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位在周安這裡,就業渠道很多的黑衣姑娘,撓了撓腦袋,一臉懵逼。
黑玉很難懂,但她知道,此時的周安非常的高興。
周安高興了,她也就高興了。
於是乎,黑玉又在空中不斷飛舞,繞著周安到處轉圈圈。
此時,天色雖晚,但是對於一個肝帝來說,無論再晚的天色,都不會影響周安肝熟練度。
恰好,又是在高空之上,周安就更來勁了。
這裡,憑借百姓的目力,根本就無法看穿。
至於行當中人,周安倒是無所謂。
我堂堂淮西京鎮詭司的司京,在自己的地盤上,飛一飛怎麼了?
誰不服?
誰反對?
“繼續。”周安隻是說了這兩個字。
黑玉眼睛一亮,停下在周安身旁環繞飛舞的姿態,一臉的興趣盎然。
以前,都是周安在她身上搞事情,現在,終於輪到她來了。
這種強烈的對比感,讓黑玉很興奮,同時也覺得很刺激。
“桀桀桀。”
黑玉摹仿著從周安這裡學到的怪笑聲,使出了八絕技,還不忘補充一句。
“破喉嚨,破喉嚨!”
“等等!”
周安突然抬手,打斷道:“破喉嚨是什麼意思?”
黑玉小臉一皺:“你就算是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
周安:“……”
要不,研究一個能讓人失憶的生活技能,把黑玉重置一下吧。
總感覺黑玉在走歪的路上,越來越遠了,已經脫離禁忌美少女的範疇了。
“以後不準亂學。”周安雖然知道毫無作用,但還是說了一句。
聊勝於無。
“吃我四十米長刀!”黑玉又嗶嗶了一句。
攻擊頃刻而至。
周安立刻施展飛龍身法,在空中躲避著……
此時,月明星稀。
一男一女在高空之上,正在做著不可描述的事情……
……
鎮詭司。
如今,又經過好多天的時間,通靈空間已經徹底的安穩下來。
無論是鎮詭司,或者是其他國家的類似機構,都已經撤離了很多高手。
隻有一部分,被保留了下來,用來觀看後續的情況。
一旦出現問題,就會馬上通知外面的鎮詭司,再進去鎮壓。
何聲正在處理手中的文件,一副嚴肅認真的樣子。
很久不見,他頭頂的頭發,已經越來越少了。
作為一個行當中人,何聲其實有很多生發的手段,但是他沒用。
原因很簡單。
有一天,周安看到何聲越發往後的發際線之後,竟然嘀咕了一句。
“此子恐怖如斯,禿了也就變強了,甚至會變得更強。”
正因為這句話,何聲就下意識的不去管這發際線。
因為在何聲眼中,此時對於周安的崇拜,已經到了一個極高的層次。
接連幾次,包括這次通靈空間的亂子,也都是周安一手解決的。
所以何聲聽到周安這樣說,就下意識的保留了如今的發際線。
這事情,要是熟悉周安的人知道,定然要說一句何大人糊塗啊。
“何大人,這是最近通靈空間的情況。”
一個鎮詭司成員走了上來,將手中的折子,遞到何聲的桌上。
作為甲房甲長,何聲的任務很簡單,就是協助司京,處理好淮西京內部的一切事項。
隻要是和鎮詭司有關的,甲長何聲都有必要進行協助,這是他的責任。
至於現在嘛……
周安當了甩手掌櫃,事情自然就落到了何聲的頭上,無論巨細,何聲都要仔細把握。
當然,何聲並無怨言,甚至覺得很合理。
“周大人那種能力,乾這種事情,未免太屈才了。”
何聲一邊這樣想著,一邊把折子打開,仔仔細細的看了起來。
上面所寫著的,是有關於通靈空間近況的內容,包括對那些通靈境高手的監視。
看完之後,何聲發現,上面也沒多少異常。
畢竟事情都了結了,而且由於蠻國計謀的暴露,這一次,大家夥都把所有的怒火,傾瀉到了蠻國身上。
蠻國反而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現在正煩惱著呢。
“嗯,不錯。”何聲點了點頭,把折子放在一旁:“雖然已經安穩,但還是要加強戒備。”
做他們這一行的,不能在一些細節上出現疏忽,不然後悔莫及。
誰知何聲這邊才說完,鎮詭司成員臉上馬上就露出了難色,好像有什麼東西想說,但是又不太好開口似的。
何聲微微皺眉:“有什麼東西,你就直接講,難不成通靈空間還有其他的問題?”
