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晉江獨發(二合一) 女裝、電擊、蒙眼……(1 / 1)

津木真弓拽著琴酒往樹林裡跑的時候, 伏特加沒有第一時間跟進來。

“他不來嗎?”津木真弓沒有回頭。

“清理現場。”琴酒的聲音還很穩,仿佛剛剛中了一槍的不是他。

“腳印、子彈,尤其是血跡,周圍是泥地, 血跡容易滲進泥土裡, 需要把那一塊全部鏟掉。如果能找到子彈, 就能判斷對方槍的型號。”

“……但對方萬一追過來了呢?”津木真弓奇怪道。

“他不會連累我們。”

津木真弓愣了一下才意識到對方的意思。

“……那這和送死有什麼區彆??”

琴酒似乎嗤笑一聲, “你覺得你現在和送死有區彆嗎?”

津木真弓皺眉:“什麼?”

琴酒將手臂從她手中抽出來——之前她考慮到對方是個“傷患”, 一直伸手扶著他。

雖然看起來對方並不需要攙扶。

“跟我們糾纏在一起,還在我中槍後和我一起行動,如果對方真的追上來,第一個送死的就是你。”

津木真弓差點一個白眼翻出來:“……怎麼就我主動糾纏了?要不是你們陰魂不散跟上了這個島,還主動聯係我, 我壓根不知道你們在好吧?”

說著, 她看了看他受傷的手臂, 雖然因為穿著黑色的衣服導致流出的鮮血並不明顯, 但濕漉漉的觸感不會騙人。

她抿了抿唇, “而且, 你是因為救我才受傷的, 指不定對方是來追殺我的,你們才是被連累……”

“高看你自己了。”琴酒冷笑一聲。

津木真弓:?

“沒有人追殺你,對方是衝著我來的。”

津木真弓搖搖頭:“但那顆子彈的方向……”

“和你沒關係。”

他三番四次地打斷她,像是很篤定對方的目標不可能是她。

津木真弓不和傷患置氣, 歎了口氣:“……好吧,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她環顧四周:“接下來我們去哪?這個樹林平時沒人來,是個好的藏身之所,但是你的傷口需要治……你怎麼了?!”

她話還沒說完, 就見琴酒突然伸手扶了一把旁邊的樹乾。

動作並不狼狽,也不急切,似乎隻是隨手一碰。

但津木真弓清楚,對方是個中了槍還要雙手插兜著逃跑的逼王,無緣無故絕對不會伸手去扶其他的東西。

她趕忙伸手去扶他的另一隻手,又被他甩開了。

她煩躁起來:“你再甩開我信不信我照著你的傷口戳下去啊!”

琴酒:……

看著津木真弓試圖做出凶狠的神色、但似乎失敗了的表情,他頓了頓:“你們偵探都是這麼對待傷患的?”

津木真弓瞪他:“你也知道自己是傷患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狙了彆人一槍呢。”

她環顧四周,找了一棵粗壯的樹乾,在背陰處收集了一點樹葉,鋪成一塊柔軟的“坐墊”。

她把琴酒拽過去,“坐下。”

琴酒還沒說話,她又開始瞪他,“傷患就乖乖聽話,坐下!”

琴酒扶著砰砰直跳的太陽穴,歎了口氣,順著她的意思坐在了那塊用樹葉鋪成的“坐墊”上。

津木真弓開始上手扒他的衣服。

琴酒剛想發出反對的意見,她卻像是知道對方會說什麼似的,頭也沒抬,凶狠道。

“你動一次我戳一次你的傷口,說到做到!”

琴酒:……你是魔鬼嗎?

