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八絕技有關？”
周安聞言，眯起了眼睛。
這個消息，確實有些出乎意料。
他忽然想起，自己好像很久沒有遇到八絕技了。
具體的是在很久以前，砍了一個八絕技的縱性。
沒想到現在，又出現了一個八絕技，看來縱性這段時間的安穩，是在憋大招。
“是哪門八絕技？”周安問道。
何聲指著地上的屍體，道：“八絕技之一，排兵遣將。”
排兵遣將？
周安摸了摸下巴，道：“好像不是很符合。”
他知道這門八絕技。
當初皇帝給的資料裡，也有過關於排兵遣將的解釋和說明。
排兵遣將這門八絕技，其實是脫胎於將領這個雜門的行當。
將領，是現如今存在的，少量那個年代流傳下來的雜門百技之一。
眾所周知，當初的八絕技，都是脫胎於雜門百技。
八絕技的創始人將雜門百技融合之後，創出了最具有代表性的八絕技。
將領這個行當，講究的就是個以量取勝，大多出現在邊關。
據說強大的將領，指揮著強大的士卒，在同境界皆是翹楚。
比如周安之前在皇宮墓地裡面，遇到的那隻詭異，指揮著詭異，甚至能夠發揮出通靈境巔峰的實力。
這個行當，講究的就是個量。
排兵遣將脫胎於這個行當，卻更勝一籌。
這個八絕技，不僅僅局限於邊關的士卒，甚至於行當中人也能控製。
不僅能控製，更是能讓被控製的行當中人，發揮出超出他們能力的實力。
有關於這個八絕技，曾經也在江湖上出現過。
當初有一個人，手握排兵遣將，將整個所在的家族，全部化為排兵遣將中的人。
他們不光能發揮出超乎極限的實力，甚至還能通過修煉，加強排兵遣將本身的能力。
隨後，這個家族僅僅幾百人的數量，卻在江湖上戰勝了上千人的大勢力。
那一戰，掌握著排兵遣將的人，坐在王座之上，隨手一揮間，那些家族之人攻守有序，如同如入無人之境。
要不是後來，這個人越做越大，甚至生起了反心，估計還過得很滋潤。
這就是排兵遣將的威力。
不僅超常發揮，還能自己修煉，獲得更強的實力。
當時，周安就想著，如果他有這個能力，那麼隻需要把所掌控的分好類型，那麼就能成為一方霸主。
比如攻擊一部分，防守一部分，甚至還可以安排些治療等輔助部分。
這種八絕技，太適合群毆了。
大致就是，我們群毆你一個。
“大人，據我所知，這些人之所以被吸乾了炁，是因為排兵遣將，把他們的炁當做士卒，全部控製了。”
何聲解釋道：“這是排兵遣將修煉到高深之後的表現，也是排兵遣將能控製人的表現。”
“如果有不聽話的，直接就能秒殺。”
周安聽到這話，又檢查了一遍地上的屍體。
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或許，對方通過那種所謂的雙合之法，就是為了埋下排兵遣將的種子。”周安說道。
他把所有的線索全部串聯起來，得出了結果。
通過雙合之法接近這些家族勢力，然後再埋下排兵遣將的種子。
往後面想，縱性的人控製了這些家族之後，又會做什麼？
最簡單的，用這些家族，施展排兵遣將，都能造成恐怖的後果。
“立刻把所有的家族，全部控製住。”周安揮手道。
這個決定出現之後，何聲微微一愣。
“大人，若是這樣，豈不是打草驚蛇了。”何聲遲疑道。
他們撒下了網，目的就是為了看看縱性後面的計劃。
如果現在控製住這些家族，那麼就是告訴縱性，他們已經找到原因。
縱性的肯定不會繼續露面了。
隱藏在暗處的蛇，才是最危險的，何聲覺得，這樣做有打草驚蛇的風險。
周安搖了搖頭道：“你先控製住，讓事態不會進一步蔓延，接下來，我自然是有辦法的。”
如果按照常規方法，肯定是外鬆內緊，慢慢摸清楚縱性的最終目的。
