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仔細想了想,肝熟練度的話,也不是不行啊。
他的成長,本來就和行當中人的修煉有著天差地彆的差彆。
彆人靠踏踏實實,勤勤懇懇的修煉,而他周安隻需要開掛,負責當一個肝帝就行了。
隻要他的肝還在,那實力就不會退步,隻會瘋狂的往上升,所以周安在每個境界,都和彆人的境界不同。
周安仔細想了想,自己現在惟一的手段,也就是金手指,是自己立命的根本。
所以也不用像那些行當中人那樣修煉。
“這樣想來的話,自己隻需要肝熟練度,那不就完事了嗎?在外面肝熟練度是肝,在通靈空間裡面肝熟練度同樣是肝,那我在這裡面肝熟練度,會不會有什麼大的收獲呢?”
懷著這樣一個想法,周安反倒是有些期待,隨後,他毫不猶豫地拿出了長方形的木盒子,盯著上面密密麻麻的疾病。
現在所有技能都達到七級之後,肝的方向就非常靈活了,雖說還是以戰力為主,但現在周安覺得,提升醫道蠱種,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這個技能,能防止被彆人下毒,還能陰彆人一手,更能夠提升戰鬥力,何樂而不為?
而且有現成的肝的方式,也不用去選擇或者想其他的方式,他隻需要看這個木盒子就行了。
思及此處,周安耐心的看了起來。
隨著他解析木盒子上的病毒,眼前浮現熟悉的煙霧。
等煙霧逐漸凝聚之後,立刻化為文字,展現在周安眼前。
【醫道蠱種+1】
還是熟悉的文字,還是熟悉的味道,可周安卻扣了扣腦袋,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沒有什麼異常發生,難道是我的想法出錯了?”周安放下手,沒有繼續去肝,而是陷入了沉思。
原本他以為,自己在通靈空間裡面肝熟練度,或許會有長足的提升,可現在看來,這提升似乎是沒有。
那他通靈境的不同之處又在哪裡呢?
“難道我通靈境是和彆人一樣,並沒有什麼異常?可我為什麼不能吸收在通靈空間的力量,化為強壯靈魂的力量呢?”周安心中思索道。
這裡面絕對有問題!
否則他的靈魂沒辦法強壯,那就永遠都隻能在通靈境,而且還不能提升,不然靈魂操控不了身上的炁,到那時候變成個廢人是最輕的後果。
“不對,一定是我的方法錯了,一定是和熟練度有關係。”周安想了又想,還是覺得自己的猜測沒錯,隻是他的方法有些不對。
想到此處,周安抬起頭,看著天空中那股陰冷而又狂暴的力量。
這力量來自於裂縫的不斷延伸,充斥在通靈空間的各個角落裡。
周安凝視著這些裂縫中散逸出來的特殊力量,突然間,他眼睛一亮,好像想到了什麼,用力一拍巴掌。
這個動作,把旁邊的黑玉嚇了一跳,還以為周安出了什麼事情,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看著周安。
“沒什麼,你繼續在這裡呆著就行了。”周安說了一句,安撫了黑玉。
隨後,他眼中的興奮之色,越來越濃烈。
他已經想到了具體的方法。
“這裡不是通靈空間嗎?既然通靈境的高手,都要在通靈空間裡面吸收那些狂暴的力量,那我也不能免俗,如果我在吸收狂暴力量的同時,肝熟練度的話,是不是有新的變化?”
周安心中想著,越想,他就越覺得這個事情可以嘗試一下。
他肝熟練度是需要認認真真的去肝,不能分心,但好在通靈境界的高手在通靈空間之中錘煉靈魂時,也可以通過一種比較柔和的方式去錘煉,那就是隨緣吸收天空中的力量。
這種隨緣吸收,不需要注意力,隻是吸收的速度極為緩慢,沒有人願意這樣做。
畢竟來通靈空間,就是為了錘煉靈魂,誰又會去乾這種不靠譜的事情呢?
