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就地格殺(1 / 1)

來都來了,不把這個慈心和尚打死,那就不劃算了。

隨著周安長刀指著慈心,在場的人,都被周安身上的煞氣震懾,齊齊後退一步。

恐怖的煞氣,讓人呼吸停滯。

有人被周安的煞氣影響,不自覺的把腦袋偏開。

現場,無人敢直視。

慈心被周安的長刀指著,似乎明白了什麼,眼中的陰冷更多,還包含一種衝天而起的怒意。

“慈遠!背叛了我!”

“當初,我仍是少年時,在雪地中撿到他!”

“在青黃寺裡,他受人欺負,我替他出頭!”

“外出遇到危險時,我曾背著他越過千山萬水,躲避追殺!”

“可他,背叛了我!”

每說一句話,慈心的怒氣就越發高漲。

他本身就是絕頂之人,也是世間難得的高手。

可是現在,他極為忿怒。

沒有什麼,比背叛更為讓人心痛。

慈心隻覺得,自己的心頭的火,都快要燒起來了。

他怒視著周安,語氣越發陰冷:“也好,既然如此,那就在這個時候,來一次結局吧。”

周安看向慈心,冷笑道:“背叛,世人常言,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你也曾橫行世間,可終究忘了,這裡終究是大楚國的地方。”

那封信裡,也說明了情報的來源。

在周安看來,當慈心決定占據他人肉身的時候,其實就已經走上了歧路。

這裡不是邪魔外道,也不是江湖妖人,這些,是大楚國,是明令禁止的。

若是慈心不除,終有一日,會釀成大禍。

至於他的師弟慈遠,隻能說做了一個對的選擇。

“無需多言!”

慈心緩緩向前踏步。

在他的腳下,出現一朵朵金蓮。

金蓮拖著慈心的腳,朝著天空飛去。

“你既然想戰,那就來,聽說你是魏老賊欣賞之人?”

慈心腳踩金蓮,淩空而立。

周安眯起眼睛。

飛龍身法運轉之後,同樣飛在半空之上,與慈心對視。

“黑玉,回去。”

黑玉嗷了一聲,乖乖的回到周安影子中。

做完這一切,周安這才看向慈心。

“這時候提及魏公公,是想求饒嗎?”

“求饒?”

慈心哈哈大笑:“當初,魏老賊曾一人上青黃寺,落了我的面子,今日,在他欣賞之人身上找補,倒也不錯。”

這句話,理解得通俗一點,就是被魏公公打過。

周安摸了摸下巴:“魏公公到底在年輕時,打過多少人,怎麼感覺哪裡都是他的仇人,這妥妥的主角屬性了吧。”

“你在胡言亂語什麼?”慈心看向遠方:“不是說來戰嗎?”

此時,兩人處於天空之上。

下方,全是仰頭看著的眾人。

這二人身上的氣勢,讓人心驚。

慈心身上,那股超凡脫俗的氣息,以及腳底下的金蓮,給人的壓迫感,猶如大山,那金蓮,仿佛烈日般奪目。

周安雖然沒有那種特效,但是光是持著長刀站在那裡,就有種你雖然強,但我周安一刀足矣的感覺。

兩人就這麼對視著。

周安覺得,自己又突然興奮起來了。

這個對手,很強。

當初在墓地裡面時,比起那個中年詭異更強。

曾經的絕頂之人,哪怕是局限於一具肉身,在通靈境也同樣橫行無忌。

周安很希望,對方能讓他出儘手段,他已經很久沒有試過了。

“先吃我一刀。”

要打,就不要廢話。

在周安身後,十米高的聖靈魔體出現。

聖靈魔體出現之後,泛著淡淡的白光,雖然不刺眼,卻帶著一股極強的壓迫感。

就像面對的不是一個十米高的巨物,而是千丈大山似的。

周安抬起長刀,庖丁解人刀法從天而降。

烏青色的刀光布滿天空,不斷地拚接。

細小的刀光融合為一,變成一柄上百米的巨型刀光。

身後的聖靈魔體同樣出手,凝聚出來的刀光綿延千米。

兩道刀光合一,周安的刀光在內,聖靈魔體的刀光在外。

二者合二為一,從天而降。

這一刀,光是帶起來的風聲,都能刺破耳膜。

“轟!”

