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字被他壓在喉間。

姬餘煜多少還存在著些理智, 知道不能夠直白的將一些看似浪.蕩不堪的詞句說出來。但他心中想，他都隻是為了兄長和她著想，所以他是能夠被原諒的對吧。

“沒關係, 我沒有責備你，我也不是在挑撥你與哥哥的關係。我也是Alpha…我理解的。”Alpha不都是會被欲望裹挾控製的生物嗎, 身體內的激素水平分泌到一定的境地時, 人就會不可控的被下半身操控, 這不是她的錯。

姬餘煜仔細的注視著眼前的女子，唇角勾起淺淺的笑容, “我知道，你想要親吻omega，與omega親近都是很正常的。隻是這對我的兄長很不好，所以，我也是Alpha，我可以吃一點虧, 做你和哥哥之間的橋梁，我是為了維護你與他之間的關係。”

被禁錮在椅子中的女生流露出了些許茫然的表情, 聞姣似乎還沒意識到他言語中的含義。姬餘煜仿佛並非是單純的來告誡她, 而是…

男子的腿蹭了蹭女生的膝蓋, 微微合攏在一起的雙腿被分開, 姬餘煜的膝蓋抵在了椅面上，衣料微微摩挲。

姬餘煜握住了聞姣的一隻手, 將她的手心覆蓋在了自己的胸膛處。聞姣因他的動作, 應激一般縮緊了手指。

“哼…”姬餘煜的脖頸浮現上一層薄薄的汗液, 後頸原本從來不曾有過存在感的腺體升起了燒灼的疼意。沉悶的輕.吟聲從他的唇瓣中溢出。

聞姣鬆開了手，掌心壓在他的胸膛上，向外推了推, 她有點搞不懂現在的情景，“姬餘煜，我該回宿舍了。你說的事，我知道了。”

輕微的觸碰，反而讓姬餘煜的身子微微顫了顫，敏感的肌膚蹭著布料，挺了起來。

聞姣用了些力氣，想要從椅子中站起身，可她身前的姬餘煜卻像是一瞬間變得沒有安全感一樣，用力拉扯住了她的手腕。他的眼眸也被水霧遮掩住，迷茫的看著她，“姣姣，我…我身體有點難受。”

聞姣的耐心實在已經有些欠缺，她將自己的手腕從男生的掌心中抽出來。他這幅模樣又怎麼了，不是嗑.藥了之後來找她的吧？聞姣對待姬餘煜沒有絲毫好印象，她揉了揉自己的額角，讓自己放下心內那些惡意的揣測。

姬餘煜被她剛剛的動作推得半摔在了桌面上，本想要現在就離開的聞姣終於還是伸出手，扶住了男生的手臂，“沒事吧，需不需要給校醫打電話。”

她剛剛碰到他，姬餘煜便迅速沿著她的手臂纏了上來，在聞姣不耐煩的蹙眉時，弓下了腰，“疼，我的後頸疼，不許告訴彆人。”

姬餘煜的眼眸中混入了血液一般的猩紅，身子像是竄過了電流一般的顫抖，看起來還真的像是惡疾複發一般。

聞姣微微蹙眉，掌心貼在了他的腰背上，想要將姬餘煜扶起來，“你有什麼病史嗎？”

姬餘煜攥緊了手指，他深深的呼吸著聞姣身上信息素的氣味，貪婪的將這些氣息充盈入他的肺腑，占據他的整個身軀。他在這一刻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他這具殘破的身體，在渡過了漫長的時間後，似乎在這一夜中，被誘發出了什麼炎症。

他感覺到了一陣混亂和惶恐，他的思維緊繃著，無法在短暫的時間內理清自己的思緒。他推開了聞姣，突然用力的掐住了自己的喉嚨。

聞姣愣神的一刻鐘內，似乎嗅到了苦澀的，墨溶於水的氣味。

“你在做什麼。”