周安就不一樣了,他最擅長的,就是乾這些不靠譜的事情。
想到這裡,周安將目光看向手中的長方形木盒子,解析著上面的疾病。
而他解析的同時,也展開自己的神魂,開始無意識的吸收天空中的狂暴力量。
吸收的速度很慢,可以說微乎其微,但對於周安來說,這不重要。
片刻之後,在周安眼前,煙霧凝聚出來的文字,浮現在半空之中。
看著上面的文字,周安眼睛微微睜大,隨後抑製不住的嘴角上揚,露出高興的神色。
【醫道蠱種+2】
“好好好,我這是在掛裡面,再開了一個掛,簡直算得上是掛中掛了!”周安搓了搓手,越發高興了。
眼前這文字代表著什麼,他可是太熟悉了。
這代表著,他在通靈空間之內,擁有著兩倍的肝度。
兩倍的肝度看起來隻是從一變成二那麼簡單,但如果說是兩萬的熟練度呢,那可就是四萬的加成。
這等於是把自己肝熟練度的速度提升了兩倍,他又怎麼可能不高興?
沒有人會嫌棄自己修煉得快,相反,每個人都會認為越快越好。
現在有了這個,周安覺得自己這一趟發財了。
“可惜了,在通靈空間之中,雖說可以無限製的待下去,可是每天吸收錘煉靈魂的力量,隻能一個時辰。”周安歎了口氣,有些略微失望。
通靈空間的規矩就是這樣,無論你怎麼吸收,是吸收得多還是吸收的少,每天就隻有那麼一個時辰。
哪怕是你用無意識的狀態去吸收,也就隻有一個時辰。
原因很簡單,神魂是會疲憊的。
如果每天不停地吸收,會對神魂造成不可逆的傷害。
打個很簡單的比方,跑步能夠讓身體變得越來越好,但是跑多了,反倒會對身體造成傷害。
這種規矩,周安估計就是古早時期綠衣死亡之前設立的,就是怕一些通靈境的高手貪大求快,然後反倒是對自己造成巨大的傷害。
“但是問題不大,一個時辰就是兩個小時,其中的提升對於我來說,那也是巨大的。”
“我不能浪費時間,得抓緊把這一個小時肝完。”周安心中想道。
既然有了新的肝的方法,他這個肝帝當然是停不下來的。
於是乎,周安也沒有換其他技能,繼續肝起醫道蠱種。
肝醫道蠱種的過程中,是非常枯燥的,哪怕是解析上面的疾病,對於周安來講,仍然十分枯燥。
畢竟看一樣東西看久了總會膩的。
打得很簡單的比方,哪怕一個長得絕美的女人,可如果天天提槍上馬,遲早也會膩味。
對於一個肝帝來說,這種情況雖然會有,但完全不是問題。
周安越發沉浸其中。
時間很快就過去,轉眼之間,一個時辰到了。
周安無法再吸收天空中的狂暴力量,但醫道蠱種經過雙倍的提升,有了長足的上漲。
“不錯,這種感覺真是太爽了,可惜有時間限製。”周安活動了一下身體,把長方形木盒子收了起來,環視周圍一圈。
既然沒有肝的,他也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於是帶著黑玉,一起從通靈空間中出去,回到了自己家裡。
回來之後,周安也沒有休息,繼續拿出長方形木盒子肝起來。
肝帝是沒有休息的,隻要時間充足,就不會給自己休息的時間。
哪怕現在沒有雙倍的加成,但能肝一點是一點。
這個時候,雖然已經到了深夜,但周安的屋子,一直亮著火光,而他也在飛快地肝著。
……
轉眼之間,又過去了兩天的時間,這兩天下來,周安每天都會抽出時間,去通靈空間肝熟練度。
而等到他在通靈空間肝完了熟練度之後,又會出來繼續肝熟練度。
每天除了吃飯,就是肝熟練度,日子一天比一天有規律。
淮西京鎮詭司目前也沒什麼大事,周安甚至連鎮詭司都懶得去了。
