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芸夫人從寧博光身上收回視線,一臉震驚的望著她。
“媽,您彆聽外公胡說!我一個女孩子怎麼可能會喜歡打架。”
寧語安連忙挽住她母親的手臂,親昵的在她肩頭蹭了蹭,轉頭看向了宋燁博,岔開了話題。
“對了,這位……是誰啊?大叔長得還挺帥的!”
寧博光淡淡睨了一眼一旁的男人,沒好氣道:
“這位就是宋家主。”
“宋家主!?”
寧語安猛然從沙發上站起身,音調都拔高了好幾個度,看著宋燁博的眼神驟然變得淩厲,她往前跨了一步擋在了芸夫人面前,像極了護食的小狼崽子。
“媽,他都囚禁您這麼多年了,您怎麼還讓他跟著您!護衛呢!立刻給我把人趕出去!”
芸夫人連忙站起身,將她拽到了身邊。
“安安,你先聽媽媽和你解釋……”
不等她把話說完,寧語安就暴躁的打斷了她的話。
“解釋什麼!他做了那麼多喪心病狂的事,還派殺手差點要了我的命,姐姐怎麼還留著她,槍呢?本姑奶奶的槍呢?”
寧語安像是一頭發了怒的小獅子,整個人處於暴怒狀態,拿過自己的包翻找著手槍,一旁的芸夫人看到她把槍拿出來的那一刻心裡一驚,保養得當的臉上瞬間失去了血色。
“安安……”
“阿芸,你彆攔著她。”寧博光幽幽開口。
芸夫人急的眼睛都紅了,“爸,您怎麼也跟著湊熱鬨!”
寧博光冷哼一聲,中氣十足的說道:
“哼!他欺騙你在先,沒有給你任何名分就搞大了你的肚子,還給你帶來了無妄之災,一槍崩了他,也算是便宜他了!”
“砰!”手中的包掉落在地上,寧語安不可置信的抬起頭,臉上失去了幾分血色。
“外……外公……您說什麼?他……他搞大了我母親的肚子?那……那我……”
芸夫人連忙上前握住她拿槍的那隻手,趁她愣神之際奪去了她手中的槍,柔聲解釋道:
“安安,你先冷靜一點,事情不是這個樣子的,是你外公在生氣,才會故意這麼說。
你眼前的這位宋家主,不是囚禁我的宋家主。”
“啊?”寧語安一臉迷茫的看著她,眨了眨眼睛,又看向了一旁的宋燁博,一頭霧水。
男人從頭到尾神色沒有太多變化,要說有,就是在寧語安下意識護在芸夫人身邊的時候,看著寧語安的目光變得更加柔和了。
芸夫人見她終於冷靜下來,拽著她坐回到沙發上,輕聲道:
“你聽媽媽慢慢跟你解釋……”
芸夫人把宋家當年發生的所有事都告訴了她。
寧語安久久回不過神來,等她把這些事情徹底消化,才將視線再次落到了宋燁博的身上。
“您的意思是,他也是受害者?真正將您囚禁的人已經被姐姐關起來了?”
芸夫人點點頭,寧語安一時還沒有辦法從這一係列的事情中抽離,好半天才磕磕絆絆的開了口。
“那外公剛才說的……他是我……”
那兩個字在嘴邊不停的徘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她與母親不陌生是因為從她記事起母親就一直在她心裡,她想念母親的時候就會拿出包裡的照片,看到照片就像是看到了母親。
可是父親這個稱呼對於她而言太遙遠又太陌生,她一時還不知道如何面對這個在她人生中沒有任何存在感的父親。
宋燁博也不逼她,對上她那雙猶豫的眼睛,柔聲問道:
“安安,你剛才說宋家主派人追殺你是什麼意思?”
面對男人溫柔的關心,寧語安心裡彆扭極了,努了努嘴,說道:
“就是字面意思啊,還好我跑得快,要不然我現在怎麼可能還有命坐在這裡。”
芸夫人聞言,下意識握緊了她的手,宋燁博溫潤的面龐驟然沉了下來,轉頭冷聲問道:
“羅管家,這件事我怎麼不知道!?”
羅管家走上前來,彎了彎身子。
“當時寧二小姐身邊有寧家護衛保護,我看她順利脫險,所以才將這件事情瞞了下來,以免您因為一時衝動而影響了您的計劃。”
當時他的人也在暗處,一旦寧語安有危險,他的人一定會出手。
隻是還沒等他的人出現,寧家的護衛就已經趕到了。
後來寧語安安全脫險,這件事他也就沒有和宋燁博提起。
他太了解他了,他若是知道宋燁生已經對寧家姐妹動了殺心,一定會改變計劃。
他們籌劃了這麼多年,如果臨時改變計劃,會有什麼變故誰都無法預料。
所以他隻能暫時將這件事瞞了下來。
宋燁博緊緊擰起眉頭,“這麼多年,你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羅管家抿了抿唇,看了一眼眾人,猶豫了幾秒,如實說道:
“其實……一年前寧大小姐那場被退婚的訂婚宴也是二少爺一手促成的,孟如馨是他的人。”
寧語安臉色一變,眸色一沉,眉心幾乎擰成了麻花。
“原來這男人藏的這麼深?一年前就已經盯上了姐姐?不行,我要給我姐打電話,讓她把宋燁生留給我,我要親自處置他!”
寧博光沉吟了幾秒,沉聲道:
“你就彆煩你姐姐了,現在昱霆受傷,她心裡一定不好受。”
“哦……”寧語安乖乖放下了手機,“也是,姐姐最近過的一點也不好。”
“說起小汐,這個時間也該回來了,霄都離開一個小時了,怎麼還不見她回來?”方怡萱看了一眼時間,眉眼間漸漸浮現出一抹擔心。
陸老夫人擺了擺手,寬慰道:
“說不定是昱霆醒了,再等等,也許一會就回來了。”
誰知,這一等,就是一個晚上。
方怡萱一早醒來,心裡還惦記著寧語汐,一走出房門便找了一個傭人問道:
“昨晚少夫人回來了嗎?”
“回夫人,少夫人一整晚都沒有回來。”
方怡萱皺眉,“一整夜都沒回來?不會出什麼事吧!”
陸德宇攬住她的腰身,柔聲安慰道:
“說不定昨天那些話隻是她的氣話,那丫頭心軟的很,也許後來看到昱霆醒來,她心一軟,就留在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