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廖叁。

方鴻安沉沉的睡了一覺。

快到傍晚的時候。

王貴來到了出租屋。

是邀請方鴻安去家裡吃晚飯的。

卻原來，也是恰巧碰到了廖叁，知道方鴻安來縣城了。

這位大表哥子在開了糕點鋪做生意之後，整個性格還有說話都熱情多了。

話裡話外，都不給方鴻安推辭的機會。

當然，方鴻安也根本沒推辭。

去的還是在第一小學對面的那間糕點鋪。

不過，和剛開始前面糕點鋪後面住人生活的環境已經有了很大的區彆。

去年開業之後，整個糕點鋪的生意就一直相當的紅火。

王貴、王曉潔夫婦，應該是賺著了不少。

方悅蘭小朋友剛出生的時候，封給方悅蘭小朋友的紅包是委實是有點厚。

過年回家的時候，也給了方翠紅一筆大錢。

這過年返回縣城之後。

因為覺得之前的住的環境是有些緊吧了。

所以就又在鋪面房的上方，租了一層樓，專門用來居住。

下面的糕點鋪裡，多放了幾張桌子。

人買了糕點，除了外帶，還可以在後面的桌子上堂食。

聽兩人的說法，這樣了之後，雖然是增加了居家成本。

但糕點鋪的生意也是比之前好了不少。

盤邊雖然新開了兩家類似的小吃店，但卻也是絲毫沒有衝擊到他們這糕點鋪的生意。

重要的是，這種改變，並不是方鴻安建議的。

而是他們通過實踐自己琢磨出來的。

也就說明，正如方鴻安想的，這夫妻倆，是做生意的料子。

……

雖說是倉促準備。

但這晚餐也還是準備得相當的豐盛。

過了年之後。

蘭淑芳同誌有了喜訊。

王通的辛勤“耕耘”有了成果。

蘭淑芳的肚子也相當的爭氣，順利的懷上了。

這新進門的小兒媳婦懷上孕。

糕點鋪這邊，也已經是步上了正軌。

所以，年後方翠紅就沒有再來糕點鋪幫忙。

但眼下因為糕點鋪忙得很。

這王貴就把丈母娘給請了過來。

王貴的老丈人，就是杉木嶺村的。

丈母娘比方翠紅還要年輕幾歲，有一手做菜的好本事。

一桌子的菜，也都是明顯依著方鴻安的口味來的。

中午光顧著喝酒了，也沒吃多少東西。

面對這一桌子對口味的菜，方鴻安忍不住小吃了小半碗。

這吃完了飯，喝茶的功夫，王貴照例是問起了一些經營中的困惑。

這現在，在整個東嶺山，方鴻安都已經是快成為了發家致富導師的代名詞了。

王貴這種隔上一段時間就請教，也算是兩人間的“保留項目”了。

通過這些請教，方鴻安也能明顯感覺出來王貴的成長。

從最初到現在。

不僅請教的問題數量變少了，那些問題的質量，也明顯開始變高了。

不再是那種雞毛蒜皮感很強的小問題，而主要是大方向上的，一些思考和探索性上的問題。

就比如，這一次，王貴其實請教的也就是一個問題——

要不要拓展規模，開上一個分店？

事實上，這也不是他第一次在方鴻安的面前，表露出自己的這個意思。

早在上個月的時候，他們回村看望懷孕的蘭淑芳的時候。