這邊,醫道蠱種經過瘋狂的狂肝之後,有了不小的提升,雖說還沒有到升級的關口,但對於周安來說,也沒有多少時間了。
另外,黑玉在這段時間之內,把雜門百技又融合了一些,實力也更加高深莫測。
兩人都有提升,這日子過得也挺好的。
對於周安來說,雖說平淡,但平淡之中帶著滋味。
這可不像那些話本中寫的那樣,主角每天沒事做,就想著出去惹事。
周安覺得,這種無事的日子,每天看著熟練度往上漲,也是很不錯的。
於是乎,他又鹹魚了。
但他這種鹹魚,在江湖上又是一種新的傳言。
最近周安在鎮詭司,尤其是淮西京這個範圍之內,搞出了不少大事,也漸漸傳到了江湖上。
江湖這種東西,每天都有大量的信息傳播,但在大楚國的江湖,隻要提到周安,無論是剛剛步入門檻的行當中人,或者是那些早已經沉浸很久的高手,都會格外關注。
可是最近偏偏有關於周安的消息太少了,少到幾乎沒有的程度。
正是因為如此,眾人都覺得有些奇怪。
“以我之見,周安肯定在搞大動作。”一個行當中人說道。
另一個行當中人,馬上補充了一句:“刀鍋雙絕在大楚國的江湖,早已經風聲赫赫,你說的沒錯,周安肯定在憋個大的。”
旁邊,聽著兩人交流的行當中人,齊齊點頭。
他們都腦補了在不久之後,周安突然跳出來,好像一顆巨石紮入大楚國的江湖,掀起滔天巨浪的樣子。
有些想象力比較豐富的行當中人,甚至代入其中,覺得自己是周安,甚至還暗暗的爽麻了。
這種沒有消息的消息,反倒是傳得越來越玄乎。
甚至有人傳言,周安正在跨越通靈境,直接抵達全聖境。
更有人傳言,周安如今已經能夠抗衡老一輩的高手了。
大楚國的江湖,傳得這麼離譜,可周安卻對這些消息,一點都不感興趣。
他也聽過。
恒通商會的人時不時地過來,給他送上一點東西,也就帶來了一些消息。
對此,周安表示讓他們傳去。
傳的再離譜,也影響不了他。
今天,周安本來是想繼續肝熟練度的,可是這時候,淮西京卻來了一位大人物。
就算是周安,也不得不停下醫道蠱種的修煉,帶著黑玉出門了。
黑玉興奮地牽著周安的手,蕩來蕩去,一副高興的樣子。
最近兩人出門,也就隻是吃飯,可把黑玉給憋壞了。
雖然有椅子玩,但是不能出去,黑玉也覺得非常無聊。
今天周安破天荒的帶她出來,讓黑玉覺得非常興奮。
“老實一點,不要太皮了,小心待會魏公公生氣了,把你揍一頓,我都攔不住的。”周安抬起手,親切地摸了摸黑玉的腦袋,語重心長的叮囑了一句。
黑玉眯起眼睛,甚至非常享受的往周安的掌心拱了拱。
還因為身高不夠的原因,墊起腳尖。
“知道了。”黑玉懵懵懂懂的回答了三個字,然後又牽著周安的手,一甩一甩的跟在周安身後。
沒錯,魏公公來了,周安聽到了消息。
這麼多年以來,魏公公其實很少離開京城。
他坐在京城的皇宮裡,整個皇宮都風平浪靜。
隻是在不久前出去了一次,那還是因為周安的原因,去摘了縱性一個護法的腦袋。
這一次,魏公公第二次出來,一出來就出了個遠門,直接來到了淮西京。
而由於魏公公離開京城,不少強大的勢力,全都在猜測,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這個猛人從京城裡面出來了。
當然,猜測歸猜測,他們可不敢有其他的心思。
畢竟哪怕魏公公不在京城,京城裡面還有三尊大人物,更彆提那個神祕莫測,不知其境界高深的皇帝。
周安很清楚,魏公公是因何而來。
前不久的時候,不是發現了一座九層塔嗎?
