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找到三師兄(1 / 1)

“那我以這把獨鹿劍為報酬,可否勞煩姑娘送我回太玄劍宗?”趙執纓似乎有些急迫,聲音裡帶著一絲催促。

符珠震驚臉。

拜托,這可是仙劍誒!

不是路邊隨隨便便撿來的破銅爛鐵,也不是大宗門裡那些鎮宗之劍可以相媲美的。

趙執纓就這麼將仙劍給她,不怕回去被師門打死嗎?

符珠善良的開口,“這是一把仙劍。”她以為趙執纓不認識獨鹿仙劍。

誰知趙執纓點了點頭,說,“我知道這是一把仙劍。若是凡劍,也不敢厚顏勞煩姑娘了。”

符珠:“!!!”

知道是仙劍還要給她,世界上有這麼好的事嗎?還是說趙執纓腦子有問題?

符珠糾結了一小會兒,很有原則的開口拒絕,“仙劍我不能要。”

“我也不能護送你回太玄劍宗,我還有事情要做呢!”

仙劍再寶貴,也比不上三師兄的安危重要。

她已經在路上耽擱兩三個時辰了,不可能為了趙執纓先去一趟闕月山。

趙執纓不解,獨鹿仙劍都看不上,這姑娘眼光可真高。

他不死心的說道:“在下著急回闕月山,實在是有大事要稟報師門。”

“姑娘也看見了這把獨鹿仙劍,它便是出自劍塚。劍塚再次現世,必然會在修真界掀起一番腥風血雨,唯各派聯合商議對策,早做準備,才能避免一場混亂。”

他雖然不知道這姑娘是何門何派,但肯定是出自哪個劍宗,劍宗之人定然明白,劍塚現世意味著什麼。

符珠聽懂了。

趙執纓的獨鹿劍出自劍塚。

能出仙劍的地方,定然藏著天大的機緣。

各方修士知道這個消息,必然會爭得頭破血流。而劍道宗門之間會更加激烈,誰都知道,劍修離不開劍的。

她很意外趙執纓把這個消息告訴給了她,畢竟她是劍修,所在宗門與太玄劍宗是競爭關係。

不過此事真如趙執纓所說的話,她還真不能將他丟下了。

“我要去尋我師兄,可以帶上你一塊,之後我再護送你回太玄劍宗,你覺得可以嗎?”

趙執纓哪裡敢說個不字,他要是表露出半分不樂意,這姑娘就能當場把他扔下。

連仙劍都不在意的人,怎麼會在意他的小小想法呢?

符珠將獨鹿劍扔給他,“將劍收好,彆被發現了。”

雖然她拔出劍鞘那一瞬間,有一股莫名的劍光飛走後,獨鹿劍看起來就好像隻是一把普通的寶劍了,但還是要小心為好。

畢竟一把仙劍對人的吸引力太大了,她都忍不住垂涎!

符珠指尖泛起淡淡的靈力,注入到霜雪明中,二指寬的長劍迅速變大變寬,可以承載兩個人的重量。

“姑娘這劍不比獨鹿差。”趙執纓稱歎道。

符珠白了他一眼,沒理會,催動飛劍,禦風而行。

劍起一瞬,趙執纓一個沒站穩,差點掉下去。

這姑娘禦劍的速度也太快了!

到後面,趙執纓習慣了符珠的禦劍速度後,才總算領略到劍修風采。

禦劍淩空,千裡山河隻在一瞬。

太玄劍宗弟子的禦劍之術也能叫禦劍嗎?

“姑娘劍氣淩厲,這佩劍正好襯你,獨鹿仙劍倒是差點韻味了。”趙執纓惋惜說道。

如果他當日撿的是一把鋒銳之劍,就更好了。

如此也能更襯這位姑娘。

符珠倒是不覺得可惜,仙劍本就難求,還要挑三揀四,希求符合自己的劍勢,哪有那麼容易。

又不是街上的大白菜,可以挑選的。

“這仙劍我就不要了,等你回了太玄劍宗,給我五千上品靈石就行。”

她一枚回靈丹,可昂貴了。

符珠現在想想,還是覺得有些肉疼。

不過一枚回靈丹換一把仙劍這種事,她也做不出來。

能看一眼仙劍,她也挺知足了。

“既然說了這把仙劍作為報酬,哪有收回來的道理,姑娘若是不喜歡獨鹿劍,帶回宗門供著也好啊!”

前面有高山,符珠放緩了一點速度。

她一邊注意著峰巒疊翠,一邊調整飛劍的方向,堅定的聲音順著風傳到趙執纓耳中,“仙劍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不過她確實很想試試仙劍的手感,符珠想了想,說,“這樣吧,你將獨鹿劍借我三年,三年後我親自還你。”

彆說是借劍給她,就是將劍送給符珠,趙執纓都是沒有任何意見的。

東鹿山是連綿起伏的雪山面前一座低矮的小山,身後雪山寸綠不生,唯有這一座矮山綠衣盎然,生機勃勃。

符珠剛將劍落到地面,就遇見了兩隻小鹿在溪邊飲水,小鹿受驚,撒著四隻健壯的腿,一下子躥進林子裡沒影兒了。

“這裡風景真不錯……”趙執纓伸了個懶腰,活動筋骨。

符珠放出靈力查探了一下四周,這裡很安全,她也能放心的將趙執纓丟在這裡啦。

“我布個結界,你就在裡面調息,等我回來。”符珠說道。

趙執纓靈力枯竭得太嚴重,現在根本不能吸收天地靈氣,唯有回宗門後輔以丹藥,慢慢滋養四肢百骸,將傷養好後,才能循序漸進的吸納轉化靈氣。

身後就是雪山,這對於符珠來說是個好消息,她施展術法會更輕鬆。

很快一個冰藍色結界出現,最後化作透明,如果用肉眼去看,是看不出來的。

安頓好趙執纓,符珠也能安心的尋著路線去找三師兄了。

東鹿山不大,符珠很快就找到了師兄說的雙月潭。

那是一方小水潭,潭邊靈氣充沛得讓她有些意外。

水潭對面有一間小木屋,看起來是有人居住的,想必三師兄就在裡面了。

符珠足尖一點,輕鬆躍過水潭,抬手扣門。

好久沒見到三師兄了。

他毀容後不會很難看吧?

符珠內心有些忐忑。

“小師妹?你這麼快就到了?”身後傳來一道雲輕慢調。

是她三師兄一貫吊兒郎當的德性了。

符珠轉身,就見潭水對岸站著位身穿青綠法袍的男子,他未戴頭冠,也沒有用絲帛將頭發束起,而是任由它們潑墨般的垂下。

單手提著一個竹籃,裡邊看起來很雜亂,有蘑菇,也有一些不知名的野花。

看起來他過得還不錯?

符珠最後將視線移到他面上,面如冠玉,毫無瑕疵,和她記憶中的三師兄沒分彆啊。

要說有變化,他畫了眉毛?

可是眉毛掉了用得上春和丹嗎?符珠表示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