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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語汐去到二樓,早已經沒有了陸昱霆的身影。
她徑直朝臥室走去,推開門,房間裡面空空如也,根本沒有陸昱霆的身影。
她關上門在臥室門口站了幾秒,沉默的想了想,便轉身朝著走廊儘頭的書房走去。
書房的門半掩著,寧語汐在門口站定,透過門縫便看到了站在裡面的人。
男人背對著門站在窗邊,脊背筆直,一手插在褲兜裡,一手彎著,絲絲縷縷的輕煙從男人面前飄起。
寧語汐輕輕嗅了嗅,這才聞到了從書房裡傳來的煙味。
嫣紅的唇瓣緊抿,寧語汐輕輕推開了門,輕聲提醒道:
“你的傷口未愈,最好還是不要抽煙。”
陸昱霆不知有沒有把她的話聽進去,依舊背對著她,沉默的一口一口把手中的煙吸完。
他不開口,寧語汐便在門邊站著,兩個人就這樣一直僵持著。
屋裡的煙味越來越濃,寧語汐聞著屋裡嗆人的味道,不適的擰起眉頭,反胃的感覺越來越明顯,臉頰失去了幾分血色,卻還是強忍著沒有開口。
手指捏著門把手泛起了青白色,不知過去多久,寧語汐終於忍不住,聲音輕顫著開了口。
“陸昱霆……能不能把煙掐了……”她難受……
陸昱霆沒有聽,沉默著把最後一口煙抽完,這才走到辦公桌旁掐滅了煙蒂,緩緩開了口。
“要去度假?”
男人的聲音有些沙啞,陰沉沉的,裹滿了冷冽的寒意。
身側的手緊緊攥著,指甲摳著手心裡的肉,寧語汐用了好大的力氣才將惡心的感覺壓了下去,卻壓不下去堵在喉嚨裡的酸澀,然後緩緩吐出一個字。
“是。”
陸昱霆掀起眼眸看她,紅血絲布滿眼底,幽深的眸子裡怒氣明顯和理智在交鋒。
“一個人?”
“我想去散散心。”寧語汐輕聲解釋道。
陸昱霆冷笑一聲,邁開修長的雙腿一步步朝著寧語汐逼近,俊美無儔的臉上是一片陰沉之色。
“現在倒是一點都不把我放在眼裡,連商量都不願意和我商量?”
男人低啞冷沉的聲音中夾雜著隱忍的怒氣,他看著面前這張清冷的小臉,突然捏住她的下巴,一字一句從牙縫裡擠了出來。
“寧語汐,這一次我自認我沒做錯什麼,卻還是縱容你生氣,縱容你和我鬨彆扭,鬨了這麼多天,你還沒鬨夠,現在得寸進尺,開始玩離家出走了?”
“我從頭到尾都沒說過你錯了!”
幾乎是陸昱霆的話音剛落,寧語汐就高聲反駁出聲。
她的聲音依舊是一如既往的清冷,可是那雙平靜無波的眸子卻突然浮現出淚光,染紅了她的眼眸。
“陸昱霆,我說了,我隻是去散心,這不是我任性之下的想法,是我深思熟慮過得,我不想以現在的狀態和你過日子!”
她自知現在的狀態不對,所以她才想出去散散心。
她不想遷怒到任何人,尤其不想遷怒他,所以她選擇離開他一段時間,等她調整好自己就會回來。
可是這一次,他好像不懂她了。
女人平靜的聲音隱隱約約帶著些許的哽咽,不明顯,卻足夠讓人察覺到她的委屈,一滴淚從眼角滑落,重重砸在了男人的手背。
捏著她下巴的手輕顫了一下,陸昱霆眼底的怒氣逐漸消
散,俊美如斯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無措。
他下意識想去抹去小女人臉上的淚水,卻被一陣手機鈴聲打斷。
寧語汐快速抹了一下臉上的淚水,轉身接起了電話。
“喂。”
陸昱霆的手僵硬在空中,隨後默默收了回來。
看著手背上那一滴淚,用手指輕輕擦掉,緊緊攥在了手心。
電話那頭的del沒有察覺到她聲音中的哽咽,沉聲開了口。
“寧總,今天顏導把劇本做了大的改動,刪減了鬱晨晨大半戲份,增加了不少女主角的戲份。”
寧語汐眉心微動,深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隨後冷冷開了口。
“以鬱晨晨的表演能力足夠毀了整部劇,刪減她的戲份是最正確的做法。”
“顏導的口碑是保住了,可是鬱晨晨現在對改劇本很不滿,找編劇和顏導鬨過之後無果,現在告狀告到了顏家主那邊,我聽到她電話裡向顏家主借了顏家的保鏢,我擔心會出事。”
寧語汐的眉頭緊緊擰了起來,“這和芷沁有什麼關係?”
“戲加在了她的角色上面,鬱晨晨心生不滿,所以她去找編劇討伐的時候,明裡暗裡諷刺了芷沁幾句,想趁機毀了她的名聲,結果被顏導嚴厲警告了,誰知她根本不安分,聽她與顏家主打電話的時候透露出來的訊息,她不會善罷甘休的。”
寧語汐眯了一下眼眸,嗅著書房裡還沒有消散的煙味,惡心感越來越強烈,她用指甲死死掐著手心的軟肉,疼痛感的侵襲才將惡心感一點一點壓了下去。
“我現在就過去,你讓芷沁安心拍戲。”
“好。”
掛斷電話,寧語汐沒有轉身,緩緩吐出一口氣,沉默了幾秒,背對著男人聲音清冷的開了口。
“陸昱霆,我對你冷淡,從來不是你的問題,問題一直在我,你為救出我的母親和父親受了一身傷,我不是狼心狗肺,我還沒有那麼不知好歹!”
“狼心狗肺”、“不知好歹”這兩個詞的程度太重了,每一個字都重重砸在了他的心上。
陸昱霆瞳孔狠狠縮了一下,心裡狠狠一震,密密麻麻的疼痛從心臟蔓延開來。
他……不是這個意思。
寧語汐沒有看到男人情緒的變化,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喬芷沁在劇組受了欺負,我過去看看。”
說完,寧語汐打開門離開了書房,走遠了些,她臉色突然一變,護著腹部快步走進臥室裡的浴室,將中午吃進去的東西吐了個乾淨。
流水聲壓蓋住了她嘔吐的聲音,過了許久,流水聲才停了下來。
不知是不是吐的太難受,臉上已然是一道道淚痕。
寧語汐拿過杯子接了些水把口漱乾淨,看著鏡子裡眼睛通紅,面色蒼白的自己,緩緩垂下眼眸,接了些溫水潑在自己的臉上。
她不該委屈。
是她自己沒有控製好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