鎮詭司成員搖了搖頭,像是下定決心一般,道:“倒也不是通靈空間的事情,是因為周大人的事情。”
何聲微微一愣:“周大人的事情,周大人能有什麼事情,他不去找彆人的事,彆人就燒高香了,難不成還有不開眼的,去找周大人麻煩?”
雖然周安來到淮西京沒有多長時間,但是鎮詭司的成員都知道,他們敬愛的周大人,那可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
也就是周大人不搞事,否則還真沒幾個人扛得住。
正因為如此,何聲才覺得有些奇怪。
鎮詭司成員飛快的搖頭:“不是周大人的麻煩,而是我們的麻煩。”
何聲眉頭皺得更深了:“有什麼你就直說,不要這麼支支吾吾的。”
鎮詭司成員咬了咬牙:“是這樣的,最近周大人一天到晚,都在天上飛著,還帶著黑玉姑娘。”
“他甚至讓黑玉姑娘攻擊他,雖然……普通百姓看不到這麼遠,但是每次周大人升天……不是,是升空,每一次升空,都讓很多江湖人提心吊膽。”
“那些江湖人天天過來訴苦,咱這邊壓力也很大啊。”
說到這裡,鎮詭司成員臉上的表情更苦澀了。
講真的,自家領導就是這個性子,大家也都習慣了。
可是那些江湖人不明白啊!
就說這大楚國的江湖,那是把周安的性格,傳得五花八門。
傳言就是這樣,第一個人看到的是蘋果,第十個人知道的,或許就變成了一個梨子。
比如,周安是個殺心極重的人,或者是個亦正亦邪的人。
更有甚至,傳言說周安每天都要殺兩個江湖人過過癮,不然就會發狂。
總之,傳得很離譜,離譜到居然還有人相信這種地步!
但也正是因為離譜,所以每一次周安升天,不少江湖人提心吊膽。
他們都在想,周大人是不是知道他們做錯了什麼,所以在給他們暗示,懶得動手。
“最近,我們抓了不少江湖人,但都是自首的。”
鎮詭司成員無奈的道:“他們隻有一個要求,希望周大人從寬處理。”
何聲奇怪的道:“這不是好事嗎?”
他聽到這裡,覺得這應該是好事才對,畢竟還讓他們減少了很多人力。
“不是好事啊,大人。”
鎮詭司成員苦笑道:“有些人,路上撿了二兩銀子,都說自己犯罪了,還很多,我們光是辨彆,都很頭疼。”
何聲:“Σ(⊙▽⊙)”
講真的,他是第一次遇到這情況,也是第一次感覺到,周安這兩個字,在淮西京太恐怖了。
“我有空,會去和周大人說的。”何聲嘴角微微抽搐,說道。
鎮詭司成員點了點頭,這才猶猶豫豫的告辭離去。
何聲目視著這個屬下離開,就準備繼續看手中的折子。
至於剛才說的,去和周安說說,何聲覺得,得等哪天選個日子,至少是個吉日才去。
否則周大人正在天上玩得開心,自己飛上去找他,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繼續吧,還有些沒有處理完。”
何聲自言自語了一句,就打算繼續看折子。
就在這時,剛剛走出去的鎮詭司成員,又從門外走了進來。
“大人……”鎮詭司成員有些尷尬。
何聲放下手中的東西,皺眉道:“不是說了,有空我會去說嗎?”
