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我叫佘想想,願意聽我講一個故事嗎?(1 / 1)

當坐在特等座上時,佘想想側頭看向左後方的【韓希】。

儘管知道這是讀檔回溯。

她還是忍不住一陣新奇。

這可都是她。

【韓希】現在做的,都是她上車之後做過的。

但佘想想也沒有多看,她現在頂著【聞笑歌】的臉。

多看【韓希】幾眼,那是出於對方的顏值。

一直看就連顏值都無法用來當理由。

靠著座位佘想想有些緊繃的神經微微放鬆。

胡思亂想著,還有些可惜的念頭充斥。

可惜讀檔回溯這個道具隻能用一次....

不過能在72小時內隨意使用,也算是很不錯了。

做人不能太貪心。

佘想想又想到了接下來的計劃。

她下意識的睜開眼看了看時間,開啟了自我安慰,放寬心,你一定可以的。

經過9小時的車程,高鐵抵達了目的地。

佘想想先一步下了車。

出了車站,她攔了車直接報了地名,“去就近的片區警局。”

這位司機話不多,並沒有多問。

一刻鐘的時間,的士車停在了警局前。

佘想想下了車。

踏著堅定的步子走了進去。

“你好,我是來投案自首的。”

原本還有些忙碌的辦公廳,因為這句話突然停頓了幾秒。

大家看向她的目光充滿了好奇詫異。

這麼漂亮的女人,會犯法?

但就這氣質而言,好像犯法也不是什麼奇怪事。

他們見過不少穿著談吐舉止都很一流的千金貴婦。

這些人彆看外表光鮮,大多數骨子裡都不把法律當回事。

這一秒,不少人心裡都想到了這點。

“來這邊。”一個青年招呼道。

佘想想走過去,拉開椅子坐下,“我叫聞笑歌,是我的藝名,我是清影娛樂傳媒簽約的藝人。

這是我的身份證件,我的本名叫佘想想。”

楚義接過身份證件,眼角微挑,證件照和她這張臉完全不一樣。

“能讓我先去一趟洗手間卸個妝嗎?”佘想想詢問。

“可以。”他說著,並沒有歸還身份證件。

佘想想點頭,去了洗手間快速的將人皮面具撕掉放進了背包中。

又洗了一把冷水臉,用紙巾擦乾淨之後才出來。

看到重新回來的佘想想,楚義不可思議的眨了下眼。

這踏馬真是超神的化妝術?

聞笑歌那張臉的衝擊力有多強烈。

眼下看到佘想想這張臉,就有多反差感。

這反差感並不是來自很醜。

而是視覺感官上。

佘想想這本來的相貌絲毫不差,強烈的就是這兩種面貌的氣質視覺差距。

楚義這下是真好奇了,對方明明有著這麼出眾卓然的外形。

為何會通過化妝變成另一張臉?

但下一秒,對方的話就將楚義整個人都震驚在了座位上。

她說,“我殺了人。”

楚義連忙拿出本子開始記錄,“什麼時候?什麼地點?”

“但我是正當防衛,當時的情況危急,我也是為了活下去逼不得已才做出了....”

“幾天前我和清影公司簽約,作為即將推出的新人,由本公司的大前輩蘇清澤帶著我參加了一檔綜藝節目。

這檔節目叫《我們的求生欲》,采用直播模式,直播地點是在塔埃的一座荒島。”

早就在旁聽的另一個警員,立刻開始搜索這檔節目。

出來的詞條,讓警員心驚。

“節目錄製一開始都很正常,直到19日下午,突然有襲擊者闖入,他們使用槍支作為武器,隨意掃射。

我為了救人和自保,用軍刀刺了一個敵人的胸口。”

說到這,佘想想停頓下來,斟酌著問道,“願意聽我講一個故事嗎?”

“你說。”

“我叫佘想想,越州雲城人,高一那年父母帶著我去郊外野餐.....”

講到這裡時,警局外又進來了一個漂亮的女人。

她穿著休閒的運動服,卻難掩那一身清貴的氣質。

佘想想背對坐著,沒有關注。

警員們確實分散了一絲視線,看到了來人。

“那天因為是周六,我玩得很開心,回去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

爸爸開著車,媽媽坐在副駕駛上,我坐在後座。

正和爸爸說著,下周我還要去野餐,一輛大貨車就撞了過來。”

“我看到爸爸媽媽滿臉是血,我很害怕我也很痛,最後的意識被鮮血充斥。

等到我再次醒來時,爸爸死了,媽媽成了植物人。

我為了支付媽媽的醫療費用,勤工儉學....

直到我在兼職工作中,遇到了一個男人。”

楚義等了又等,依舊沒有等來對方接著說下去。

他抬頭看向她,發現她的臉色很是蒼白,額頭都沁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唇瓣被牙齒死死咬住,冒著血絲。

放大的瞳孔,好似沒有焦距。

寫滿了驚恐畏懼。

佘想想為了能讓自己儘量充滿情緒感,在剛才就取消了勇敢堅韌之心的融合。

她回憶起腦海中的那些記憶,瞬間就被恐懼填滿。

這不是她偽裝的。

而是來自記憶以及身體本能的反應。

席霽衍帶給她的折磨,身心皆有。

“隊長,你看看這部手機。”女警員在這時拿著手機走了過來。

原來在楚義的身後正站著一個正氣威嚴的中年男人。

在佘想想講述時,他就來旁聽了。

陳烴拿過手機,看著那張屏保蹙眉。

“相冊,還有備忘錄和語音錄,東西很多。”

陳烴翻看著手機,眼神瞬間凝固。

佘想想。

這三個字,讓他的視線徑自看向了對面坐著的女人。

她似乎沉浸在了某種恐慌中,雙手死死的抓著桌延,那白皙修長的手指已經呈現凝血狀態。

指甲蓋被一片暗紅填充。

那白色的月牙彎顯得格外刺眼。

“那個惡魔,他打我,拿刀捅我,還讓我和格陵蘭鯊在水裡搏鬥....”

“我放火燒了他的彆墅,我逃出來了....”

“我以為我真的逃出來了....”

“他沒有放過我,他在追蹤我,我就算偽造了身份,他也找到了我!”

“那些襲擊者都是他派來的,他想要除掉所有幫助我的人,讓我無依無靠,重新回到他的身邊...”

“我殺了襲擊者,我活下來了,可我的良心一直不安。”

“我備受折磨和煎熬。”

“我隻希望,能看在我主動自首的份上,能不能把我單獨收監。”

“他的能量很大,我要是進了監獄,我會死在裡面。”

“我.....”

已是泣不成聲。

楚義讓女警員先安撫她的情緒。

他接到隊長的眼色,跟著進了辦公室。

門關上的那刻,楚義聽到了隊長那一聲長歎。

“這個案子很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