轟鳴聲在天地間響起。

慈心雙手合十,在他身上,有一層淡淡的光芒在不斷地閃動著。

這光芒帶著青黃之色,籠罩全身。

千米刀光落在慈心身上。

轟鳴之聲不絕於耳。

慈心身上的青黃之色一陣搖動,漸漸恢複平靜。

煙消雲散,刀光同樣消散。

天空中的雲層,在這一刀之下,猶如被狂風卷積,消散於無形。

慈心深吸了一口氣,眼中冒出無窮的貪念:“好!好刀法!”

“若是拿下你,獲得你的肉身,你的刀法,你的一切,便是我的了!”

“是禍,但也是福!”

言罷,慈心抬起右手。

手掌之上,青黃之色不斷地凝聚,在慈心手中旋轉,像是一個細小的旋渦。

周圍的光芒,都在旋轉之中,被旋渦吸入其中。

慈心單掌揮出。

青黃旋渦飛速激射。

所過之處,空間開始扭曲。

周安看著青黃旋渦激射而來,眼中綻放光芒。

飛龍身法施展之後,周安猶如一道遊龍,朝著旁邊掠過。

旋渦臨近周安身旁時,突然間炸裂開來。

明明隻有掌心那麼小的一個旋渦,隨著炸裂,竟然綿延百米,將周圍的光線全部吞噬,也要吞噬周安。

“不錯啊,這份攻擊力,確實不愧是曾經的絕頂高手。”

周安眯起眼睛。

他站在餘威之外,邊緣之地,面帶微笑。

飛龍身法何等的強大,這攻擊對他無用。

“老和尚,你確實比我嬸嬸更好,帶給我的興奮更多。”周安笑道。

“小子,你嬸嬸定然也是個高手,折損在你手上了,但我不同。”

慈心和尚淡淡的道:“你能逆境伐上,卻伐不了我,身為絕頂之人,哪怕拘泥於小小的肉身,也非你可想。”

“吹牛彆吹過頭了。”

周安左手出現一口鐵鍋:“剛才隻是試探,你也隻是比我嬸嬸稍微麻煩一點而已,要殺,便殺了。”

當鐵鍋出現後,慈心突然感覺到一股危機感。

鐵鍋和刀,是周安的成名之物。

刀鍋雙絕,號稱刀可逆境,鍋可伐上。

這是江湖上的傳言,也是認可。

慈心深吸了一口氣,在周安沒有出手之前,突然展開雙臂。

隨著他展開雙臂,周圍的一切變了。

原本清澈無比的天空,變得烏雲漫天。

在天空中,有一條條細小如同風蛇一樣的雷電,在裡面不斷地穿梭。

轟隆隆的雷聲,沉悶而又帶著壓迫感。

除了雷聲和雷電之外,還有一道道虛影在天空中回蕩。

在慈心的身後,一座座莊嚴肅穆的寺廟,拔地而起,佇立在這片天地之間。

寺廟內,佛音陣陣。

寺廟外,虛影化作了佛陀金剛。

天地間,被佛的光芒洗滌。

“青黃佛國,這門技法,我已經多年不曾使用。”

慈心看著天空中的虛影,語氣略帶感慨。

“當年,我曾用此招,戰三位同級高手,尚且全身而退,更是擊斃一人。”

“周安,能死在這一招之下,你也可以瞑目了。”

慈心指著前方的佛陀金剛,道:“化為他們吧,成為我青黃佛國的一份子。”

此話一出,一切都變了,如同風雲般突變。

寺廟內,佛音變成肅殺之音。

寺廟外,佛陀化作降魔金剛。

天地間,佛的光芒化為陰冷。

整片佛國,全都與周安為敵。

下方,何聲等人看著這一幕,全都喉頭滾動。

有一種名為恐懼的東西,在心頭纏繞。

這並不是他們怕了,而是這種攻擊,已經深入體內,引起了本能的反應。

本能,最是無法克製。

宗山印小心翼翼的道:“當年的慈心,隻怕比現在更恐怖。”

其他的鎮詭司成員,包括那些苦行僧,都默契的點了點頭。

這就是那個時代的絕頂之人,哪怕如今的實力隻有通靈境,帶來的壓迫感,那種深厚的底蘊,也是真正通靈境所無法比擬的。

何聲轉過頭,除了恐懼之外,更多的堅定。

他隻說了一句話。

“我們……有周大人。”

僅僅隻是一句話,鎮詭司成員紛紛抬起頭。

他們看著屹立在佛國中的年輕人,看著年輕人被風吹拂的長發,不知怎麼的,心頭的那一份恐懼,忽然間消失。

“周大人可逆境伐上。”

“他從無敗績,從安定縣一路殺伐,到了如今。”

“周大人在,可斬慈心!”