姬餘煜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反應，屬於omega的，沉睡了許久的體質被Alpha的信息素喚醒，讓他的內心產生了一陣空虛和恐懼。他無法說清自己到底是想要變成一個omega，還是不想成為一個omega。他隻能夠看著室內唯一的那個人，那個誘發了他的人，他的魔鬼，他的救贖。

姬餘煜的手上儘是濕潤的汗，攀爬上了女子的指尖，“救救我，製止我，疼。”他抬起身子，咬住了自己的手腕。

姬餘煜聽到女生沉悶的歎了聲氣，聞姣對待他的時候，從來沒有心軟過，像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惡人。可偏偏，她又勾引了自己的哥哥，貼近了他的生活，讓姬餘煜又看見，她對待兄長時是怎樣溫柔有耐心。

姬餘煜以為聞姣會丟下他離開，可他還沒有享受到，女生心軟的那一面。

纖細的手指探入他的口腔中，扒開了他的唇，“鬆口。”

姬餘煜的碎發潮濕的黏在脖頸上，他輕輕的笑了笑，靈活的舌尖纏住了她的手指。

“你…在做什麼呢？”聞姣這一晚上就沒弄懂過姬餘煜，他從一開始就令聞姣感覺到厭煩。

聞姣控製不住的甩開他，動作間，姬餘煜的臉被打得偏過去，他卻一點都沒感覺到疼一樣重新偏過臉，那張艶麗的容顏似乎在一瞬間與姬令清重疊。

“我看起來，很像我哥嗎？”姬餘煜很敏銳的察覺到了聞姣眸中一閃而過的情緒。“我是Alpha，既然像的話，你把我當成我哥也可以。你剛才被我tian的時候，信息素不是也錯亂了一瞬嗎，反正你們Alpha都是這樣無法控製住欲.念，我可以犧牲一下…”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姬餘煜的眼眸微微睜大，他的頭發被女生猛得揪住，頭皮產生了一陣陣疼意。聞姣湊近了他，可那張漂亮的臉上，不再有平時的溫柔，烏眸晦暗，神色凜冽而冰冷。

“彆侮辱你的兄長，也彆把我變成那種肮臟的人，我不需要你自以為是的犧牲，聽懂了嗎。”

姬餘煜有一點想笑，後頸的疼意刺痛的讓他甚至開始貪戀起了她手心中的溫暖，他晃了晃腦袋，妄圖去蹭聞姣的掌心，“聽懂了。”

聞姣縮回手，眉蹙得更緊。他現在看起來倒像是真的有點病。

聞姣轉過身，沒再理會他，實驗室的門被關上了。

姬餘煜有些癡癡的注視著聞姣的背影，他跌跌撞撞的爬下桌子，熱潮裹住了他的大腦，殘缺的身體第一次經曆omega的發.情.期，讓他整個人都變得昏昏漲漲的。

原本放在桌面上的飯盒因姬餘煜的動作打了下來，砸在他的身上，亂七八糟的飯菜灑落了一地。

姬餘煜爬在冰涼的地面上，看著摔在他身旁的飯盒，暗紅的眸子有一瞬間無法離開。他的喉結滑動了一下，眼眸發直，他緩緩的湊過去，伸出舌頭。

………

實驗室的門被推開。

穿著白大褂的校醫看著眼前的場景，神色微微凝重，將姬餘煜抬了起來，檢查了下他的身體，將他抬到了擔架上。

聞姣覺得姬餘煜可能真的是犯了什麼毛病，離開時幫他叫了校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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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姣回到宿舍時，宿舍燈果然已經熄了。最近宿舍老師查寢查的有些嚴，因為校長對於學院的掌控力度很強，於是宿舍老師做事也有種不顧所有人生死的美感，非常一視同仁，熄燈後宿舍樓的門誰敲都不給開。