他就把這事情上報了,估計師習遠那邊,也把這個事情告訴給了國師。
這時候魏公公突然來臨,周安知道,肯定是代表著京城那邊的態度過來的,也是為了處理這件事情。
沒過多久,周安和黑玉就越過了淮西京的街道,來到了鎮詭司。
而這時候,黑玉手上已經拿著一大堆零食。
一個周安模樣的糖人,被黑玉含在嘴裡,吞吞吐吐的吃著。
鎮詭司門口,宗山印正在等待著。
等他看到周安之後,鬆了口氣,走了上來。
“周大人,你可算來了,魏公公在裡面等了不少時間。”
周安能看到,宗山印的額頭上浮現的密密麻麻的汗水,就連臉色都有些蒼白。
“有這麼可怕嗎?魏公公是挺和藹的一個老人。”周安笑著說道。
在他和魏公公接觸的過程中,魏公公一直挺和藹慈祥的,而且也很護著他。
所以給周安的印象非常好。
周安也挺敬重這位老人的。
一個老人,在年輕的時候,不慎因為大楚國而失去了男人最重要的東西,可卻沒有因此而消沉,轉修宦官行當之後,反倒是成為了絕頂高手之一。
這樣一個人,如果沒有驚人的毅力,是絕對無法達成的。
正因為如此,周安非常佩服。
而且兩人的關係,也非常好。
宗山印聽到周安的話之後,露出苦笑:“周大人,不要打趣屬下了,魏公公的和藹,隻是針對你來講的,我們可不敢在魏公公面前多說上一句話,否則挨一頓打都是輕的。”
他這話說得沒毛病。
魏公公名聲,在江湖上,早就已經傳開了。
一句話就能夠說的通。
——從不報隔夜仇。
而且為了報仇,不擇手段。
早年間的魏公公,就是這樣一個猛人。
直到年紀大了,也沒有改變性格,反而由於年紀大的原因,性格的表現越來越明顯。
但奇怪的是,這樣一個猛人,卻有著心中的一杆秤。
細數魏公公從初入江湖到如今的地位,從來沒有做過一件惡事。
這也是眾人想黑,也黑不到魏公公的地方。
所以,無論是宗山印還是其他的鎮詭司成員,他們對於魏公公的態度,既畏懼又尊敬。
周安知道,一兩句話也改變不了宗山印的想法,於是揮了揮手,也不在意,說了一句我馬上進去之後,就帶著黑玉朝著鎮詭司走去。
宗山印可不敢跟著,他在這裡等候,已經完成了任務,立刻帶著手下的人出去執行其他任務去了。
好久沒有來鎮詭司了,這一次進來,周安覺得除了有些熟悉,也帶著一些陌生。
好在他就是淮西京鎮詭司的頭頭,熟門熟路就來到了二樓自己的房間,也沒人敢攔著,更沒人去問原因。
來到二樓之後,周安就看到魏公公正坐在自己房間裡。
何聲束手束腳的站在一旁。
此時此刻,魏公公正在飲茶。
茶杯之上的熱氣已經不是很多了,證明茶的溫度有些下降。
一口喝掉之後,魏公公就將茶杯放到桌上。
何聲很懂事,立刻恭恭敬敬地給魏公公斟滿。
魏公公很滿意,點了點頭:“不錯,你小子還是一如既往,咱家很喜歡,不枉費咱家當初,向總司推薦你來這裡。”
何聲趕緊答應,連稱不敢。
這份恭敬,甚至比在周安面前都要多很多。
周安的到來,當然瞞不過魏公公的耳目。
魏公公又喝了一口茶之後,就將視線投入到房間之外,剛好就對上了周安的目光。
周安腳步加快,牽著黑玉,走進屋子,笑著說道:“魏公公,你來了也不直接去我家裡,我好親自下廚給公公做上一桌子好菜呀。”
旁邊,何聲嘴角微微抽搐,不敢言語,心說周大人真會說話,這三兩句之間,就恰到好處的顯露出對魏公公的重視。
“我還得繼續學。”非常不擅長拍馬屁的何聲,心中想著。
“行了,你先下去吧,我和魏公公聊聊。”周安揮手。
何聲巴不得趕緊下去。
在這裡站著,簡直如坐針氈。
周安發話之後,何聲立刻幾步踏出了房間,並且順手把房間的門都給關上了。
等到何聲離開之後,房間就隻剩下他們幾個人。
周安倒是自來熟的,坐到魏公公旁邊。
魏公公看了一眼周安,笑著說道:“你小子,境界提升太快了吧,竟然達到了通靈境界,就連咱家都覺得非常驚訝。”
周安謙虛的擺了擺手:“哪裡哪裡,不小心就提升了,我也不想提升這麼快的,畢竟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魏公公聞言,握著茶杯的手微微一緊。
極為擅長裝逼的魏公公,在面對周安時逼氣也弱了不少,他覺得,這小子比他還會裝逼,尤其是擅長三言兩語之間,就把這個逼給裝出來了。
“好了,不談這件事了,你現在能打全聖境的吧。”魏公公說道。
“畢竟在先天境的時候,已經能和剛入全聖鏡的白王打個不分上下,甚至還穩壓一頭,將白王斬殺了。”
通靈空間的那點事情,自然瞞不過魏公公。
魏公公也沒想表現出自己不知道的樣子。
周安點了點頭,很直接的道:“殺個尋常全聖境,應該沒什麼問題。”
這話說得很誠懇,一點毛病也沒有。
先天境打通靈境,通靈境打全聖境,這不是很平常的事情嗎?