鎮詭司成員們此時此刻,變得和何聲一樣的堅定。

身處高空之上,周安是直面佛國的人,也是感受最為清晰的人。

“哈哈哈!”

周安不僅沒有害怕,反而放聲大笑起來。

在這天地間的佛國中,周安面對天空的降魔金剛,笑得無比的囂張。

就像滿天的降魔金剛都是假的,唯獨他周安才是世上唯一的真。

“我的刀,從來都沒有全力出手過。”

“我的鍋,也從未暢快的顛起來。”

周安停下笑聲,目光轉冷:“今天,很謝謝你,因為我很爽。”

話音落下。

在周安的右手,化金戒一陣蠕動。

與此同時,一把新的長刀凝聚,出現在半空之中。

聖靈魔體的光芒閃動著,同樣出現了第二把刀。

這是他的刀意,全盛狀態下的第二把刀。

“來!”

周安揮刀。

第一刀,斬降魔金剛。

第二刀,斬斷佛音。

手中的鍋,覆蓋整個佛國。

三招齊出,天地震動。

陰沉的天空凝滯。

亂跳的細小雷點被撕碎。

轟隆隆的雷聲,不及周安長刀的呼嘯之聲!

慈心瞪大雙眼。

在這一刻,他似乎也忘記了自己的目的,心中的戰意被激發。

“來!”

他同樣給了回應。

降魔金剛與長刀碰撞。

佛音纏繞長刀。

而那些佛國的一切,想要轟開周安的鍋。

天地間,隻剩一片刺眼的光芒。

裡面的一切,無人能看清。

隻能聽到恐怖的轟鳴之聲,在不斷地回蕩。

何聲仰頭看著天,突然感覺到,臉上有種冰涼感。

“下雨了?”

雨水落下,最開始是小雨,緊接著,變成了瓢潑大雨。

何聲等人還沒有生出什麼想法,就聽到那無法直視的天空中,響起周安的聲音。

帶著一種命令的口吻。

“戰鬥沒結束,下雨雖然有氣氛,但我不喜歡。”

“這雨,我不準你下。”

一道刀光衝天而起。

天空中的烏雲消散,雨水就像突然停止,再也沒有出現。

與此同時,光芒也隨著雨水的消失,在慢慢的消散著。

這時,眾人已經能看清了。

天空之中,一片淒慘,空無一物。

降魔金剛變得破爛如同垃圾、佛音斷斷續續像是被人捏住脖子、佛國殘破不堪仿佛被巨掌碾壓……

一切的一切,已成廢墟。

周安持刀而立,看著胸口的降魔杵,微笑道:“真的很不錯,竟然能讓我受一點皮外傷。”

降魔杵立在周安胸口,周安身上一片金黃。

隻有胸口的位置,有一絲裂縫。

這……勉強算是皮外傷。

“你真的很聰明。”

周安歎氣道:“佛音、降魔金剛還有佛國,都是你的掩飾,真正的殺招是降魔杵。”

“你是我見過,打架最有腦子的,嬸嬸比不過你。”

慈心滿臉灰色,身上一片破碎,傷痕累累。

他輸了,輸得徹頭徹尾。

從佛國的破碎,到他的降魔杵,沒有一樣,能奈何周安。

周安的金色防禦,太硬了!

這一次,慈心知道,自己已經無力再戰。

他聽著周安多次提及嬸嬸,下意識問道:“你的嬸嬸,是我們那個年代,哪一位絕頂高手?”

周安眯起眼睛:“無名的人罷了。”

慈心聞言,長歎一聲。

手中的降魔杵,化為了漫天灰燼。

他從天空落下,重重的摔在地上,激起一片塵土。

“圍著!”