“不是這事情,大人,是其他的事情。”鎮詭司成員撓了撓頭。
“什麼事?”何聲奇怪的看了一眼。
鎮詭司成員又從袖子裡拿出一張紙,道:“近日,淮西京清河出了些問題,那裡的漁民一直以打魚為生,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最近的魚產量變少了。”
何聲敲了敲桌面,道:“魚變少了,那是衙門的事情,不歸我們鎮詭司管吧。”
像這種有關於百姓生計的事情,曆來都是衙門在做,和鎮詭司沒有關係。
大家分彆統籌不同的部門,彼此之間,一般情況下不會有交叉的。
但是自己這個下屬突然來這一句,何聲覺得,這裡面或許有其他的事情。
果不其然,這句話剛剛說出,鎮詭司成員就回答了。
“衙門的人去看了一趟,捕快親自下水,在河底發現了這個。”
鎮詭司成員掏出一個東西,放在桌上,就垂手站在一旁。
何聲接到手中,仔細地打量片刻後,皺眉道:“魚鉤,這上面,有特殊的氣息。”
鎮詭司成員點頭道:“是這樣的,所以我才來稟告大人。”
“嗯……”
何聲沉思片刻,道:“叫宗山印帶上人手,親自去清河看看,如果是我們的職責範圍,就去處理了。”
哪怕是通靈空間的事情告了一個段落,鎮詭司依然沒有鬆懈,最近還解決了不少詭異。
詭異雖然不多,但每天都會發現並且消滅,隻是很多人不知道罷了。
“是,屬下告退!”
鎮詭司成員答應一聲,轉身離開了。
等到鎮詭司成員離開之後,何聲這才繼續看了起來。
……
周宅。
一道身影從天而降,落入院子內,悄無聲息。
黑玉回到家之後,就很熟悉的掏出周安的粉紅色錢袋,又掏出椅子,自顧自的玩去了。
周安沒有管她,而是看著眼前的煙霧,眼中露出一絲興奮。
煙霧逐漸蔓延,最終化為一行文字,浮現在周安眼前。
【飛龍身法lv.7(速度+10,閃避+10,飛行+10)1/】
【儲存熟練度:/】
如今,經過漫長時間的狂肝,周安的飛龍身法,達到了七級。
七級到來之後,體內的炁充盈全身,帶來了強大的質變。
他距離通靈境,隻差一個肢體充盈,就能徹底達到了。
而目前,他還剩下兩個技能,沒有達到七級。
這兩個技能,分彆是千裡目和醫道蠱種。
“隻要這兩個技能達到七級,我就可以徹底到達通靈境。”周安看著這倆技能,心中想道。
“隻是目前來說,醫道蠱種沒有頭緒,隻能從千裡目上面著手。”
醫道蠱種,這個技能需要看病和治病,才能夠有熟練度的提升。
但是目前來說,還真找不出合適的病人,給他提升這個技能。
哪怕是就業面極為廣泛的黑玉,也不是病人,提升不了熟練度。
除非,喪心病狂的讓人修煉通靈神藥,就像之前治療袁青衣那樣。
但是這種情況,很明顯是不現實的,也不符合實際。
“所以,擺在我面前的,隻有一個方法。”
周安摸了摸下巴:“提升千裡目,然後用儲存熟練度,來提升醫道蠱種。”
這個方法,是周安目前唯一的方法,也是最合適的。
但是還有個問題。
那就是儲存熟練度不太夠。
目前,儲存熟練度隻有四萬點,哪怕是把千裡目肝到七級,轉化的也就是五萬點熟練度。
加上之前的四萬,隻有九萬,還差一萬。
而想要把這一萬肝出來,必須要肝十四萬的熟練度,因為儲存熟練度有個特性,必須要到了八萬才能使用。
八萬一次,多出來一萬,剩下的七萬,就需要十四萬。
這樣算來,其實也很好,畢竟怎麼算,自己也不會虧。
但是周安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自己這麼做的話,到達通靈境的時間就會拉長。
“所以,這醫道蠱種,還真的要想辦法肝起來才行。”
周安心中想著。
很快,他就打定主意。
先彆管後續,肝千裡目才是現在的正事。
先把千裡目肝起來,後續遇到問題了,再想辦法,也是一樣的。
思及此處,周安將視線,投注到了黑玉身上。
彆問,問就是黑玉的就業渠道太廣了。
之前的千裡目,就是通過觀察黑玉來提升的,現在也一樣,畢竟黑玉也在變強。
果不其然,當周安一眼看過去之後,眼前的熟練度立刻就浮現了。
【千裡目+1】
“爽!”周安心中感慨道。
要不是多出來個黑玉,他肝的速度,估計要下降很多。
現在嘛……問題不大!
