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陰陽磨盤大如星鬥,在衝破秩序神鏈禁封的同時還在不斷變大。
而在磨盤居中的位置,一個魔神般的虛影出現,祂無視閻摩大帝釋放的神威影響,太過恐怖,周身都是陰陽道火,宛若一尊混世魔王。
吼!
就這麼一瞬間,魔影凶悍到無法想象的境地,一隻火焰大手探出,仿佛老鷹捉小雞,對著閻摩大帝抓去。
“你……啊!”
閻摩大帝,還不算真正的戰神級強者,但也幾乎差不多了,可是他現在卻難受無比,被恐怖的陰陽道火炙烤著,整個人的大道本源都要焚燒起來。
而且,他居然被迫化顯現出本體。
這是一頭成分非常之複雜的怪物,人頭、龍角,凰翼、麒麟身,像是由很多生靈的至強部位融合而成,龐大無邊,在劇烈掙紮。
但是,玄羽飛衣此時爆發出的戰力太可怕了,低吼著:“當年就算是巫神親至,也不敢說血洗我荒神陣營,你一個祖巫都不是的雜魚算老幾?”
它的身體不斷暴漲,魔氣衝天,隨著陰陽磨盤衝出陰陽秘境後,一舉將閻摩大帝擒下扔進磨盤下方,哢嚓一聲,陰陽磨盤轉動,仿佛石碾子一般從閻摩大帝身上碾壓過,爆出一團血霧。
“哼!”
接著,它冷哼一聲,直接催動陰陽磨盤撲殺向星空深處,殺到幽羅神近前,陰陽道火焚天,震撼宇宙星空,天地間的溫度都仿佛在這一刹那升高了許多。
“幽羅神,你這個叛徒,當年荒神在世時,你屁都不敢放一個,現在裝什麼大蒜,死!”
玄羽飛衣大吼,原本是仙風道骨的老者形象,此刻卻魔氣衝天,無比懾人,像是一尊混沌中沉眠的魔神複蘇出世,氣吞寰宇。
吼!
巨大的魔吼聲,像是蘊含著積攢了億萬年的仇恨,瞬間震爆方圓數萬裡星域的所有星球,帶著驚天的殺意,閃耀魔光,祂直接殺到了星空之外。
這一刻,玄羽飛衣的速度簡直無與倫比。
從荒神秘境中打破封鎖出來,到鎮壓閻摩大帝,再殺到域外星空,全都是在一刹那間完成!
在場眾人,隻有黑宙皇等準帝才能捕捉到祂的身影,但也隻是匆匆一瞥就看不見了。
這其中,也包括幽羅神,這位真正點燃神火的恐怖存在,哪怕催動大道本源,動用神之眼,也隻能堪堪捕捉到玄羽飛衣的身影,便被後者舉拳轟殺到面前。
此刻的玄羽飛衣無比剛猛,如同霸王出擊,一招一式都霸氣衝天,像是一顆燃燒的流星,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劃破宇宙。
幽羅神眼眸森冷中也帶著震驚,祂無論如何也想不通,昔日一件永恒神兵在無人掌控的情況下居然能爆發出如此戰力,這簡直不可思議。
祂一掌拍出,漫天陰氣彙聚,凝煉出無邊的秩序符文,最後化作一隻遮天的白骨大手,向前拍落。
同時,祂體外陰氣翻滾,如同一尊來自地獄的死神,殺伐氣滔天。
砰!
域外星空,成片的空間在湮滅,這還是雙方對力量掌控無比精準的結果,隻鎖定敵人,沒有絲毫泄露。
但是即便如此,祂們之間震出的波動還是太恐怖了,震碎了附近的一些次元空間。
“你不是玄羽飛衣的器靈,你究竟是誰?!”
此時的幽羅神又驚又怒,初次交鋒,祂居然被玄羽飛衣一拳打得直接橫飛出去,撞碎一層又一層空間,差點被打到次元之外,那隻白骨大手上滿是鮮血,整隻骨掌都被震裂了。
祂很難想象,這才一個照面,就發生這種事。
事實上,時間依舊仿佛在定格中,因為無論是幽羅神還是玄羽飛衣,出手的速度都實在太快了,簡直超越了光速,所有的一切都是在瞬息間發生。
甚至,準帝之下所有生靈的記憶,都還停留在玄羽飛衣帶著陰陽磨盤出世,鎮壓閻摩大帝的場景。
這一切對於他們來說,就像是在跑馬燈,意識還沒有反應過來,大戰就已經進行到下一個階段了。
“叛徒,我以道入魔,以萬靈之骨重鑄肉身,又豈是你能看破的?”
玄羽飛衣冷笑,身下的陰陽磨盤再次轉動,像是要將整片天地都給磨滅。
這種景象太恐怖了,兩人之間的星空當場龜裂,而後湮滅。
同時,在那陰陽磨盤轉動時,還可以看到,陰盤與陽盤之間,有一道無比狼狽的身影在劇烈掙紮,用雙手抵著上下兩個磨盤,不讓它們往中間碾落。
此際,有戰帝在觀戰,在遙遠的時空深處看到這一幕,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巫神陣營的那位閻摩大帝,居然如此淒慘。
要知道,這可是一位半神啊,可現在卻被夾在陰陽磨盤的陰盤和陽盤之間,像是豆子一般被碾壓,瀕臨死境,這是何等的淒慘。
須知,就是戰王都可以催動法則打破空間束縛,從一地瞬間逃走。
可是閻摩大帝這位半神卻走脫不了,那雙手血淋淋,在陰陽磨盤轉動時,其上的血肉瞬間便被磨滅,露出森森白骨,根本抵擋不住磨盤的碾殺。
此外,他祭出的永恒神兵早已斷裂成兩截,那是一杆長幡,杆子用龍骨打磨而成,幡布本身則是用凰羽編織,雖然依舊在發光,釋放永恒神威,卻難以改變什麼。
“啊……”
他的神魂在慘叫,在向混沌中傳訊,他在求助,想讓無上存在出手,因為他快要不行了。
陰陽磨盤轉動的刹那,他瘋狂催動那杆長幡,甚至不惜將其引爆,想借此震開陰盤和陽盤,打穿出一條逃生通道。
可惜一切都是徒勞的,毫無意義。
那杆永恒神兵級彆的長幡,在過去不知道幫他擊殺了多少強敵,連天劫都不能損毀,可現在即便自爆也不能撼動陰陽磨盤,仿佛蚍蜉撼樹。
在這億萬屍骨鑄就的陰陽磨盤中,各種秩序符號交織,由最本源的神性精華組成,將閻摩大帝鎖住。
他如同被人戴上了枷鎖,封困在磨盤中,沒有逃生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