他的外套總算被她順利扯開,津木真弓看了看他的馬甲和內襯,“嘖”了一聲。

“太麻煩了,我直接撕了啊。”

說著也沒等他同意,就上了手。

他右肩的衣物上本就被子彈開了個洞,她撕起來幾乎不費吹灰之力。

“撕拉”一聲,他的衣服被撕開了。

琴酒靠在樹乾上,微微抬頭看著從樹葉從中灑落的陽光,覺得現在這事似乎有些魔幻了。

——他,琴酒,被一個女人,壓在樹乾上,撕開了衣服。

……

津木真弓卻絲毫沒有做了這種“驚天地泣鬼神”之舉的自覺,她打著手電筒,仔細看了看他的傷口。

好消息:子彈沒有卡進肉裡。

壞消息:是貫穿傷。

津木真弓猶豫了一下,“……算了,先止血吧。”

琴酒卻向身後的樹乾靠了靠,非常直白地點出了津木真弓沒有說出來的話。

“這是貫穿傷,沒有專業的縫合,止血沒有用。”

他一開始就判斷了自己的傷勢,所以才一直沒有停下治療。

——反正也杯水車薪。

津木真弓像是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倒是難得沒有反駁,隻是再度惡狠狠道:“先止血!”

琴酒微微一哂,判斷了一下,目前在密林中沒有聽到不熟悉的腳步聲,按照路程來判斷,如果對方要追早就追來了。

目前還算時間充足,任由她折騰吧。

下一秒,看到津木真弓從自己背包暗袋裡翻出來的東西,他第一次想把自己之前的話收回。

“……你為什麼會隨身帶著這東西?”

琴酒看著津木真弓手中捏著的安|全|套,那種荒唐但又“是她,好像又不奇怪”的感覺又冒了出來。

“以防萬一啊,我所有包的夾層裡都藏了好幾個。”

她晃了晃手上的小袋子。

這隻包是她離開前鬆成柊遞給她的,是她自己的包。

雖然包裡被綠川光他們塞了一些戶外用品,但估計是沒有想到還有“止血”這種需求,幾乎沒有準備醫療用品。

……創可貼不算。

好在她背包暗袋裡的安|全|套還在。

她想了想,又伸手掏了掏,“嘩啦啦”又甩出幾包衛|生|巾。

琴酒:……

於是,追進林子裡前來和他們彙合的伏特加就看到了如此炸裂的一幕。

——他大哥一副“躺平認命”的姿勢被那個看上去纖纖弱弱的女人壓在樹乾上,身上的衣服被撕開了一半。

他趕來的時候,對方正進行到“撕開安|全|套”這一步驟。

伏特加:……

起猛了……看到琴酒被人霸王硬上弓了?

……還說你不是大嫂!

津木真弓聽到了他的腳步聲,抬頭看到是他,像是很開心:“啊,你來了!太好了。”

就在琴酒以為她在開心對方沒有“送死”時,就見她招了招手:“來來來,幫你大哥撕一下衛|生|巾。”

伏特加:????

在伏特加驚駭的目光下,津木真弓把一包衛|生|巾扔了過去。

伏特加抖如糠篩,受到的驚嚇仿佛比看見鬼還嚴重。

“……大、大、大、大哥……這、這、這、這麼多年辛苦了……”

——這麼多年女扮男裝,辛苦了!!

琴酒:……

來個人一槍崩了他吧。

這“微不足道”的誤會終於在津木真弓之後的動作中被解除,她甚至還“反咬一口”,奇怪地質問道。

“你們殺手都沒有野外生存經驗的嗎?怎麼看上去比我這個普通人還傻。”

伏特加一時不知道該反駁“沒有野外生存經驗”還是該反駁“你看上去怎麼也不像普通人”。

最終他選擇直言:“……我們一般會帶繃帶。”

都乾他們這行了,隨身帶繃帶藥水酒精才正常吧?

津木真弓:……失策了。

“那你們的繃帶呢?”

“用光了。”沉默了許久的琴酒終於開口。

“用……用光了?!”津木真弓詫異地看向對方。

她的視線在伏特加和樹乾上的琴酒身上來回掃視兩下,看著那大塊頭不像是受傷的樣子,才將目光轉回琴酒身上。

她想了想,上手撩開了琴酒的衣服下擺。

伏特加:??