周安繼續興致勃勃的看了起來。
本來正在玩椅子的黑玉,突然打了個冷顫,然後看到了周安的目光。
黑玉撓了撓腦袋,癟了癟嘴:“我沒皮……”
說著,她把豐腴的屁股,朝著椅子旁挪了挪,又捂著腦袋。
“你繼續。”周安滿頭黑線,揮了揮手。
黑玉見周安沒有敲她,這才懵懵的,繼續玩起了椅子。
這把椅子,是除了周安之外,她最重要的東西。
詭集會……排第三。
等會她玩夠了,還要去研究雜門百技呢……
沒過多久,房間內就陷入了安靜,隻剩下周安和黑玉,各自做著各自的事情。
……
京城。
師習遠看著眼前的水塘,整個人都處於一種呆滯的狀態,就像是一根破舊的木頭。
由於京城昨夜下了很大的雨,所以今天早上的魚塘裡,正有魚兒不時的探出頭。
師習遠手中握著魚竿,看著滿池塘的魚,整個人都有一股頹廢的狀態。
他沒釣到!
不久前,他出了一趟任務,把一個貪汙的官員抓回來之後,就聽說這裡的池塘魚多。
本著釣魚佬的性子,師習遠興衝衝地扛著魚竿就來了,想要在這裡大展拳腳。
誰知道一晚上過去,什麼也沒有!
哪怕是一條水草都沒有釣到。
師習遠不斷地安慰自己,也許是這裡沒有魚,所以才沒有釣到,彆人是騙他的。
結果,就出現了早上這一幕。
滿池塘都是魚,就他的魚竿,光禿禿的一片。
“沒事,沒魚。”
師習遠滿臉呆滯,收起魚竿,沒有去看池塘裡面的魚。
一條魚從水面躍起,落入池塘,激起一片水花。
魚尾擺動間,魚頭衝著師習遠的位置,就像是在嘲諷師習遠一樣。
“沒事,沒人看到。”
師習遠提著空空的魚簍,仿佛一塊木頭,朝著國師府走去。
這一路上,他從頹廢轉為正常,又轉為奮鬥味道十足,隻用了不足一炷香。
“這次沒有,不代表下次沒有,我一定會有的!”
師習遠再一次給自己打氣,就連打氣的動作,都非常的熟稔。
這時,他已經來到了國師府,正準備進去。
沒想到還沒走入其中,就見到一身白衣,戴著白紗的葉霜,一臉冷清的走了出來。
“師妹?你不是最近在閉關嗎?”師習遠奇怪的道。
葉霜停下腳步,道:“嗯,最近突破了,出去執行老師的任務。”
說完,葉霜沒有繼續說下去,保持著那份冷清,離開了。
對於葉霜在外面這種性格,師習遠早就已經習慣了,用老師的話來說,出門在外,要給自己一個人設。
隻是走了兩步,師習遠就愣住了:“不對,突破了,通靈境?”
“我的天,老師這是收了個什麼天才,都和我一個境界了!”
師習遠一邊驚歎著,一邊準備去往自己的住處。
對於師妹的提升,師習遠很驚訝,但是也隻是驚訝。
畢竟是老師的關門弟子,快,是很正常的。
可還沒等他走出兩步,一個監察司的成員就走了過來。
“大人,國師說您要是回來的話,就親自去一趟他老人家那裡。”
“知道了。”
師習遠答應一聲。
隨後,他把魚竿和魚簍收回自己的錢袋,就直接朝著國師的住處走去。
……
監察司在京城的總部很大,尤其是這裡還是國師府,就更加巨大了。
這是國師當初的想法,監察司總部和國師府一起,方便國師處理要務。
沒過多久,師習遠就來到了國師的住處。
可他還沒走近,就聽到院子裡,傳來一道聲音。
“師侄,師侄……”
師習遠眼觀鼻鼻觀心,沒有動靜。
“看這裡,看這裡,彆裝了,你聽到了!”
