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環境安全,月野杏跳下樹,拍著身上的落雪有些埋怨:“總算結束了,趕緊回去吧,我要凍死了。”
全程什麼都沒看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波本跟著跳下來,看樣子這是結束了?
“走吧。”
三人正準備下山,卻見據他們不過數百米的距離,兩個少年少女牢牢抱住樹緊閉著眼,不知在防備什麼。
月野杏:“……不會是被我們波及的普通人吧?”
“大概是。”
平時顯得還算有人性的月野杏無奈地示意波本跟她一起把兩個可憐的小孩挖出來。
“……啊,是工藤新一。”
月野杏沉默了???*,隱隱確定了另一個人是誰,果然,挖出來一個無辜的毛利蘭。
“該怎麼跟他們解釋?”
波本也沉默一瞬,隨即頭疼起這個問題。雖然普通人什麼都看不到,但那莫名的暴風雪已經很詭異很能說明問題了,明明沒有任何異常天氣卻突兀出現暴風雪,足夠這個偵探少年困惑了。
“解釋?”
地下組織的頭目月野杏小姐總算有點符合身份的表情——雖然是為了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她挑眉嘲笑:“就算是我們做出的事,難道還有跟普通人解釋的需要嗎?隨他們怎麼想,總不可能把咒靈的存在告知他們。”
她示意波本接過工藤新一,自己則把毛利蘭扛在了身上——她還沒有那個公主抱的臂力——一行人緩緩下山。
然而沒多遠又遇到一對少年少女。
“是不是啊,這種好奇心強烈的小孩子難道是批發的嗎?”
月野杏頭疼。
“乾脆把人叫醒吧,”夏油傑重新梳理過自己的頭發和衣服,現在已經是人模人樣,“總不能用咒靈載他們,那樣才適得其反了吧?”
而且他現在也不願意載普通人了。
“得了,除此之外也沒有彆的辦法。”
月野杏大大咧咧晃了晃兩個少女,“嘿,醒醒了——”
尾音還沒散去就高昂升了起來,她驚呼一聲避開了驟然清醒過來的少女一記下意識的肘擊,“嗨?有沒有搞錯!”
另一個姑娘則順著月野杏推的力道要拽她的胳膊用力甩出去。
幸虧月野杏也練了好多年的身體,這才底盤穩住沒有被甩出去。
“這是什麼鬼啊,現在的姑娘們都這麼凶殘了嗎?”她嘀嘀咕咕。
耳朵靈敏聽到她嘀咕的波本看了一眼她穩固的下盤,再看看她腰間常年綁著的槍……這話也輪不到她說吧,她之前還和琴酒兩個人掀了兩艘遊輪,豈不是更加凶殘。
兩個男孩倒是沒有防備地清醒過來了。
毛利蘭和遠山和葉在清醒過來後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隨即滿臉羞慚地瘋狂道歉。
“不用道歉了,都是下意識反應,沒有關係。”
月野杏擺擺手說算了,轉而好奇問:“所以你們學的都是什麼?還練成下意識反應了,蠻刻苦的嘛。”
“我學的是空手道,已經練了五年多一點。”毛利蘭道。
“我練的是合氣道,算不上什麼,馬馬虎虎而已。”遠山和葉說話帶著關西腔,比起東京人的客氣周道更加爽快一點。
“我也是從小學就練過空手道。”
月野杏撿著能說的跟她們說話,“不過後來柔道、拳擊什麼的也有過嘗試,現在已經忘記了各自的套路,開始胡亂出招了。”
“那不是博采眾長嗎?”
毛利蘭很給面子地說道:“有機會的話真想跟您請教一下,不知道這些流派融合在一起會是怎樣的模樣,能做到這一點就很了不起了。”
“……”
被吹捧的月野杏心虛地連連搖頭,“算了叭,真沒那麼厲害。”
尤其身後還有波本和夏油傑。如果說她比波本隻差了一點點,跟夏油傑就差得多了。夏油傑畢竟是個幾乎天天跟咒靈近戰打架的召喚師,身材高壯完全不像個高中生年紀的人,波本到底更偏重有套路的攻擊方法,比不上野路子那麼逞凶鬥狠。
當然艾斯她也比不過,或許在年紀優勢之下比羅強點。
感覺有點悲哀呢。
幾個女孩子的話題很安全,你來我往賓主儘歡,但她們後面的男士們就稱得上極限拉扯、防備與下套並重了。
一個工藤新一,一個服部平次,兩個都是致力當偵探的少年,今天還順利解決了一起殺人事件,回酒店的路上遇到這種怪異事件根本停不下自己的好奇心和探索欲。
工藤新一才說自己看到了什麼奇怪的景象並給出自己的一點猜測,服部平次就直接試探波本試圖獲取他們知曉的情報,波本笑眯眯地表示自己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並且拿出影帝的演技表示自己什麼都沒看到。
夏油傑看起來就是一副大佬的表情,也沒有波本影帝一般的演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絕對知道點什麼,但無論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怎麼問他都不開口。
逼急了甚至還會用看垃圾的眼神看他們。
莫名其妙被鄙夷的小偵探們震怒:“……???”為什麼這麼看他們!
然後他們纏得更緊了。
夏油傑不厭其煩,雖然背叛了高專和咒術界,不過他沒有殺人,也沒有立誌要殺遍普通人,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就不討厭這些普通人,相反,他現在對這些一無所知的普通人確實不願意搭理。
所以他乾脆站進了女生隊伍裡。
月野杏回頭看他:“乾嘛?”
夏油傑虛假微笑:“我聽你們說的很有意思,所以擅自插話了。要練習的話也可以找我啊,我身手不比杏小姐差的。”
看在你們青梅竹馬那麼討人厭的份上訓練還可以酌情下手重一點。
“夏油先生也練過格鬥術嗎?”
“是啊,我也是跆拳道、空手道、截拳道什麼都練過一段,後來就專注實踐、逐漸融合起來了。”
“夏油先生也是融合路線啊……”
“實踐……”
兩個姑娘視線飄在他的半丸子頭和黑色耳釘上,以及一身黑不那麼正經的吊襠褲,眼神微妙——這位夏油先生不會是不良吧?所以才有實踐身手的機會?
月野杏給他們當潤滑油,“彆看他一副不良的樣子,其實傑他很強呢,在場所有人加在一起都打不過他。”
“隻論身手?”
波本本意是聽聽夏油傑會不會把對兩個傻小子的氣撒在彆人身手,結果聽了一耳朵就聽到月野杏這一句誇讚,面色古怪地問了這麼一句。要說那位夏油先生有奇妙的能力所以打不過就算了,但……
“是啊,單論身手。”月野杏極度坦然地重複了一遍。
“這並不是什麼值得驚訝的事吧?”夏油傑的態度也很自然,笑眯眯地承認了這點。
“誒……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