腹部的傷口隻露出了一半,津木真弓毫不猶豫地上手,抽開了那家夥的皮帶,拉下了一半褲子,將他下腹部的傷口完全露了出來。

伏特加:……不是,我還在呢啊……關鍵是大哥為什麼掙紮都沒掙紮一下,一幅認命的樣子啊……我也是你們play的一環嗎……

津木真弓卻沒空管他想的什麼,看著琴酒那個熟悉的舊傷——此刻正以繃帶包著,但幾層的厚實繃帶也沒能擋住滲出的鮮血。

“……你真是……”

她不知道說什麼。

這真是件難以想象的事——明明看上去是個連同伴性命都不顧的、心狠手辣又草菅人命的黑方殺手,卻又能頂著還沒有痊愈的舊傷來給自己這個基本上算“素未相識”的人來擋槍。

這下她毒舌都毒舌不出來了,隻能歎了口氣,看向他:“你這……”

這一抬頭,就見他正靠在樹乾上,微微合著眼,似乎在淺寐,但“睡”得不太安穩。

津木真弓本能地覺得古怪,這才意識到剛剛她再次扒他衣服查看傷口時,他毫無掙紮的反應也不尋常。

“喂,你怎麼了?”

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琴酒這才緩緩睜眼,聲音有些啞:“……麻醉藥。”

津木真弓:“啊?你是說你被人下了藥??……什麼時……”

“喀啦”一聲,手|槍上膛的聲音從身旁傳來,她還沒反應過來,太陽穴便被頂上了黑洞洞的槍口。

琴酒飛快地開口,聲音還有些低,但語調很重:“放下槍。”

於是那槍|口的冰涼觸感散去。

津木真弓愣了一下,看向不知什麼時候走到她身邊的伏特加——剛剛就是他手上的手|槍指著她。

……這是懷疑是她給他大哥下了藥,想要結果了她??

但琴酒開口阻止得太快了,那槍|口的觸感幾乎轉瞬即逝,她絲毫沒有“生死關頭走一遭”的緊張感。

琴酒繼續開口:“不是她……子彈上。”

這句話一出,津木真弓連生氣都沒顧上,當場瞪大了眼睛:“哈??有人在子彈上下藥??”

她覺得自己的常識被這個設定挑戰了:“……不是,等等,子彈從被底火觸發,再到槍膛摩擦,再到高速發射和空氣摩擦……這麼高的溫度,什麼藥性還能留存下來啊??”

——這是bug吧!這一定是bug吧!!

“組織裡有些無所事事的蠢貨整天研究這些沒用的東西。”

琴酒半闔著眼,大概是麻醉藥多少產生了一些作用,這樣不算“機密”的事就這麼脫口而出。

“但大部分毒藥的藥性還是保存不下來,實驗唯一成功的隻有一種麻醉劑。”

多半就是他現在中的這種。

伏特加沉聲,臉色很難看:“是蘇格蘭那小子,他最喜歡欣賞獵物掙紮不成慢慢走向死亡的藝術。”

津木真弓十分好奇這個“蘇格蘭”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讓這戇戇大塊頭都會用“藝術”的比喻了。

——雖然是殺人的藝術。

……算了,你們這個組織就沒有正常人。

“剛剛我看到那支槍也是蘇格蘭的。”

“不一定。”琴酒的聲音幾乎肉眼可見地弱了下去。

他大概自己也意識到這樣下去不行,從腰間掏出了槍,津木真弓正疑惑他想打什麼時,就見他把槍|口對準了自己的手臂。

津木真弓:???

“不是,等等!”

她立刻撲了過去,伸手按住了他的手,“你來真的啊?你身上都那麼多傷口了!”

她算是看明白了,這人就沒把他自己當人看過,招招式式都在對自己下死手。

……折騰不死就往死裡折騰是吧?

“你等等!一分鐘!”

她一隻手按著他的槍口,一隻手飛速在包裡掏著什麼,半晌,拿出了一支黑色的電棒。

“電擊棒!輕量級防身用的,不會傷人,也不會電暈人!”

她拿出早上鬆成柊給她的電擊棒,按開了按鈕,電擊棒“啪啪啪”響了三聲,啟動了。

津木真弓握著電擊棒,覺得手有點抖,“那、那個……”

琴酒皺眉,看向她的目光有些不解:“你在猶豫什麼?”