於是聞姣是爬樓爬上去的。

彆說，她做這種事情其實很有經驗，小時候爬牆翻院子的事情她沒少乾。虞景的身體素質沒有她好，可能由於當年他生產時落下了病根，也可能是他喜歡宅在家裡連太陽都不願意曬，因此每次即便拿著特意買的掃把追著聞姣打，也總能被女生逃脫，自己毫無意義的氣個半死。

南宥汐舉著小夜燈，眼含擔憂的給聞姣照著光，莫寒星打開了窗戶，紇骨翊黎探出半個身子，伸出雙手，在聞姣終於接近了窗戶時，一把摟住女生的腰肢，將她抱了進來。

“你這麼晚又乾什麼去了，還不允許我們去找你，你怎麼天天比我還野啊。你是不是外面有彆的好朋友了，你說，你不回家大晚上偷偷摸摸私會哪個狐狸精了。”紇骨翊黎怪模怪樣的學著狗血愛情電視劇裡的omega主人公說話。

聞姣的腦袋磕到了紇骨翊黎的下巴，男生似乎自己並沒有感覺到疼，她伸手揉了揉腦袋，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像是負心漢一樣解釋，“我在實驗室和學姐研究課題，我不是在群裡說過了嗎。一不小心回來的有些晚了，對不起，耽誤你們睡眠了，還要麻煩你們幫我開窗戶。”

紇骨翊黎就不明白懷中的女生為什麼總是要這樣客氣。他本來想要說些什麼，突然鼻尖動了動，比狗還敏銳的鼻子在聞姣的脖頸處嗅了嗅，“不對，我在你身上聞到了彆的omega的味道，你居然騙我，我留守空房的時候你居然在外面亂搞！”

南宥汐忍受不了的要扯開紇骨翊黎，差不多夠了吧，演的沒完了是吧，“你鬆開手，彆再抱姣姣了。”

占點便宜就上癮是不是。

雖然懷中軟綿綿香噴噴的女孩子很好抱，好像能夠撫慰人的焦慮感一般，但紇骨翊黎發誓，這一次他真的沒有故意抱著人不放，“我不可能聞錯，就是有omega的味道。姣姣，不是我要批評你，外面的omega不是你想象中這麼單純的，隻要他們隨隨便便放出點信息素，就能夠引得你獸性大發，死纏爛打的纏上你，嫁給你，讓你娶他照顧他一輩子。你不要太單純了！”

聞姣感覺自己仿佛被禁錮在了一個堅硬的狗熊的懷抱中，陽光的氣息悶得她像是被投入壁爐中的碳，“阿黎，你可以鬆開我了。”

這一次南宥汐卻在一旁讚同的點頭，認真的看向聞姣，“姣姣，你不要以為我是恐O，我用自己的實際經曆告誡你，omega不是那麼單純的生物，他們心機都深的很。”

南宥汐和莫寒星一起合力扯開了紇骨翊黎。在聞姣恢複了自由後，南宥汐又自然而然的輕輕擁抱住了女生，揉了揉她的頭發，趁機在她的身上嗅了嗅，蹙起眉，“姣姣，你身上好像真的有陌生omega的信息素味，臭烘烘的墨水味，哪家好人的omega這個味道。”

聞姣已經在相處中發覺到了南宥汐恐O的事情，也在後來得知了他被omega愚弄的童年陰影。他們第一次相遇時，南宥汐也正因為將聞姣認成了omega，才會對她那樣排斥，彆扭又冷漠。

可聞姣的性彆本身就是一個貨真價實的omega，她因此甚至有一段時間特意注意著不要與南宥汐擁有過界的身體接觸。

可南宥汐非但沒有表現出一絲半毫對她的厭惡和恐懼，反而流露出被丟棄的小狗一般的神情，憂鬱又可憐的詢問聞姣他做錯了什麼，她為什麼要特意遠離他，她是不是不喜歡他，討厭他了之類的話。

聞姣感覺到了一點頭疼，她回憶起了自己剛剛遇到的發病的姬餘煜，剛想開口說什麼，聲音卻突然頓住，扼在了喉嚨中，“等等，你說omega的味道？”