可是這裡面也有風險。
今天已經死了一個家族的人了，雖然這個家族是叛徒，但是誰又能保證，下一個死的會是誰？
而周安這樣做，雖然在何聲看來，是控製住了風險，但是也斷了後路。
當然，何聲並不知道，其實周安也是有考慮的，考慮的很簡單。
“我根本就不需要順藤摸瓜，八卦算術隻差兩萬點熟練度了。”
周安心中想道：“達到七級之後，再算一次，然後就能精準打擊了。”
既控製住了局面，又能在後面精準打擊，這才是周安想的。
何聲停下想繼續說下去的想法。
作為鎮詭司的司京，統管著整個鎮詭司。
周安都發話了，他們這些下屬也隻能照辦。
思及此處，何聲趕緊領命。
“把這些屍體處理了，然後就開始。”周安眯起了眼睛。
你縱性的要來搞事，那就陪你們玩玩。
很快，鎮詭司開始處理這些屍體。
周安則是離開了這處宅子，獨自前往了鎮詭司。
既然出現了事情，那麼他也就不能鹹魚了。
回到這鎮詭司之後，周安拿出了有關於淮西京的各大家族資料，仔仔細細的查看起來。
“反正我是肝八卦算術，倒是不需要有什麼場地的限製，索性就留在鎮詭司，也好第一時間查到具體的事情。”
周安心中想道。
八卦算術不需要像其他技能一樣，隨時隨地都可以肝，對於他來說，在哪裡都是一樣的。
鎮詭司這裡，也有預留休息睡覺的房間，待在這裡也更方便。
打定主意之後，周安也繼續看了起來。
沒用多久，他就已經把所有家族的情況全部理清楚了。
“這些線索，倒是沒有多複雜，縱性的人，究竟是打算搞什麼東西。”周安摸了摸下巴，心中想道。
上面的東西，確實不是很複雜。
周安就是有點搞不懂，縱性的意思是什麼。
如果僅僅隻是想依靠排兵遣將搞事情，那又為什麼要自己殺自己的人？
排兵遣將可是以量取勝，如果殺了自己的人，豈不是自斷跟腳？
周安想不明白，但是問題不大。
“控製住之後，對方應該就會有所反應了。”
周安心中想道：“那麼順著這個反應，其實也能查到關鍵的線索。”
“再不濟，很快我的八卦算術就能達到七級，到時候可以試試，能不能算出具體的根源。”
你有你的張良計，我有我的過牆梯。
周安也已經製定好了後續的計劃，就等著計劃開始蔓延了。
他這邊正在進行著，另外一邊，黑袍人藏身的一處地方，此時他正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
“果然，鎮詭司有所行動了，準備控製所有的家族，看來周安的目光有些短淺。”
黑袍人歎了口氣：“我還以為他真像江湖上傳的那麼神奇，沒想到啊，竟然會出這種低級的招數。”
“如果光靠控製，就能控製得了的話，我也就不會搞出這一套了。”
在黑袍人的旁邊，輕紗女人垂手站著，一言不發。
在輕紗女人的身上，有一股獨特的氣勢，很強。
“如今，鎮詭司控製那些家族，重心都已經朝著另一邊偏轉，那麼就是我們真正的目的了。”
黑袍人道：“你做好準備了嗎？”
輕紗女人點了點頭：“屬下已經做好準備，擇日就會前往衙門，和裴京令好好地聊聊。”
“最好是選擇一個合適的契機，你應該是懂的。”黑袍人說道。
輕紗女人恭敬的應聲，表示自己知道。
黑袍人這才收回目光，沒有再說什麼。
他站了起來，來到窗戶前，看著窗戶外面的街道，緩緩道：“真正的排兵遣將，又豈是排人？”
“伱們都理解錯了，包括當年掌握排兵遣將的人，他們都理解錯了。”
“排兵遣將的真正作用，是排能力，是排行當！”
黑袍人轉過身，看著輕紗女人，道：“我費勁心力，讓你接觸武夫、煉氣士，然後把他們的炁和能力，通過排兵遣將的能力，全部過度到你的身上。”
“如今，你的能力，已經直逼通靈境巔峰，更是掌握數十種武夫和煉氣士的能力。”