“不、不是……”

她手往前伸了伸,但還是覺得下不去手——她對圖謀不軌的敵人可以毫不手軟,但對像這大哥這樣,雖然不能說是同伴,但、但至少人家救過她……

她還在猶豫的時候,琴酒卻已經伸手。

因為失血過多而有些冰涼的手指握上了她的手,在她的猶豫不決間,帶著她的手向前一伸。

“啪”一聲,微弱的電流隔著衣物傳導至周身,津木真弓隻覺得面前的身軀似乎輕輕一顫。

“還、還好嗎?”她抬眼。

“……再來。”

“啪”,又是一聲。

伏特加默默彆過眼:……那種仿佛自己隻是他們play一環的微妙感又出現了。

短暫地解決完麻醉藥的問題,琴酒的意識終於恢複了清醒。

但壞消息是傷口因為電流的刺激流血流的更歡了。

津木真弓幾番動手都沒能真正止血,這樣下去就算沒有麻醉劑,他早晚也會因為失血過多陷入昏迷。

她咬了咬牙,看向他們兩人:“你們確定沒人追過來?”

伏特加似乎猶豫了一下:“暫時沒有,不確定對方是不是放棄了。”

“……一個半小時內,你們能保證沒有人會進來嗎?”

琴酒眯了眯眼,似乎不清楚她想說什麼,“怎麼?”

津木真弓想了想,伸手拿出了手機,卻被琴酒一把按了下去。

“你要找人來?你的同伴?那兩個疑心病重的偵探,還是那兩個不懷好意的……”

最後的“瘋子”兩個字他咽了下去。

她搖搖頭:“都不是,一個醫生,算是……我信任的人。”

她短暫地思考過自己對於淺井誠實莫名的信任感是哪來的——但時間緊迫,她最終還是拋之腦後。

她看向琴酒:“但你得答應我,不能動他。”

津木真弓的語調很嚴肅,“他和我不一樣,是真正被卷進來的無辜的人,如果他來幫你治療,你得答應我保證他的安全——至少在我們在島上的這段時間裡。”

而等他們這群人下了島,那島上自然就沒有危險了。

琴酒沒有說話,似乎再次默認。

津木真弓下定決心,捏著手機站起身,看向伏特加:“你看著他。”

她走到離他們遠遠的地方開始給淺井誠實打電話——以防他們聽到。

還好昨夜和對方交換了聯係方式。

電話很快便被接了起來,在對方開口前,津木真弓飛快地開口道。

“誠實醫生你先彆說話,你聽我說,如果你現在身旁有人,尤其是警察的話,可以請你裝作有事的樣子,走到他們聽不到的地方打電話嗎?”

對方似乎愣了一下,隨即捂著電話身旁的人說了一句:“抱歉,家裡來的電話,我去接一下。”

隨後嘈雜的人聲遠去,她像是走出了公民館,“好了,我身旁沒有人了,你說吧。”

津木真弓躊躇了一下,儘量言簡意賅道:“……是這樣,誠實醫生,我這裡現在有個病人,身上有兩個……流血過多的外傷,一個是貫穿傷,一個是刀傷,都需要專業的治療,可能還需要消毒和縫合,但是……”

對方沒有說話,她深吸一口氣:“但是,你如果過來幫忙治療的話,可能會有生命危險——我是說,我會儘我全力保證你的安全,但是萬一有意外……”

她說不下去了,也不願意太過美化這一趟的風險,但淺井誠實已經溫柔地、冷靜地開了口。

“病人的傷勢怎麼樣?”

津木真弓愣了一下:“誒?不、不是……那個,你要不要考慮一下?萬、萬一……”

對方似乎輕笑了一下,“醫生救治病人,是不需要考慮的事呀。”

*

月影島並不大,從公民館回診所準備好東西,再趕到島後的樹林,淺井誠實騎車也隻用了不到四十分鐘的時間。

津木真弓在樹林的入口處接她,遠遠就看到她騎車來的身影,招了招手:“這裡這裡!”