何聲立刻叫人,將慈心圍住。

“且慢。”

周安淡淡的說了一句,從天而降。

眾人立刻後退一步,露出恭敬之色。

此時此刻,那一戰的餘威,仍然在眾人心頭環繞。

他們看向周安的眼神,已經由恭敬變成了崇敬。

誰人不崇拜強者,尤其是鎮詭司這些人,本就是江湖上的人進來的。

他們對於周安的崇敬,已經不加掩飾。

“這就是咱們的周大人,逆境伐上,刀鍋雙絕,跟在周大人身邊,也能值得吹噓了。”

這是所有人心中的想法。

周安倒是不管這些,來到慈心身旁。

慈心從地上爬起來,保持著盤坐的姿態。

他已經油儘燈枯,再也不能出手,一切不過是回光返照。

原本的少年模樣消失了,變成了一個老和尚。

“輸了啊……”

慈心雙目渾濁:“為什麼呢?”

“我聽過你的故事。”

周安淡淡的道:“在你假死之前,年輕之時,據說某地洪水泛濫,你隻身攔在水裡,用佛國擋了洪水半月,都不曾挪動半步,最終力竭過去。”

“曾經,你倒是好的,隻是老了老了,又怎麼會怕死了。”

慈心抬起頭:“人都是怕死的,年輕時不怕死,可是活得越久,對於死亡就越是可怕。”

“周安,你在這假慈悲,和我說話,我知道你的想法。”

“你不過是怕我心有怨氣而死,變成詭異,傷害你的淮西京。”

這時,慈心一語中的。

周安笑道:“有這個意思。”

他確實有這種想法。

變成詭異,再斬一次罷了,隻是有些麻煩而已。

所以這時候能杜絕,自然會杜絕。

“你若回答我一個問題,或許我就沒有怨氣了。”

慈心眼中的渾濁越來越深,他已經命不久矣。

周安道:“什麼問題?”

“慈遠為什麼背叛我!”

慈心苦笑道:“我待他,如兄如父,他為何……不與我一起。”

無論是什麼樣的高手,總有觸及心頭的柔軟。

慈心這輩子,唯獨對他這個師弟,沒有絲毫的虧欠。

可到頭來,卻被他師弟背叛了。

“當你決定用人命來苟活的時候,或許在慈遠大師心中,已經不是他師兄了。”

周安緩緩道:“佛門有一句話,世間安得雙全法。”

“慈遠住持,隻是站在百姓這一邊。”

慈心似懂非懂的點頭。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

在那個風雪布滿青黃寺的時候,兩個年輕的和尚正在外面掃雪。

年長的和尚問道:“慈心,他們欺負你,你就用拳頭打出去,怕他們做什麼,你修為更高!”

年輕的和尚低頭掃雪,搖著光頭:“師兄,這樣不好的。”

“為什麼不好?”

“如果我打了他們,他們必然心有鬱結,以後出去曆練都會想著這事情,就會在百姓需要他們的時候,出不了力氣。”

“你就這麼關心百姓,你當時年紀輕輕,就被人遺棄,管他們作甚?”

“經曆過苦難,便不想讓他人重蹈覆轍。”

年輕的慈遠放下手中的掃帚,道:“住持講經時曾說,救苦救難,才是大慈悲,我隻是覺得,我經曆的,不要讓彆人經曆,力所能及,便是我的慈悲。”

……

往事,如同跑馬燈,在慈心的腦海中回蕩。

片刻之後,慈心忽然想到了什麼。

“原來如此,我著相了。”

“青黃青黃,真正的青黃,是用黃庇護青,黃是我們,青是百姓。”

“青黃寺的宗旨,為用佛法,庇護蒼生。”

“師弟,師兄我啊,錯了啊……”

伴隨著一聲歎息,慈心身上的氣息,終於在此刻徹底消失。

一陣風吹過,慈心化為了一地的灰燼,什麼都沒有剩下。

“周大人……”何聲走上前,眼神複雜。

親眼目睹一個絕頂之人真正的死去,那種感覺是很特殊的。

周安抬起手,道:“無需多言,處理好善後,我還有事情要處理。”

