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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黑的賓利車隊平穩地行駛在空無一人的街道。

前後都有車輛拱衛, 負責保護最中間那輛月野杏的坐著的車。最前方有人開道,最後方有組織的人殿後, 公安的車保持著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綴在他們後面。天空還有兩架直升機, 一邊警戒月野杏他們是否能安安分分抵達目的地,一邊同時注意他們是否安安全全抵達了目的地。

好在不僅公安盯得緊,組織在月野杏出發之前也提前掃平過障礙, 所以沒有人會選擇在這個時候搗亂。車隊一路平安無事抵達了月野杏的私人機場, 她名下的所有飛機都停在那裡。

這次要去的人不少,他們坐滿了五架飛機。

月野杏帶著自己的親信以及公安的人坐在一輛飛機上。

倒不是怕公安的人出什麼岔子,隻是他們雙方心知肚明,比起把公安放在其他成員中間,還不如現在坐一架飛機上,兩廂安穩。

飛機上全是月野杏信得過的人——或者說琴酒信得過的人——開飛機的是伏特加,以及另一個代號史丁格的成員。

沒錯,作為組織成員, 相當一部分人都是如此多才多藝。伏特加雖然大部分時間都隻會跟在他大哥後面喊666, 但有他在,琴酒就不用親自操持這些瑣事,能把注意力更多放在首領的安全事宜上。

守衛在月野杏周圍的是琴酒他們,確認飛機沒有任何狀況, 他說:“目的地摩納哥,時間十五小時後,您可以先休息一陣。”

飛機的玻璃防彈,彈藥和燃油已經檢查過百八十次, 每次結果都是充足, 飛機各處重要部位同樣如此。私人飛機的好處之一就是私人保養, 在月野杏進入機場的前一秒, 這幾架飛機還在被不止一撥人檢查最後的不知幾次 ,保證安全無憂,這才放心讓她上機。

飛機上同樣遠交近攻人員齊備,從頭到尾都透露著嚴謹,謹慎,慎重,重中之重。

被當做易碎玻璃品保護的月野杏打了個哈欠,進自己的臥室去睡。

——就連睡覺她的房間都裡外各安排一個人留守。

看在這次事出有因的份上,月野杏忍了。

飛機航行路上還真的遭遇過一次襲擊,不過被旁邊的護衛巡邏機一炮轟下去,月野杏都沒被吵醒,敵人早已被擊退潰散,失去蹤影。

等月野杏被琴酒喊醒的時候,摩納哥已經快要到了。

“唔,到了?”

睡得有些迷糊,月野杏表情還有點懵,語氣比平時軟了八個度。

這聲音讓琴酒不由自主頓一下,略微收斂自己的戾氣,儘可能放鬆聲音道:“嗯……平安抵達,接下來該換乘。你可以起來了,首領。”

“哈——”

月野杏緩緩坐起,搖搖晃晃兩下又沒睡飽似的一頭栽進琴酒懷裡,不想起來,“再睡會。”

“容我提醒。”

琴酒低頭打量一眼懷裡的腦袋,可惜這個角度他最多看到一點光潔飽滿的額頭,“安排換乘的直升機已經開始排隊,拍賣會就在晚上,沒有多少時間……”供你揮霍。

還沒說完,看著月野杏不管不顧地閉上眼睛,琴酒也乾脆閉上嘴,反正他們預留的時間足夠,她要睡就睡吧。大不了半小時後他再叫人。

月野杏很重視這次的拍賣會,看她讓這麼多人嚴陣以待就知道了。所以這段時間她其實一直有些緊繃,沒有放鬆過,既然她現在難得想睡會,琴酒就任由她睡。

他從未知道,自己還有如此情緒如此……軟弱的的一天。隻是因為她想多睡一會,甚至不需要再說第二句話,他就已經默認,幾乎同意對方所有要求。

這不應該。他該保持一個冷酷自持的態度,月野杏容易感性,容易衝動,想做什麼就去做,那他更應該保持穩如泰山的姿態,不為外物所動,在需要的時候才能作為月野杏的錨點一樣,把人拉扯回來。

這樣才是有利的。

就像現在,他應該把人拉起來,讓她去見外面等著的人,去安排接下來的事,而不是她說想多睡會,他就老實坐在這裡,甚至調整姿勢讓她舒服一點,把正事放任不管。

琴酒一邊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行為不對,一邊不想真的把人叫起來,就這麼坐在原地。

矛盾至極。

於是外面負責護衛的人、安排換乘的直升機、等著見面的人硬是又多等了半個小時。

摩納哥雖然富商名流來來往往,紮堆住在這裡,但也掩蓋不了這隻是一個很小的地方,小到甚至連機場都沒有。月野杏他們要過去還得安排直升機轉乘,摩納哥當地自然不可能有太多直升機放得下她帶著的許多人,所以現在外面等著的直升機是特地從組織分部抽調的。

歐洲分部。

琴酒簡單說明一下:“雖然你至今沒有理會歐洲這邊的組織成員,但這邊的負責人腦子再不清醒,表面的工作還是會做的。這次特地安排了幾十架直升機。

“哦……我之前是覺得歐洲這邊事情太多,駐紮這裡的人還不太安分,所以沒搭理他們。”

月野杏回憶起這個負責人,“代號科涅克是吧,白蘭地的一種。聽起來就是深受老頭子信任的一員,太麻煩了,要他最後聽我的話行事會花費很長時間,收入和支出不成正比。”

她想起自己舍棄這塊地方的原因,說明幾句:“美國不會放鬆對歐洲的管轄,歐洲本身也很亂,不值得我花費精力……總之就是各種原因。”

而且上次見到彭格列的人,已經答應和他們合作,就沒必要把手再伸回這裡。

女人不甚在意地聳聳肩:“科涅克那家夥肯定高興壞了,我看他就是一副想要另起爐灶占山為王的樣子。”

“不,他發現另起爐灶沒有那麼容易,所以最近開始重新試圖和組織聯係。”

琴酒冷笑一聲,“這種實質相當於叛徒的家夥,不給他一發子彈就算他以前勞苦功高,居然還想重新和組織牽線,要組織的庇護……”

“不可能的。”

月野杏整理好儀容,微微笑著的嘴唇擠出冷酷的話,“太遲了,在他沒有第一時間跟我表述衷心的時候就已經遲了。”

外面等著的多是他們自己人,但也不是沒有外人,起碼彭格列很有誠意地派人來這邊為他們接風來了,所以月野杏拿捏起了作為組織首領的架子,表現十分得體。

“辛苦你們了,我早說過的,不必派人過來。”

她端起友好親切的姿態,接受彭格列報信人的吻手禮,有些埋怨似的說起彭格列九代目的客氣。

“哪裡,對於合作的家族,總不可能任由您路過我們的地方卻一言不出。”

來求見的是彭格列在南法這邊的負責人,多少算個小頭目,但對被月野杏晾半個小時的事情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