王貴就找上方鴻安問過這方面的意見。

當時方鴻安，是覺得他考慮的因素還不夠的全面。

建議他在綜合更多的因素，做完充分的了解之後，到時候再找他討論這個問題。

而王貴這邊，應該是在這個月以來，就是依據方鴻安說的，在不斷的了解，搜集信息，然後思考……

在思考成熟了之後，才借著這次的機會，把這個問題給問了出來。

面對王貴的這個問題，方鴻安笑了笑之後，果斷的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事實上。

這個答案，在上個月王貴問上他的時候，其實就是顯而易見的。

在如今這個滿是機會的年代，像王貴他們的這種糕點鋪，在薪縣其實是有極大的生存空間的。

彆說開一家分店了。

就是再開上五六家，都完全可以。

上一次，王貴之所建議王貴要綜合多方面的因素去考慮，去搜集更多的信息。

其實，就是在引導他去做市場調研。

通過市場調研，把想要開的分店的位置、主打的產品、開店的規模、開店所還需要的人、物、錢等資源都先了解清楚。

當這些東西，都思考完了之後，其實整個問題的答案，其實就已經是清晰可見的了。

也可以算是為後面也節省了不少的功夫。

而王貴夫婦在看到方鴻安果斷點頭之後，也瞬間明白了方鴻安先前的意圖。

激動的同時，對著方鴻安又是一番感謝。

解決了這個問題，接下來方鴻安就準備是返回了。

這把方鴻安送到樓下的時候，王曉潔陡然想起來一件事情，忍不住叫上了方鴻安：

“鴻安！你……出租房那邊，最近老有人去打探……你晚上的時候，小心的呀！”

“嗯？”方鴻安眯了眯眼。

出租房那邊，可是人民醫院的家屬樓。

這種樓子，一般來說，是相當的安全的。

一般不三不四的人，是不敢進去的。

當初方鴻安選擇租那一塊，這也正是其中一個重要的因素。

而況，在那次宋副縣長去了那一次之後。

對方鴻安這個外來租戶，整個院子裡的人，都好奇了起來。

打探了一番之後，也基本知道了方鴻安的身份。

更是知道，方鴻安在縣裡大領導那裡，都是頗受重視的。

眼下，院子裡的人對方鴻安那都是客氣的很。

在這種情況下，還有人過去打探，那屬實是有點意外了。

“應該不是什麼賊！”

王曉潔沉吟了一下之後，又解釋了起來，“開始我是過去打掃的時候，聽對門那婆婆說的……”

“後邊，我也撞到過一次，就是個老頭，就在屋子的窗戶外轉悠，踮著腳畏畏縮縮的在往裡看，起初我也沒注意，他一看到我，就低著頭匆匆忙忙的走了！”

“老頭？”

方鴻安半眯上了眼，大致已經猜到了什麼。

點點頭，說了聲沒事，就轉身離去了。

這一路走回到出租屋。

到院子裡的時候，正好是碰上了對面的住著的那位老婆婆。

“小方呀！哎呀！真是你呀！”

見著方鴻安，這位熱心的婆婆趕緊是走了上來，“我中午的時候，聽見動靜，就猜到你來了！哎呀，你這這麼久沒來，那毛頭女娃，該長不小了吧，吃得好不，你們家小蘭……”