聲音再度傳來。
師習遠這才無奈的轉過頭,看向不遠處的一朵花。
花呈青色,看起來很好看,可是也極為驚悚。
驚悚的原因就在於,這朵花的上方,是袁青衣的臉。
而在花下面的泥土上,蓋著一張符紙。
“師叔,您彆喊了,我不敢的。”師習遠苦笑道。
“你就把我這符紙揭了,就像是不小心揭開的,問題不大。”袁青衣嘿嘿笑道。
師習遠搖了搖頭:“師叔,您老人家彆整我了,您偷偷給老師下藥,說想看看老師上茅房的時候,是不是也是如此仙風道骨,被老師壓在這裡,必須要押半個月的。”
“我要是把您放出去,隻怕現在壓在這裡的,就是我了。”
袁青衣撇了撇嘴,道:“無趣。”
師習遠哭笑不得:“可是師叔,您這也太跳脫了。”
“嗬嗬嗬嗬。”
袁青衣發出機械般的笑聲:“你覺得教坊司的花魁怎麼樣?後面翹不翹?”
師習遠不知道袁青衣什麼意思,但還是想了想,點頭道:“翹!”
“這麼翹,會不會拉屎。”袁青衣繼續道。
師習遠:“……”
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就覺得,那個花魁不是那麼好看了。
“所以,師兄的另一面,絕對很好看。”袁青衣嘎嘎笑道。
師習遠嘴角微微抽搐:“我覺得,您這可能還要多關一會,算了,我就不和師叔您掰扯了,老師叫我有事。”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來開了這個院子,來到了院子後面的房屋,輕輕敲了敲門。
“進來。”
沒過多久,房間內,就響起了國師仙風道骨的聲音。
師習遠趕緊答應一聲,推門而入。
房間內,還是那一副古色古香,帶著道門獨有氣質的擺設。
此時,國師正坐在椅子上,細細的品著茶。
身上的道袍,穿在國師身上,讓國師看著,有種老仙人的感覺。
師習遠不知道是不是被袁青衣帶歪了,還真的想著,老師上茅房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幅仙風道骨的打扮。
隨後,他用力甩頭,生怕多想一下,就去和自己那個師叔為伴。
“老師,不知道找弟子前來,有何事?”師習遠行了個弟子的禮節,問道。
國師這才放下茶杯,道:“釣到魚了?”
師習遠聞言,滿頭黑線,覺得自己的老師哪壺不開提哪壺:“沒釣到。”
“但弟子總有一天,能釣到的!”
他信心滿滿,覺得自己必定可以釣到魚。
國師笑了笑,手拂長須:“你還記得,我和你說的,有關於釣魚的事情嗎?”
師習遠想了想,點頭道:“記得,老師曾說,當我能釣到魚的時候,就是步入全聖境的時候。”
“釣到魚在前,全聖境在後,但弟子到現在仍然不知道,這是什麼原因。”
他卡在通靈境,已經很久很久了。
無論怎麼修煉,都無法再進一步。
雖然他癡迷於釣魚,但是修煉也是他的首要任務,畢竟在這裡,實力才是主要的。
可是結果就是,他沒辦法更進一步。
老師曾說,釣到魚之後,就是進步的開始,但他一直不明其意。
國師聞言,放下手,道:“道法,講究自然,也講究心境,你的心境,始終有殘缺,為師替你算過卦。”
“殘缺的,就是這釣魚,你釣不到魚,就是殘缺的。”
“隻要補全之後,全聖境就會水到渠成。”
“你可知道,天賦一事?”
師習遠微微一愣,隨後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在古早的年代,那些古早聖賢為了封住裂縫赴死,但都將其天賦流傳下來。”
國師淡淡的道:“這是隻有極少數人才知道的,你隻需知道,你有這種天賦就行。”
師習遠聽到這裡,整個人都愣住了,久久都沒反應過來。
國師繼續道:“你該不會以為,到了為師這種層次的人,會不知道一些秘密吧?”
“我們年輕時,可比你們更加風流放肆,知道的秘密,可不會少。”
師習遠這才反應過來,問道:“那老師的意思是,我的天賦,有缺?”
