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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肩看氣質更像是搞音樂的高大男人扶著醉醺醺的女人回來,後者不知喝了多少,走路都踉蹌起來了。

“杏子?”

艾斯和羅跟月野杏住一起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這場面,不由有些驚訝地睜大眼。

津美紀和惠倒是小小年紀頗為“見多識廣”,老道地上前,一個端著一杯水,一個過去打算扶人,“杏子怎麼突然喝多了?”

“失戀了嗎?”

本以為是陌生男人的家夥熟門熟路地跟他們說:“本來隻喝了點啤酒,誰知道杏小姐勁頭上來還想喝,就帶我去酒吧了。”

“說實話這還是我第一次去成人酒吧呢,真是見識到了。”

男人失笑地捋起黑色過肩發,露出一張熟悉的面孔。

“傑哥?!”兩個小孩異口同聲。

驚訝的表情一目了然,顯然完全沒意識到這個人會是夏油傑。

“傑啊,”艾斯倒不是第一次見他散發的樣子,“乾嘛突然帶杏子喝酒啊,這家夥喝大了很容易失控的。”

“我已經深刻體會到了。”

完全沒見識過月野杏酒品的夏油傑長歎一口氣,“在酒吧的時候就鬨著非要讓我上台去唱歌了。”

“唱歌?”這是哪一出。

“說我一副貝斯手的打扮,要我上台去表演。”

“然後呢然後呢?”

艾斯噗嗤笑著追問:“然後你去唱了嗎?”

“唱了。”

夏油傑很無奈地捂著臉,“完全拗不過啊,不上台她就拖著我不許走,還要大聲嚷嚷我始亂終棄、跟男人不清不楚、利用她的感情等等。”

“噗哈哈哈哈哈!”艾斯笑得很開心。

“等杏子清醒以後問她有沒有錄下來。”

艾斯一邊幸災樂禍,一邊接過喝醉後死沉的人,“要進來坐坐嗎?”

“彆笑話我啊——算了,該回去了。”

夏油傑晃了晃手裡的手機,“時間不早,再不回去就要被關在外面了。”

“噢!那就不留你了。”

今???*晚雖然混亂了一點,但心情也難得放鬆不少,夏油傑還算輕鬆地坐在咒靈身上回到高專。

“悟?你在啊?”

這幾天四處外出執行任務的五條悟難得在高專呆著,夏油傑有些詫異。

“這是學校吧,我回來不是正常嗎?”

五條悟有點不滿,“你這話問的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你這幾天不是很忙嗎。”

夏油傑回到自己寢室,身後跟著一個熟門熟路進他人寢室的五條悟。

身高超過一八五的家夥湊在他身邊聞了聞,“酒味,還有香水味,你去乾嘛了啊傑?”

“不是吧不是吧,這個月都要忙成狗了你居然還有時間勾搭妹子?”

這個月同樣忙得要死的五條悟瘋狂陰陽怪氣。

“不是,是杏小姐。”

“嗯嗯嗯?這更不對吧!你去跟杏子喝酒了?”

“嗯。”

“為什麼?!”

白色大貓不滿地喵喵叫:“為什麼不等我回來!”

“隻是偶然而已,我也沒想到杏小姐會突然想去酒吧啊。”

夏油傑疲憊地應付他。

“你們去的是酒吧?!”不說還好,這話一出反而讓五條悟更不滿了。

夏油傑不管身後跟著的礙手礙腳的家夥,去浴室洗了把臉,換下沾了酒味的衣服,“是啊,本來去山上喝了幾瓶啤酒,隨便聊了聊,誰知道杏小姐喝多以後鬨著要去酒吧,我也隻好陪她去了,結果徹底喝大了。”

“話說回來我還是第一次去成人酒吧呢,不是那種清吧,裡面的男男女女不要太熱情,搭訕的不知多少,衝著我或者她的人都有——要不是我在,杏小姐喝成那樣說不定就被哪個男的帶回去了。”

“防備心是不是有點弱了?”

夏油傑嘀咕一句。

“重點不在這裡吧!”

墨鏡下那雙剔透的蒼天一樣的眼瞳直直看過來,“你為什麼要去找她喝酒才是最大的問題。”

“……”

不說實話估計打發不了這家夥,他取了毛巾擦臉,聲音傳出來有些悶悶的,“隻是最近心情不太好罷了,去找杏小姐開導,你知道的,她比我們成熟得多,問一問我可能會有收獲。”

“這樣……”

看得出來五條悟似是還有些狐疑地打量他一眼,警告道:“下次再有這種事不準背著我,我也想去酒吧玩!”

回想起今晚過於社死的經曆,夏油傑發自內心道:“還是不要再有下次了。”

就算再去找她也不要再喝酒了,真的難伺候。

-

月野杏第二天頭痛欲裂地醒來。

她看了眼手機。

周六,上午十一點。

還好不需要上課,她先是鬆一口氣,隨即扶著額頭回想昨天到底怎麼回事。

夏油傑來找她開導,她帶人去山上喝酒,結果自己喝多了不願意回家,還想繼續喝,就硬拽著未成年去了酒吧……

之後……

月野杏的手顫抖了起來。

之後她點了好幾杯雞尾酒,自己灌自己,灌得七七八八還鬨著要夏油傑上台表演,不表演就哼哼唧唧罵罵咧咧。

她眼神死地拿起了手機。

相冊裡多了好多照片和視頻,隨手打開最近一個,一頭中長發披肩、帶耳釘的青年滿臉社死地站在台上,唱了一首激烈的搖滾——伴奏是原本酒吧駐場的樂隊,可以看到樂隊的主唱正在視頻的角落裡激烈地上下晃著腦袋。

啊這。

她都做了點啥?

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本來把人安撫好打發回家就好了,偏偏要帶去喝酒,喝酒就算了,還喝多了要人家上台唱歌。

月野杏深刻意識到,下一次,下一次夏油傑絕對不敢再找她了。

嘖。她不是故意的啊。

收拾好心情起床,月野杏下樓後直面了家裡的兩個小孩的疑問。

“杏子為什麼出去喝酒?”

“是失戀了嗎?心情難過?”

“為什麼是跟傑哥?”

“你們交往了嗎?”

“以後還會按時回家嗎?”

“傑哥會搬來住嗎?”

本來就頭疼的月野杏更頭疼了,“停停停。先不說為什麼就扯到了交往上面,昨天我們隻是單純出去搭伴喝了個酒,他心情不好,我要他一醉解千愁來著。”

雖然最後醉的是她自己。

“咦,那你們沒有在一起?”

“是啊,單純喝個酒而已,你們腦子裡都裝著什麼啊?”

“我們以為男女喝酒就是要一起睡覺的意思。”

月野杏猛地回頭:“嗯?!”是她以為的那個睡的意思嗎?

津美紀天真地問:“不是嗎?以前媽媽和爸爸就是這樣。”

雖然沒有直說,但顯然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