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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意這樣說一句。

話音未落,赤井秀一就猛地衝了上來!

他的動作很快。雖然作為萊伊的時候更出名的是他的狙擊技術,但實際上赤井秀一擅長的不止狙擊,不如說他對所有槍支都有研究,出槍速度更是在FBI內部也數一數二。

他有自信,也有底氣。

男人墨綠的眼睛定準目標一動不動,仿佛盯緊獵物的大型肉食動物,充滿狩獵的野性,專注而銳利,凶狠而冷酷。

他對面的月野杏在這樣的眼神下也感受到了一絲戰栗,那不是畏懼的瑟縮,而是某種隱秘、興奮的戰栗感,好像遇到了可以儘情撕咬的獵物,或者狹路相逢的對手,讓她情不自禁扯起一個笑容,一口銀牙閃爍反射著冷兵器似的光芒。

二人幾乎同時開槍!

然而他們的落點各有不同。一個瞄準的是心臟,試圖要他的命,另一個瞄準的則是小腿,打算讓對手失去行動力。

穿著防彈衣的赤井秀一躲過了最要緊的心臟位置,卻還是被擦到肋骨,嘴角溢出一點點鮮紅的血。對面的月野杏也不是毫發無傷,子彈雖然沒有直接洞穿,但擦過的時候還是灼傷了她的肌膚,火辣辣的疼。

“真是狠心啊,居然衝著我的心臟來的嗎?”

赤井秀一笑著抿掉嘴角的血,似乎在親密抱怨,眼神卻泛著冷光。

月野杏也不遑多讓,疼痛讓她的眼神無比凶狠,“已經死了的人還是安安靜靜在地下長眠比較好,你說呢,萊伊?”

“砰砰——”又是兩槍。

激烈的角逐到了尾聲,最後兩個人打空了手裡的彈匣,也沒有哪個徹底認輸。

一個下手狠辣,槍槍都是衝著要害去的,另一個因為隻想打個半殘,都是衝著刁鑽的地方下手,所以兩個人其實都是半斤八兩的傷勢。

月野杏傷勢較輕,看起來傷口卻不少。

赤井秀一就算穿了防彈服,暗傷也隻多不少。

“嘶——”

兩個人像不肯認輸的野獸,緊盯著彼此的眼睛,不肯露出一絲破綻,還在對飆垃圾話。

“你的子彈已經用完了吧,不如認輸怎麼樣?”

“開什麼玩笑,你才是肋骨都斷不知道多少根了,老老實實跪下求饒還不遲。”

說完同時一聲冷笑還給對方。

一陣忽如其來的電話鈴聲在下一次猙獰的對決開始之前打斷了他們。

月野杏一邊警惕著對面的男人,一邊掏出手機看了一眼。

是琴酒。

當然也隻可能是對方,估計是發現月野杏摸魚不知道摸到哪裡去,這才打電話來問。

月野杏沒有接,而是搖搖手機給赤井秀一展示一下,“是琴酒哦。無論我接不接電話,他都會定位到我的手機。最多十分鐘以後,你就會被以前的同僚包抄了,萊伊。”

“一旦看到我身上傷口這麼多,阿琴他可不會輕易原諒你。怎麼樣?還要堅持嗎?”

說著,扯到傷口的月野杏不滿地“嘶”一聲,咂咂嘴——打也打完了,是時候開始以嘴服人,她說:“我剛才也說過,過幾天不止CIA,連FBI、國際刑警那邊都會解除我的通緝令,你現在完全是在做無用功,把我抓起來又能如何?”

“如何?咳咳、”坐在牆角的男人擦擦火柴點燃一支煙,試圖麻痹傷口陣陣的疼,“我和你隔了可不止一條人命,我的父親因為組織去向不知,我的同僚,我的女朋友,明美的妹妹……”

“你女朋友?”

沒想到這茬的月野杏臉色有些古怪,不知道她是說還是不說的好,雖然當初說好了不許宮野明美和他見面來的,但……

“你父親的事我不知道,也沒有興趣去查。”

組織以前的事一堆麻煩,什麼藥物什麼投資亂七八糟的,月???*野杏至今都沒有興趣把那些東西都收攏在自己手裡,所以以前的情報沒有一一翻閱過,自然不知道組織和赤井家都有過什麼愛恨情仇。

“至於宮野姐妹嘛……如果說她們還活著你就不找我的麻煩了?”

月野杏在試探對方,如果能讓這家夥老老實實的,給他一點情報也不是不可以。

“……”

赤井秀一聽了這話卻隻是盯著她,死死盯著她,眼神比他們剛才對槍、試圖致對方於死地的時候還要冷峻冷酷,冰冷無情。

“?”月野杏一臉無辜,好像完全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看自己。

“你就是這樣玩弄彆人感情的麼……”

他的聲音和之前其實沒什麼不一樣,語氣中也聽不出多少指責的意味,但搭配話中的含義,以及他不帶感情的眼神,那種嘲弄不屑的意味就生動表現出來。

讓月野杏想起之前對方似乎也這麼嘲諷過自己。

直擊靈魂。

“玩弄他人珍視之人的生死,再玩弄生者的感情,看他們在乍喜乍驚之下情緒失控,讓他們對你無法保持客觀冷靜,逐漸落入你的陷阱之中,被你掌控。”

赤井秀一微微一笑,在月野杏眼中那笑意雖淡,卻嘲諷極了,也可惡極了,“那位日本公安的警察就是這樣被你掌控的,鬆田先生似乎也是如此……現在你打算這樣來對付我了嗎?”

月野杏冷下臉。

赤井秀一還在笑著,看她臉色不好也完全沒有住嘴的意思,“難道你以為……咳咳、事到如今,對我說一句明美還活著,我就應該感恩戴德,感動於你的手下留情,順勢放下武器,戴上你給的枷鎖了嗎?”

“你太傲慢了,月野杏。”

他說。

月野杏的表情徹底掛不住。

“閉嘴!”她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兩個字。

“利用彆人的感情和善意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卻不喜歡我開口戳穿嗎?”赤井秀一還在挑釁她。

月野杏幾乎克製不住怒火朝他走去。

她狠狠屈膝跪在男人的胸膛,聽對方因為傷口被擠壓發出的悶哼,保持這個姿勢將男人釘死在地上,順勢舉著手裡的空槍管頂住他的下顎,不讓那些煩人的話喋喋不休吐露出來。月野杏惡狠狠盯著對方,“是啊,我就是這樣的人,就是在利用彆人的感情和善良,達到自己的目的。我已經在黑暗中如魚得水,完全比不上幾年前的自己,但那又如何呢?現在的我已經是組織的首領,可以兵不血刃處理掉不必要的麻煩,這樣有什麼不好?”

被硬生生剝下偽裝的感覺讓月野杏無法維持自己以往的理智自信和遊刃有餘,露出來的真面目是那樣真實的,醜陋的,黑暗的,與她表現出的明媚陽光幾乎是兩個極端。

月野杏厭惡這樣的自己。

赤井秀一卻把她扒得一乾二淨。

她第一次對這個人產生真實的殺意,恨不得對方立刻死去好閉上那張說出真相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