淺井誠實停好車,提著一個大藥箱走了過來。

“我避開了所有人,走的小路,應該沒有人看到。”她一走到跟前,就和津木真弓說。

津木真弓鬆了口氣,“你跟我來。”

淺井誠實環顧著樹林,“對了,你們之前換藥治療的時候的繃帶怎麼處理的?我聽島上的老人說這個林子裡可能有什麼大型動物,血腥味當心吸引來它們。”

津木真弓擺擺手:“不用擔心,我拿衛|生|巾吸的血。”

淺井誠實“噗”一聲笑了出來:“難為你隨身帶著那東西啊。”

津木真弓似乎頓了一下,隨即也笑了一聲,“我還帶著安全套當紮帶止血呢。”

她將淺井誠實帶到了琴酒那邊,伏特加已經被她遣出去放風了,現在隻有琴酒一個人半靠在樹乾上。

他遠遠就聽到了兩人的腳步聲,津木真弓朝淺井誠實比了個“噓”的姿勢,示意她之後千萬彆出聲,以免被人記住聲音。

在看到淺井誠實點頭後,她快跑兩步上去,看著琴酒,“不許睜眼!”

雖然得到了對方的保證不會對醫生下手滅口,但該做的保障措施還是要做。

淺井誠實安靜地走過來,開始查看病人的傷勢。

津木真弓隨手拿過地上被撕開的一截布料,遮住了琴酒閉上的雙眼,還在他腦後打了個結。

琴酒嫌惡地側了側臉:“……拿掉,都是血腥味。”

津木真弓不為所動:“那又不是彆人的血,將就一下吧。”

琴酒像是想自己伸手把那塊布條拿掉,被津木真弓一把按住:“不許動!”

琴酒:……

他都已經懶得感歎這女人種種不怕死的舉動了,除了已經習慣以外,更多是蘇格蘭子彈上那麻醉藥的藥效又上來了。

“電擊棒。”他開口。

淺井誠實正在包紮的手抖了一下,茫然地抬頭:……什麼?

津木真弓沒有動:“電擊棒傷身,你的血剛止住,醫生在包紮呢,你就當那是動手術前的麻醉劑了不行嗎?”

琴酒沒有聽她的話,動了動像是要起身自己拿,被津木真弓一把按了下去:“彆動!躺好!彆給醫生添麻煩!”

琴酒:……

他抬起完好的那條手臂,一把扯下自己眼睛上蒙眼的布料,正要自己去找。

“喂你!彆說話不算話啊!”

津木真弓眼看他要睜眼看到淺井誠實的長相了,一下顧不得許多,乾脆傾身,自己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琴酒剛扯下眼睛上的布條,還沒來得及睜眼恢複視線,一雙柔軟的手便接替著那布料,直直地覆了上來。

不同於之前撕扯下的布料那樣粗糙,這雙手乾淨又柔軟,隻是輕輕地撫在他的眼皮上,便有仿佛比那麻醉劑更令人迷醉的藥效,令他頃刻間動彈不得。

津木真弓乾脆挪了挪身體,直接挪到他身後,就著捂住他雙眼的姿勢,讓他躺平了靠在她身上。

——她本意隻是想製住他的行動,讓他沒機會拿開眼上遮擋,看清淺井誠實的樣貌。

但他就這麼順著她的力道靠了下來,直接枕在了她的膝蓋上。

津木真弓愣了愣,想換個姿勢,但是被淺井誠實阻止。

……彆的她管不著,但這兩個人在這裡動來動去妨礙到她的包紮了。

津木真弓歎了口氣,將就著這個姿勢不動了。

琴酒靠在這個陌生的、甚至不算寬厚可靠的懷中,卻久違地鬆緩了些許緊繃已久的神經。

不知是不是藥效的緣故,他的頭腦越來越沉,幾乎真的要在她懷中睡過去。

突然,他聽到她低聲歎了口氣。

“……大哥,你都這樣了還要戴著帽子嗎?硌到我了。”

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