熱心婆婆拉著方鴻安一頓熱情的詢問。

聊了好一會之後，才記起來，是要跟方鴻安說的重要消息。

當即，把這段時間有人過來在屋子外的探查他們這裡情況的消息給說了。

從他的口中，方鴻安也得到了更確切的消息。

時間上，跟廖叁說的，那老頭去他店鋪上打探的時間，基本對得上。

再就是關於那靠頭的描述。

白胡子！

很瘦！

背有些駝了……

這些信息，也都完全對得上。

聽完了這些消息。

方鴻安心底更是篤定了自己此前的猜測。

看來……

這多半就是自己那位從來沒有見過的外公了。

想到這裡，方鴻安情緒，不由得更是複雜了起來。

在這件事情上，方鴻安的情感和情緒，跟應對大伯那一家是完全不同的。

大伯和刁伯娘那一家。

在他爺爺奶奶在世的時候，跟他爺爺奶奶就是矛盾重重。

尤其是那位刁伯娘，當初是說過不少的狠話的。

也就是說，這種矛盾在方鴻安很小的時候，就已經是在不斷的積累了。

更何況，在來，更是發生了不借糧，反而算計方鴻安那一畝好田的事情。

可以說，從那時候開始，這種親情那就是徹底的斷了。

但這外公一家。

方鴻安沒有經曆過。

要說……

當初既然鬨成那樣，這外公一家都等同於是跟母親斷絕了關係，那跟他也就沒有了關係。

但有著兩世的經驗。

尤其是……有自己妻子和老丈人家的實例擺在那裡……

方鴻安很清楚，這中間的淵源肯定是很複雜的。

就像在方鴻安小的時候，爺爺奶奶也一直是在說，他那外公一家，其實也有苦衷，也一直是在勸著方鴻安，讓方鴻安不要去嫉恨他們外公一家。

爺爺的原話是，天底下有哪家父母是真舍得跟自己養大的女兒斷了關係的！

一切的根源，也隻是想女兒過得更好罷了。

而況，當年方鴻安的父母去世的時候。

他在外公這一家，也不像是外人傳的那樣。

沒有來過石灣村。

事實上，是來過的。

而且是不止一次。

隻是……

都是在私下裡找過來的。

甚至……

最初的時候，是想把方鴻安的母親的遺體，要回去的下葬的。

在被方鴻安的爺爺斷然拒絕之後。

也要了一部分方鴻安母親的衣物回去，說要做一個衣冠塚。

再後來……

大山裡最艱難的那幾年，也是送了東西過來的。

隻是後面，不知道怎麼的，就突然斷了。

爺爺奶奶灌輸了不少這方面的信息，漸漸的也就讓方鴻安對這外公一家態度，很是複雜。

而眼下……

在這這些證據，越來越指向，那打探的老人，極有可能就是他的外公之後，方鴻安的心底的情緒就更是複雜了。

怎麼去面對？

如何去面對？

縱然是兩世為人，方鴻安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

一夜輾轉。

重生以來，方鴻安第一次失眠了。

……

次日。

方鴻安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了來。

吃過早餐之後，就直奔正在建設中的加工廠。

加工廠的這塊地，位於薪縣的東北方向。

位於薪縣通往瀟南地區、以及隔壁的桂縣的主乾道上。

距離縣城中心，騎自行車也就是十五分鐘左右的車程。

根據前一世的經驗。

方鴻安很清楚，未來這裡也是薪縣唯一的高速口。

也是薪縣工業開發區的核心位置所在。

當然，眼下這附近還未經開發，是幾個很小的村落。

有便捷的交通，還有充足的勞動力資源。

所以，當初縣裡讓方鴻安挑選加工廠場址的時候，方鴻安才會直接拒絕了縣裡開始的給的方案，直接選在了這裡。

作為縣裡第一個私營的加工廠。

又是給縣裡帶來了無數驚喜、並且可能為整個薪縣帶來巨大改變的存在，縣裡也展現了極大的魄力。

這第一期，就直接劃撥了20畝地給到加工廠準備。

並且承諾，如果加工廠發展態勢良好，需要擴大規模，這附近的地塊，也是優先給到加工廠這邊。

土地無償劃撥使用，光是土地成本就為加工廠省下了一大筆。