慈心的事情,徹底告了一個段落。

但是不代表著周安的事情落下了。

縱性,不長記性。

那自己就幫他們長記性。

至於怎麼幫,很簡單。

讓他們痛了,他們就老實了。

在周安眼前,浮現金色的八卦。

周安施展八卦算術,以地上的縱性屍體為根據,開始推算縱性的信息。

漸漸地,金色八卦之上,浮現一條條的絲線。

長達百條。

這些,都是目前的八卦算術能算出來。

但是已經夠了。

“周大人,您要去哪裡?”何聲下意識問道。

此時,周安已經身處半空,朝著一個地方飛去。

“殺人。”

空氣中,隻留下兩個字。

何聲看著周安遠去的背影,久久沒有言語。

……

藍來府。

這裡,是屬於淮西京的一個府級城市,距離淮西京的位置,其實很遠,屬於比較偏遠的城市。

此時,在藍來府的一個藥材鋪裡,體型微胖的掌櫃,正帶著他的兩個夥計,點燃了桌上的油燈。

“藥材方面的東西,需求很大。”

“組織的人說了,最近接連被人發現,打了好幾場的戰鬥,受傷的人太多。”

“你們要多扣出一部分,小心地運出去。”

掌櫃不斷地說著。

兩個夥計連連點頭。

他們是縱性的成員,更是組織在藍來府的重要安排。

藥材,無論何時何地,都是極為緊俏的東西。

他們的目的,也是為了給組織合理的安排好藥材。

此時,他們也在商議著後續。

其實在淮西京,還隱藏了很多縱性的成員。

每個人都是提心吊膽的。

因為他們所處的淮西京,有個名叫周安的司京。

這個司京,曾經對縱性造成了很大的打擊。

哪怕掌櫃的身處藍雲府,也都謹小慎微。

安排了之後,掌櫃就揮手,讓他們去早做準備。

可是下一刻,他突然覺得不對勁了。

兩個夥計沒有任何動作,就這麼呆呆地站在原地。

“你們搞什麼,怎麼都在發呆!”掌櫃有些氣憤,接著伸手推了推這個夥計。

在他推動的時候,恐怖的一幕出現了。

夥計應聲而到。

在夥計的脖子上,出現一條血線。

鮮血開始揮灑。

掌櫃愣住了。

他有些見識,知道這是刀傷。

經常切彆人脖子的朋友都知道,有些刀很快,切過之後,不一定會立刻流血。

掌櫃還沒有做出動作,就感覺胸口一痛。

緊接著,他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容。

“周安……”掌櫃被長刀貫胸,口吐鮮血。

如同夢魘般的聲音,在這片房間回蕩。

“第二十八個,還有其他的。”

周安收刀歸鞘,一道刀光斬出,地上的屍體全都化為了灰燼。

他轉過身,滿是煞氣,趕往下一處地方。

把隱藏的危險全部解決,那就安全了,這才是精髓。

今夜的淮西京不太平。

各個府、縣的鎮詭司成員,看著身影從自己所在的城市上空略過,一言不發。

頂頭上司開始殺人,何人敢阻?

……

周安是下午出去的,直到第二天上午時,才帶著一身煞氣,回到了鎮詭司。

這時,何聲還在處理昨晚上的東西,就見到周安回來了。

昨晚,不少下級城市,都彙報了周安的情況。

何聲也是了解的。

還不等周安說話,何聲就先開口了。

“周大人,關於那些縱性的善後,我也已經做好了處理。”

周安聞言,點了點頭,道:“很好,我還準備和你說說來著。”

此時,周安身上的煞氣,終於緩緩消散了。

而何聲也終於鬆了口氣。

被煞氣環繞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

“既然如此,還是老規矩。”

周安站了起來:“有無法解決的事情,就來告訴我。”

他已經忙了一晚上,現在事情已經了解,是時候回去肝一下熟練度了。

技能越來越多的達到七級,周安對於通靈境十分向往,也覺得是時候全力衝擊一下了。

尤其是通靈空間,他其實很期待。

雖然他現在就能進入,甚至還進去過一次,但是那是不一樣的。

就像抹黑進去和站在高空的落地玻璃前進去,感覺不一樣。

眾所周知,進入通靈空間的目的,就是為了錘煉靈魂。

周安的每一個境界,都會不一樣。

他所期待的,是通靈境之後,錘煉靈魂又會變成什麼樣子。

他清楚,自己其實算是技法流,所以如果在通靈空間肝技能,又會發生什麼。

周安是個很穩的人,一切都要到了通靈境之後,他才會去嘗試。

“是!大人!”