按照剛才老師的意思,師習遠已經搞明白了。
自己的天賦,應該和釣魚有關,但是釣不到魚,就是有缺陷的。
國師笑道:“古早時期,曾有一位站在頂峰的道門高手,修煉道門的一種絕學,名為釣天機,據說隻要一甩杆,就能釣到自己心儀的寶物。”
“那些危險的遺跡,以及各種場景,他甚至不用本人前往,隻需要拋竿即可。”
師習遠張大嘴:“那豈不是坐收漁利?”
國師點了點頭,表示這樣說也無不可。
師習遠變得激動了:“老師,我怎麼才能彌補缺陷?”
什麼天賦不重要,全聖境不重要。
釣得到魚,那才是重要的!
他知道,很多人都暗地裡說他,說他釣不到魚。
現在,他要彌補這個缺陷,然後狠狠地給對方一耳光。
“我怎麼覺得,你好像想偏了。”國師皺眉。
師習遠趕緊道:“沒有沒有,老師你想錯了,我是想步入全聖境。”
國師看到師習遠這麼說,也不想在這裡多廢話。
他指了指一個方向,隻說了三個字:“淮西京。”
淮西京?
師習遠愣住了:“那不是周安的地盤嗎?怎麼會在那裡?”
“為師怎麼知道?”國師無語道:“它就在那裡,有什麼辦法?”
“行了,彆廢話了,趕緊啟程。”
說到這裡,國師似乎也不想多說了,揮了揮手,讓師習遠離開。
師習遠知道,自己這個老師,曆來給自己的人設,就是仙風道骨加上言簡意賅。
現在不想說話,那就是真不說。
師習遠心頭有些火熱。
他知道了自己的原因後,想要馬上趕往淮西京。
“弟子告辭!”師習遠拱手,轉身離開。
離開前,因為過於興奮的原因,竟然忘了關門。
“嗬嗬嗬,周安,這一次,我要和你旁邊那個黑衣姑娘比一比,這次我絕對釣的多!”
師習遠的聲音,悠悠的傳來。
國師愣住了,他突然覺得,自己這個弟子,好像不是因為全聖境而激動,反而是因為……釣魚?
“我的弟子,怎麼都這麼偏,隻有葉霜才符合我的性格?”
國師滿頭黑線。
隨後,他好像認命了。
“罷了,都收為弟子了,也不管這些了。”
國師揮了揮衣袖,房門自動關上。
他又開始品起了茶水。
不過,他的額頭,有青筋暴起。
“老東西,身為丞相,竟然玩小孩子的把戲,假裝針對周安,給我們狠狠一個巴掌。”
“要不是魏公公玩得花,潑墨不頂用,就跑你府邸去潑糞,我們都還不知道。”
“嗬嗬嗬,你這一巴掌,扇得夠狠,把我們都變成蠢人了。”
“嗬嗬嗬……你彆被我逮到機會。”
國師的話語,隻在房間中傳遞,房間外面,被國師屏蔽,一點聲音都傳不出去。
……
師習遠出了院子,就準備前往淮西京,畢竟事情緊急,他也準備早點出發。
可是還沒等他走出兩步,又被袁青衣叫住了。
“師侄,你要去淮西京,周安那裡?”袁青衣問道。
師習遠答道:“是的,師叔,時間緊急,我就不停留了。”
他心裡很急,不想多留,他還等著和黑玉比試比試釣魚。
可袁青衣沒讓他走。
“你先等等,我這裡有個東西,你給周安帶過去。”
袁青衣的花朵上,浮現一片如同魚鱗般的東西,正在閃動著光芒。
師習遠愣住了:“武甲?”
“嗯。”
袁青衣說道:“前不久,毒死了一個全聖境的武夫,周安不是要這些東西嗎,你帶給他。”
“是!”
師習遠答應,把武甲收起來,飛快的離開了。
隨後,院子裡就隻剩下袁青衣。
袁青衣抬頭看著天空:“師兄啊,大越國那個皇帝,吃了我的藥,有好轉,但隻能續命。”
“我能感受到,通靈神藥,也不足以痊愈他。”
“他究竟乾了什麼?”
國師出現在院子裡,搖頭道:“不知道,但因為你的藥,他又坐上了龍椅,正在……廣尋醫。”(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