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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早在他們開打的時候就有點後悔了,是她輕敵了,沒想到男人這麼強,叫來羅白挨一頓打,要知道剛才就同意那些要求了。羅被卡住了脖子,她連忙打圓場,“不好意思,要不我們繼續談談剛才錢的事嘛,先把人放下OK?”

甚爾自然覺得欺負一個小孩沒意思,但也不願意輕飄飄放過這碼事,“那就請月野小姐認真考慮一下我說的話,錢起碼要翻倍,滿意的話我才把人放開。”

“好吧好吧,”月野杏舉手投降,她現在錢多,有底氣得很,“那就請你暫時住在我家,吃喝玩樂的錢我負責,權當做賠禮道歉,你要的翻倍也可以。滿意嗎?”

“帶路。”男人懶洋洋地嗤笑著抬起下巴。

月野杏和羅同時鬆一口氣,心裡卻恨恨咬牙地記上一筆,隨時等著報複回去。

於是這天艾斯回家後就見一個陌生男人一手撐額躺在自家沙發上看電視。

艾斯退回去看了一下門牌號。

是自己家沒錯啊。

他又打開門進去,陌生的男人給他一個眼神,繼續悠哉悠哉地看電視。

“你誰?”艾斯納悶地問。

“月野杏新包養的小白臉,你是上一任?看來她對男人的喜好就是肉食係啊。”

伏黑甚爾打量一眼進門的男人,吊兒郎當的白襯衫不好好扣著,露出鎖骨和精壯的胸肌,看身材就知道鍛煉得很不錯,不是普通人在健身房能鍛煉出來的,起碼跟他一樣是從小到大“打”出來,才能擁有的強大體魄。比不上天與咒縛□□最強的伏黑甚爾,但也差不到哪裡去。

“小白臉……”艾斯感歎一句,“杏子也到了這個年紀嗎?那我和羅是不是得搬出去給你們提供場地啊。”

好哥哥對自己的妹妹“包養”了一個“小白臉”接受良好。海賊嘛,就算他們是義賊是好人也不影響有些人會在島上尋歡作樂,艾斯見慣了,對這種露水情緣保持不支持不反對不負責——呸不對——的態度,對自己妹妹也是如此,反正他從來不覺得杏子會吃虧。

月野杏從房間裡走出來——她剛才在給甚爾收拾客房,“首先,感謝你的慷慨艾斯,但我們不是那個關係!伏黑會在我們家裡住幾個月,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多餘的事!”

家裡多一個人,卻沒有多一個房間,隻能把羅挪去跟艾斯睡一間,把羅的房間騰給他。

打架打輸的羅毫無怨言。

躺在沙發上的甚爾看熱鬨不嫌事大,“我也不是什麼魔鬼,光拿錢不出力。月野小姐有需要的話儘管叫我,業務熟練,包你滿意。”

“不用了!”月野杏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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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學期開學後,月野杏時常混跡在學校裡,艾斯一如既往不知道去哪野,羅則恢複之前的行程,每天去“探望”養在新彆墅的蘇格蘭。

如今的月野杏早已不再是之前的月野杏。

她卡上現在有源源不斷的進賬——咒術界給的那點錢已經算是看不上眼的小數目,組織那邊這幾天一直在結算亞曆山大和曼哈頓的遺產,並在這段時間內申請破產清算、轉賣給其他公司、抵押、折算等等等等,源源不斷的美元進賬,月野杏已經對卡上的“0”看膩了。

有錢之後月野杏買了兩棟彆墅,一個在明一個在暗,暗中那個用來轉移蘇格蘭,明面上的等現在這個房子租的期限到後就搬過去。

除此之外,她還轉了不少給馬德拉的研究室——儘管對於實驗室來說這點錢充其量也就撐一個月左右,但好歹是投資人終於投資的錢,馬德拉沒有抱怨。

買了一輛代步車——噴了炫酷磨砂黑漆的保時捷718Boxster S,不常開。

買了一座小島——跟五條悟合夥悄悄買的,就在東南亞諸多不起眼的無主小島中的一個,用來度假或者隱藏之前的任務目標天內理子。

總而言之,雖然多了一個甚爾讓家裡顯得擁擠了幾分,但想到下個月就能搬到大豪斯,也就無所謂了。

今天就是將蘇格蘭從五條悟家轉移到新彆墅的時候。

考慮到隱蔽性和隱秘性,月野杏特地買的離得近一點的彆墅,方便運輸這個大男人。

被放置py許久的蘇格蘭終於見到了羅以外的人,鬆一口氣。

——再不來人這個可憐的小夥子估計就要被冷臉對他做實驗的羅產生斯德哥爾摩情節了。

這次他打算好好和月野杏談一談。

羅和五條悟被打發出去。

“你想說什麼?”月野杏隨意地撐著腦袋,坐在一邊歪頭問。

如果說其他人要麼是艾斯和羅跟她朝夕相處沒有發現其身上的變化,要麼跟五條悟和夏油傑一樣不當回事,要麼初次認識到她比如伏黑甚爾,他們都沒有發現月野杏身上巨大的變化。

隻有之前隻見過一面的蘇格蘭驚覺,月野杏變得實在太多了。

救下他時的月野杏還是一個普通的小姑娘——雖然她身上有很多不普通的地方,但起碼性格還是一個普通的快樂的張揚的年輕女孩會有的性格,生機勃勃,眼含希望。

而現在的月野杏……

她有錢了,這點從搬動他的地點可以知曉,月野杏已經有錢買下隱藏他的地方。

她變得更有氣場,不再是年輕女孩鋒芒畢露朝氣蓬勃的樣子,而會成熟地內斂起來。

但可怕的是,她眼裡的光芒消失了。說消失不太準確,隻是從明亮的善良的火焰變成了漆黑夜空的寒星,零落、冰冷、執著地閃爍著。

她見血了,諸伏景光有些難過地想,這段時間她絕對執行了許多任務,暗殺、襲擊,甚至是大規模任務,否則她看人的眼神不會變得如此漫不經心。曾經經曆過同樣痛苦的臥底先生感同身受,甚至比自己經曆這一切更加痛苦。他是經過鍛煉培訓的,也是抱著警察的覺悟和保護國民意願潛入這個黑暗組織的,但月野杏不同。

他眼睜睜看著一個國民在他面前變成這樣。這是他的失職。

親眼見證一個生機勃勃的女孩變成如今這幅巋然不動的模樣對諸伏景光的衝擊難以想象,這個本性溫柔善良的人迫切地想要做些什麼,而不是無力地看著他人墜入黑暗。

“我能做什麼嗎?”

他執著地問:“我能為你做什麼嗎?”

月野杏詫異地看他一眼,略感興趣地問:“你在為我而難過嗎?為什麼?”

“你從前是一個普通人。”

公安警察為此感到心痛,但他沒有表露出來,“你是一個應該生活在陽光下的國民,像其他無數人一樣,而不是加入這個組織,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讓自己的手染上鮮血……這是我的責任,我有義務幫助你。”

噢,正義警察的責任感,月野杏點頭表示了解,同時寬慰他一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