“但是隻有我通過排兵遣將，才能讓這些能力不產生衝突。”
“接下來，隻差讀書人，而裴京令，是整個淮西京最好的讀書人。”
“三大門類集齊，你將會超過通靈境，到那時，淮西京將會成為一座死城。”
“這個，才是我真正的目的啊！”
黑袍人說起這個，渾身開始顫抖起來。
“殺人，才是最快樂的，沒有人懂得，當一個嶄新的生命消失的刹那，那種愉悅的感覺有多好。”
“看著他們的痛苦和掙紮，簡直就是享受。”
加入縱性的，都是放大自己心中欲望，隨心所欲。
黑袍人同樣是如此。
他嗜殺，極度的嗜殺。
而且喜歡欣賞被殺者的絕望。
隻有縱性，才能讓他有發揮的空間。
“現在，我沒想到，竟然會遇到周安。”
黑袍人陰惻惻的道：“都說周安擁有逆境伐上的能力，那麼超越通靈境的實力，他能不能殺了呢，我很期待啊！”
輕紗女人緩緩道：“主人必然能夠成功。”
黑袍人猛地轉過頭：“說實話，你恨我嗎？我讓你做著如此齷齪的事，借助你去控製他們的炁，然後用排兵遣將，做出提純炁的假象。”
輕紗女人搖頭道：“我本來隻是個小人物，隻是因為主人，才擁有如今的實力，主人對我很好，我不恨。”
黑袍人沒有繼續說話。
他隻是有感而發，並不關心輕紗女人恨不恨，因為輕紗女人是他的將，而輕紗女人身上的能力，則是他的兵。
“趁著鎮詭司分心，明日，我會給你安排一個合適的機會，進入衙門。”黑袍人道。
輕紗女人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很快，房間內陷入了安靜。
——
時間轉眼而過。
第二天來臨時，衙門此時正在忙碌中。
作為淮西京的衙門，這裡的事情也是很多很雜。
裴京令此時正在大堂之上，看著手中的折子。
他每天要處理的事情很多，從早上開始，要忙到下午才能休息。
但是對於他來說，倒是已經習慣了。
“鎮詭司那邊，最近也開始忙起來了。”裴京令放下一本折子，淡淡的道：“周安也在忙活吧。”
旁邊的師爺留著山羊胡，笑道：“周安才來鎮詭司沒有多久，就遇到了這種事情，想必是焦頭爛額了。”
裴京令嗬嗬一笑：“活該。”
隻是簡簡單單的兩個字。
師爺也沒說話，低聲附和著。
對於師爺來說，他是清楚裴京令的性格的。
說得明白一點，裴京令是個很會審時度勢的人。
當初，他也是一個大楚國的建國功臣，功勞也很大。
甚至早早地就依附在了丞相一脈。
如今，丞相對周安不喜，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裴京令很自然的站了隊伍。
所以現在周安那邊出事，裴京令權當看個笑話。
至於幫忙，那是不可能的。
“對了，最近很多丫鬟都辭去了，有沒有招到新的。”裴京令問道。
最近也不知道怎會回事，不少衙門的丫鬟都走了。
所以裴京令又開始招納。
他們做京令的，自然是有下人丫鬟的，也是為了安排好生活上的事情，讓他們更好的去辦公事。
師爺趕緊道：“最近很少有人來，倒是在今天早上，一個叫素素的女人過來，我們已經收入了。”
還不等裴京令說話，師爺又趕緊補充了一句。
“大人放心，已經查明白了，身世清白，沒什麼問題。”
“那就好。”裴京令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開始看起了折子。
這一看，就是一下午。
直到天色都快黑了，裴京令這才伸了個懶腰，回到了內院。
衙門的後院，一直是他們的住處。
裴京令的年齡，早就已經結婚生子。
兒子很爭氣，考上了一個縣的縣令。
最近他的妻子想念兒子，就去了那個縣，目前還沒有回來。
所以在衙門裡，隻有他一個人住著。
最近，丫鬟和下人們不少人離開了，內院就更顯得有幾分冷清。
