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哼哼哼~啦啦啦~”
一道纖細的聲音翩躚的舞蝶一樣回旋在廚房並不寬闊的場地內。
在甜點地世界暢遊,儘情創造。
“哢噠。”
非常清脆明顯的開門聲。
在廚房忙活的女人一時顧不上,頗有些手忙腳亂地喊道:“不好意思,我這裡還沒有結束!請您先坐下吧,馬上出去。”
“嗯。”一聲沉悶地應答。
等她終於把手上的面團按好模具放進烤箱時,穿著圍裙的女人這才摘下手套,好像生怕外面的人等太久,匆匆出來。
“抱歉,讓您久等了!”
她有些急促地柔聲道。
外面果然是自己早已等待的人。
那是一個儀態閒適雙手環胸立在窗前的女人。
她的穿著非常簡單,一身黑色休閒短袖和七分褲,黑色鴨舌帽,烏黑的頭發壓在鴨舌帽之下,背影看起來高挑而纖長,甚至有些雌雄莫辨。
當然,當她回頭露出那個妍麗精巧的下巴時,性彆理所當然地顯露出來。
“喲,明美,她醒了嗎?”
月野杏低調地孤身一人出現在這樣一處不引人注目的公寓內,似乎頗為熟練地跟主人打了個招呼。
“還沒有,但是羅過來看過,說今天就可以清醒過來了。”
宮野明美笑得甜蜜,注視著對方的眼神在閃閃發光。
一身黑的女人隨手摘下帽子,把整張美得極具攻擊性的面孔露出來,戲謔一笑:“當時我可沒有手下留情,她見到我該嚇壞了吧?”
“您也是為了我們好,誌保她會理解的。”
長發溫柔的女人羞赧一笑,腳步輕快地給她端來奶茶和甜點,服務殷勤備至。
“之前您說過喜歡我做的甜點,這次我就多做了一些,不嫌棄的話請用。”
“這些都是為您準備的,喜歡的話儘管帶回去。”
被熱情招待的首領已經相當自由自便,熟門熟路地窩在沙發裡,長籲一口氣,“連著一天半都在實驗室裡,教授那張褶子臉我真是看膩了。”
月野杏嘀嘀咕咕地抱怨,“家裡吵得要死根本沒辦法休息,還是你這裡輕鬆。”
安靜沒什麼人就罷了,每次過來的時候宮野明美都會非常熱情沒有任何不滿或是嫌棄地招待她,待著待著心情就不自覺平靜下來,所以不知何時起月野杏甚至有了一把這裡的鑰匙。
當然,她一般不把這個鑰匙帶回家,免得被人發現她來這裡。
——搞得好像偷情一樣。
“這個,是我按照您的口味改良的舒芙蕾,請用。”
女人態度十分柔順溫柔地主動端來自己特地做的蛋糕,“覺得膩的話還有我泡的茉莉花茶,不那麼甜,可以解膩。”
“哎……好想把你拐回家裡。”
月野杏幾乎歎息地如是說道:“但真的帶回去的話家裡的人隻會更多,反而沒有清靜了。”
“嗬嗬,如果您想躲清靜???*的話儘管過來啊。”
宮野明美一手擋在唇邊笑起來。
於是待宮野誌保醒來後迷迷糊糊地推開門,睜眼看到的第一幕就是給自己留下心理陰影的女人和自己的姐姐相談甚歡的畫面。
女人一臉輕佻的調笑,姐姐則是一副被逗到忍俊不禁的笑意。
氣氛輕鬆而愉悅。
如果那個女人不是差點殺了她的組織的夏布利就更好了。
“姐、姐姐?”
嬌小的女孩怔怔地打開門,睜大眼,情不自禁地呼喚了一聲。
她覺得自己大概已經死了,在死掉的地方見到自己的姐姐。
或者這隻是自己死前的一場夢境,才會出現如此不合邏輯的一幕。
自古以來,死亡就是一個極其宏大的命題。
蒙昧時代的人們畏懼死亡,想象死亡,混亂時代的人們玩弄死亡,科學時代的人們試圖理解死亡。
人死前究竟會經曆些什麼,人死後確實存在靈魂嗎,消失的23克是靈魂的重量嗎……
科學家們做過無數實驗,試圖研究死亡這個危險的存在。
宮野誌保一直以為死亡是無法研究的,瀕死不算死去,死去的人無法給予反饋,所謂瀕死實驗不過是偽科學,完全沒有工科實驗的可信度和普遍性。
所以她對死亡研究不感興趣,自然無法猜測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自己又是怎樣一個形態。
她以為自己死了。
總之,她完全沒把這裡當成現實,才會直接打開這扇門。
“醒了。”
那個差點殺了她犯人女人回頭,輕飄飄地看她一眼。
宮野誌保卻瑟縮一下,被那眼神刮得一個激靈。
不是幻覺……嗎?
“誌保,你終於醒了!”
宮野明美激動地起身,把自己變小的妹妹抱了個滿懷,“我好想你……”
很少和她撒嬌的妹妹蹭了蹭她的脖頸,低聲道:“我也好想你,姐姐。”
長發女人幾乎喜極而泣,“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我們姐妹兩個終於可以生活在一起了!”
“……為什麼隻有我們兩個,沒有爸爸媽媽一起嗎?”
小女孩迷惑地問了一句,聲音軟綿綿奶呼呼。
“嗯?”
意識到似乎哪裡不對勁的宮野明美把著妹妹的肩膀認真打量她一眼,“你在說什麼啊誌保?”
她茫然地回頭看一眼月野杏,“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比如記憶混亂、或者年齡真的變小之類的?”
月野杏歪頭打量她一眼,“不應該啊,羅對這種級彆的手術已經手到擒來了,異能操作也沒有問題……”
“她是不是以為自己真的死了?”
她不負責任地猜測。
“是這樣嗎……”
宮野明美有些懷疑,擔心地看著自己的妹妹。
宮野誌保的表情一僵,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沒死哦。”
差點殺了她的女人惡趣味地笑著,“這是我們約好的啊,你忘記了嗎?”
意識到自己似乎還活著的宮野誌保猛地掙脫姐姐,睜大眼睛驚恐地看著二人。
“!!!”
“為什麼……”
她難以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裡應該有兩個彈孔才對。
愈合了。
彈孔打穿的痕跡還在,隻是已經愈合。
怎麼可能?
也就是說……這是現實?
怎麼可能!
她茫然極了。
宮野明美看出這點,把妹妹拉近自己身邊,輕聲給她解釋,“你當然沒有死,這是首領很早以前就跟我做好的約定。”
“之前也隻是演一場戲讓我們的死亡更加逼真,假死後我們就可以脫離組織自由生活了!”
她情不自禁又給妹妹一個深深的擁抱。
宮野誌保下巴搭在姐姐的肩膀,一臉迷惑地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