他這個想法,也就在心中想想,要是讓彆人知道的話,肯定會吐出幾兩鮮血,要在地上寫一個大大的慘字。
“逆境伐上,就像喝水一樣,小子,你的提升咱家很高興。”魏公公又喝了口茶:“希望某一天,咱家能和你暢快的交個手。”
說到這裡,魏公公的眼中,竟然帶著一股戰意。
周安聽著,也覺得熱血沸騰。
他知道,現在自己依然不是魏公公的對手,但是如果再往上提升,興許能夠和魏公公一戰,這也說不定。
“京城還有這麼多同級彆的高手,都沒有能讓您滿意的?”周安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魏公公冷哼一聲:“那些老東西了,都不願意出手,咱家也沒辦法去找他們麻煩,就說這個丞相,咱家不去他家裡面潑糞,還不知道他為何要針對你。”
“但是,哪怕他說出原因,他還是忍住沒有和咱家動手,搞得咱家有種不吐不快的感覺。”
潑糞?
聽到這兩個字之後,周安突然覺得,魏公公在自己心中的高手形象,已經轟然崩塌。
這樣一個絕頂高手,竟然去彆人的牆上破糞,簡直是匪夷所思。
當然,他們老一代的事情,周安也不想去摻和。
不過在轉換話題之前,他還是有些好奇,開口問道:“究竟因為什麼原因,丞相如此針對於我?”
魏公公想了想,隨後揮了揮手,宦官的陰氣將周圍全部密布,讓這裡密不透風,傳不出一個字。
很快,魏公公就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周安聽完之後,無語的道:“這事情,丞相和你們溝通一下,演出戲就得了,搞得我以為,我真的得罪丞相似的。”
魏公公嗬嗬一笑:“那個老東西,就想看我們出醜的樣子,到時候真相曝光,然後我們所有人在他那裡,露出一種吃了屎的感覺,他就會很高興,一個老東西的惡趣味罷了。”
最後這句話,總結得沒錯。
這事情,大家商量一下,都是些老而成精的人了,演個戲簡簡單單的。
可偏要這樣。
這就是丞相這個讀書人的惡趣味。
周安沒法去評價,但這事他已經知道了,也不再糾結,於是又問道:“魏公公這次前來,可是為了那九層塔的事情?”
魏公公點了點頭:“沒錯,就是為了九層塔而來,咱家這一次,要將那些古早年間的叛逆者們全部清算。”
周安聽到一個新的名字,瞬間就來了興趣:“什麼是叛逆者?”
這詞聽著就不是什麼好詞。
周安感覺,那屬於叛徒的意思,但還是要問清楚。
魏公公用手點了點茶杯,隨後,茶杯上的水,瞬間結了一層寒冰,而魏公公的眼神變得無比的陰冷,就好像寒冬臘月的大雪。
“你可知天賦一事?”