好在過完了年之後，這初春倒是把幾分寂寥全部掃清了。
裴京令回到了房間，正準備熄燈休息。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誰？”裴京令皺起了眉頭。
天色已經晚了，這個時候，除非是有重要的事情，否則不會有人來敲門。
才剛剛這麼想著，裴京令就聽到外面的聲音。
聲音很輕，但是透著一股子火熱，讓人聽著就有種淡淡的撩人之感。
“裴大人，我是素素。”
“素素？”
裴京令微微一愣，隨後想起是誰了。
白天的時候，師爺就說了，新來的丫鬟叫素素。
由於回來得晚了，裴京令倒是沒去關心這些。
現在聽到這些，他問道：“何事？”
“大人，您回來得晚，睡前泡一泡腳，對您的睡眠有好處。”門外，素素輕聲說著，語氣很輕柔。
泡腳？
裴京令以前，也是有這個習慣，後來越來越忙了，倒是不去注意了。
本來，他是不打算泡腳的。
可是現在聽著這聲音，裴京令突然就想著，自己乾脆泡一泡，也是無所謂的。
況且看看這新來的丫鬟，是不是如師爺所說，符合當衙門丫鬟的條件。
“進來吧。”裴京令將門打開。
門打開的刹那，他還微微呆住。
門外，素素穿著丫鬟的衣服。
雖然打扮普通，但是卻難以掩飾那股子清雅的氣息。
裴京令不由得想到，不久之前，師爺說的內容。
師爺說，素素本是個大家閨秀，隻是因為一次意外而家道中落，這才淪落至此。
“大人，大人？”素素端著水盆，輕聲提醒一句。
從外表看，她好像沒有絲毫的行當中人的能力。
可是她清楚，自己的能力已經被主人通過排兵遣將掩蓋了，隻要不用出來，那麼就能隱藏著。
裴京令這才反應過來，讓素素進去。
素素很生疏的，將水盆放在地上。
可是沒有出去。
裴京令皺眉道：“出去吧，我洗完之後，你再來端走。”
洗腳這種事情，他一般都是自己來的。
素素卻搖了搖頭：“我幫大人洗。”
裴京令眉頭皺得更深了。
還不等他說話，素素接著開口了。
“我如今，早已經無家可歸，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能收留我的地方，我想做得更好。”素素低著頭，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裴京令聞言，歎了口氣：“那也不必這樣。”
他知道，像這種人，能在衙門做事，哪怕是個丫鬟，也足夠安穩了，自然是害怕失去。
“大人，請讓我儘這一份心。”素素低聲道。
裴京令本來還想拒絕，可是看著素素倔強的樣子，又看著素素的清雅模樣，突然答應了下來。
“也罷，就是洗個腳而已，讓她安心之後，也能更踏實做事。”
懷著這個想法，裴京令坐到了位置上。
素素蹲在裴京令的面前，開始給裴京令脫去鞋襪。
從裴京令的角度看去，尤其是這種居高臨下位置，看著素素低頭忙活，不知怎麼的，他突然生出一種怪異的感覺。
很快，雙腳進入熱水，裴京令覺得渾身舒適，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泡腳，是最容易分心的時候，此時，裴京令徹底放鬆下來，迷迷糊糊地，有了幾分睡意。
在這種環境下，裴京令的心態越來越放鬆。
可就在這時，裴京令突然感覺到，一種彆樣的舒適感傳出。
他猛地睜開眼睛，看著面前的這一幕。
在他的視線中，自己的腰帶鬆開了，而素素正在……
不是泡腳嗎？
怎麼還有這個？
裴京令瞬間站了起來：“你在乾什麼！”
隨著他站起來，把素素帶倒了。
素素跌倒在地，露出一副很疼的樣子：“我剛才給大人洗腳之時，見到大人竟然如此偉岸，所以就……”