“是呀，你聞不出來嗎。”南宥汐的臉色沉鬱了下來，明明是一個omega，卻像一隻狗一樣，用信息素在女生的身上深深烙下標記占地盤一般的緊緊纏繞著，“你剛剛去見誰了，誰家的omega這麼浪，明知道你已經有男友了，還拚命的將信息素往你身上蹭。”

嗯…她剛剛遇到了男友的弟弟。

聞姣感覺到自己的頭開始發疼，她有些失語，回憶起了剛剛姬餘煜的模樣。她因為自己是omega，所以有時對於omega的信息素並不算敏感，那個時候嗅到的墨香，是姬餘煜的信息素嗎？

可…姬餘煜不是一個Alpha嗎。

而在這個時候，聞姣的終端震動了一下，一則信息在昏暗的寢室內顯得格外明顯，“聞同學，現在需要你來一下醫療間，事態緊急，請儘快。”

聞姣覺得，現在自己這塊碳才被真正扔進了壁爐裡。

“校醫找你做什麼，姣姣，你受傷了嗎？”紇骨翊黎眨巴著大眼睛，手臂伸過來，妄圖“檢查”聞姣的身體。

“嗯…有個朋友受傷了，我要先去看看，今晚不用給我留窗戶了，你們先睡吧。”或許這句話有些怪，但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已經足夠怪誕了。聞姣避開了紇骨翊黎的手，令自己壓下煩亂的心緒。

南宥汐握住了聞姣的手腕，深深蹙眉，“什麼朋友，你除了我之外還有彆的好朋友嗎。”嫉妒到一半，南宥汐又放棄了這些妒夫的話語，算了，若真因為這個生氣，他早就能夠被自己酸死了，“這麼晚了，你難道還要從窗戶爬下去到校醫室嗎。太危險了，算了吧，明天去不行嗎，明明有校醫在，為什麼偏偏要讓你去。他不會今晚就死了吧？”

尖酸刻薄的話語裡未必沒有包藏真心，比如他的確希望那個不知名的“醫療間朋友”趕緊去死。

女生的聲音中含著淺淺的疲憊，她輕輕笑了笑，畢竟他是小水的弟弟，“宥汐，對不起呀。”

南宥汐一下子便泄了氣，他不喜歡聞姣對他道歉，也不知道聞姣在道什麼歉。女生做下的決定，從來沒人能夠真正阻攔過，他知道這一點，他隻是覺得有點煩躁，難受。

他一直，一直都隻能這樣嗎。

聞姣在宿舍小夥伴的淚彆挽留中，順著原路慢慢爬下了樓。直到手腳都落地時，她才突然想起來，她現在明明已經有了校醫給她發送的“正當理由”短信，為什麼她不直接讓宿舍老師開門，而是要費力的爬牆呢？

和笨蛋在一起久了，人也會變成同種類的笨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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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醫院隻有二樓那一層還亮著燈，聞姣在心中產生了一些對值班校醫的歉意。

聞姣走上樓，打開門之前，握著門把的手微微頓了一下。可拖延是無用的，她顛覆性的心裡建設也並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夠做好的。

她推開門，門內是一片很雜亂的景象，醫療用具被打翻，被門禁錮住的聲音也傳到了她的耳畔。

“滾開，離我遠一點，彆碰我！不許讓彆人進來，今日有關我的記錄全部銷毀，如果泄露出去，你知道我的家族會怎麼做。”

一如既往的，像是聞姣印象中的姬餘煜。

她掀開簾子，校醫有些無奈的站在一邊，“行，你們O裝A進學校還挺理直氣壯的，你先讓我把信息素阻斷劑給你打了行嗎。”

聞姣的臉頰微微發燙，感覺她自己也好像被罵了。她走過去，校醫終於看見了她，並用譴責的看渣女的視線看著她，“你…哎…你也有點Alpha的擔當可以嗎，哪有像是你這樣誘發出omega的發qing期，又把他直接丟給校醫的？”