周安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天賦這件事情。
魏公公對於周安清楚什麼是天賦,其實一點也不覺得驚訝。
他微微握住茶杯,下一刻,茶杯變成了粉末。
而魏公公的眼神除了冰冷之外,還有濃厚的殺氣。
“冷靜,魏公公,在城中還有不少百姓,你這氣息一放,溫度下降之後,鎮詭司不好自圓其說。”周安提醒了一句。
魏公公這才稍微放鬆下來:“咱家想到那些人就覺得惡心,所以便不自覺地放出來一點點氣勢,你想知道,咱家便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部告訴你。”
“我洗耳恭聽,魏公公請說。”周安又換了個新的茶杯,給魏公公滿上了一壺熱茶。
魏公公再度喝了一口,將茶杯放到桌上,緩緩訴說著,有關於古早年間的事情。
整個房間,都被魏公公的陰氣覆蓋,他們兩個談的話,沒有一絲一毫流傳出去。
而隨著魏公公的訴說,有關於古早年間的秘密,再度浮現在周安眼前。
周安越聽,就越是覺得驚訝。
這事情,還得從當初那些英勇赴死的人說起。
當初,無數聖賢為了人類的生存,為了抹除詭異,便赴死進入天上的裂縫,將裂縫封住。
而對於地上的裂縫,則是用通靈空間來解決,通過大量行當中人的死亡測試,最終依靠通靈空間,讓地底的裂縫得以延緩,而人類的生存也終於有了一席之地。
可以說在那個時候,是用命給堆出來的。
但是在這些人裡面,卻有一部分人,他們不一樣。
這世界上有人願意活著,有人就願意去死,有人英勇無畏,也有人貪生怕死。
那些貪生怕死的人,即使是自然的死亡,是自然的壽元將近,同樣害怕死亡的降臨。
於是乎,在那個時候,當初的人想出來用天賦來傳承的方法之後,那群貪生怕死的人,同樣了解到了這個方法。
他們沒有選擇赴死,而是龜縮在世界的各個角落活著,企圖憑借自己的實力,讓自己過得更好。
而天賦的出現,讓他們看到了希望。
很簡單,他們是會死的,哪怕不會戰死,也會老死。
但其中一個極為強大的人,想出了一個辦法。
如果能夠在天賦中注入自己的神魂,把天賦一分為二,獲得殘缺天賦的人,越發強勢之後,那麼這些人總會尋找蹤跡,找到他們剩餘的部分。
而那剩餘的天賦,便會通過他們的骨灰,凝聚出形體,然後殺掉來找天賦的人,強行占據他們的軀殼,注入殘缺天賦的神魂,再用他們的神魂滋養彌補,最終來完成一個類似於奪舍的方法。
“這個方法真能重活嗎?”周安問道。
聽起來好像有這可能,但他很疑惑。
要真能重活的話,那九層塔裡面的古早年間的人,恐怕是一個巨大的隱患。
魏公公搖了搖頭:“目前沒有發現,但誰又知道?所以咱家過來,就是處理這件事情的。”
“我在裡面,看到有一些被鎖鏈鎖住的人,跪倒在地,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周安繼續問道。
魏公公聽到這話,眼中的殺氣更多了:“他們用活人做實驗,那些都是古早年間,強大的行當中人,甚至保護過一方生靈,可謂聖賢。”
“可是,這些古早年間的英雄,被他們殘忍的抓住,囚禁在裡面,進行各種實驗,直到死亡,依然不會讓他們好過,鎖在那裡,防止變成詭異,繼續研究他們的屍體。”
周安聽到這裡,陷入沉默。
他能夠想象到,那些古早年間英勇無畏的行當中人,被囚禁在漆黑的九層塔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慘境。
這群人,當真是瘋狂,瘋狂到對自己的同類下如此狠手。
“魏公公打算怎麼做?”周安沉思片刻,問道。
魏公公聞言,將手中的茶杯放下。
明明是個宦官,可身上卻有一種霸絕天下的氣勢,令人不敢直視。
他將衣袖一揮,背在身後,眼神冷冽,緩緩開口。
“咱家隻是老了,不是死了。”
“既然是叛逆者,那便隻有殺了。”
“殺出一個朗朗乾坤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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