裴京令怒道：“你可知你的所為，是……”
這句話沒說完，突然，素素站了起來，接著來到裴京令面前，朝著裴京令伸出手。
裴京令被素素抱住。
在素素的右手上，閃爍著一道透明的符籙，正在散發著光芒。
這是煉氣士的能力中的一種，能夠控人心神。
當然，不能一瞬間控製，而是潛移默化的。
畢竟裴京令是實打實的通靈境，不能做得太表面，否則就會被發現。
此刻，素素利用自己的外貌，同時在洗腳的過程中，已經逐漸的施加了，並且在影響著裴京令。
這種方法，他們試過很多次，並且都成功了。
尤其是在先入為主的情況下，對方是最容易放鬆警惕的。
裴京令感受著懷中的溫熱，整個人直接愣住。
他何曾見過這種場面？
作為一個讀書人，他有著讀書人獨有的刻板，所以在某些時候，他是極為古板的。
現在這一幕，實在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而且，這種奇怪的感覺，讓他心中竟然猶豫了。
“隻是一次，一次而已。”
素素低聲道：“這樣，素素能安心的待在衙門，也能更放心了。”
裴京令明白了。
他認為，素素是因為擔心在衙門不穩固，所以才用出這種方法。
在素素的右手上，符籙的光芒微微閃動著。
在光芒的作用下，裴京令的神智突然一晃。
他突然生出一個想法。
“我這是在幫她，她這樣做的話，就可以安心待在內院，更好地管理內院的事情。”
緊接著，裴京令在生出這個想法之後，竟然鬼使神差的，突然說了一句。
“下不為例。”
素素點了點頭，然後蹲了下來。
裴京令低著頭，看著下方的腦袋，不知道為何，那種奇怪的感覺，越來越多了。
今夜，對於裴京令來說，是個不眠之夜。
——
裴京令這邊發生了什麼，周安自然是不知道的。
他現在正在安安心心的，不斷地肝著熟練度。
事情已經控製住了，雖然有打草驚蛇的可能，但是對於周安來說，倒是沒有什麼影響。
他隻需要等待熟練度滿了，把八卦算術升到七級再說。
此時，時間已經很晚了，周安仍然在鎮詭司挑燈夜戰。
至於那些被鎮詭司控製住的家族，運氣還是不錯，由於控製得早，倒是沒有被人吸乾所有的炁和精血。
當然，這些家族已經是叛徒，等待他們的下場，也不會很好。
期間，何聲來過兩次，也向周安彙報了具體的情況。
周安讓他們繼續行動，其他的都不要管。
所有的都布置好了之後，周安就常駐在這裡，肝著熟練度。
金色的八卦，在半空之中浮現著。
周安一直在用八卦算術算著自己，相當於薅自己的羊毛。
遺憾的是，哪怕用了六級的八卦算術，對於周安來說，仍然沒有看出絲毫的線索。
他自己就是個迷霧，根本就看不透。
當然了，這也有好處，好處就是可以當個永久的經驗包，至少八卦算術這個技能是不用愁了。
旁邊，黑玉盯著周安的金色八卦，坐在椅子上發呆。
這裡不是熟悉的環境，她反倒是乖了很多，不像之前那麼皮了。
周安一邊肝著八卦算術，一邊看著老老實實的黑玉。
突然，他生出一個想法，把八卦算術的事情先停了下來。
黑玉本來還在看著周安的金色八卦，見到周安停下之後，奇怪的看了周安一眼，不知道周安是什麼意思。
周安對著黑玉招了招手。
黑玉馬上跑了過來，連椅子都不要了，就把腦袋湊到周安面前求摸。
周安也是順手就摸了摸，問道：“你現在會的八絕技，有哪幾樣？”
據他所知，黑玉會五種八絕技，但是也要親自問問，具體是哪幾樣。
黑玉經過這麼多次的提升，早就已經聰明太多了，隻是在周安身邊，才顯得笨笨的。
現在聽到周安這麼說，黑玉掰著手指，傻乎乎的道。
“絕域鑄造、通天算術、綾羅巧織、破魔蠱毒、心靈神法。”
隨著黑玉說完，她就撓了撓腦袋，然後啪的一下，把腦袋拱到周安的手臂上。
