泳自由泳，學會了就是自由的了。”.

她像所有糊弄小孩的家長一樣把自己不懂的東西糊弄過去，果斷轉移話題：“好了，先下水試試吧，救生圈就在旁邊，所以不要害怕。”

先看過津美紀遊泳的姿態，再托著惠軟呼呼的小腰幫助他遊兩下，月野杏很快煞有介事地下了判斷，“津美紀已經遊得很不錯了，惠的運動神經也很好，很快就會學會了哦！”

一個幼年咒術師，總會在不經意間摸索出咒力的使用方式，伏黑惠偶爾在自身遭遇危險或者體力降至極限的時候不由自主地使用咒力來保護自己，漸漸地體質也有了改善。

因此比起真正七歲的小孩子，他還是要強出許多的。

學習遊泳不在話下。

遊幾個來回，把小孩的體力消耗完，學會遊泳的成就感和一起潑水玩的快樂讓他們很快忘記“美人魚”這個叫月野杏摸不著頭腦的學習目的，精疲力儘地躺在遊泳圈上曬太陽。

“海邊真好玩啊……”津美紀曬得臉紅彤彤，笑著對他們說。

月野杏點頭，“作為度假來說的話海邊是個好去處。不過溫泉旅館明明也很好嘛，泡個溫泉、喝點小酒、看看星星——好像對你們小孩來說確實有點枯燥了。”

“除此之外也還可以去一眼望不到儘頭的沙漠、戈壁、草原、花海這些遼闊無垠的地方看看，會開闊你們的眼界的。”

她想起母親曾跟自己說過的睡前故事，想起她留給自己的每年一封的信，總是不自覺惆悵。母親把自己的故土描述得那樣美麗，卻從不曾親自帶她回去看看，讓月野杏也提不精神去見識所謂的“遼闊”。但有了這些孩子她才體會到……想給下一代更好的東西大概是長輩的共性吧。

即使她不算這些孩子的母親。

兩個小孩亮晶晶的眼神看著她，“可以嗎？”

月野杏肯定道：“當然可以了。”

“蕪湖！！”這是他們興奮歡呼的聲音。

“那、那我們每年都去一個地方嗎？”津美紀捧著臉看她。

“可以啊。”月野杏仰躺在海面上，不當回事地說，家庭旅行嘛，又不是沒錢，年年寒暑假帶他們去玩都沒問題。

“哇——那好忙啊，萬一把景點都看完了怎麼辦呀！”小孩子發出了幼稚的擔憂。

月野杏吃吃笑起來，“國內去完了就去國外，光隔壁華國的景點都夠你們幾十個寒暑假了！”

“那麼多？”連一向在意形象的惠都驚呼起來。

“這世界比你們小腦瓜能想到的可要大得多。”

她手臂在水中劃了兩下，仿佛海獺一樣安詳地浮著，“再不濟你們還可以研究研究怎麼去艾斯他們的家鄉探望一下，那個世界也很精彩哦。”

對於小孩子來說，她說的這些實在超出了想象範圍，變成一團美妙的色彩，他們甚至想象不出具體的形狀。

隻知道那一定是無比奇幻而美好的。

月野杏帶了相機，今天一天每個人都或多或少趁著空隙拍下了照片，給月野家的相冊提供了許多素材。

有一大兩小下海遊泳的，三人都在清澈的海水下，甚至看得到他們有些扭曲的笑顏。

有他們在沙灘上胡鬨的，月野杏被他們埋在沙子裡，或者惠被她們埋在沙子裡，周圍儘是搞怪的圖案。

還有撿來的貝殼，有波光粼粼的海面，有天上的星星，也有亮晶晶的仙女棒。

在他們短暫記得的記憶裡，津美紀和惠還是第一次玩這樣的小煙花，眼睛裡充滿了新奇和快樂，以及柔軟的，柔軟的愛意。

“杏姐姐……好愛你。”

吻了吻累到睡著的小孩們的額頭，月野杏笑著回他們一句，“嗯，我也愛你們。”

儘興地在海邊玩過一天，之後他們就開始闖蕩這座神奇的城市島嶼了。

這裡幾乎是惡人的天堂。

路邊賣水果的老婆婆是個專坑外來戶的人，老貴的價錢賣了他們一堆酸得拉嗓子的未知水果，鑒於是姐弟倆好心要買，他們隻好頂著監護人毫不客氣的“哈哈哈”一臉扭曲地吃完一個——其他的全扔了。

街上開店的大叔們隨時都可能掏出一把槍來對小偷小摸或者搶劫的家夥“砰砰砰”射擊，然後被丟到不知名的“清道夫”那裡當做垃圾一樣清理掉。

接頭誤入的小店裡面藏著的是隱藏的紅燈區，各種類型的女人裹著輕飄飄的紗布走在裡面。

——兩個小孩著急忙慌走了出來，跟在大人腳邊不敢再亂走。

“為什麼這座城市是這樣的？”伏黑惠皺著小眉頭，不解地問。

在這問題上並不打算敷衍他們，月野杏認真思考了一下措辭，“就好像你們知道的，有光就會有暗，對吧？光和影子就是這樣的關係。人與人也是這樣的關係，有祓除詛咒的咒術師，就也有殘害同類的詛咒師。這世界上一旦有好的一面，就必然會存在不好的一面……”

“如果說我們生存的是和平的國度，間或有一些不和平的生活，那麼這世界上就會存在一個角落，人們過著並不和平的生活，極其偶爾才會接觸到一絲絲可貴的和平……那裡的人過著和我們完全不同的生活。”

“就好比這座城市，聚集了其他地方的通緝犯、黑.道人士和雇傭兵，這就是他們的生活方式。”

“意思是……這世上一定會有這樣的地方存在？”

雖然明白了月野杏話中的意思，卻很難理解其中緣由的伏黑惠依舊不解，“可是，為什麼一定要有這樣的地方？”

“因為這裡是惡人、一些活不下去的人、戰亂區逃亡而來的人構成的社區。這世上這些人存在一日，一日就會存在這樣的地方。”

發覺自己無法用兒童能理解的語言解釋，伏黑惠和津美紀的表情都越來越困惑後，月野杏住了嘴，有些遺憾道：“嗯……隻能等你們長大再理解了。”

“和平其實並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啊。”她摸摸兩個小孩的腦袋。

“你是來帶小孩社會實踐的嗎？”

忽然一聲熟悉的吐槽，月野杏抬頭看去，果然是兩天沒見的萊薇，她挑眉，“喲，你怎麼在這？”

“當然是來找你的。”

萊薇手指指了指自己身邊穿著修女裝束卻戴太陽鏡的女人，“這家夥找你有事。”

“喲，你們好，我叫艾達。”

太陽鏡修女抬起一隻手吊兒郎當地跟他們打了個招呼，隨即另一手飛快掏出槍來指著他們，“跟我走一趟吧，親愛的。”

“哇哦，你們這地方的修女都這麼有特色嗎？”

月野杏笑嘻嘻地舉起手來，腰上被槍抵著，不得不帶兩個小孩去了位於郊外的教堂。

“喲，Sister（修女稱呼），這個家夥我帶來了！”

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