溫柔一笑,“我們幸福就好。”

“上次去家裡,我代我父母向你道歉,他們習慣了發號施令,想讓他們改變需要時間。

你不要放在心上,畢竟你要娶的是我,以後和我生活的是你。”

話是這麼說沒錯。

但連訂婚都無法取得他們的首肯,談何結婚?

李牧忽然覺得,她有些想當然的天真。

他道,“這是逃避問題的做法。”

海聽若保持著微笑,“那你是想和我分手嗎?”

她的背挺得很直。

沒有狼狽和不堪。

依舊是那麼優雅高貴,他卻從這份氣勢中看出了壓抑。

李牧有片刻的啞口無言,他竟有些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