“好燒腦，腦子壞掉了。”
周安嘴角微微抽搐。
讓你算一算，你就說什麼燒腦的事情，這不是扯淡嗎？
這家夥，又開始皮了。
不過這種皮的程度不大，周安倒是沒有責怪。
他按著黑玉的腦袋，把黑玉掰開，道：“如果再來一種八絕技，你能不能馬上學會？”
這就是周安的想法，他是知道黑玉的猛的。
不說彆的，融合八絕技而沒有副作用，就這一點，比當初的八絕技創始人還要厲害。
周安有個很好的計劃。
既然黑玉類似於養成，那麼為什麼不直接把黑玉養起來，養成全部的八絕技。
到了那個時候，自己就能擁有一個強大無比的幫手。
想想以前年代的八絕技創始人，一人獨鬥三大門，那是多牛的人。
如果黑玉也能這樣，彆的不說，自己這邊肯定很穩。
當然，前提是看黑玉能不能學會。
黑玉歪著腦袋，道：“能！”
周安驚訝的道：“這麼肯定？”
黑玉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大多數時候，我都聰明得一比。”
周安：“……”
好吧，黑玉這廝，又把他的話拿去靈活應用了。
周安摸了摸下巴。
既然黑玉說能行，那麼這個想法可以搞。
他這次，要把排兵遣將拿到手，然後交給黑玉。
思及此處，周安開始繼續肝起了八卦算術。
速通！
必須速通！
等他算到了，直接就提著刀過去，把一切敵人橫掃，拿到排兵遣將！
有了動力，周安肝得更起勁了。
——
時間漸漸地流逝。
轉眼之間，已經過去了好多天。
這麼多天下來，一切如常。
周安的那個舉動，也確實是真的打草驚蛇了。
這群家夥，竟然真的銷聲匿跡了。
當然，對於周安來說，這種情況無所謂。
他隻要控製住局勢，等待八卦算術七級就行。
但是對於鎮詭司，卻是不一樣的想法。
鎮詭司內，宗山印歎了口氣，看向旁邊的何聲，有些發愁。
“何大人，周大人這一步棋，走得不是很好。”
也隻有在這種時候，他才敢小聲嗶嗶。
沒有彆的意思，隻是感慨而已。
領導有什麼安排，那都是領導的事情，他們覺得有些無力。
何聲也是有些感慨：“大人行事風格非常果斷，但是有時候，做出一些不好的決策，其實也是正常，畢竟人無完人。”
其實目前的鎮詭司，不光是他們有這樣的想法。
很多人也都是這麼想的。
原因很簡單。
本來按照他們的做法，很可能一鍋端了。
可是現在因為周安的一個命令，卻達到了另一個結局。
打草驚蛇。
這是鎮詭司的行事大忌。
在鎮詭司，大家都是為了達到最終的目的，可是周安的一個舉動，卻讓這個目的無法達到。
大家都是有點怨言的。
也就是周安的實力還是有行事作風，在最開始的時候，刷了一波好感，否則的話，此刻必然是怨聲載道。
鎮詭司的成員們也很清楚。
人無完人，有時候出現錯誤的舉措，其實也是很正常的。
“周大人畢竟原本是匠作監的一把手，所以在鎮詭司，處理不當也是正常的。”
何聲思忖片刻，說道：“隻要多經曆幾次，周大人應該就可以熟練了。”
宗山印點了點頭：“確實，咱們周大人要實力有實力，要果斷有果斷，慢慢來吧。”
兩人的對話，雖然都表示是正常的，可是話裡話外，還是透著一股子鬱悶。
沒法不鬱悶，因為這事情吧，確實是搞出了烏龍。
他們兩個私下聊天的時候，甚至在想著，要是不打草驚蛇的話，現在或許已經得到了很多線索。
但是現實就是現實，周安的這個決定，確實讓後續沒了可能。
就在兩人各有想法的時候。
突然，包括鎮詭司在場的所有人，全都聽到了一道聲音。
聲音的來處，是周安所在房間。
大家都是高手，周安又是大聲發出的，自然是聽得清清楚楚。
“成了！我成了！哈哈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