聞姣微微垂下頭，默默聽著挨罵。

“你說她做什麼，跟她有什麼關係！”姬餘煜強忍住將枕頭扔出去的衝動，死死揪著被子，雙腿蜷縮起來，被手臂緊緊的圈住，他紅著眼眸，凶戾的看向校醫，“誰讓你把她找過來的，她是我兄長的未婚妻，你讓她出去！”

姬餘煜停頓了片刻，水霧蒙上眼眸，他咬了咬唇，又軟下語氣，“姣姣，我沒有要凶你的意思，我會跟你解釋的，唔…疼…你不用管我。”

校醫的唇角抽搐了兩下，不知道是怎樣的教養才讓他沒有開口罵人，他看著聞姣的視線已經不止是在看著禽獸了。

聞姣在這一刻心情很安靜，她淡淡的想，可能這是她應得的吧。腦子裡的係統也很安靜，不知道它有沒有在看著這一切。

她感覺到了一點自厭，姬令清愛著她的時候，她總想著，自己也還回去同樣的愛就好了。但她仍舊虧欠，自己也清楚的虧欠，姬餘煜就像是那個來索要虧欠的人。

聞姣知道，自己不能夠這樣移情，姬令清和姬餘煜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但可能的確夜色太深了，她缺少睡眠，神智也不夠清晰。

她看向校醫，女子溫柔的容顏中似乎浮現出了兩分脆弱，她帶著歉意的看向校醫，“對不起，請將阻斷劑給我吧，這裡有我就可以了。”

校醫的神色怔了下，他將信息素阻斷劑放在了聞姣的手中，語氣也舒緩了一些，“有什麼事情就叫我，我在外面。”

“麻煩你了。”

“啊…沒事。”校醫離開了房間，關上了門。這年頭有Alpha這麼通情達理嗎？身為beta的校醫不太理解。

姬餘煜暗紅色眸子中的霧氣越來越濃重了，甚至化為一滴滴的水，從眼眶中砸了下去。他的指尖緊攥著被單，甚至有紅色的血液漸漸染臟了純白的布料。

姬餘煜的心尖感覺到了一陣窒息的興奮。

他壓製著胸腔內的情緒，看向聞姣，假模假樣的說著，“我不是說，讓你不要管我嗎，你彆再看我了，你不用因為是我哥的女朋友，因為責任感來管我的事。”姬餘煜容顏上抗拒，截然不同的內裡卻像是升起了詭譎的漩渦，他好像越來越習慣言不由衷。以前是習慣掩飾自己的心意，將言語和態度當做保護自己的尖刺。那麼現在呢，這些特意被組織出來的語言，又意味著什麼？

聞姣走到了姬餘煜的身前，手中拿著針劑，神色平靜，“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Alpha嗎？”

姬餘煜仰起頭，貪戀的注視著眼前的女生，眼淚卻像是經受不住羞辱一樣滑落下來，“你非要問嗎？”

聞姣蹙了蹙眉，感覺到些許不耐。不然呢，她問自然是想要聽到答案。

意識到女生的不耐煩，一直清楚聞姣對他沒有耐性，沒有對哥哥十分之一好的少年咬緊唇，崩潰一般的說道，“你要知道，好我告訴你，我就是這麼不堪，我有一個殘破的身體，是個既不是A也不是O的雙xing人！”

姬餘煜的身體顫抖著，恥辱害羞的紅暈從他的眼尾蜿蜒到耳根，“我就是擁有一個這樣肮臟下.賤的身體，你一定厭惡極了吧…出去吧，求求你，給我留下一點自尊。當做不知道這件事吧。”

姬餘煜知道這個時候他應該避開視線，才會顯得更可憐一些。但他控製不住，他像是要洇出血一般的眼眸緊緊盯著聞姣。不要走，你不心疼我嗎，姣姣。彆討厭我了，我都已經把傷疤撕開給你看了，你不應該原諒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