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剛一走進秘書辦,就有一群人圍了上來。
“什麼情況?副總這是把人渣了?”
“應該不會吧,前段時間寧語安不是還送副總上班嗎?昨晚那麼激烈,今天怎麼可能分手。”
“難怪今天早上副總的嘴上有傷口,我還好奇是誰咬的,現在我敢肯定,一定是寧語安!”
“行了行了!上司的私事都敢議論,工作不想要了是不是?”
助理出聲打斷了眾人的議論,眾人一哄而散,紛紛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
沒幾分鐘,酒店的工作群瞬間就炸了。
酒店上下所有人都在討論他們副總是不是把寧語安渣了的事。
與此同時,辦公室裡。
陸昱霄看著寧語安有一下沒一下的踢著腳下的地毯,腦袋耷拉著都快鑽到地裡去了。
嘴角緩緩揚起,陸昱霄玩味的看著她。
“繼續喊啊,剛才氣勢不是挺足的嗎?”
寧語安原本還在懊惱自己太衝動了,聽到男人的聲音,那股無名火再次竄上來,抓起桌上的文件扔到了男人身上。
“你TM還好意思看熱鬨!昨晚是誰把我帶到酒店的?今天又是誰提上褲子不認賬的?如果不是因為你,我至於丟人嗎?”
一大早不見蹤影也就算了,沒有短信,沒有紙條,什麼東西都沒留下,就想這麼不清不楚的把昨天糊弄過去,她當然要來找他問個清楚!
結果她都這麼丟人了,他還能這麼心安理得的看熱鬨!
真是越看他越生氣!
陸昱霄接住飛來的文件,翹著二郎腿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寧二小姐,你是不是忘了昨晚自己說過什麼?你不是拿我當消遣嗎?我沒找你要錢,還替你付了房費已經算是最好的服務了,怎麼,過了一個晚上就打算賴上我了?”
寧語安下意識回懟,“你不是也拿我當消遣?”
陸昱霄聳聳肩,攤開雙手。
“那不正好,我們扯平了。
不過你是女孩子,在這種事情上要吃虧一點,房費就不用AA了,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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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那點錢。”
略顯英氣的小臉一寸一寸沉了下來,寧語安的眸色瞬間蒙上了一層晦暗的光。
“陸昱霄,這是你的真心話嗎?”
陸昱霄嘴角的弧度微不可察的僵硬了一下,突然起身在寧語安面前站定,斜靠在辦公桌邊緣,垂眸看她。
“聽你的意思,昨晚那些話難道不是你的真心話?還是說……”他停頓了幾秒,俯下身湊到她面前,笑的輕佻邪肆,“你認真了?”
寧語安眸光閃爍了一下,明顯是被說中了內心。
她沒有回答男人的問題,直直望著他玩味的眸子,目光認真。
“我最後問你一次,你剛才的話都是真心話嗎?”
陸昱霄沒有開口,眼底的情緒沒有任何變化。
辦公室裡突然安靜下來,一時之間,誰都沒有開口。
半晌後,寧語安突然冷笑一聲。
“我知道了。”
不開口就代表默認了。
是她太蠢了,非要來這裡要一個答案。
她說完轉身就要走,陸昱霄當即收斂起輕佻的笑意,抓住她的手腕把人拽了回來。
“你知道什麼了就知道了?我說話了嗎?”
寧語安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小貓,甩開陸昱霄的手,抓起肩頭的包一下又一下的砸向了男人。
“彆碰我!你個狗男人!你把我寧語安當什麼!真當是夜店裡那些隨便玩弄的公主嗎?本姑娘如果真想找消遣多的是男人送上來,憑什麼要被你一次又一次陰陽怪氣,然後被你當消遣!”caset
她越說越委屈,情不自禁紅了眼眶。
她說拿他當消遣是氣話!
憑什麼他就能陰陽怪氣諷刺她,她就不行。
她不就是拿他說過的話堵他嗎?
他是真聽不出來,還是故意裝傻來諷刺她?
陸昱霄看著她這幅又氣又委屈的模樣瞬間就心軟了,站在原地任由她發泄。
等她打累了,打夠了,伸手勾起女孩的下巴,仔細看了看她氣紅的眉眼。
“哭了?”
寧語安拍開他的手,“沒有!”
陸昱霄扯動了一下嘴
。角,長臂一伸,把女孩撈進了自己的懷裡,再次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他。
“你也知道這些話很過分?嗯?你是不是忘了有些話是從你口中說出來的?要和我當回普通朋友,劃清界限的是你,說要拿我當消遣的也是你,現在我隻是把這些話都還給你就受不了了,那你知道這幾天我是怎麼過的嗎?”caset
被他這麼一說,寧語安莫名有些底氣不足,卻還是梗著脖子說道:
“誰不知道你這幾天怎麼過的!天天混夜店,淩晨三四點才回家,瀟灑的很!”
陸昱霄嘴角的弧度緩緩擴大,低頭湊到寧語安面前。
“了解的挺清楚的,所以那天你等在夜店門口是不是在等我?”
他今天早上醒來後認真想了想。
她的圈子很小,除了他們幾個,周圍幾乎沒什麼男性朋友。
能讓她三更半夜等在夜店的隻有他。
再加上她昨晚能及時出現在夜店,就證明她最近一直在默默關注他的行蹤。
寧語安掙紮了幾下,極力掩飾著自己的心虛。
“誰等你!我睡不著到處逛逛,恰巧停在那兒不行嗎!”
“哦~”陸昱霄意味深長的出聲,眼角微勾,笑容玩味的看著她。
“淩晨三點睡不著,逛到夜店來了?
那昨晚也是湊巧?湊巧去了那家夜店,湊巧看到我叫了公主?湊巧衝動之下衝進我包廂吃醋?”
寧語安用力掙脫開男人的手,借此掩飾了眼底一閃而過的心虛。
“你管我是不是湊巧,我就問你,昨晚的事要不要負責?”
陸昱霄輕輕扯了一下唇。
嘖……這女人,嘴怎麼這麼硬!
都這個時候了還不願意承認在意他。
他突然覺得這幾天生氣簡直就是在浪費時間。
既然不管她有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心意,她都不會承認對他的感情,那他當初就該強勢一點,說不定這女人現在也不至於這麼彆扭!
見他遲遲沒有開口,寧語安的臉色再次沉了下來。
“不說話是不想負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