至於加工廠的建設。

圖紙這一塊，是縣裡的建委和方鴻安，一起花了很大的功夫才敲定下來的。

綜合了建委的專業性，也有方鴻安前世在加工廠時候的經驗。

至於施工，這年頭還沒有什麼私人的建築隊。

但薪縣這邊，當初生產隊搞副業的時候，很多大隊都有搞建築的副業隊。

這些建築副業隊，闖了名聲之後。

縣裡也整合資源，打造了一個縣級的建築隊。

在大鍋飯時代，這個建築隊，以其專業的技術能力，在附近一帶都是赫赫有名的。

不說隔壁的桂縣、就連隔壁的桂省很多地地區的建築項目，都有請這支建築隊參與建設。

大包乾之後，很多生產大隊的副業隊都解散了。

但縣裡這個建築隊，還是得以保留了下來。

也就是後來薪縣建築公司的前身。

就後來，薪縣這個建築公司，也是縣裡主要創收納稅的單位。

這個年代，要論專業能力、工程質量的把控、工程的推進速度，這支建築隊，那絕對是首屈一指的。

而且，因為本來就是縣裡的建築隊。

在建築款項這一塊，結算周期這一塊，縣裡也是承諾說，在加工廠投產後兩年之內結清就行。

這種豐裕的條件，也算是縣裡給到的一大隱形福利。

方鴻安自然也是甘之若飴。

加工廠的建設這一塊，縣裡也十分的關注。

不僅是動土開建的時候，縣裡的主要領導悉數到場，為加工廠站台撐腰。

在建設的過程中，也有建委、農業部門幫忙監工。

也得益於此，方鴻安在找了一個人幫忙盯著之後，自己才能脫身在石灣村，有了這幾個月寶貴的時間，去推進養蜂場那邊的建設。

從過完年後開工，到這四月裡，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

方鴻安趕到的時候，整個加工廠的建設，也已經是初具規模。

縣裡這一段，負責監督項目建設的，是建委的一個股長。

姓龍，叫龍潭軍。

彆看這位龍股長，年紀不大，也就三十歲出頭的樣子。

但專業能力，相當的突出，也有著相當的豐富的經驗。

之前確定加工廠圖紙的時候，也主要是他和方鴻安在聯絡。

因為方鴻安這邊，畢竟有很多後世的經驗，在圖紙設計的時候，就提出了很多超前的設計理念和具體的細節。

這些理念和細節，在經過驗證可行之後。

給這位龍股長以巨大的衝擊的同時，也讓龍股長對方鴻安是心服口服。

在得知方鴻安要來加工廠這邊看，早早就等在外邊了。

等方鴻安一到，興致勃勃的就拉著方鴻安不斷的介紹了起來。

從工期的開展情況、到細節部分的推進落實情況、再到一些想優化改進的地方……

一邊看，一邊說……

這從頭到尾，他一張嘴基本就沒怎麼停下來過。

方鴻安這邊，也早就習慣了他這種一談到專業上的東西就話癆的性格。

一邊點頭響應著他，一邊自顧自的不斷打量。

八十年代中期，工業基礎還相當的薄弱，鋼鐵的生產，無論原材料還是工藝，都相當的落後。

鋼鐵價格居高不下。

所以，這個加工廠，主要使用的還是磚混的結構。

這也是縣裡建築隊的拿手技藝。

一一看下來，整個工程，無論是進度和還是質量，都相當的讓方鴻安滿意。

至於那位龍股長提到的很多細節上的建議，方鴻安采納了一部分，但在這一些部分上，還是堅持了下來。

這些方鴻安堅持的部分，其實主要是用來加安全、衛生方面考慮的區域。

因為方鴻安也沒有直接標注出來。

龍股長看起來，就顯得有些贅餘，是影響生產效率和增加建築成本的。

所以才會建議優化掉。

不過，在方鴻安看來，加工廠固然是要控製成本，也要追求便利流暢。

但作為食品、酒的加工生產，在衛生安全方面，也是需要堅持底線。

把這些東西，跟龍股長溝通了之後，後者也才是理解過來。

拍手叫好的同時，那對於方鴻安的欽佩，是明顯的更上一層樓了。

在參觀的尾聲的時候，建築隊這邊，那剛從外地趕回來的建築隊隊長，也是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

