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是真的說不出來這種話。”
“就算是精神病，這也太嚴重了吧。”
“牛魔王，他和你很像啊，哈哈哈……”
虎先鋒等妖怪紛紛出聲的時候，身處於礦洞裡的蘇妲己卻鬆了一口氣。
【神經病，嚇死老娘了。】
它的臉上浮現出燦爛的笑容，輕聲道：“但我隻想和你在一起啊，我一點都不喜歡他們，他們對我糾纏不休。天啟，要不咱們走吧，不管他們了。”
控製一個人類殺人，確實要比控製一個人類去刺探情報要難很多。
更何況，是控製一個有英雄身份的戰略級超能力者殺人呢？
蘇妲己覺得牛魔王也是個神經病，故意給它增加難度，所以想要退而求其次。
可驥天啟卻出妖意料的，憤怒出聲。
“原來如此，那我殺了他們。”
聲音還在礦洞裡回響的時候，驥天啟已經並指如劍的出手。
五道金色的劍光出現，在蘇妲己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就已經命中了五個高中生。
他們的身體全都軟倒在地，瞪著眼睛看向了昏暗的礦洞頂部、牆壁。
竟然是死不瞑目。
【臥槽，你真是個神經病啊，說動手就動手，嚇死老娘了。】
蘇妲己又被嚇了一跳。
但那五道金色的劍光沒入五個人類的身體之後，驥天啟就停了下來，保持著持劍而立的瀟灑姿態，似乎是在等待蘇妲己的表揚和讚許。
“親愛的，你太厲害了。”
蘇妲己誇讚出聲之後，就小跑來到了五個高中生的旁邊，附身查看了起來。
它的戰鬥力隻是相對很弱，殺人這種事情對於它來說並不新鮮，反而是對屍體非常的熟悉。
一番查驗，它確定了這五個人全都死了。
雖然沒有傷口，但心臟不再跳動、血液不再流動、呼吸停止。
蘇妲己喜悅無比的起身衝向了驥天啟，沒有絲毫懼意的抱在了驥天啟的身上。
驥天啟的表情同樣喜悅。
他是真的開心啊，因為暫時不用殺了這個完全化成人形的妖怪了。
還可以繼續充當臥底。
……
“他真的殺了五個人類？”
“眼睛都不眨？”
“那五道金色的光束是什麼超能力？”
“蘇妲己肯定確定那五個人都死了啊，不然怎麼敢抱著驥天啟。”
“快讓蘇妲己問啊。”
虎先鋒它們也都激動了起來，除了牛魔王，它總感覺驥天啟被控製的太容易了。
就算是蘇妲己的魅惑能力，對人類特彆是男性人類，能夠發揮出超水平的威能，但驥天啟畢竟是和它相同的戰略級存在。
它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我覺得，咱們應該進行確認。驥天啟很強的，沒道理這麼容易被蘇妲己控製到能夠殺人的程度。”
虎先鋒卻不以為意。
“他很強，和他心靈力量、精神意誌很弱，又有什麼關係呢？超能力就是這樣啊，你這麼強，不也沒法完全化成人形嗎？不也不會飛嗎？”
道理是這樣的。
牛魔王卻還是覺得，今天的行動實在是太順利了——兩隻戰役級的妖怪身死，對於它們來說不值一提。
“蘇妲己，快問啊，問問他到底知道多少情報，還有他自己的能力。”
虎先鋒期待無比。
……
蘇妲己聽到了虎先鋒的聲音，源自於鏡子妖怪所控製的鏡子，聲音是動物的叫聲，人類不可能聽懂。
於是它抱著驥天啟詢問了出來。
驥天啟的謊言脫口而出。
“蘭花點穴手，我點了他們的死穴，他們就死了。”
說到武功，他就興奮了起來，展示道：“遠程攻擊還有玄鐵九劍，我的九陽功結合玄鐵九劍，能夠發射出威力極高的劍氣。”
說著，他反手一劍刺向了一面鏡子。
隔著十多米的距離，卻被金色的劍光在瞬息之間跨越。