何聲點頭答應。

周安這才揮了揮手,離開了鎮詭司。

回到家裡之後,黑玉也從影子裡走了出來,找周安要了椅子之後,就去一邊玩了。

周安則是看著熟練度面板,陷入了沉思。

他沒必要追求八級技能。

如今,隻需要肝六級技能,升到七級,既能減少時間,又能更快的達到通靈境。

所以周安打算下一個技能,肝閱千卷。

他沒有想著去肝飛龍身法,因為飛龍身法目前還夠用,而且又能飛行。

周安需要的是,在提升到通靈境的過程中,能提升戰力,那就提升戰力。

閱千卷總共有三個屬性——精神、理解、反彈。

精神可以帶來內在的防禦,相當於一種特殊的防禦屬性。

理解,則是一種另類的加成,這也是閱千卷的強大之處,可以發現彆人的破綻,給予自己加成。

上次對於慈心時,也是攻入了佛國的破綻。

至於反彈,那更是神技,可以反彈彆人的攻擊。

這個技能,攻防皆有,而且還有肝的方式,是周安目前急需的。

思及此處,周安做下了決定。

至於要如何去肝,其實也很簡單。

抄書。

還是老樣子,變的則是抄的東西不同,抄的也越來越高深而已。

書籍這種東西,周安不缺。

恒通商會有,他自己也收集不少,除了八絕技之外,還有五行葬身法。

八絕技抄了沒用,畢竟太高深,但是其他的卻沒有問題。

思及此處,周安拿出恒通商會花了大價錢搞來的書,用紙和筆抄了起來。

才剛剛抄上去,周安就停下了毛筆。

“熟練度沒漲,看來等級已經不夠了。”

這種東西,還是需要去慢慢的試一下的。

周安倒是不急。

熟練度沒有往上漲,就證明這本書已經不夠資格,讓閱千卷往上提升了。

想到這裡,周安就一本一本的試了下去。

每試過一本,如果不行,周安就會安排下一本,同時劃個叉。

可是當他試過所有的東西之後,卻發現光靠抄書,竟然都沒有漲熟練度。

“我的方法錯了,或許,閱千卷不能靠抄書提升了。”

周安心中想著,有些頭疼。

很明顯的,這玩意,抄書已經提升不了了。

“抄書都不行,那該如何提升?”

周安摸了摸下巴,覺得有點難度。

此時已經是深夜。

周安摸索了一陣之後,還是摸不著頭緒。

“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

周安心中暗道:“我不明白,去問問讀書人。”

他本身就不是個愛轉牛角尖的人。

現在想不出來,索性就不想了。

明天去問問專業的人,或許能夠觸類旁通,就像當初肝鍋鎮法的時候,去問那些廚子。

思及此處,周安決定早點休息。

明天,他要去衙門逛一逛。

這淮西京的讀書人,當然是裴京令更強。

雖然裴京令現在像老鼠一樣躲著他。

但是……他要是不給面子,那周安指不定要讓他去鍋裡面玩玩。

夜已經深了,周安開始休息。

……

周安這邊休息。

距離淮西京遙遠的天城府,此時,餘杭放下手中的書,長出了一口氣。

在餘杭身上,有一股強大的浩然之氣,在不斷地徘徊著。

地上,躺著一堆屍體。

“真是的,麻煩怎麼越來越多了,我又提升了。”

在餘杭的身上,有一些恐怖的傷口。

就在剛才,他遭到了暗殺。

自從他當上這特使之後,在各大城市安排他治理之道,就時不時的遇到麻煩。

像這種暗殺,還是流於表面,有些甚至安排好老百姓來和他作對。

餘杭是清楚原因的,他的這一套,傷到了一些人利益。

有些時候,當利益被人動搖,有些人就會鋌而走險。

“嗯……”

“你們越是想要我的命,就證明我的方法沒錯。”

“既然如此,那就讓我看看,究竟是我的命硬,還是你們的命硬了。”

“連保護我的捕快都能支走,看來有點本事,我倒是看看,究竟是誰。”

在餘杭身上,氣勢越來越足。

——先天境。

當這個大麻煩解決之後,餘杭已經進入了先天。

“下一站,碧問府,我要攪動這一片風雲。”

餘杭淡淡的道。(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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