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讓鬱晨晨在冰水中泡半個小時,有阿力掐著時間,一分一秒都沒有不少。
鬱晨晨被鬱家保鏢抱出冰水的時候,人已經暈了過去,一張小臉被凍得鐵青,身體各處仿佛都失去了知覺。
鬱家保鏢不敢耽擱,第一時間送去了醫院,通知了鬱家主。
鬱家主收到自己的寶貝女兒在劇組受了欺負的消息,雷霆大怒,第一時間打給了顏家主。
“顏修!我將女兒托付給你,讓你好好照顧我的女兒,你就是這麼幫我照顧女兒的嗎!?”
鬱家主的怒斥聲從手機裡傳了出來,顏家主停下手中的工作,皺了一下眉頭,一頭霧水。
“出什麼事了?”
鬱家主冷冷笑出了聲,“嗬!你還好意思問我!?當著劇組眾人的面,晨晨在冰水裡生生泡了半個小時,你的好兒子不僅不阻止,還眼睜睜看著她在冰水裡泡了那麼久,你顏修可真是養了一個好兒子!”
即使隔著手機,顏家主都能感覺到鬱家主飆升的怒氣,眉頭不禁擰的更緊了,卻還是溫聲安撫道:
“文弘,你先消消氣,如果真有此事我一定不會放過那個臭小子!”
鬱家主聽到他的話,怒火直衝大腦,一張臉被氣的鐵青。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還能騙你不成!?我的女兒現在已經被送到醫院了!我現在正在去機場的路上,如果我的女兒有任何閃失,我一定和你們顏家沒完!”
說完,鬱家主不等顏家主開口,就怒氣衝衝的掛斷了電話。
顏家主看著被掛斷的手機,面色沉了沉,按下了公司內線。
“進來一趟!”
秘書接到顏家主的電話第一時間走進了辦公室,在辦公桌前站定。
“顏總,您找我。”
顏修一邊站起身穿好西裝外套,一邊對秘書吩咐道:
“去查查鬱晨晨現在在哪家醫院,再去查查她在劇組發生了什麼事!”
不是他不相信鬱家主的話,而是一個小時前他剛剛將自己身邊的保鏢派給了鬱晨晨,一個小時後就出事了,似乎也有些太巧合了一點。
有顏家保鏢在鬱晨晨身邊,按理來說沒有人敢動鬱晨晨,這其中也許有什麼誤會。
“是,顏總。”
秘書應了一聲,跟在顏家主的身後向外走去。
走到電梯門口,秘書連忙按下了電梯按鈕,就看到顏家主冷著臉撥通了顏宸羽的電話。
“在哪兒?”
簡短的幾個字裡夾雜著隱忍的怒氣,顏宸羽聽出自己父親聲音中的冷沉,淡淡回答道:
“劇組拍戲。”
都什麼時候了!
他竟然還能淡定的拍戲!?
聽到他的話,顏家主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沉聲道:
“現在立刻給我回顏家!我有話問你!”
顏宸羽抿緊唇瓣,面色冷凝。
“正好,我也有事情和您說。”
……
回顏家的路上,顏家主接到了秘書的電話。
“顏總,劇組那邊對鬱小姐的事情閉口不談,我隻聽說鬱小姐被人綁在衛生間裡泡在裝滿冰的冰水裡半個小時,現在人已經被送去了市中心醫院。”
顏家主的眉心微蹙,“沒有原因?”
鬱晨晨到底為什麼會被泡在冰水裡足足半個小時,這才是他想知道的。
秘書停頓了幾秒,吞吞吐吐的說道:
“似乎是顏少爺特彆叮囑過劇組的所有人,不讓人再繼續議論這件事,所以隻有這件事被傳了出來,至於原因,我查不到。”
“我知道了。”
顏家主沉著臉掛斷了電話,捏了捏眉心,仰起頭靠在椅背上,低聲暗罵了一句:
“這個臭小子!”
看來鬱家主沒有說錯,鬱晨晨在劇組的確受了委屈。
不然這個臭小子又為什麼要把所有消息全部壓下來!
二十多分鐘後,顏家彆墅門外響起引擎聲。
顏宸羽穿著一身灰色的休閒服走進了彆墅,早就在客廳裡等著他的顏家主看到他頓時冷下臉來,沒好氣的冷哼一聲。
“哼!平常想讓你回家吃個飯都見不到人,今天回來的倒是很快!看來你應該清楚我讓你回來是因為什麼事!”
顏宸羽淡漠的看了一眼自家父親,在他對面的單人沙發上坐了下來,十分平靜的吐出兩個字:
“知道。”
看著他這幅淡漠的樣子,顏家主覺得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沉了一口氣,說道:
“說說吧,打算怎麼解決?鬱家主給我打過電話了,聽他的意思,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顏宸羽挑了一下眉,唇畔微不可察的勾起一抹笑意,怎麼看怎麼像諷刺。
“您都不問問前因後果,反而問我打算怎麼解決?爸,鬱晨晨不過是您替我挑選的合適的聯姻人選之一,您連她是個什麼樣的人都不了解就這麼相信她?”
顏家主抿緊著唇,“我調查過鬱晨晨的資料,除了平常嬌縱任性了一點,沒有其他缺點。
不過我現在倒是想聽聽,她到底做錯了什麼,能讓你眼睜睜看著她泡在冰水裡直至暈過去。”
既然他查不到,那他倒想聽聽他會怎麼說。
如果真的與他無關,那鬱家主那邊他們也好交代。
顏宸羽低頭整理了一下袖口,悠悠開了口。
“嫂子現在是陸氏國際的股東之一,這件事我想您清楚,鬱晨晨不知天高地厚惹到了嫂子,所以才有了後面的事。”
顏家主神色一頓,“寧語汐?陸昱霆那個未婚妻?她又不在你劇組裡拍戲,鬱晨晨怎麼會惹到她?”
顏宸羽不答,反問道:
“一個多小時以前,您是不是與鬱晨晨通過電話?”
顏家主眯了一下眼眸,明白他這麼問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開口解釋道:
“你鬱叔叔讓我幫他照顧好鬱晨晨,她打電話來與我哭訴,說在你的劇組被人欺負,受了委屈,所以我派幾個保鏢護著她,有顏家的保鏢在,我以為沒有人敢動她,誰知道還是出了事!”
顏宸羽溫潤的臉上露出一種意料之中的表情,一隻手撐著腦袋,淡淡問道:
“她就沒有告訴您,她在劇組裡受了什麼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