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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人隨便扔在伏特加那裡讓他看守,自己則把月野杏帶回彆墅。因為今天的事情鬨得不小,月野家的人都在外面住下,彆墅現在隻有他們兩個人。

琴酒熟門熟路地給人換衣服、處理傷口、上藥、纏好繃帶,全程包括換藥都沒把她吵醒,可見傷勢其實不輕,否則不會昏睡這麼深。

見她沒醒的意思,琴酒眉頭微皺,乾脆坐在月野杏臥室裡那張單人沙發上,陷在昏黃的光線、柔軟的沙發中裡等著人醒過來。

……

於是等月野杏因為疼痛醒過來的時候,就見小夜燈照不到的角落裡,一個黑漆漆的男人可憐巴巴窩在相對而言放不下一個大男人的沙發裡。黑色帽子在他的眉眼處打下陰影,高領毛衣遮住他的下巴,男人閉著眼睛,銀色劉海朦朦朧朧蓋著他的眉眼,露出的下半張臉瘦削而骨骼清晰。

“……不睜眼的時候果然看起來不一樣。”

月野杏嘀嘀咕咕,忍著陣陣的疼痛起身,先是打量一眼身上纏得到處都是的繃帶,手法乾淨利落且老道,一看就知道是個老手綁的。

除了琴酒不作他想。

她的傷沒有嚴重的槍傷,多是後來肉搏時候造成的打擊傷,疼是疼,但還沒倒不能動的地步。月野杏從床上下來這點動靜足夠琴酒清醒過來,對方睜著清明的綠色眼睛看過來,似乎一直在假寐根本沒睡著一樣。

“怎麼,嫌自己的傷不夠重,迫不及待要接受二次傷害麼?”

琴酒的嘲諷幾乎有些迫不及待地抵達。

但是相比某些人刺進骨子裡的嘲諷,琴酒的話都顯得不痛不癢可愛起來了,月野杏拖著身體上前,俯身勾住他的脖頸,兩腿分開跪在他的兩側,然後坐在男人有些緊繃的腿上,貓一樣整個人窩進他懷裡,發出一聲似是滿足的歎息。

“Gin……”她的呢喃聲若不可聞,呼出的吐息清晰地打在他的臉側。

月野杏自然地在他脖頸處蹭了蹭,選擇一個舒適的角度把自己的腦袋嵌進去,閉上眼睛準備入睡。

琴酒垂眸打量她幾秒,隨即發出一聲不滿的鼻息,一身傷的人不好好躺在床上養傷,不知道想整什麼幺蛾子。

心裡雖然這麼想,他卻沒有把人放回床上的意思。開玩笑,這個姿勢睡一晚明天疼的是月野杏自己,跟他有什麼關係,她愛疼疼著,琴酒選擇閉上眼睛。

數秒後,男人把無法安放的手搭在懷中人的腰間,仿佛一對親密的愛侶,他們相擁著在狹小的單人沙發上入睡。

一切發展如此順其自然。

起先是睡迷糊後睜眼看到對方後一個自然而然的吻,之後的一切水到渠成,月野杏因為傷口的疼痛麻癢而心煩意亂,不許對方有所顧忌,寄希望於沉溺在另一個世界好遺忘傷口的事。

昏暗的光線倒映著兩個人的身形,漆黑的影子交疊,他們在那張狹小的單人沙發上擁抱,影子合二為一,他們在交接一個綿長無聲的吻。

所有的話都咽在肚子裡,一切寂靜而無聲,像一場由影子飾演的默劇,所有情緒都在暗潮中湧動。

琴酒本來就不是什麼會為了對方克製自己的溫柔性格,恰恰相反,他像猛獸一樣隻曉得進攻,月野杏就是拴在他脖子上的鎖鏈,現在這條鎖鏈自己都暈暈乎乎,猛獸自然脫巢而出,不受控製。

延綿不斷的愉悅成功讓月野杏忘卻身體的疼痛,飄飄然不知精神去向何處。

“Gin……”

偶爾,這片靜默中,她會呼喚對方的名字。

“陣,黑澤陣。叫我的名字,月野杏。”

“陣?”月野杏發出一聲從雲端來的遲鈍的疑惑。

“嗯。”

男人應得乾脆利落。

“鈴——”

天上似乎有不合時宜的電話鈴聲響起,月野杏不耐煩地將其從琴酒懷中摸出來扔掉——不顧對方的阻攔——她像蛇一樣纏繞對方,喋喋不休一聲聲叫著對方的名字。

“陣……”

“陣……”

今天的月野杏表現格外粘人。

跟赤井秀一的一架讓她的精神直到現在都保持在十分高漲的程度,她需要一種途徑將這種亢奮宣泄出去,但她現在實在頭腦不清醒,不知如何發泄,隻知道一聲聲叫著對方的名字。

不再掌握主導權的她看起來和上次的表現截然不同,這種反差讓琴酒情不自禁深陷其中,恨不得不顧一切滿足對方。

——所以第二天月野杏起來的時候傷口更嚴重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當然她倒是不介意,畢竟一覺起來以後月野杏精神振奮極了,感覺能再打十個赤井秀一。

她打了哈欠,受傷後動作有些遲緩地把衣服穿好。

琴酒的衣服也是皺巴巴,好在這裡也有他的備份衣服,這才沒鬨到所有人都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麼的程度。

二人穿衣服的時候,琴酒的手機又一次響起來。

這次沒人乾擾,他順利接起電話。

月野杏懶洋洋地躺在他腿上,眼看琴酒的表情從閒適饜足變得微微認真,緊接著眉頭皺起情緒不滿,逐漸恢複屬於琴酒的冷酷。

“怎麼了?”

電話掛斷,月野杏把玩著他的一縷銀發,漫不經心地問。

琴酒本來沒以為是什麼大麻煩,畢竟隻是一個不怎麼認識的男人,多半是特工間諜,雖然能把月野杏打成這樣,需要結結實實刑訊幾次,但一時跑了也沒事,想抓隨時抓回來的事。

所以月野杏問起後他才直言不諱:“昨天和你一起帶回來的人從伏特加手底下逃跑了。”

“……?”

因為一夜xx心情愉悅懶洋洋所以腦子轉速減慢的月野杏花了幾秒理解他說了什麼。

“?”

她問:“你是說昨天和我一起打的那個男人?逃跑了?”

“嗯,還能有哪個?”琴酒睨她一眼,明知故問。

月野杏表情變得嚴肅,幾秒後忽然憂愁的歎口氣,“哎……雖然伏特加大多數時候腦子不太夠用,但他的忠心無可置疑,我其實很理解你選擇用他的理由,阿琴。”

“所以?”

“所以,如果你知道他放跑的是赤井秀一,你還會這麼淡定嗎?”

月野杏躺在他腿上仰頭看他。

“赤井……秀一?”

琴酒的表情有短暫一瞬迷茫,還重複了一遍。

“是啊。”月野杏同情地看他一眼。

她知道琴酒一直想把赤井秀一乾掉,奈何對方像個兔子一樣難逮所以隻能看他蹦躂,上次以為對方總算被炸死,誰知看樣子他非但沒死還直接找上了月野杏。

但是現在,一直想抓的人被月野杏抓到了,又被他的手下放跑了。

消息是半夜就該傳進來的,但那個時候他正沉溺在雙重歡愉中,任由月野杏掛了他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