這項目，不僅是縣裡交代的重點項目。

整個加工廠的建設，從圖紙上，都能看出很多新穎的地方。

建設開工初期，方鴻安給到的許多經驗，也給了建築隊極大地的啟發。

依據從方鴻安這學到的啟發，運用到其他的建築項目上之後。

他們建築隊發現，整個的建築的效率和安全性都有了不小的提升。

尤其是方鴻安製定的了那些安全管理製度。

對建築隊來說，更是收益良多。

這建築隊的郝隊長，對方鴻安那是佩服得很。

又拉著方鴻安走了一圈，討教了很多的經驗之後。

安排方鴻安吃過了晚飯，才親自開車，把方鴻安送回到出租屋。

這看完了加工廠的建設情況，在隨後的一天，方鴻安主要是忙了瑣事。

又一日之後。

迎來了1985年的5月1日。

這天，在縣委的工人大會議室。

將召開薪縣近些年來，一年一度召開的五一表彰大會。

作為要上台發言的獲獎代表。

早早的，那輛熟悉的縣委的吉普車，就停在了出租屋的門外。

來到縣委之後，張清南書記等一眾縣領導都在等著了方鴻安吃早餐了。

沒有招待的情況下，早餐是就在縣委的大食堂吃的。

端著盤子，乾掉了一碗稀飯，一個包子一個饅頭。

借著散步的功夫，方鴻安跟張清南書記幾人，也簡單的交流了一下整個加工廠的建設情況。

依據昨天的觀察情況，整個加工廠，應該在三個月之後，就可以完全投入使用。

在工程費後可以延後給付、信用社又提供了貸款的情況下，加工廠這邊的資金缺口，是不存在了。

剩餘的、原料部分、生產工藝部分……

在養蜂場這邊，就已經有成熟而標準化的工藝流程了。

為了方便，方鴻安甚至還整理了相關的具體的操作指引。

而這剩下的，其實最亟需解決的問題，就是設備的購買和工人聘請了。

這加工廠初期，主要是以瓶裝蜂蜜、蜂蠟塊、鬼頭蜂酒、蜂蜜酒、蜂蜜柚子茶這五樣產品為主。

要說生產的設備，其實並不多。

主要是像裝蜂蜜的玻璃瓶、釀酒用的大缸、裝酒用的小壇子……

這些，玻璃瓶這邊，供銷社之前提供的渠道，是一家地區裡的玻璃廠。

合作這麼久了，養蜂場這邊，已經建立了良好的合作關係。

到後期的時候，供銷社那邊，也是直接放開，讓養蜂場和玻璃廠直接對接的了。

就裝蜂蜜的玻璃瓶，在最初一斤裝的基礎上，今年以來，方鴻安又向玻璃廠那邊提交了一個兩公斤裝玻璃瓶的設計方案。

目前，也是玻璃廠那邊也在加緊生產了。

除了蜂蜜瓶，這裝酒的瓶子，方鴻安也定製了一批。

至於釀酒的大缸。

薪縣沒有這種廠子，前面的時候，縣裡其實是答應了要幫著去聯係地區裡的廠子，但延眼下還沒有答複，方鴻安此時故意點出來，也是在起一個催促的作用。

除了這些容器內的。

這最最關鍵的，其實是加工廠這邊，迫切的需要購置兩台大卡車。

上下山，運輸原料。

對外送貨！

都是需要得很。

這東西……

要購買起來，得去省裡買。

並且，如果是單以加工廠的名義去，就算是有錢，也壓根就不讓買。

必須要縣裡出面才行！

至於說招工的問題，按方鴻安的估計，前期加工廠所需要的人力，應該並不多。

大概也就是三十四個就可以了。

不過，這涉及到加工廠附近的那些小村落。

出於各方面的考慮，也肯定是優先從那些小村子裡招人。

但方鴻安一個外來人，如果自己去招人，恐怕多少會有些麻煩。

從蜜蜂養殖推廣的經驗來看，必須是有官方層面的參與才更好……

……

方鴻安在交流的時候，很是委婉的，把這些問題一一甩了出來。

“好你個鴻安！”

“讓你說情況，你這全是在給我們出問題呀！”

等方鴻安說完，張清南是打趣的調侃了起來。

順便，讓身邊的王秘書，把問題記錄了下來。

立即，就分給了各個牽扯到的部門，開始實施。

等散完步，一些問題就已經得到了方鴻安想要的答複。

而在這些答複之後。

臨近十點時分。

方鴻安跟隨著王秘書走進了工人大會議室。

十點一到。

隨著張清南那標誌性的乾咳聲，五一表彰大會正式拉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