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宴會廳的寧語汐和陸昱霆往客房的方向走去。
阿力不知道從哪裡走出來,跟在了他們身後。
寧語汐偏過頭,邊走邊問,“江夢芸人呢?”
“被喂了安眠藥,送到房間了。”阿力回答。
似是早已猜到會這樣,寧語汐清冷的小臉還算平靜。
“有人看著嗎?”
“沒有,想來是覺得不會被人察覺到,所以江夫人把人扶到房間裡就離開了。”
寧語汐腳步一頓,冷冷睨了他一眼。
“這麼長時間,你就讓她在江秋珊準備好的房間裡待著?”
阿力扯動了一下嘴角,冷硬的面龐浮現出一絲為難。
“房間裡還點了催qing的香薰,我擔心……看到什麼不該看的。”
江夢芸被帶到房間之後,他就有想過直接把她帶到其他房間。
結果他一踏進房間,就聞到了濃鬱的催qing香的味道。
沒有絲毫猶豫,他立刻退了出來,不敢再踏進房間半步。
江夢芸怎麼說也是個未出嫁的姑娘,萬一受到催qing香的影響,做出什麼不受控製的事,他畢竟是個男人,被他看了去,他倒是沒什麼損失,但是受影響的可是江家的這位三小姐。
“嗬!好一出勾引姐夫的戲碼。”
寧語汐冷笑一聲,抬腳繼續往江夢芸所在的房間走去。
“就是這裡。”
阿力快步走到房間門口,刷卡打開了門,濃鬱的香味從房間裡飄散出來。
寧語汐不適的擰了一下眉頭,轉頭看向身後的男人。
“陸昱霆……”
陸昱霆遞給她一條手帕,似是知道她想說什麼,接過了她的話。
“我不進去,就在這裡等你,但是有事一定要叫我。”
寧語汐心頭一暖,揚起一抹笑,接過他手中的手帕,捂住口鼻走進了房間。
房間裡的香薰還在燃燒,一縷縷青煙消失在空氣中,留下了濃鬱的花香味。
江夢芸躺在床上,一張小臉泛著不正常的紅暈,即便沉浸在睡夢中,身上的裙子早已被她扯開,衣不蔽體。
看到這幅場景,寧語汐的眸色狠狠沉了下來,扯過一旁的被子蓋在她的身上。
許是因為受催qing香的影響,寧語汐剛剛把被子蓋好,就被江夢芸扯開了。
折騰了好久,寧語汐才把江夢芸緊緊包裹在了被子的最裡面,額頭上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阿力,進來幫忙。”
阿力聞聲快步走了進來,看到床上被裹得像蠶寶寶的女人,不需要寧語汐多言,直接把人抱起,抱到了對面的房間。
寧語汐跟著走了進來,第一時間按住了江夢芸想要扯開被子的手臂。
“去把針拿來!”
又是催眠藥,又是催qing香,想把江夢芸喚醒,如今也隻有這個方法可以試一試了。
阿力讓人去拿銀針,與陸昱霆一直站在門口,不敢踏進房間一步。
幾分鐘之後,護衛送來了銀針,寧語汐親自到門口來取,一刻都不敢耽擱,走回到房間裡,直接拿出一根銀針重重紮在了江夢芸的手指。
“嗯……疼……”
疼痛瞬間席卷全身,江夢芸的小臉瞬間失去了幾分血色。
見她有了反應,寧語汐沉著臉拍了拍她的臉頰。
“江夢芸!醒醒!”
江夢芸胡亂蹬開了被子,扯了扯身上的衣裙。
“好熱……唔……熱……”
寧語汐見她依舊沒有清醒,用銀針刺破了她的另一根手指。
“嗯……”
疼痛直衝大腦,江夢芸緩緩睜開眼睛,迷蒙的眼眸有一瞬間的清明。
“寧小姐……”
寧語汐放下手中的銀針,扯過一張紙巾替她將手指上的血跡擦乾淨。
“醒了嗎?”
江夢芸反手抓住她的手,小聲啜泣起來。
“好難受……寧小姐,我好難受……”
身體裡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在爬,又好像在被火燒,一點一點侵蝕著她的理智。
安眠藥又在她體內作祟,腦袋昏昏沉沉的,所做的一切都隻能遵從本能。
寧語汐眉眼陰沉,冷聲說道:
“你被下了藥,看你的情況,接下來的事恐怕無法自己處理了,你好好在這裡休息,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
江夢芸猛的抓住了寧語汐的手,淚眼摩挲的看著她,用力搖了搖頭。
“不……寧小姐,我要自己處理!給我一點時間,今天我要和江家人把所有賬都算清楚。”
她好不容易等到了這一刻,她要親手把江秋珊送進郝家。
她要親眼看著江秋珊和江夫人失去一切的滋味。
寧語汐抿了一下紅唇,思量了片刻,沉聲說道:
“你先把衣服穿好,我讓人把解藥送過來,外面的事,我會幫你爭取時間。”
她體內的催qing藥很好解,他們組織裡有研製專門解催qing的藥物。
她反而更擔心她體內的新型安眠藥。
最近市面上一直流傳著一種新型安眠藥,隻需要小小一顆,就可以讓人立刻進入深度睡眠狀態。
而安眠藥的後遺症,便是渾身酸軟無力,醒來之後喪失喝藥前後的所有記憶。
若不是兩天前江秋珊的試驗,而江夢芸的房間裡安裝了竊聽器和攝像頭,她還不知道市面上會流通這樣的藥物。
江夢芸動作遲緩的坐起身,重重咬了一下舌尖,即將被侵蝕的理智再一次被拉了出來。
“謝謝……寧小姐。”
“阿力就在門口,有什麼問題,隨時找他。”
江夢芸一邊整理衣裙,一邊點了點頭。
因為強忍著體內橫衝直撞的欲望,渾身都在顫抖。
“嗯。”
寧語汐順手幫她整理了一下淩亂的發,起身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解藥已經在阿力的手上了。
寧語汐垂眸掃了一眼他手中的解藥,勾了勾唇。
“事辦的不錯。”
阿力彎了彎身子,“大小姐謬讚了。”
寧語汐離開了房間,走到陸昱霆身邊牽上了他的手。
“我們出來的時間太長,該回去了。”
陸昱霆站直身子,檀黑的眼眸諱莫如深。
他抬起手輕撫了一下她的額頭,指腹蹭過她額頭的汗珠,然後一把將人拽進懷裡,俯身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吻,唇畔溢出一聲微不可察的輕歎。