嘩啦一聲。
鏡子完全碎裂，劍光餘威不止，又跨越了二十多米的距離，在黝黑岩石構成的牆壁上，留下了一個看不出來深淺的洞口。
洞裡，隻剩下一面鏡子，兩條線。
“太厲害了。”
蘇妲己誇讚出聲，繼續詢問驥天啟的能力。
驥天啟繼續撒謊且毫無心理負擔。
“九陽功是和能量相關的，能夠提升我的能量值，我已經有三千點的能量值了。”
“淩波步是速度方面的能力，讓我非常靈活。”
“北冥功是吸收能量的，可惜的是，我被嚴加看管著，根本就沒有辦法隨便吸收其他人的能量。不然的話，我早就成為神話級的存在了。”
“蘭花點穴手是控製他人的超能力，能夠讓其他人無法動彈，也能直接把人點死。”
“……”
他把他剛才說出來的武功介紹了一遍，看起來知無不言言無不儘，其實是遮遮掩掩的謊話連篇。
蘇妲己在聽到了驥天啟關於北冥功的埋怨之後，並沒有想要詢問情報的意思——被嚴加看管的精神病超能力者，能知道多少情報？
它著重於驥天啟的能力。
“你也可以吸收妖怪的能量嗎？”
“當然可以，我試過的，有一個叫做牛春秋的妖怪，就是被我吸乾了能量之後，又被我一劍砍掉了妖頭。”
“那你剛才，為什麼要殺了那個妖怪呢？你可以吸乾它的能量再殺了它啊。”
“不行啊，當時要保護你啊，我知道安管局派了很厲害的人監視我，如果我慢了一步，咱們就走不了啊。”
蘇妲己心裡很是滿意，順著驥天啟的話問出了它們都很好奇的問題。
“牛春秋是誰啊。”
“是一個妖怪，和我有仇的妖怪。”
驥天啟的語氣嚴肅，傾訴欲非常強的說了起來。
“我有六個妖怪仇敵，它們的名字分彆是牛春秋、縹緲童姥、李水秋、朱無事、古四通、關六。我已經殺掉了其中的兩個，抓到了一個，還有三個找不到。”
“殺了其中的兩個？”
“恩，牛春秋、李水秋被我殺掉了，縹緲童姥被我抓住了。”
蘇妲己心中一驚，忽略了牛春秋問道：“縹緲童姥和李水秋，是什麼樣子的妖怪啊。”
“縹緲童姥是一個梅花鹿妖，李水秋是一個猿猴妖怪，它們兩個很厲害的，如果沒有安管局的人幫助，莪都打不過它們。我跟你說啊……”
驥天啟講起了似是而非的故事，主要表現出自己的弱小，以及需要幫助。
聽故事的蘇妲己、虎先鋒等妖怪，關注的重點卻已經不在這裡了。
朱炎狩鹿被抓了，和被打死了沒有區彆，它們肯定不會救的。
在驥天啟講完之後，蘇妲己又問道：“那另外三個妖怪，都是什麼樣的呢？”
“我不知道！”
“？？？”
聽著驥天啟的話，妖怪們都有些愣神。
蘇妲己問道：“那你怎麼找到它們？”
“隻要它們出現在我面前，我就一定能夠認出它們。”
“那它們的名字？”
“我隨便取的。”
“……”
很精神病的回答，讓蘇妲己高興了起來。
【精神病好啊，容易控製！而且，沒野心的啊。】
它其實很擔心虎先鋒、牛魔王會對驥天啟下手，這兩個妖怪都很強，而且很殘忍。
特彆是牛魔王，還很狡詐。
有了驥天啟之後，蘇妲己在拯救者聯盟的激進派，地位就會提升到和虎先鋒、牛魔王同級彆的程度。
如果這兩個不滿於它的提升，或者不滿意驥天啟的野心，肯定會對驥天啟下手。
想了想，她發出了很輕的嘶鳴聲——我覺得可以帶他去總部了。
虎先鋒和其它妖怪討論之後，無視了牛魔王的擔憂，以動物的叫聲傳信。
蘇妲己眼前一亮的看著驥天啟道：“其它妖怪，你會殺嗎？”
“為什麼要殺？”驥天啟皺眉道：“我現在和安管局分開了，殺妖怪又沒有賞金了，但你要讓我殺，我就殺。”
“我找一個妖怪過來，給你吸收能量，你彆殺它好不好。”
“好啊。”
驥天啟興奮了起來，期待無比的看著蘇妲己。
