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其實在凝望深淵的時候,你也可以對它翻大白眼(1 / 1)

“現在《貴妃》還缺角色嗎?”

想了幾秒,時想想問向葉新陽。

溫惜靈成為《貴妃》這個大電影的女一號,搭戲的男一號就是李牧。

如果女二或者女三還沒有定人選,時想想確實想擠進去。

雖然目前她還沒有找到能破解溫惜靈那好感能力的辦法。

“你想進這個劇組?”

葉新陽沉吟後說,“我會安排,如果有符合你的角色,試鏡是沒有問題的,我和穆導有些交情。”

“好。”

又就著工作行程談了不少,她和簡珂對接下來的工作都有了數。

談完後兩人一起出了公司,時想想載著簡珂準備去找傅萱嘮嗑。

簡珂是第一次來中京,總是要讓她先熟悉這裡。

“你要是不想住公司安排的房子,可以搬出來和我一起住。”

“我近期打算搬出來住,要工作了不能一直住家裡,早出晚歸的影響家裡人休息。”

“而且這一月內我可能會遭遇到一些很麻煩的未知危險,需要你幫忙。”

簡珂側頭,一貫波瀾不驚的臉上顯露出凝重之色。

“什麼人?”

“有懷疑目標麼?”

“如果有,我們應該主動出擊,而不是放任危險主動找來。”

時想想搖頭,“我也不知道,這是我的直覺,你應該知道我身上經常會發生一些匪夷所思的事吧。”

當初她去參加節目時,剛到錄影棚外就差點被廣告牌砸。

後來兩次外出也遭遇了襲擊,連在直播夜上都差點從半空中墜落到舞台上。

這些,簡珂其實都知道。

一些是因為流傳,紙是包不住火的,一些是她親眼見到的。

“我今年在走黴運,或者說走黴運是從幾個月前開始的,具體的我沒辦法對你說,但你相信我,我不是刻意隱瞞你。”

簡珂點頭,“我不會懷疑,很多玄妙的存在是無法用現階段的科學或常識來解釋。”

就如,她從末世穿越到了這個和平安逸的世界中一樣。

她也不是刻意隱瞞。

但總歸是無法啟齒。

這不是基於信任與否,而是每個人心中或多或少都有著秘密。

末世的殘酷無情,她不想將這些講述給時想想聽。

時想想也不想將這個綜書世界,告知給簡珂。

一個人在得知自己隻是書中人物時,尤其還是一個綜書錯亂的世界時。

是會自我懷疑,並且徒生很多不必要的煩惱。

她也相信,即便簡珂知道這些,會很快適應這個真相。

但又何必呢?

這個真相,或許一直被埋藏著才是最好的。

岔開了話題,時想想問出了這個一直好奇的疑惑,“你對顧希是什麼看法?”

簡珂一臉莫名其妙,連眼中都帶了點奇怪之色,“你為何問這個?”

“你喜歡他?”

“!”

時想想差點被這話給嗆到,“你怎麼會覺得我喜歡他?”

“先糾正一點,我有男朋友,才追上的,等會帶你見我男朋友。”

簡珂說,“那你問這個是....以為我喜歡他?”

她的接受能力也確實強悍,連時想想交了男朋友都沒什麼好驚訝的。

時想想誠實的點頭,“嗯,你喜歡他不?”

“為什麼喜歡?”簡珂反問她。

“.....”時想想覺得自己在對牛彈琴。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我不是個看臉的人。”

懂了。

你是個看有趣靈魂的人。

她就好奇了,“你不打算談戀愛?”

“如果能遇到那個能讓我動心的人,倒也可以一試。”

不知道怎麼的,聽到這話時想想忽然想到了男朋友。

我缺個未婚妻,你要不要試試....

她翻了個白眼,“顧希是顧家人,中京的世家豪門圈中,顧家是有望成為十大家族之一的家族。”

“你應該知道,七大家族一直是中京的權勢代表。”

說到這,時想想頓住了。

每本的世界背景都不一樣,但書中人物在接受世界觀時,好像都表現得很淡定。

畢竟,這是墨國,是總統製。

這種錯亂斷層感,難道就真的沒有人懷疑過嗎?

還是說已經有人懷疑過,然後‘覺醒’?

就像謝無淵一樣?

不過很快,時想想就打消了這個想法。

謝無淵會覺醒,很大程度是因為她對劇情的破壞。

而其他書中人物之所以能很淡定的接受,大概是所謂的劇情修正帶在作祟。

會讓人下意識的忽略這些‘理所當然的存在’。

“我想說的是,你就算惹事了,我也有能力給你擺平麻煩。”

“雖然我很不想承認,但我身體裡面流淌著的血脈,確實是白家的血脈。”

“我也是時家的表小姐,我們簽約的時光娛樂也是時家旗下的產業之一。”

“另外,我在中京上流圈內的名聲不太好,畢竟我是才被找回去認祖歸宗的人。

抱錯的真假千金你了解一下,除了傅萱和齊子喬外,沒其他朋友,謝無淵勉強算一個。

傅萱是傅家人,齊子喬來自齊家,和海聽若是仇對關係。

娛樂圈內的同行中,時今你應該聽過,是我二表哥。

然後蘇清澤是我朋友,目前還有個溫惜靈,暫且算是不對盤的關係,以後你見了溫惜靈多加小心,她有些危險。”

簡珂一直認真聽著,並且記下了這些人名。

她知道時想想這是在向她科普,就算以後不小心招惹了其他人也不用怕。

這種被人保護的感覺,讓簡珂心裡暖洋洋的。

“我哥你上次見過,白家我就隻認我哥。”

見她不再說了,簡珂才說,“我都記下了,我沒有隔夜仇,那些針對我的人都已經被我解決了。

所以你不該放任仇對關係的人存在。”

“.....”

時想想認真的道,“我覺得我該給你科普一下法律知識,真的。”

簡珂反駁,“但越是權貴的人,往往遊走在邊緣,鑽法律的空子。這個世界,更甚。”

“好吧,你說的也是對的,但不到萬不得已,我們不能藐視人命。”

“你認為是被迫手染鮮血?不,我們不過是為了活下去,這沒什麼難以啟齒。”

時想想發現,她確實被這話說服了。

輕聲一歎,“我以為我已經成長了蛻變了,但你知道嗎,我第一次殺人後的負罪感,差點壓倒我的求生欲。”

“這是一個必須要經曆的過程。”

簡珂的語調一直很平靜。

她看著時想想,一字一句的說,“想想,面對求生的本能,唯有活下去才是我們需要考慮的問題。”

這一刻,時想想讀懂了簡珂那平穩不驚的內心到底是什麼樣的狀態。

猶如深淵。

她鄭重的對簡珂說,“其實在凝望深淵的時候,你也可以對它翻大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