這時，唯一的鏡子波動了起來，水波蕩漾的鏡面裡，一道黑影被扔了出來。
驥天啟飛身而去，一把抓住了這道黑影。
是一隻羊，羊羔大小，眼神靈動且驚恐無比。
“這是給我的嗎？”
“是啊，你用用你的北冥功。”
“好說。”
驥天啟毫不猶豫的發動了北冥功，將羔羊體內的能量完全吸乾，而後丟垃圾一樣將羔羊妖怪給丟在了地上。
他沒有殺。
隻是語氣非常的不滿：“這妖怪也太弱了吧，我的能量值都沒有提升。”
他的能量值沒有提升，但羔羊妖怪的能量卻從三十變成了一。
查驗過後的蘇妲己驚喜不已，這正是它們所需要的能力啊。
“嘶嘶……”——讓我帶著驥天啟去總部，我們抓人類超能力者給驥天啟升級，再讓他去殺人，殺和我們不對付的妖怪。
虎先鋒非常意動。
驥天啟很強，而且升級速度非常快，如果有了驥天啟作為打手的話，那拯救者聯盟就會隻剩下一個派彆。
而且，原本是英雄身份，是安管局合作者身份的驥天啟，如果在人類世界大肆破壞的話，肯定會引發人類對安管局、英雄的質疑、問責，進而讓整個龍國都動蕩起來。
它們就能夠趁機發展壯大。
但牛魔王卻還是非常謹慎的說道：“不能讓他這樣來我們總部，他必須要經過更多的考驗。”
虎先鋒思考了起來。
隻是殺了五個人類對於它來說，同樣不足以讓它完全信任驥天啟。
“你說，該怎麼考驗？”
牛魔王想了想道：“先讓小羊吃了那五個人類的屍體，如果驥天啟這都能受得了，就說明他其實毫無人性可言，才有可能幫我們殺更多的人。”
“有道理。”
虎先鋒傳達了命令。
蘇妲己皺起了眉頭，它覺得這純粹是虎先鋒和牛魔王在刁難它，在阻止它利用驥天啟成為組織的話事人。
但它又沒法拒絕，隻能出聲下達命令。
“嘶嘶……”
羔羊妖怪聽到了蘇妲己的叫聲之後，突然驚喜了起來，它蹣跚的爬了起來，歪歪斜斜的走向了那五具‘屍體’。
驥天啟卻像是沒看見一樣，湊到了羊妖剛剛鑽出來的鏡子旁邊，鏡面上水波蕩漾，隱約可見一個房間。
“這裡面有妖怪嗎？”
“叫我看怎麼個事。”
說著，他輕輕用力，似乎想要穿過鏡子。
但鏡子妖怪哪敢讓他穿過去啊，當即斷開了傳送鏈接。
鏡子變成了普通的鏡子。
嘩啦一聲，破碎。
礦洞裡，沒有鏡子了，也沒有驥天啟之前能感受到的“線”了。
【果然，碎裂的鏡子不行。】
驥天啟轉頭看向了蘇妲己，蘇妲己並不驚慌，它覺得驥天啟完全被它給控製了。
正要讓鏡子妖怪傳送一面鏡子過來，甚至本體過來的時候，就聽到了驥天啟非常好奇的聲音。
“你剛才的嘶嘶聲，是讓這隻妖怪，吃了他們嗎？”
蘇妲己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它反應極快的轉身就跑，卻突然呆立不動了。
“這樣，就不好玩了啊。”
驥天啟說著，將並指如劍的右手指向了羊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羊妖，還來不及張口就同樣動彈不得了。
而後，他張嘴就對著蘇妲己吐出了一口口水。
口水在空中凝聚成了冰塊，射向了蘇妲己，卻沒能帶來任何傷害，反而是沒入它的身體之中消失不見。
“哦。”驥天啟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一樣，笑著說道：“剛才忘了說，我還有一個超能力，名字叫做……生死一念符。”
動彈不得的蘇妲己，突然覺得身體奇癢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